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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爱之切(1)

我没有报答到父亲的恩,父亲还是那么一如既往地疼我,关心我,把我的事当成他的事。为我的事,他真是吃尽了苦,操碎了心啊!

一九八七年,我建成了一栋三间两层的平房,这栋新房完全是我父亲一手一脚操心费神建起来的。

我上门结婚,金雪柳住的地方叫金家台,离我父亲的家有五六里路,不通公路,交通不便。我就想搬家。我就想把新房建到父亲房子边上来。

我的房子确实该建了,要建了。那房子还是雪柳父亲当金家台乡长时,搞土改时分的地主的瓦房。地主的房子很大,有十多间长,雪柳父亲我现在的岳父是金家台乡的乡长,有权有势,理所当然地分得了正中间的两大间。两旁的房子就另外分给了几户人家。后来,雪柳父亲和我父亲同时进入了林业水运队工作。雪柳父亲从来就不大管家里的事,家里的事都是雪柳母亲操持的。一直到雪柳成人之后,雪柳才接过了主政家事的大权。多年以后,雪柳家两旁的住户都重建或整修了房子,惟独雪柳家的房子,一直没有修补翻盖过,风景依旧。现在已经破损不堪,摇摇欲坠。天晴时,房子里能见到从房顶上透泻下来的阳光。一下雨房顶就漏水,屋外大下,屋里小下,屋外不下了,屋里还在下。我上门结婚后,曾经进行了几次改造维修,依然高度危险,是名符其实的危房了。

所以,我就想建一栋新房子。

而且,我想把新房子建在我父亲房子的旁边。

我就去找父亲商量。

我跟父亲说:“爹,我想建一栋新房子,您看行吗?”

父亲听了,非常高兴,他说:“你想建新房,那好啊。我都打算建新房子呀!你也是应该建新房子了哪!”

我小心翼翼地征求父亲的意见:“我想搬出金家台。”

父亲听了,问我:“搬出金家台?”

“嗯!”我点头说:“我是想搬出金家台。您看我们那里,拆旧房原址做新屋吧,两旁都是人家的房子,一动工就有扯不完的皮。更重要的是金家台,上是千丈白岩,下是百丈深渊,就岩中间那么一条墩,已有三、四十户人家了,再没有发展空间了。交通又不方便,一条简易公路,拖拉机司机都不愿意开上去。您的两个孙子晓冬、晓青长大以后,老待在那台上有什么前途呀?他们两弟兄要是出去了吧,把雪柳他们留在台上也不好。因此,我想去想来,只有搬出金家台。”

父亲认真听了我的话,同意我的想法,很支持我。他说:“我也觉得老待在金家台不是一个长法,应该搬。”

我连忙接住父亲的话头:“爹,我想把新房子建在您的房子旁边。”

父亲很爽快答应了:“那好啊!我巴喜不得呀!我房子旁的那块地本来就是给你留起的呀。好多人都打过我这块地基的主意啊,我都没答应。其实,我早就想建议你们把房子建在我们房子旁边,我怕雪柳父母有想法,怕说是我想把你勾回来,所以,我就一直没说出口。现在,你丈母娘也不在了,你把房子建在我房子旁边,你丈人佬到镇上取工资路也近些,方便些。不知你丈人佬会不会这么想呀?”

我说:“只要您同意给我们建房子的地基,丈人佬的工作我去做。”

父亲催促我说:“那你就要抓紧些呀,先备料,做好施工前的准备。入了秋就动工,千工怕起手,起手不要一千工,只要顺遂,新房子年底就可以建起。”

我说:“建房子,我不懂,是外行。我又要坚持上班,我建房子,又要让您操心费神了呀!我不在家,雪柳又隔这么远,一切都要您来操持呀!”

父亲说:“你放心,我现在身体还很好,身子骨也还很硬足,我不过就是安排、指挥,下力的事还不是请别人搞呀。”

我父亲答应了,可我丈人佬呢?丈人佬会答应吗?他是一个不那么好说话的人哪!

我丈人佬同我父亲当年同在一个水运连队,在一条河里放排,在一口锅里吃饭,在一个去处领工资,在一间房里睡觉。但是,他们两人待人处事却大不相同。那一年搞精兵简政,水运队也要精简人,精简大部分工人。我父亲第一个写申请。可林业局领导、林业站领导都不同意,不批准。要我父亲“想也别想”。但是,我父亲心已定,为了国,也为了家,他下决心回农村。他找到林业局和林业站的领导,好说歹说,领导才点了头,松了口,同意父亲为第一批被精简的人,父亲高高兴兴地回了家。我丈人佬才不想被精简回家呢。他根本就没想过国家的需要,家庭的需要。其实,那时雪柳她们一家也很困难。大哥一结婚就分了家。大姐刚刚得力就因病没及时医治而夭亡。雪柳当时才七八岁,没上学,留在家照护弟妹,上十岁就在家里做家务,十二岁就参加队里干活挣工分。靠雪柳和体弱多病的母亲挣工分分粮食,供在家的四口人糊口度日。雪柳父亲一年难得回几次家,经常两三个月不打照面,雪柳就经常抱怨她的父亲:您就只管您一个人,不管我们不管家。您看曾奎生他家,也是那么困难,兄弟姐妹七个,哪个没有上学读书呀?初中、高中,还有两个大学生呀。他家不困难?困难比我们家还大呀!人家是咬紧牙关,饿着肚子,从牙齿缝里挤的钱,让儿女们都上学去读书的呀!您有工资,人家没有工资。您的工资就您一个人用,您打酒喝有钱,买烟喝有钱,家里打油买盐找您,您就说没有钱。您心里还有我们吗?您心里还有我们这个家吗?听了雪柳的诉说,她父亲一笑了之,只当耳边风。他还庆幸当初没跟着精简的潮流走。他说:精简时我得喜没申请。要是一申请,我这一生就断送了呀!现在退休了,一个月百把多元钱,打湿了有,晒干了有,旱涝保收,无忧无虑。一天一斤多酒,一天两盒多烟,想吃就吃,想喝就喝。吃饱了、喝足了就睡,神不管,庙不收,自由自在,快快活活,有什么不好呀?你公公眼红了吧?他还说:谁叫他苕里苕气,申什么请,要什么求,精什么简,回什么家的呀!他这是错走一步棋,满盘都输了呀!我父亲从别人口中听到了我丈人佬的话后,只是付之一笑。只是说:他有钱买烟喝该他。他有钱打酒喝该他。我不会喝烟,也不会喝酒,没他那个福份没他那个命。我是天生的同烟、酒无缘,享不了这个福啊!可是,他酒喝了一泡尿,烟喝了一堆灰,除此之外,还剩下什么呢?影没得一个,疤没得一个,钱都变成水变成灰了呀!给子孙后代留下了什么呢?我们都是黄土快要上身的人了,可得多为子孙后代想一想呀!要给子孙后代留下点什么才好呀!我丈人佬他才不管这些呢。他说:人生一世,就这吃喝二字。我吃也吃了,喝也喝了,做一回人也值得了呀!人死了,黄土上身,都是一堆土。谁还管埋在土里的人生前生后事啊?我就是给子孙后代留下一座金山,对我还有什么意义呢?因此,他从来就没打算给子孙后代留下什么!他也从来就没有想过房子破烂了,成危房了,住不好了,需重新建一栋。

如今我想建新房,而且又想建在我父亲的房子旁边,他会是什么态度呢?他会不会支持呢?

我心里真没有数,没有把握。

我想还是先听听雪柳的意见。只要两口子一条心,就没有什么办不成的事情。

一天晚上,我同雪柳开了一个枕头会。我把我的想法和同父亲的谈话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末了,我说:“亲爱的雪柳同志,你会支持我的革命行动吗?”

雪柳笑嘻嘻地在我胸前擂了几拳,说:“你呀,还信不过我呀?”

我连忙说:“信得过,信得过,我怎么会信不过你呢?”

雪柳说:“那好,我送你四个字。”

我问:“四个字?四个什么字呀?”

雪柳扳过我的头,双手搂住我的脖子,两眼直直地盯着我,说:“你先猜猜看。”

我就想,想了好久,猜不着,就说:“你别卖关子了,我脑子笨,弱智,猜不着呀。”

雪柳手指在我额头一点。说:“想我告诉你呀?”

我连连点头。

她把眼睛一闭,说:“那你先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我认认真真地亲了几下。

她睁开眼睛说:“那你就把耳朵张开些呀!”

我也就真的扯了址耳朵,说:“我洗耳恭听着呀。”

她一字一顿地说道:“夫、唱、妇、随!”

我一听,好高兴呀。我一下爬上她的身子,热烈地、疯狂地亲吻着她。

她用力推开我,说:“你还让不让我呼气的呀?你把我的身子骨压散了架怎么办哪?你是想把我压没气了,也好再弄一个新的呀?”

我把她搂得更紧,紧紧贴着她的胸怀,情迷迷地说:“我什么都想换新的,就堂客不想换新的啊!”

雪柳问:“真心话?”

我信誓旦旦地说:“真心话!”

雪柳说:“人家都说女人还是新的好,那么多人都换了新的,你怎么不想换一个新的呢?”

我说:“俗话说的好,弄一千个,赶不上先一个!”

雪柳无话找话:“可你的先一个并不是我呀!”

我没细想,就说:“怎么不是你呀?不是你是谁呀?”

雪柳说:“艾珍珍呀!”

我连忙说:“雪柳呀,你还不相信我呀?你还不放心我呀?”

雪柳说:“我开的玩笑,说得好玩的呀。我们都做了一二十年的夫妻了,我还不知道你呀!不过,话也得说回来,你同艾珍珍那么好,真可以算是天设地造的一双呀!你们分开也是迫不得已呀!我设身处地地想,你应该忘不了她呀!你也不应该忘记她呀!你要真忘记了她呀,说不定你早就忘掉了我哪!男女真情不是说忘就能忘的呀!我觉得,记在心里,时不时回忆一下那些美好的时光,又有什么不好呢?男人只要不忘记做丈夫和父亲的责任,女人只要不忘记做妻子和母亲的责任,把握住自己就行了。其实,艾珍珍也没忘记你,那天在医院里,她看你的那种眼神就明白无误地告诉了我:她没有忘记你呀!我在医院照护你和晓青的日子里,我知道了关于她的许多事,你知不知道,她的婚姻生活很不幸福呀!你们男人往往就是视而不见,充耳不闻!你们是表兄妹,你关心了她没有呀?我知道,你呀,心里忘不了她,却又不敢去关心她、爱护她。这就是你的心态,你的弱点。爱护不等于爱情呀!我告诉你:我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哪!你应该相信我,我是真爱你的妻子!艾珍珍需要亲人的关爱和保护!你是她表哥呀!”

雪柳不知不觉中就给我上了一堂生动的爱情、亲情课,我说:“雪柳呀,你真让我心悦诚服了呀,我会把你的话记在心里,听你的话,按你说的去做。”

她听了,把我搂得更紧更紧了,说:“我相信你!”

我趁火打铁,说:“雪柳,我们明天全家人在一起商量一下建新房的事吧?”

她连连点头说:“好吧,早商量,早定下来,早做准备。投早不投晚,明天晚上商量好了就定下来。”

第二天晚饭后,都还围坐在桌子边上,我就把想迁址建新房的事提了出来。

雪柳、晓冬、晓青投了赞成票。

丈人佬投了反对票。他说:“你们这是吃了饭无事干,无事讨烦。我们家的房子又不是不能住了,怎么就想起做房子了呀?你们硬是要建,在哪里建,怎么建,我都不管!你们想怎么建就怎么建,我也不阻拦。但我有三条:第一,老房子不能拆,老房子上的一片瓦一截木头都不能动,那是我的家产,我死也要死在这老房子里。第二,你们建房,我没一分一文钱给你们,找我要钱,你们想偏脑壳也没得。第三,你们的房子建得再洋气,就是建成洋楼、别墅,我都不会去住,你们请八抬大轿我也不会去!”

雪柳听父亲说话这么武断,这么蛮横,这么绝情,这么不讲道理,就气不打一处来,说:“爹呀,您这是一个父亲应该说的话吗?您既然把话这么说绝了,我们也没有办法,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哪!我也向您表个态:您说的三条我们绝对服从,我们绝不会要您的一分一文钱,绝不拿您的一草一木!房子我们建定了,地址我们也选定了。您以为没有您的支持,我们就建不了房子,您就等着看结果吧!您不想做的事我们就是要去做!您没做的事我们就是要去做!您做不成的事我们一定要做成!人这一辈子,总要为子女做点事吧!您想一想吧,您都做了些什么呀?”

丈人佬叭叭地吸着烟,屋里烟雾弥漫。

看到雪柳父女闹僵了,我想缓和一下气氛,就说:“雪柳,你少说两句行不行呀?爹还不是为我们好呀!”

那晓得丈人佬根本就不领我的情,反而冲着我说起来:“曾奎生,你少在这里做好人,讨好卖乖!这些点子都是你出的,你们串通好了来给我演戏的,你以为我不知道呀?”说完,站起身来,把一截烟头狠狠地砸在我脚下,气冲冲地走了。

雪柳说:“你不管他的,我们按我们商量好的去准备。我敢说,新房子建起了,他会第一个住进去!”

我摇摇头说:“那也不一定哪!”

雪柳说:“你不相信?到那时候你看吧!”

做房子,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呀!我是一个国家公职人员,总还是要按规矩上班。总不能长期待在家里建自己的私房啊。

我不在家,谁来领头呢?跟电视节目一样,也需要一个主持人啊!

我只有求助我的父亲。

我对父亲说:“爹啊,您看我想建房子,我又不能老在家里待着,还是要上班哪!再说,这建房子,怎样准备,怎么动工,不像写文章,我一点儿都不懂,摸头不是脑,我是猫子吃乌龟,不好下得爪呀!您说我该怎么办哪?您帮我出出主意吧。”

父亲说:“你是公家上的人,心就要放在公家的事上,你若不上班,待在家里建私房,不仅人家要说你,我也不会让你老待在家里。建房子的事,你就交给我吧。”

我说:“您这么大年岁了,还要您为我吃这么大的苦,我于心不忍哪!”

父亲打断我的话,说:“我不喜欢听你这样的话,婆婆妈妈的,哪像个男子汉哪!我既然答应你了,我就不怕吃这个苦!你就安安心心上你的班,搞好你的工作。建房子的事我负责。不过,我也得讲清白,事该我做,钱该你付,到时候跟人家结账要爽快,不兴拖泥带水,不准扯皮拉筋,不能少人家一分一文哪!”

我建房子的事,父亲是大包大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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