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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阿丽思中国游记·(11)

一株树,又不是凭它结果子多,又不是凭它门阀好,居然作许多阔太太的干亲家,一年四季成天有千金小姐公子少爷,由奶妈带来为干妈作揖磕头,这没有理由,简直比许多人类无理由被人尊敬还胡涂。譬如说,有些地方人,善于扯谎便可以发财,如卖神仙药,如用很好口白谈主义,这还可说。又如作中国官的,新新旧旧全会哄平民,与利用“民众”,他们纵不存心在“纪纲”,“法律”,“礼教”,“廉耻”下作事,但至少他们可以说这个话,说得极动听,这在中国算有理由的。又如愚人国,国王其所以被人推举,是因为他一人食量独大,一人极懒,这也是一种理由。但是一株路旁的树,凭何等本领可以作成干儿女的长辈呢?

可怪的是这地方人,既然与中国其他地方一样规矩,作兴把儿女过寄给别一个,为什么就这样蠢,不把儿女去作伟人阔人的义子,却来同木石认亲家。虽说鬼神默佑人的祸福比官家势力强,作家长的未尝不是深谋远虑,然而作同样的义子;阔人所能给儿女的好处,究竟也不是一株树可以为力的事!

当阿丽思走到这树身边呆下,见到无数妇人把儿子引到这树下烧香行礼时,先还以为是别的事,就看着。

这些中年老年妇人,自己先磕头,呆会儿又令小孩子下拜,情形全是很可观。一些曾拜过四五个干妈,懂到规矩的孩子,便不待使唤,很有体统的磕头;至于这是第一次,那就不得不费家长的心,用手来按后颈了。人家还先翻看过历书,选定了今天日子来的呀!多幸的阿丽思恰恰在今天来到此地,所以她就不再离开这树向他处找有趣的事了。

在平常,小孩子骂人,如像在阿丽思小姐给傩喜先生第一次通信上说的小孩子对骂为乐的话,他们采用的工具,是离不了五族五服之内,而加以性的行为为必要条件的。譬如喊对方作“儿子”,则在已俨然的站在上风以外,还有“你母亲与我睡觉”的用意。又如骂“我同你外祖母女儿相好”,则这句话既很艺术的便宜的说到是作了别人母亲的丈夫以外,仍免不了有“我是你爹”的愉快。既把这类话作攻击用,则引为可羞也是自然的事了。然而问问这些小孩子,干爹干妈究竟有几个,在平均四个五个干父母中究竟有几个是人,他们假使明白你问的人是诚心,再不然是你送了他有小费,要他说实话,他所告你的,真是如何给你惊讶!拜偶像,拜石头,拜树木,拜碑,拜桥梁,拜屠户的案桌,拜猪圈中的母猪,凡是东西几乎便可以作干爹干妈,多奇怪的一个地方呀!这地方不拘每一样废物,全有作干父母的资格,比如——像我再诚实的抱歉来借用一次平常社会作譬吧——比如在中国每一个废人皆可以有资格作国家高等官吏。小一点野蛮一点的地方,徒然庞大,或奇怪,或肮脏,种种物件皆可以得到全民的敬畏;大一点开化一点的地方,则人所敬畏的对象,便渐渐移到一切善于说谎,善于装痴,善于赌咒,善于杀人的伟人身上了:从这正负两事上已明白的看清了一部人类进化史,中外一理不同的地方是小处。

认人作父母已是一件失便宜的事,认畜生或器物自然是更不合算的,然而每家小孩子,全有四个五个奇怪的干妈,不以为作畜生用具儿子为可羞,想来当然在保佑平安上原是可以扳本了。至于如何作了这树的儿子,便蒙神赏福赐寿,阿丽思小姐并不明白,我们还是让她去问问好。

且看她怎样开口。

她问一个老太太说:“老太太,请你告我一件事。”

这老太太自然就答应了。这地方的老太太,若是她口角并不曾生长有干疮,又不曾在嚼松豆,花生,葵花子,则谈话是共通的一种嗜好。你问她所不知道的事情,她还可以随意编排一些话答应,或者说及类似的,菩萨说过的,仙娘说过的种种话,使你求帮助者得到一种帮助,她心中才能舒服。至于你问到的是她心中一本册的明白,则自然不会说不知道了。然而有那例外的,是有一种在平素脾气很好的老太太,输了钱则她有理由不高兴同谁说话,这是少数中之少数可仍然总是有的。然而也不一定。

这位老太太,是不是输了钱,那看看她脸色便可以明白了。这脸色,可是欢欢喜喜的。她因为记起昨天一连坐五个庄,被上手倒牌的“挖心”、“砍脚”全作过,庄它还是不下,这运气,真是应当如输家所诅的“死运”了。有钱赢,不论它死运活运,总不能使她到今天就不格外和气!

“小姐,你要明白这规矩,是想也看一个日子来拜干妈么?”

“倒不一定——但也好。”阿丽思说但也好,全是想起应酬这老太太的好意而起。

“但我就先要告小姐,今天日子顶好,所以我家小崽子才来到这里。”老太太说了就拖那小子过阿丽思身边来,阿丽思吓了一跳。

多标致的一个小孩呀!

阿丽思小姐,过细看这小孩子,才奇怪自己起来。因为这地方小孩子衣服,作兴用破布,是从这小孩子身上发现的。这一件长不过一尺二寸的短衫,至少是用过五十种材料拼合作成的,从这样看来这个地方的裁缝司务的本领也就不小。阿丽思是知道和尚的袈裟,但料不到袈裟以外还有这一种体裁。她的聪明又使她敢于估定这小孩子不是平常人家的小孩子,因此说:

“老伯娘,你家少爷这衣可以到我们地方开展览会去,我包有人出大价钱买。”

这算是顶客气了,即或是傩喜先生也不会把这说得再好。

“但是我不是卖儿女的人。”老太太意思可不为阿丽思明白。

阿丽思以为老太太也不明白她的意思,就说:“我这是说衣服呀!”

“正是,我也说衣服呀!我耳朵并不聋呀!”

“但衣服是衣服,怎么说卖儿卖女?”

“怎么说?我才不明白你是怎么说!我告你……”

诸位,以为这是相骂了么?不是的。请不必担心。阿丽思是懂得了这里规矩,同老太太说话生气,是有非生气不可的理由,然而总不作兴认真的。同老人家说话不带着生气模样,则她无从在这话上找到意思。虽然有时越生气也只有越不懂,但生气仍是必要的。若阿丽思不生一点气向这老太太盛气相凌,那这老太太,也许就不会同阿丽思小姐解释这衣服与小孩子的关系了。

且听她说吧:——

“嗨,你这人!”她这样起了头,照例是阿丽思应当说“喳,我这人怎么样?”于是她就接下去。阿丽思小姐,既然学到了这些谈话的套数,自然如规矩的答应了。那老太太继续说道:

“你胡涂(这是很亲爱的责叱意思)。我为这件衣,花了两三年工夫,才得到,我能够卖么?……”

原来这衣服是一百人的小衣襟作成,而且这是一百个作把总的老爷的小衣襟。把这东西得到,看好了日子,专请成衣人到家,用四盘四碗款待这成衣,于是在七天中把衣制成了,于是再看日子将衣服请托划干龙船的人带去,挂在于龙船上漂游一年零八天,到了日子再由两个曾经戴过红顶子的老辈一同捧这衣服进门,披到小孩子身上去,——于是到今天,被阿丽思说拿去开展览会卖钱。

听到这些的阿丽思小姐,张了口合不拢来。她料不到这一件衣的价值大到如此。试请想,这样一件东西,倾煤油大王的家便可以得到么?一百个把总的小衣襟,一个十全十美的黄道吉日,七天的四盘四碗酒席,一年零八天的放荡日子,……这些那些不算,还有两个戴红顶子的阔老,真不是容易的事!

阿丽思只好当面承认胡涂是当真了,幸好是老太太即刻就原谅了这外乡人。

认了错,赔了礼,无事可作,阿丽思才记起原来要问的话。她仍然用生气的调子说:“这才怪!这些人都来这树下拜!”

老太太说:“才不怪!我猜别人听到你这话,才真奇怪!”

“没有理由。”

“自然有理由,不然她们决不拜。我附带告你的,是这些人头脑都是很好的头脑,并无一点疾病。”

“我不信。”

“我要你信。”

非要阿丽思相信不可,老太太的话坛子又打开了。她就告阿丽思以各样理由。要紧的是这老太太再三解释,凡是拜这树的全都是有门阀的人。我们能说凡是有门阀的人还会作傻事么?

“……我告你,”老太太一面指手一面说,“这是王统领挂的红。这是曾家;——曾家就是北街曾七大人家。这是宋太太;宋留守的五太太。这是方所长。这是刘;——做厘金……邮政局……管它是什么局,总之是局长!硬过硬,一月有一百吊收入的局长。这是田家的。这是……”

若不是阿丽思打岔,老太太是无论如何至少数得出一百个有门阀人家挂红的证据的。阿丽思见到这老太太心中一本册,头绪分明,全不是在说谎,所以不待她说完就无条件相信了。

老太太又告阿丽思,使阿丽思知道自己是一个统领的老太太,以及一个做当铺老板的岳母。

“这全是可尊敬的身分,”老太太说时不无自满的神气,“我老了,人到了六十,全完了。可是儿子是有身分的人,家中用得起当差的人,用得起丫头,用得起……还有那女婿,是地道的正派人,不愁吃不愁穿……”

老太太说了一大套,只似乎是在那里解释她非成天拖了小孙子到处拜干妈不可的理由。阿丽思当然很用心的听这老太太的叙述,因为这无论如何比起格格佛依丝姑妈太太说的《天方夜谭》好得多。她有些地方听不清楚还详细的来问这老太太,老太太自然不会吝惜这样事情的答复。

到后,又说到干妈一事来了,阿丽思说她很想明白一个人至多能作若干人干妈。

“那看人来。”

“我想知道的,是各色的这样那样的人可以作人家干妈的数目,譬如说,管带管兵是三百六,哨官就只一百零四,——是不是作干妈也适用身分这样东西?”

“我的妹,你这样年纪。亏你想得到这样话!”

老太太笑了。笑是的确的,虽说在先我曾说过同老太太们谈话,时时得生着气才成的话,她的笑只是有要阿丽思小姐拜她作干妈的意思,她欢喜这样干女儿。

阿丽思也居然看出这老太太用意了,因为这存心不是坏的存心,阿丽思所以也笑。

她同老太太说:“请把作干妈的数目限制相告,那感激得很。”

“作干妈么,是说树还是说人呢?说树我不知道,——但我听仙姑说过树中也有分别的——说人则我不必找比譬,就拿我作例。我的命里是有三百六十个干儿女的,恰恰如我儿子的所统带的屯兵数目。这个是据天王庙神签的吩咐,多了则是与神打斗。但是我家少爷升了都督,恐怕到那时,全省的小孩大人全都可以作我的干儿子。人既然做了都督,则这样事也不算僭越了。”

“老太太你以为他们都愿么?”阿丽思打了一句岔。

“我找不出他们不愿意的理由。……嗨,莫打岔,听我说!我告你,我们这里有一位顶多儿女的干妈,是一个例外的人。她作许多人干妈的理由,是她能打发每一个干儿女的一份厚礼。她有钱,所以神也不反对她。”

“可是,”阿丽思很乖巧的这样说,她说她,“所要知道的倒是究竟老太太有多少干儿女。”

“有多少?已经早就超过了神所定的数目了。没办法,处到这样没办法中似乎得神的谅解的。”她告阿丽思一个略数,说是至少已“一底一面。”所谓一底一面者,老太太解释是“作统领拿薪水的办法,也是作小税局局长的办法。”一个管带至少是收入可以希望明里三百暗里三百,一个局长则至少是收入明里一百暗里一千。老太太在这第二比喻上还生了感慨,她说:“请想想,他们是十底一面。既然这样国家较高的官和到较高的神都不来干涉,我所以想我收的干儿女数目若在一千以内,无论如何总不会怕神的干涉了。”

管理这地方的神,无意于取缔这违反命运的事,似乎也很显然了,因为老太太告阿丽思的是在儿子作管带以前就有了三百六以上的数目。(她又不忘记附带声明,这并不是为有打发干儿女的礼物的原故。)她还不知道这一个吓人的数目,在阿丽思耳朵中起了何种的惊奇!

“看不出,这是一个七百二十个以上儿女的干妈呀。”阿丽思想起很不安,她觉得自己是失敬于这老太太了。她万料不到的事,这“出人意表之外”正如那小少爷身上的那件百宝衣一样,全是自己大意弄出的笑话。若是回家去,同妹说,一个很平凡的全不像历史上人物的老太太,居然有历史上出奇的事情,作兴把干儿女的数目很不在乎的放到一千的号码上,那四妹五妹会将笑得不能合口了。而且最爱说怪话到姑妈格格佛依丝太太也总不愿相信这话是真话,就因为这老人家却做梦也不曾梦到这样事。

可是说姑妈干吗呢?能够作一万儿女的干妈,还有树!不过一株当路的遮荫树!明白这个难道还有人好意思拿干儿女多来骄傲旁人么?

还是来尽阿丽思同到这七百二干儿女的“干妈人”站到这万万千千干儿女的“干妈树”下谈一点别的吧。

她们还有关于干儿女与干妈间义务权利的问答的。

话语的照抄,若是不怎样感到读者的厌烦,请记到这些事情,是可以供给民俗学的研究者作博士论文的。

阿丽思说:“老伯娘,干吗要在这地方多有这样一件事?”

“谁知道?谁明白在另一地方会产生另一种事,也总不能明白这里要有这样事。”

“但你作干妈的总知道这……”

“我的女……(她说错了口,又纠正,)我的妹,你是不是问‘意义’?‘意义’是作干妈的成天可以到亲家公馆去打牌,倘若你并不以为打牌是为了输钱的话。遇到喜事多,有酒吃,也是要干儿女理由的。逢年过节想热闹,这少不了干儿女。归土时送丧,干儿女是不好意思不来包白帕子的。……我的妹,这就是你要问的‘意义’了。凡是一件事,总有意义的,决不会平空而起。不过这是一面,还有那另外一面。那一面譬如是这比我多十倍百倍干儿女的干妈树这亲家,它既不打牌,也不爱喝酒——虽然有人送好酒,我不敢相信它分得出酒的味道比我这外行高明,——爱热闹的脾气是它的脾气,我也惑疑。而且,说到死,它在生缠红绸红布也缠厌了,它要干儿女缠白布算是报仇吗?我们这亲家,其实是全然与我不同(说到这里她怕亵渎这亲家,声音轻轻的了)。它是被人勒迫的,不过这勒迫出于善意,不比在同一地方有些人被勒迫却受大委屈。若说受了委屈总得申诉,那受大委屈的是人还不能用口说话,要这树说它的不甘心的受人款待当然更办不到了。”

“做干妈有些是权利,有些又变成义务,这倒不是我所能想到的。”

“你那么小小的年纪会想到多少事?”

“世界上许多事不是一样?既然一样则我当然也应当想到了。”

“但你这时就并不想到世界上一些在这人为权利在那人又为义务的怪事情。这如同干妈的事情在别地方并不缺少。”

“我!我想到……”阿丽思说不下去了,人觉得古怪。她看看老太太的孙儿,这孩子正在“干妈树”面前打赌,用一颗骰子,预先同那榆树干妈约,骰掷到地上,单点子便欠干妈十根香头的账,双点子则在神桌前香台里抽出香头十根。骰子已经报出点数,是个五,小孩子很聪明的又引出本地规矩来说“一不算数。”第二次正将下掷,却被老太太见到了,这老太太并不反对这行为,以为骰子的下掷方法倒有研究必要,她嗾着小孩子用撒手法将骰子滚去,则可以赢干妈的香头了。这样事是阿丽思小姐觉得无从到别一世界上去找那认为同类例子的。

照老太太指点,果然骰子第二次成了四点,老太太一面代替孙儿拔取香头,一面向阿丽思说:

“瞧,这干亲家多好!”

阿丽思只能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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