我看见冯婉宁眼里有一丝欣慰,脸上的云彩也浓转淡了。必定我站起来,也算是给他一个台阶,要不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可她并不准备放过我。回到讲台上,开始这堂课的第一句话:“这里,我要补充的是,动物与人的不同的是,动物控制不了情绪,而人能控制自己的情绪,所以人们就把动物的行为,叫兽、行,付出行动的叫禽兽。这位同学,我希望你要好好控制你的情绪!千万不要做情绪转移!或者说不要当禽兽。”
这无疑于在骂我是禽兽,可又没点名,我也不能接话。但我准备接话,怎么也得给自己辩解一下,要不老师把自己当成什么了,同学把自己当什么了。
可我一张口,“老师,我——”
冯婉宁摆手,“好了,你坐下吧,咱们接着放完这个片子。”她竟然不让我说。
再放我就没心思看了,小说我也看不下去了。我有些恍惚,在离下课还有五分钟时候,我隐约听见冯婉宁说:“可以下课了。”
我起身就往出走,却被冯婉宁给叫住:“涂小浪,你站住!”叫我。
怎么会叫我站住?是要训斥我吗?我站住。
“我说的是女声可以出去了,男生留步,你不知道自己的性别吗?”冯婉宁声音落下,同学一片笑声。
这个我没听清楚,我只好回到座位上坐下。
原来,冯婉宁考虑到男女生理结构不同,男生多数在****状态,出来和女生见面会尴尬。所以留男生又放了一段凶杀的狮子猎杀角马的视频,来缓解一下男生坚挺的情绪。
这个冯婉宁,还真特么懂男人。看着岁数也不大呀,这女子一定善解人意的人。
终于下课了,这回我还不想出去了,可冯婉宁走到我旁边,把放像机的带子取出来,也不看我,说:“涂小浪,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她竟然知道我的名字。
去就去,正好跟老师解释一下,我低头找了半天,找到我的矿泉水瓶子,到时候好演练一下什么的,嘴说无凭,实物为证吗。
等我出来,冯婉宁已经走好远了。我急步追了过去。
看着冯婉宁婀娜的背影,我在想,是追过去和老师并排走,还是跟在老师身后。走半天也没决定出来,不过,我可有机会看冯婉宁的臀部和小腿肚。
这样肆无忌惮的窥视,惹得不少学生驻足观看,终于,冯婉宁知道我在身后跟踪。就回过头来说,“你,到前边走!”
这是什么意思,他是要看我的臀部?我也不愿意被她看,再加上走在前面有被押送的感觉。所以我和冯婉宁并排时候就说话了,“冯老师,我没有象朱丹说的那么下作,是我的矿泉水瓶盖被谁恶作剧给扎了眼,我一捏,就射出一股水,是无意中弄的。”
我还得把这个事儿给解释清楚,不然就太冤了。
冯婉宁没有言语,用眼睛审视了我两下,我明白地举起矿泉水瓶子,示范地说:“你看,这就是那个瓶子。”我一捏。
瓶子是射出水来了,可出来的是两股水,一股前方,一股侧方,侧方的直奔冯婉宁而去。
呀!去的地方可是个禁区。可能是在教室里热了,冯婉宁出来的时候把上边衣领的扣子解开,露出两个半圆形的肌肤。水线象中了魔法似地,直奔两个白皙的肉坨而去。
冯婉宁肉坨一激灵,人呀是一声,双手急忙护住胸口。明眸怒视,“你——你真是好龌龊!”
这是怎么闹的,绳越特么细越在哪儿折,中邪了。得赶紧解释呀,“冯老师,这是凑巧了,没想到它会射出两道水线,我不是故意的,我,我不是那样的人啊!”我简直要哭出来了,自己中规中矩,女朋友五个月就摸摸手,我怎么会——
“你是什么人?你冰清玉洁,你玉树临风?行了,你别到办公室来了,你滚回去吧!”冯婉宁厉声说,并用一个滚字表达她的愤怒。显然,她已经对我失去了信心,
刚才还想找我谈谈,可这被水一滋,连谈的兴趣都没了。
我只好停住,目视着冯婉宁匆忙远去的背影。心里落寞极了。
正闷头往教室走的时候,肩头被拍了一下,我抬头一看,是个身材比我高半头的家伙,这家伙是十班的,叫秦浩增,因为身高体大,所以目中无人,但家境优越,父亲是一中的校长,一直牛屎屎的。因为不是一个班,也没什么交集。
秦浩增一笑,说:“哎,这小女子挺好玩吧!”
没明白这家伙说的什么意思,是他要调侃冯婉宁?于是,我就啊啊是是地叫两声,还点头了两下。
“那块好玩,是那两个大咪吗?”秦浩增眼里满是玩味。
我附和地点头,“是不小,人间珍品了。”我完全是附和。
可不想,这鸟一把抓住我的脖领,凶狠地叫:“麻痹,你竟然侮辱老师,我看你是不想在一中呆了。”
原来这鸟是诱敌深入,刚才看我跟冯婉宁交流,他就在一边看了,他是想给冯婉宁出气。
“我没有侮辱啊,你说的大咪,我说不小的。”我辩解。
“嘴硬是不是,我告诉你,你要承认还有机会,否则,我开除你。”这鸟说的不的瞎话,他真有这个能力,前一段时候,有个转学来的,就没给他表示,他找茬滋事,和这人打了一架,结果可想而知,给这个学生开除了。
按我现在实力我不惧他的,可上升到这个层面上,我就的考虑了。
我用最简单的方式深呼吸控制控制自己的情绪。我真怕我出手去,因为这小子的脸蛋白嫩肉嘟,打起来一定是享受,但我还是选择了忍让,因为我还要上学的。于是,我道歉说,“我错了,对不起!请秦大人原谅。”
“这还差不多,麻痹的,记着给冯婉宁道歉,否则,我饶不了你。”秦浩增是原谅我了,鼻子打着气走了。
走出好远我还想,这个冯婉宁是他们家亲戚?这么护着。
回到教室,一进门,就有几个人叫过来:“禽兽涂——”接下来,大伙齐声喊:“禽兽涂——”这时候我才发现是在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