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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桂花飘香醉秋风

落叶飘零,又是一个多愁善感的季节。桂香飘来,浓香久远。如同见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情人,令我心动不已。

黄昏的天,秋风爽朗,我又开始出去走动了。夜色晚归,带着一筐筐的收获,安静的入睡,甜甜美美的梦。桂香里,月香里,秋风中,都有我的一点梦幻。梦幻如诗,飘着浓郁的香,在我的心湖中排遣,散步,小憩。于是,我的心开始醉了,秋风也开始醉了。

八月是充满诗意的,是那桂花的香味告诉我的。当我不经意走过桂树时,一股浓郁的香味一浪高过一浪的漂浮过来,阵阵的快感穿透了秋天的凉意,如溪水穿过九曲回肠的山路,见到壮阔的大海一般。这香味,一点一滴的滋润我的心情,把我丰富的感情像新郎揭开新娘的红盖头一样掀了起来:我的心是一阵骚动,又叫我怎么不热爱这香味呢?

“桂子月中落,天香云外飘”。这香味,是天香,是招摇山上的香。《山海经》中说招摇山上多桂,那其他的地方桂树就少了吗?古时的气候可能不好养活桂树,招摇山上的桂花香味足以传遍人间。现在桂树多了,还有丹桂最好、金桂第二、银桂次之的排名;桂树造景也屡见不鲜;桂花节盛世热闹,湖南桂东,南京灵谷,江苏焦山,还有上海的唐韵中秋。是今人的呵护,还是气候的变化,让娇气的桂树遍地开花。从农村到城市,从井冈山开到全国,那香味,全国的人民都闻到了。那香味,让人脱胎换骨,得到重生。江西脚下,红歌一年又一年,井冈山下姑娘小伙拉开嗓门:“八月桂花遍地开,解放的旗子竖呀竖起来……”

这井冈山的香味,是红色的香味,解放的香味。是菜香,饭香,人情香,还有鸟语花香。

招摇山的香味,是古朴善良的香味,是酒仙娘子酒的香味。酒仙娘子,一个善良的寡妇。她的善意,她的热情,她的不畏世俗人的眼光:“月宫赐桂子,奖赏善人家。”她身上古朴的酒香从远古散发到现在,人们无法遗忘,也不会遗忘。端起桂花酒,心旷神怡,酒香甜醇厚,开胃醒神,健脾补虚。被赞誉为“妇女幸福酒”的桂花酒,我也来品尝一回,尝尝那古朴而又善良的香味。

我品尝到的是女人香,是桂花香,是酒香,还有书香。曾经在校园里行走,那香味是“寒窗书剑十年苦,指望蟾宫折桂枝”寒窗里的书香。那香味是清清凉凉君子的香味,是淡泊宁远飘飘缈缈的香味,是文采风流儒雅的香味。那一点一滴的味道,把我这个粗俗之人也渲染成了门第书生。我要感谢那香味,感谢她眷恋我,同情我,不抛弃我。桂树下,桂花点雨抒情怀,心在舞动,在放飞,在呼唤。那沉寂的夜色,月光落幕,唯那余香久久不散。灯下飘着灯香,魂牵梦萦。逝者如斯夫,奇光还在,那点香还在,秋风还在,我呢?还是喜欢那香味的人。女人香,桂花香,酒香,书香……都不会遗忘。

我喜欢桂花的香味,她比秦淮河上胭脂的香味要风流,比唐朝富态女人身上的香味要富贵,比秦风的香味要儒雅。她清宁中透露出与世无争的超然,在凄凉的笑傲红尘。这个躁动的社会,这个人心浮躁的年代,有几人能超然,又有几人想超然。我只是一介俗子染了点香气,能说点什么,能做点什么。还是赏我的花,闻着花香,继续幻想,在寂寞中幻想。

寂寞,是嫦娥寂寞,是吴刚寂寞,还是赏花人寂寞呢?寂寞嫦娥还有捣药的白兔,寂寞的吴刚有什么呢?桂树极强的生命力惩罚吴刚犯的错误,一年的秋思几点凉,吴刚捧出桂花酒,能借酒消愁。没想到这功效这样大,这一喝就喝出了感情,也喝出了心情,把这桂花酒从天上喝到了人间,劝君更尽一杯酒,秋风醉了,还能喝几杯?

我是异乡的异客,桂花,秋风,月亮,我的思念无穷,感情如水,一浪一浪的宣泄在秋风的香味里。桂香,把我这点情节带到家乡去吧!秋风,你能否把家乡的味道带到这桂树下来,安慰安慰我这个赏花人?月亮上的娥姑娘,久居寒宫,寂寞的泪雨是桂树上的那点夜露,清清明明。一年一岁,月依旧,秋风年年醉,天上忆人间。

人间桂花醉了,能否飘到嫦娥身边,体验人间意境,认知人间味道。我在期盼什么,又在羡慕什么?仙子可否尝尝人间的俗气,人间的俗气也受点仙气的熏陶后会不会变得高雅生动?我不敢想象什么,也没有什么好奢求的,忙里偷闲得几回,闻着花香,也就够了。

红色香味是井冈山飘着的红叶,秋风的韵脚那是诗人的香味,酒香也好,女人香也罢,寂寞孤独的乡愁,与在秋风中飘着的醉醉的叶子一起欢唱,一起唱响这个风华绝代的年代。现在的香呀!飘着和谐的香味,你闻到了吗?

秋风醉了!我却醒了!

思维一仰一俯时,眼睛闭合间,我仿佛听见吴刚伐桂的声音,一阵阵嚓嚓的声音传来。顿时,那桂花的香味在震动中飘满了整个天上和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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