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下野丫头不识事,请老爷见谅。”
朱成国在朱修道耳边嘀咕几句。
“恭喜倪家大叔,我们朱老爷看上你女儿,要娶为妻。”朱师爷厚颜无耻地说。
瑞青娘听了脸霎时白了,双腿发软“扑嗵”瘫在地上。
“这位大爷,小女有婆家了。”
倪瑞青早已花容失色,“哇”地哭出来,紧紧抱住娘的手。
倪老爹气得脸色苍白,大热天里浑身打冷颤,却说不出话。
朱成国此时的心思全在倪瑞青身上,挥手示意两个匪徒上前架起倪瑞青。
“你要乖乖听话,不然你爹妈明年的今天就是祭日。”师爷狞笑着对倪瑞青说。
倪瑞青傻了,睁大两眼,停止呜咽,泪水如决堤河水呼呼流淌。
当老娘的哪肯女儿被抢走,豁出命与匪徒撕扯,疯了一般。
倪老爹也已生出以命相搏的念头,死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女儿被抢走,他返身抄起挑祭品的扁担,高高举起,怒目而视,一副不容侵犯的架势。
“敢动我女儿,从老子尸体跨过去。”
这声怒吼,让架着倪瑞青的匪徒愣住了,双方僵持不下,朱秃子也觉闹出人命不吉利,即便抢到这个女子,也不能随心所欲。
丁二毛屁股上的伤,敷几帖药已见好,他瘸着腿走到朱成国身边悄悄说:“朱爷,别把喜事弄成丧事了。您老还在伤中,让倪家回去准备,过些日子您伤好了,订个日子命倪把新娘子送到临河镇,岂不是一件美事。”
朱成国觉得丁二毛的想法好,便同意了。
“好,好,这件事交给你办,你把她带过来。”朱成国说。
丁二毛走到仍高举扁担的倪老爹面前说:“朱爷说了,立秋去临河镇迎亲。你们全家该高兴才对,谁不知道朱爷的威名,嫁给朱爷,是老鼠掉进米缸,天下还有比这更好的事吗。”
几个匪徒强拉硬扯把倪瑞青拽到朱秃子面前。
此时朱成国眼里冒着淫邪的光,伸手在倪瑞青挺拔的胸上摸了一把,嘴里说:“这女子水灵,头回见到这么标致的女子。”
倪瑞青花容失色,拼尽全力挣脱开,躲回爹妈身后。
朱秃子脸色猝然变色,恼羞成怒,正欲暴发。丁二毛赶紧过来讨好地说:“朱爷,您老别着急呀,您看上的女人什么时候兄弟们没给你弄来。你就等上些日子,到时欢欢喜喜娶回家,还不是你的人呀。”
众匪心会丁二毛话中之意,淫邪狂笑。
丁二毛转过身说:“别愣着呀,赶紧谢朱爷,回家准备喜事吧。”
老爹疑惑地放下扁担,心想,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眼下先离开这个危险之地,回圩子再作打算。想到这层,他连忙搀扶女儿和老伴走出河神庙。
朱成国恶狠狠地说:“立秋我去临河镇迎亲,如有变故,放火烧你家茅屋。”
倪老爹听到了朱秃说的话,更不敢久留,出了河神庙,一家三口跌跌撞撞撒开了跑。
朱成国一直盯着倪瑞青俏丽的身影,心有不甘,忽然看到哑女阿娇站在帘子后。微风吹动阿娇身上青色长衫,发现哑女身段也很婀娜,脸也俏丽。原本欲火焚心,顿时骚痒难当,他叫过师爷,耳语几句。
朱师爷给几个喽罗使眼色,众匪领会,上前将毫无防备的阿娇手脚绑起来,送进房内床上,将朱成国抬进房,掩上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