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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书海巡游(8)

横空出世史超前,高峡平湖现眼边。

但愿无忧更无恙,巫山神女总开颜。

南宁四十四年前,木已成舟独自怜。

黄老曾经调侃甚,弥留时节梦魂牵。

三旧地重来二十年,分明非梦亦非烟。

大江东去浪涛尽,千古风流忠与奸。

李锐说,这三首诗的中心意思,就是“处理后事”,“要预见到后面的麻烦,怎么来处理?”

二〇〇八年,三峡工程即将完工之际,中国工程院受国务院三峡建委委托,组织院士和专家对三峡工程原论证进行阶段性评估,结论为“效益显着”、“利多弊少”,也有一些估计不足的问题,集中在移民安置、生态环境、地质灾害等方面。国务院三峡建委还在规划三峡工程后续工作,规划大纲指出,“随着三峡工程建成运行,一些新情况、新问题逐步暴露,亟待解决。”

疯狂的藏獒贩子

何雄飞

二〇一〇年四月十四日,青海玉树发生大地震,来自各方的救援队伍立即奔赴震区,灾情牵动着亿万人的心。人所不知的是,其中有一部分人关心的不是灾民,而是藏獒。原来玉树是“藏獒之乡”,是藏獒的主产区。

《新周刊》刊登的《-只藏獒为什么贵过一栋楼》介绍了当时的情况,并对我国藏獒界的情况作了披露,现摘录如下一一二〇一〇年四月十四日,青海玉树发生七点一级大地震。有数据显示,这场灾难导致两千多人遇难,一万余人受伤,二万八干头牛、一万三干只羊、九百条藏獒和一百六十匹马死亡。

青海玉树是“藏獒之乡”,也是藏獒的主产区。

在地震重灾区玉树县结古镇,上千只藏獒因主人死难、重伤转移救治成了“无主之物”,四处游荡。有传言称,有些穿迷彩服的假冒军人“抢藏獒敛财”,一些救援队员从灾区“偷走”小藏獒。

灾区,既流传着藏獒震前预警、震后救主、看守家园的传奇故事,也上演着藏獒发狂咬军人、武警、救援队员、记者、志愿者的真实一幕。玉树疾控中心接到十几例藏獒伤人报告。

索南扎西养了七年藏獒,地震中,一条买主已付二十万元的藏獒被砸死。尼玛扎西的妻子为救出獒园里的五条母獒、一条公獒,牺牲了自己。“去年年初统计,玉树州成年藏獒八干只,目前成年藏獒地震死伤未及统计。”青海省藏獒协会秘书长周艺表示,八成幼獒因震死亡,损失惨重。

震后第四天,有记者在西宁曹家堡机场巧遇“獒界元老”中国藏獒俱乐部主席马俊仁、北京张姐獒园主张力艳。马俊仁说,地震后,中国畜牧协会犬业分会、青海省藏獒协会联合全国獒友迅速向玉树灾区捐赠了价值二百万元的救灾物资,他们动用八辆大卡车,带来了帐篷、棉被、军大衣、食品、药品,也带来了五吨犬粮和三百只犬笼。“救人第一!我们同时也要向流离失所的藏獒提供帮助。”

中国目前有多少家獒园、多少个养獒人?

“这个统计非常难,根据中国犬协目前掌握的情况,全国在册的獒园有四千家左右,藏獒数量应该远大于十万只,但这些藏獒不一定都是纯种藏獒、好藏獒,好藏獒很少。”中国畜牧协会犬业分会常务副秘书长苏鹏透露说。

中国藏獒俱乐部特别顾问张佩华估计,中国养三到十条藏獒的散户有上万家,上规模的专业獒园仅七百家。张佩华认识的大陆獒主,有几十人是开金矿、铁矿、煤矿的千万富翁、亿万富翁。在獒界,每年都有数亿元的交易额流动。

马俊仁通常被视为中国藏獒产业的奠基人、领军人和价格第一推手,他在训练“马家军”时所积累的名望在推动藏獒价值飙升上发挥了“不可取代”的作用。但业内人士在被问及马俊仁如何成为。价格第一推手”时,却一律讳莫如深。

事实上,马俊仁真正从事藏獒养殖,是在二〇〇四年十月辞去辽宁省体育局副局长职务之后,据说,他在北京郊区的藏獒养殖基地是全世界目前“规模最大”

的一个,占地十一亩,拥有标准犬舍二百余间,饲养着一百二十多条精品藏獒,其中尤以“小王子”、“大老粗”最负盛名。

在獒界,通常是獒名大过人名。要论资历,真正能被称为“中国藏獒之父”的是河南的王占奎,他养了二十三年藏獒,曾经玩到倾家荡产,是中国吃过最多苦头的第一代养獒人。此外业界赫赫有名的人物还有北京的李全利、张姐(张力艳,养有名獒“地道”),西北的徐德宝,河南的秦林智(通过手中的名獒“大嘴”、“秦始皇”引领一股大嘴审美风潮)。第二代养獒人韩连明的“发家神话”时常被人提起,韩连明最早曾负债二百万元,花六干元买下一只“红利”,“这几年光靠配种每年都赚上千万元,这条狗给他带来的荣誉值好几千万元!”

台湾人张佩华被视作一点五代养獒人,他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因主演琼瑶剧《昨夜星辰》、《婉君》、《雪珂》红极一时。他养了四十年狗、三十年藏獒,被称作是“台湾藏獒之父”,如今长期呆在大陆,獒园就开在弟弟在山东莱西的一家花生食品加工厂内,一百多平方米,养了不到十只藏獒,獒风以身材高大见长,推崇系统基因繁殖。

张佩华爱喝酒,每顿必喝一支“小二”

——红星二锅头。他的饭局基本上跟獒友有关,酒后讲起自己的养獒史来,头头是道:一九七九年,他到纽约演出,在一个庄园里的一棵大树下发现绑着一只凶猛的大黑狗,一问,才知是藏獒。他通过华侨中介买下两只母獒(后来才知被华侨坑走10倍佣金),牵回台北,在远东百货公司一展出,立即轰动全台湾。从一九七九年到一九九八年,张佩华做了獒贩子,从美国倒了一百多条藏獒到台湾,每条卖几万元,他赚的是百分之三十的差价。

一九八八年,张佩华借机到大陆探亲,扛着一麻袋现金,冒险前往西藏寻找纯种獒,“我妈妈怕我被杀,还在内衣里帮我缝了五千美金外汇券”。张佩华通过关系找到西藏旅游局局长,局长帮他弄来一名司机一台丰田越野车,一公里收一块美金,一天跑五百公里,就出五百美金。从一九八八年到一九九二年,张佩华跑了十一趟大陆,倒了近两百条藏獒到台湾。直到台湾人不再为藏獒疯狂、交易量萎缩,一九九三年,他跑到大陆来,以弟弟的工厂为基地继续玩藏獒。“中国藏獒之父算什么?我的目标是要做世界藏獒之父。我人不在这世上,最起码要留名,要人知道,张某人对藏獒有贡献,实质的贡献。”

中国养獒无法绕开四个地方:青海玉树是藏獒发祥地,也是主产区;河南郑州、巩义、开封是藏獒第二故乡,集中了最多养獒人:北京是藏獒交易最为火爆、资本运作最为充分的城市,也是天价獒的多发地:以前热衷养貂和狐狸的河北昌黎,现在成了藏獒新热土。“中国的藏獒市场,基本上是由河南人、北京人、台湾人炒热的。”张佩华认为。

以前的养獒人热衷寻獒,现在的养獒人热衷造獒——根据自己理想的模子配种,一年只有一次机会,所有的快乐与痛苦都在小獒降生的一刻来临。“到天堂还是地狱,都在那一瞬间决定。养獒的乐趣在哪里?就是让你成为一个造物主、造梦者,给你一个期望。”

中国养獒人的一年是这样度过的:每年七月中旬是青海玉树的赛马节,此时全国獒贩子会云集玉树寻獒买獒。八九月母獒开始发情,全国乱成一锅粥,獒主会全国四处奔跑,寻找合适的公獒配种,视公獒血统及品相,交配费几万至二十万元不等:有时,资本雄厚的獒主会花几百万购买种公,买中一只好种公,光靠配种一年就能回本,这也是公獒贵过母獒,更适合天价炒作的原因。第二年一二月,进入产季,如果交配成功,母獒孕期两个月后,大约会产子七八只,獒主会彻夜守候接生,成败一刻,在此一举。三至五月,是小獒的销售季,每年都会传出一只几十万、上百万元交易的风声。

放在全国来看,广东养獒属弱势地区。

二〇〇六年,各地风传藏獒泡沫即将破灭,珠海市慈善总会名誉会长周向东冒险入市,花一万块钱从街头一位獒贩手中买下藏獒“虎子”,三天后,发现“虎子”得了狗中的“艾滋病”——狗瘟,他给狗打一百六十元一支的高敏血清,喂三百九十元一颗的同仁堂安宫地黄丸,后来又找来一只有抗体的金毛犬进行输血疗法,前前后后花掉四五万元。再后来,“虎子”在帮他看守古典家具工厂时丢失,两年后才意外寻回。

周向东一直有一个四十岁退休的田园梦,园子里还要有一大群藏獒。二〇〇九年,他在珠海市斗门区白蕉镇的一处山脚租下四亩地,租期四十年,投资一千万元建成一座“御花园”,里面关着十只藏獒,包括“虎子”以及一只从玉树买回的“赤古”之子“獒皇”,他称花了三百六十万元。

前前后后,他花在藏獒上的钱近二千万元。而他所做成的生意,不过是最近成功将一只小獒以一万五千元的价格拍卖给深圳咨询业的一位老板,再将一只小獒慈善拍卖给东莞一家酒店的女老板。据周向东提供的视频资料显示,该女老板为迎接小獒进驻,动用数辆奔驰迎接,并在酒店摆下二十桌宴席为其接风。

周向东称自己对传播和推动獒文化有一股传教士般的热忱,他不但让自己企业员工学习獒精神,同时还想投资拍摄一部《藏獒传奇》的电影。

獒界有句流传甚广的行话:“家财万贯,带毛的不算。”讲的就是养獒凶险。几乎没有一个养獒人没有吃过亏、看走过眼,有人甚至花几十万买回的却是条藏狗。

养獒凶险之一是疾病。张佩华经常提及一次意外,他和司机参加一次獒展,从獒贩子手里接了些传单,只是因为进獒园时没有洗手,直接抱了抱小獒,结果导致獒园瘟疫大爆发,藏獒全军覆没,损失惨重。一位在广东廉江的獒主所养藏獒因患皮肤病,也亏尽了家产。

养獒凶险之二是野性伤人。养獒凶险之三是它可能带来偷窃、劫案等凶祸。张佩华提到,曾有多名獒主遭遇到歹徒拿着枪或者刀抵住脖子,令其将獒园藏獒悉数装车的案例。北京京都獒园园主高北臣,在产季,獒园里品相稍好的小獒一夜之间被人悉数掠走。

养藏獒就像是买彩票,带有很大的赌性。“由于基因的不确定性,有可能你今天六干块买回一只小獒,隔了一年,它越长越好,几百万元都不舍得卖。但也有可能,越长品相越差,一分钱不值。但大家都还是愿意去赌。”有人认为,中国十个养獒人里,有三人成功,一年少的能赚几万,多的能赚几千万元。四个人没亏没赚。三个人惨败,没钱配种、更新血统。

藏獒为什么这么贵?藏獒的价格由什么决定的?

张佩华分析,藏獒贵是因为它是犬中的“大熊猫”,由稀有性决定。周向东补充,在胡润二〇〇八年中国新族标准中,藏獒是唯一被提及的奢侈品宠物,它的顶级玩家都是身家千万的大富翁。藏獒的价格还跟其三代血统、品相有直接关系。

“一般幼犬成交价都在一百万元之内,最高也就是六十万到八十万元。种公犬价格最容易炒作,炒作得当,一年就可回本。不会炒作,看走眼的,被忽悠的,可能花了一二百万元拿回来,钱就打了水漂,这种情况非常多。”张佩华说,有的种公犬喊价五千万元,但真正的最高成交价一般只有五六百万元,两三百万元的成交最为普遍。

獒界充满了骗局。之一是为求利益,把獒整得像狮子,大玩乱种杂交。之二是为求藏獒高大,进行填食——肉、玉米面、狗粮、维生素强行塞入藏獒嘴里,以便让藏獒变得粗壮。之三是炒作,组织一帮托,设一个圈,各个派系底下各有各的搭场和帮衬,将人忽悠进来,吹高价,成交之后抽取佣金,或者以送小獒、免费配种来答谢。

还有一种炒作是,声称一只獒卖出三百万元,但他却从不提及他暗地里加送了一只,等于买一送一。

“藏獒市场有炒作、有泡沫吗?”有人这样问。业内人士纷纷反问:中国现在哪个行业没有泡沫?

“作为协会来讲,不希望炒作,炒作的话意味着总有一天会崩掉,行业要垮。目前市场上藏獒的价钱,我们认为有合理性,因为藏獒繁殖难度较大,九犬一獒,大家为求一只好獒,要有一些运气的成分。

藏獒价格不都是那么高,纯种藏獒价位非常高,中低品质的价位并不高。”有人这样认为。

“玩藏獒最终鹿死谁手还不知道,是马俊仁吗?说不定还不是,说不定是一个无名小卒。”一位獒界巨头喝完一杯浓茶,说完这句,起身离去。

韩寒的一声“喂”

微博是互联网的一种新形态,是一种允许用户及时更新简短文本(通常为140字)并可以公开发布的博客形式。这些讯息可被很多方式传送,包括短信、彩信、IM软件或网页……微博的出现引发了传播方式甚至生活方式的革命。有人称微博正在创造历史,至少在记录历史。

它的出现,使任何一个普通人都得以与他人分享自己的见闻和思考。

美国国会图书馆已宣布,将会收藏twitter上所有的微博条目,以使后人能够以此为线索,了解当今人类的想法。

微博诞生没几年,就吸引了千千万万人,取得迅速的发展。近年来,我国的微博发展也很迅猛。从韩寒开通微博,到闪电关闭微博,就可见一斑。以下材料摘自《新周刊》和新浪网联合出版的《微语录》。

二〇一〇年二月四日,韩寒开通微博,一句话未说,粉丝已经超过三万。两天后,韩寒发了第一条微博,内容只有一个字——“喂”,转发超过五千,评论迅速过万。众人纷纷揣测这条微博的“深刻含义”,戏称管理员审核韩寒一条微博用了三天时间,甚至把“喂”解构成了“口畏”之意,不料隔天韩寒接受采访时解释说:“本来是要发个嘿,但是打错了”……二月十三日,韩寒以“觉得我未必合适”为由,闪电关闭了微博,并清空了全部十二条记录,但是,他的一声“喂”,已经成为微博史上的代表作。

·英雄哥:韩寒果然就是韩寒。才一声“喂”试音就引来三万多的粉丝。看来我也有必要给这才子转哈。不知还会有啥动态?

二月六日十四点二十分来自微博开放平台接口·赵小波:那个啥,韩的第一条围脖为什么是一个“喂”,知道不?有专业人士点评,韩寒的“喂”由“口”和“畏”组成,说明韩寒要说话,但心里还有些担忧与畏惧。

二月六日十二点十八分来自新浪微博·十三虎:【怎一个“喂”字了得】韩寒首条围脖:喂/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一字师”吧?一个“喂”字道出对微博的看法及织微博的态度内容方式:【喂富不仁】【喂言大义】【喂言耸听】【喂我独尊】【喂同嚼蜡】【喂卜先知】【喂所欲为】【喂不足道】】喂然屹立】【喂然成风】“喂燃”成风,“喂”将风靡围脖?

二月六日十四点三十八分来自新浪微博·老子日记:韩寒这一声“喂”真是涵盖了人生百味。乍一看到这个字,觉得冰冷,思维一散开,便逐渐升温,联想到了电话里的各种“喂”的语气,还是柔和的声音居多。但现实中不然,各色人的“喂”,有轻浮的,有友好的,有霸道的,有诚恳的,有挑逗的,有怜爱的。不知道韩寒的“喂”究竟出于哪一种,或许什么都不是。

二月六日十四点五十七分来自新浪微博·阿莱的不大博:难说韩寒到时候发了条:喂,你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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