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年,马掌柜用马车从东北运野猪肉来临河镇,上千里路程又已入夏,他买了几大包盐将野猪肉严严实实培起来。路上走近一个月,到了酒馆,打开盐包,肉质没变,无异味。用红烧新鲜猪肉的方法烹制,菜出锅品浣,味道鲜美,口感爽脆,胜过新鲜野猪肉。从此,黄旗酒馆这道红烧野猪盐肉名声大噪,方圆百里无一家酒馆可比,一年四季皆有这道菜。
今天,刘九是房士光拖来的。房士光说有老板请喝酒,刘九不知道老板是谁,听说是黄旗酒馆,立马想到红烧野猪盐肉,脚步不由控制跟着来了。
主次坐定,刘九看老板面生,却觉面善。刘九放下戒心,狂吃豪饮,直喝到夜半方近尾声。喝到结束,刘九也没弄清这顿酒是什么名堂,谁也没提一句正经事,全是听请喝酒的老板谈在外地做生意的奇闻趣事。
五个人喝光一坛酒,一坛是八斤,这坛酒马银龙没敢掺水,全喝完了。
几个人东倒西歪正欲散去,大奶妈拿着账薄走过来拦住刘九和房士光说:“二位,您还有陈年旧账没结,你看是不是一块给结了。”
刘九房士光闻言醉眼相睨,顿感无地自容,酒也醒了三成。不着老板的面提欠账多撕脸皮的事呀,俩个人的泼皮劲随酒劲上升,正待暴发,朱修道醉意朦胧地说道:“二位兄弟欠贵店多……少,都由敝……敝人付了。”朱修道说完又掏出一把大洋扔在柜台上,问:“够吗?”“呃”打了个酒嗝。
马银龙连忙说:“够了够了。女人不懂事,几位大爷见笑了。”
刘九朝大奶妈啐一口骂道:“你个大肥**就是**肥,老子迟早日了你。”
刘九听朱修道说“敝人”,误以为他骂“大奶妈”**人,憋不住骂了出来。
几个人原本很开心尽兴,给大奶妈搅合没了心情。朱修道对刘九说:“明晚还由本人做东,换个地方,不吃这里的俗物,全是水里游的,脚不沾土。”
朱修道这番话把黄旗酒馆的菜喻为“俗物”,刘九听着解气。
第二日傍晚,朱修道来接刘九上船。
刘九独自去“来喜”旅馆找朱修道,他撇开房士光,他要独自结识这个有钱的老板。
朱成国也在船上,他刘九上船,心里发出冷笑。心想刘少堂命中该绝,活该他有刘九这样的侄儿。
当晚朱修道在船上宴请刘九,朱成国坐隔仓听朱修道和刘九谈话。
天热,朱成国舱内裸着屁股,伤口结痂,如无数小虫子在屁股上爬,痒得他抓耳挠腮,又不敢挠,急得想发火。阿娇站在旁边为他摇扇子,手指在他屁股上轻轻划,减轻骚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