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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李泡出走(1)

时间到了民国十九年,李泡整整十八岁了。这年的深秋,他从下村自己的家里往上村走,想去找东方大伯商量一件自己的大事情:他要出趟远门,计划到天津廊坊地界一个叫泊洼的村子那里,把自己爷爷至今还留在那儿的尸骨背回来安葬。这是他奶奶去年临咽气时巴巴嘱托的。自从他娘下世后,李泡自己如有个什么大事拿不稳主意,自自然然必找李东方给他做主。

李泡的爷爷放着直隶府道台衙门的武师爷不做,仗着义气,仗着一身的好武艺,参加了义和团。1900年阴历七月初八的这一天,他随义和团前往天津参加攻俄租界的战斗,被俄大炮击中阵亡了。他在义和团的身份是一位坛主,尸身被随身护卫雇人用小推车拉着,辗转挪移葬在了泊洼。李泡的奶奶当时还住在保定,护卫回到保定后,把安葬的详细地点告诉了她。

见了李东方,李泡失声痛哭起来:“大伯,人生百事,以孝为天。我爷爷的尸骨至今还在天津,我得到那里,把我爷爷背回来。大伯,这件事情我如果不去办,黑夜睡不成觉,饭也吃不下。”李东方对李泡的心情十分理解,赞许地点着头:

“孩子,就怕到了那里找不见你爷爷,你又回不来,那麻烦可就惹大啦。万一你在外面游荡着学坏了,可该怎么好?我确实对你有些放心不下哦。如今的世道太乱啦,我真为你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担惊受怕。”李泡向李东方恳求:“您老别担心。能找见更好,若找不见,我肯定不打一点含糊,调转身就往回返。”李东方见李泡去意已决,为他做着安排:“那行吧。我本该给你找上个伴一起去,又得多花盘缠,咱穷门小户的支应不起。你一个人去也好,省得招惹目标。事情假如办不成,孩子,我可巴巴地告诉你,你可得随即要回来。你到外面学机灵些,遇事多过过脑子,出去历练历练也行。来回顺畅了,有两个月足够。我现在就让海他娘给你准备好路上的干粮,你也把该带的东西收拾一下。后天的天气看情况不错,你打早动身吧。”

李东方的孙子叫李海,自己已经会在地上哒哒跑。

虽然费气巴力地在路上辗转腾挪着走了二十多天,李泡还真在廊坊地界找到了泊洼这个地方。他兴奋地按照奶奶反反复复跟他交代过的村南老槐树,顺村街一直往南找。

收过秋的华北平原上一望无际。出村后,李泡往南望,果真离村不远的地里兀然有一棵蓊蓊郁郁的大树映入眼帘。李泡兴奋异常,多少天来的苦累犹如一阵风早被吹得干干净净。他在村边一户人家用一块银元的高价换了一把铁锹,没命似的朝那棵大树跟前跑,等近了,清清楚楚的,还真是一棵大槐树。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遵照奶奶反复交代过的正对家乡、树西南五尺远的地方没命地挖起来。

他挖得专心致志,他挖得汗流如雨,他挖得不管不顾。也不知道累,也不觉得乏。一个多时辰过后,他已挖出一个五六尺深,三尺五见方的大土坑。别说爷爷的尸骨,就连棺木板的一丁点踪影也没能发现。他停住手中的活,顺着挖出的土坑斜坡爬到地面,愣愣地望着土坑犯了愁……

李泡扭身往西南望,地平线上残阳如血,辽阔的古战场上透出一片柔和金黄的色彩;高空里,人字形的雁阵向南方移动,声声雁鸣能闻。李泡仰着脸看了会儿高空的大雁,炯亮的眼睛由不得还是直朝家乡西南的方向望,唇角肌微微鼓着,脸上、身上都汗津津的,湿透了的汗衫紧贴着他一身健美的肌肉、有力的肩膀和隆起的三头肌……秋风飒飒,一股劲地吹过已经收获了的原野……

他由不得全身一个激灵,傻站着没了办法……

这时,一位老汉由南而北沿着田埂土路策杖缓缓地向他走来。李泡跨迈几步到了土路上,等着老汉想问讯个情况。

老汉有七十岁上下的样子,到李泡跟前停住步疑惑地问:“后生,你是山东来的吧?”

李泡急忙答:“老爷爷,您老说错了。我是山西人。”

“年轻人,你是来找你亲人的尸骨吧?”老汉已知所以地问“对,对。您老说得不错,我爷爷就埋在这棵槐树下。”李泡指着槐树很急切地答。

“孩子,你怎么也不问明个清楚,瞎费个什么劲呢?光绪三十二年天涝,连着五六天下大雨,永定河、白河发大水,这里成了一片汪洋,冲刷得人的尸骨都漂堆得成了一座小山,到处都是,你还到哪再去找你的爷爷呢?早些年,山东、河南经常不断有人来找亲人的尸骨,都是有心来,空着手回去的。”

老汉拿手中的竹杖指画着,唠唠叨叨地说明着情况。

李泡彻底灰心了。

老汉唠唠叨叨地又说:“前几个月,老蒋、阎锡山、李宗仁在山东地界开仗,我们这里有部队经常过,泊洼地界乱得不成了个样子,这些天稍微算是平稳些。

可是,隔三差五的还有往南开的队伍。那些散兵最不是什么东西,见物件就抢,还拉夫给他们支差、当炮灰。你得赶紧地进村里躲躲,要遇上那些散兵和痞子,说不上你就得倒大霉。”

好像应验了老汉的话。李泡往北望,突然看见有四五匹马嗒嗒嗒地向南疾驰而来。他要扶老汉躲到地里,老汉一边推他,一边指指老槐树。李泡会意,急急忙忙藏在了老槐树下的杂树丛中。

那伙骑兵中有一位真叫眼尖,他发现地里直仰仰地放着一个包裹,打马地里,从马上弯腰拣起,拍马而去……

老汉喊出李泡:“孩子,他们走了,你总算躲过了一劫。东西没了不当紧,人命事大。走,你跟我回村里歇一夜,明天快快地回山西吧。”

李泡急得手拍全身团团转:“老爷爷,那包裹里有十几块银元,是我的盘缠。

这可该怎么办?我可该怎么办啊?老爷爷,没了盘缠,我回不去了啊……”

老汉拉住李泡的一只手,平心静气地安慰他:“孩子,看你小小的年纪,也没经过什么大阵势。咱爷孙俩赶紧走,咱回村,弄不好我能给你找下个事,等你挣够路费再回吧。不然的话,你到路上得受罪。”

老汉家的日子很恓惶,儿子佃着本村财主十几亩地,只能求个饿不死,强撑强地度日月。老人的孙子还争气,给家里算长脸。老汉跟李泡动情地说:“我孙子的名字叫边宜轩,在北京大学读书已经三年了,再有一年就能毕业。他上完学要能谋上个事,我家的日子兴许能比现在好过些。”

李泡为老汉有这么个争气的孙子也感到兴奋:“老爷爷,您老将来跟上孙子一定要享大福,我的话准错不到哪。”

“享福?想豆腐!眼下你不见这兵荒马乱的劲,人能没灾没难就是福,别的我也不指望什么。”老人说着站起身,“你等一会儿吃点饭,我这就去找我的主家,他今天刚好回到了泊洼。这得看你的运气,他要一高兴,或许给你能谋个事。”

老汉的儿媳妇端来了饭。

李泡就着咸菜疙瘩,吸溜着菜糊糊,咀嚼着玉米饼正狼吞虎咽吃得香,老汉出去不大一会儿工夫就回来了。他蹭在土炕的边沿对李泡关切地说:“孩子,你慢些吃,要吃饱喝好。然后,我领你去见我的主家。他在小站当警察局长,他的第三房太太要找个家职拉洋车的,看看人家能不能相中你。”

李泡溜下炕沿跪在了老汉的面前,泪流满面:“老爷爷,您老真好。您的大恩大德我一辈子也忘不了。”

老汉拉李泡起来,诚恳地说:“孩子,我得郑重地告诉你,人要作难人,人不怕;天要作难人,人没法。你爷爷的事情不就明摆着吗?穷帮穷,户帮户,邻里之间要多照顾。人生在世就得行善事,行善事不吃亏。”

李泡虽才十八岁,却已长大成人,横有横,竖有竖,圆乎乎的脸庞白里透红。

李沟河的水加上父母遗传,他全身的皮肤晶细腻白瓷润,风吹日晒总不变。尤其是他那双明亮的眼睛,亮得像没有微尘的海水,亮得像水晶。

局长四十岁出头,因为经常抽大烟,把面色抽得青紫泛铅。此时,他吃完晚饭在客厅里正品着香茶,旁边陪着他的是家里的两位夫人。

老汉领李泡进到客厅后,哈哈腰,指着李泡说:“局长,就是这孩子。”

局长坐直身子,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细细地端详了李泡大半天,然后才笑笑说:“还行。”他左右扭脸瞥一瞥两位夫人,“小三一直没有找到一个满意的车夫,他就是我给她找的新车夫。你们俩都看看,他还可以吧?”

两位夫人咧咧嘴,异口同声地反问:“可以就可以吧,与我俩何其相干?”

二夫人拂衣掸袖站起身,扭着肥臀,摇摇摆摆地翻身上了楼。

局长似乎很尴尬,跟大老婆打着哈哈:“你看看,小二一丁点贤惠的样都没有,又吃上醋啦,真是的。我问你,素常你只知道打麻将,你的心就不能操操家里的正经事情吗?你成天对她是怎么管教的?嗯?”

大老婆的心里虽然不高兴却强忍着,耍笑着将局长的军:“算了吧,你再找回个仨俩的,我可管不住。这个家不让你的花心整得乱了套,你是不会死心的。”

局长气得鼓鼓的,要训斥大老婆几句又找不出合适的词,只会瞪着两只死鱼眼狠狠地剜住她。

老汉等着回话,赔着小心,怯怯地问:“局长,那就把他留下吧?”

局长回过神来,脸上的肌肉不好意思地微微动了动,然后咧开满口黄牙的嘴,像是跟大老婆开战似的说:“这个家的事情只有我说了才能算数,就这么定了。老汉,你先领他到你家,明儿一大早就过来,我带他去小站。一个原配女人,没一点贤惠样,还反了你不成?”

第二天一大早,李泡向老汉告别,跪下说:“老爷爷,请您老多保重!我走了,要有空闲时间,我一定会经常来看您!”

老汉告诫李泡:“孩子,出门在外学灵活些,这样才能吃不了亏。遇事沉住气不要慌,慌了没主张。”

李泡眼含热泪听着老人的肺腑之言,连连地点着头,把头磕在地上吧吧响。

老人扶他起来。李泡抹着泪水不敢再看老人的脸,翻转身随局长打发来的人匆匆走了……

汽车刚刚到小站警察局后院一座俄式小洋楼前还没停稳,局长就迫不及待地打开车门下了车,冲楼上高声喊:“我的好小三哦,你快出来看看我给你找的新车夫,是山西来的,他可是漂漂亮亮的一个忠厚好小伙。”

“忠厚”二字是形容好人的字眼,亏他这样的人还能说出口!

三姨太携风裹声,声到人到:“他在哪儿啊?快,让我快看看。”

她是个丰腴的女子。婚嫁几年,使得她的胸部越发高高地耸了起来,鹅蛋形的脸儿白皙红嫩,柳叶眉儿如墨染,明澈动人的眼睛和那小嘴两边浅浅的酒窝构成淡淡的自来笑,妩媚动人。她个子中等适度,全身上下十分匀称窈窕。

猛然间,陌生的乡下人如一打眼见了她,会把街上买的时髦美女画和她的样子在脑海中联系在一起。她住的小楼远远看,能看到巨大的落地窗玻璃上映着异样洁净的蓝天,还能看到天上飘浮的云。走近了仔细瞧,玻璃窗里有隐约颤动着的盆景。盆景里各种翠绿的枝叶,五颜六色的花朵,清晰在目。眼下虽是深秋,落叶遍地,萧条统治着一切,但往客厅里望,却能感觉出恰到好处的宁静、幽雅和温馨,显现着的是一派暖融融的春天气息……

“这不是吗?”走进客厅后,局长对三姨太笑脸相迎着,要拉李泡给她作介绍,李泡却蹲在客厅刚刚的进门处,脸上是一副十分痛楚的样。

李泡蹲在鲜艳的纯毛地毯上,抽抽着说:“局长,我可能病了,头昏眼花,直想吐。”

“噢——你是晕车。一会儿就好。”

局长说着话要拽起李泡,卫兵赶紧向前拉,李泡摇摇晃晃地站不稳,恶心得能要了命。

三姨太推开卫兵走过去,大大方方地弯下腰,托住李泡的一条胳膊,目不转睛的前前后后地打量着李泡,然后直起柔软的腰肢,向局长挤眉弄眼了一小会儿,才十分满意地说:“这小伙一眼就能够看得出来,是一个实诚、善良的好人。

老公,你还真会挑人呢,就是他,就是他了。”又返转身吩咐卫兵,“你快快扶他到街上浴溏先洗个澡,再给他买上身合适的时兴衣裳。你们可要快些回来哟,听见没有?”

三姨太随手给卫兵丢过去两块现大洋。

洗涮之后,里外再换上合乎身份的崭新时兴衣裳,李泡在浴塘的穿衣镜前瞧着自己,都快不敢认自己是谁啦。

“‘马靠鞍掌,人靠衣裳’,这句话看起来真是一点不假。”李泡自己个暗地里想得直摇脑袋,在心里悄悄地说。

焕然一新的李泡再次站在了三姨太的面前时,她高兴得直拍手:“老公哦,这一回,你可给我总算找到可心可意的伙计了。今儿的中午饭,让厨娘给咱们多炒它几个菜,咱们要好好地庆贺一番。”

局长的眼神怪怪的:“你,你可真是个小狐狸精哦,但是,你可不要高兴得出了窍哟。你要忘了自己是个谁,看我不狠着劲地收拾你。”

对着一大堆七七八八的人,三姨太投入局长的怀里撒开了娇:“看你吗,看你都在说些啥吗?你可真真的不害臊哦!”

在一次纯属的偶然中,三姨太是不得不屈从于局长、落入了局长的怀抱中。

那一年,她刚刚十六岁,从天津女子职业中学毕业后,进了廊坊一所公立小学当老师。她家住的村庄离她任教的那所小学校有四、五里路。在一个星期天的下午,父母说,闺女,大伏天看样子要下雨,你明天再走吧。她不听,犟犟地说:“妈、爸,咱家费了千辛万苦,到处托人找门子,我才好不容易到了人家学校当老师。人刚到那里,误人家的事不大好,因为吃饭的饭碗我还没有端稳吗。再怎么着也先得给校方一个好印象,今儿我必须走。”父母见拦阻不住,只好任女儿去了。她出村还没走上二里路,突然,一道闪电过后,嘎巴巴——轰隆隆——几个震裂天地的巨雷连续地暴响起来。随着雷声,天河决了口,倾盆大雨像从天空中倒下来一样,猛泻下来。风吼,雨啸,天地间一片喧闹。骤然而来的大雨下得天昏地暗,滚滚乌云紧压着地面,世界像落进了黑色的深渊里。转瞬间,大路上的雨水势如洪水一般地流,大风夹着雨水猛烈地扑扫着水面,像滚开了特大一锅开水一样地喧闹着,激起一片片白茫茫的水汽。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大平原上,瞬时成了大水和狂风的世界,把她一个小小的女孩子裹入其中,前不能行,后不能退,终于摇摇晃晃地支撑着站不住,跌倒在了路面上。路滑,雨大,风狂,她的双手把不住路面,终于被大水冲进了路边的水壕里。

她死命地薅住壕边一棵被水、被风压倒的小杨树,壕里的大水翻滚着已浸流到她的胸部。危急中,求生的欲望迫使她尖着嗓子没命地呼救起来:“快来人啊!

救命啊——救命……”

大雨中,一辆黑色的奥斯汀小车在雨中也是艰难地行驶,因为沙土路的沙子已被大水冲刷殆尽,路面很滑。当车子行驶到她的近前时,车里人发现了路壕里的她。“嘎吱”一声,车子停在了路壕边,开车的司机和坐在副驾驶位置的另一个年轻人冒着大雨急速下车,把她拽出了路壕。她的鞋子已不知去向,一身乔其纱连衣裙紧贴着身子,突兀兀的两只大号馒头大小的奶子影影绰绰,在衣裙下可怜地颤着……

车里有人在大喊:“你俩的眼睛干瞪着一个大姑娘家干什么吗?还不快些扶她进车子,你们知不知道,姑娘浑身都在抖,眼看要冻病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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