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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思想回声(1)

与庄子和屈原一起飞翔

朱以撒

深秋,在商丘的土地上走动,抬眼便可望见脱光绿叶的枝条。这时便可以看到挂在树杈上的一个个空巢。巢的主人都往南方过冬去了,它们有着矫健的翅膀,随着时节的转凉,毅然起飞,抛弃当时辛劳筑就的巢。巢无法跟着飞翔,随着黄叶落尽而暴露无遗,秋风秋雨扑击着它,空巢就日渐一日地残破了。

这时我想起商丘的一个古人——庄子。庄子和远行的鸟一样,善于飞翔。

飞翔的庄子是因为他极少牵绊,以至于他的思绪上九天下九渊无所不达。他的笔墨华章,我一直以为是梦境行程中的记录,那么窈兮冥兮,总是染上一层梦幻般的色彩,创造出超现实的幻觉氛围来。读他的《逍遍游》,首句突兀而起:“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啧啧,真让人叫绝。那时候的人,自然属性那么浓郁,科学的利器离他们那么遥远,却居然生出这样的浪漫情调。庄子的日子潦倒得很,“处穷闾陋巷,困窘织屦,槁项黄馘”,奇妙的想象却由此而生而长,可见物质和精神并不是合比例延伸的。

像庄子这般心灵善飞的人,是那个善于表现的时代的硕果。那个时代是“百家争鸣”、思想之花竞相绽放的时代。庄子是那时的一首诗,一首自由磅礴灵气冲天的长诗。庄子异于常人,他的笔墨里,不时就出现一系列怪状错落的意象,姑射山神人、混沌、水、镜,都成了超时空的象征。而现实中的他,即便是夫人过世,也敲着瓦盆歌唱。他眼中的死与生相等,都无所谓忧乐。这是常人难以理喻的。那个时节的人用他们争鸣的高低声响,张扬着他们的个性,让我们难以忘记。

在我记住庄子的这个深秋,也记起了屈原。从生命的状态上说,屈原也算是一个能够飞翔的人。由于这个相似之处,放在一起比较才更有兴味。

不同的是屈原不象庄子飞翔得那般轻松自如,他的牵挂太沉重了,他的心灵带着镣铐在飞,短暂的忘忧之后,又是深深的痛苦。后人看得比较痛心的是他对昏聩的楚怀王的痴迷和幻想,在他眼里,楚怀王,楚山、楚水、楚民都是连为一体的。屈原不惜以自己的血肉之躯肩住那已经走向衰败的楚国车轮子。可是谁来顾念他那逝水流年呢?

屈原是在远离朝廷后开始心灵飞翔的,洞庭、泥水、辰阳、溆浦、湘水还有汨罗江,那时是这么地水天相接或地广人稀,他的心境变得阔大起来,他原本辅佐君王富国兴邦的角色稍稍淡化了。朝廷是回不去的,思路却异常发达和奇诡,他的腕下涌现出许多神灵仙人、虬龙鸾凤、香草美人。他让自己也生活在这个由自己想象编织成的意象世界里,自己也能饮朝露、食落英,浑身佩带着江篱、辟芷、芰荷、芙蓉,散发着清香,宛若神仙一般。这个时候,应该是屈原最快乐的时候,他远离了龌龊,亲近了美好,可以自由自在地飞翔。可惜,他在这个瑰丽的世界飞翔的时日毕竞短而又短,泽畔行吟,夕阳古道,总是让他听到鼙鼓动地干戈交响,这时他飞翔的翅膀就如同灌满了铅,再也难以伸展了。

如果说庄子的处世有一种怡然自得和自由不羁的平民气味,那么屈原的处世则很有几分英雄主义的色彩。

庄子和屈原是那个时节令人瞩目的人物,又是耐得住今人慢慢咀嚼的。而今人翅膀上牵绊越来越多了,浪漫地飞翔真有些为难。因为,那种岁月深处的古典浪漫已经被现代的潮水浸湿了翅羽,成了一道遥远的梦影。有时候会不由自主地打开书本,随便一瞥就能望得见《逍遥游》和《离骚》,不由自主地,心回到那久远的神秘里,和他们一翔。

声音的联想

罗兰

入春以来,在静寂的清晨或午后,常有一大群麻雀,聚集在后院的尤加利树岭。那轻俏的哨音,时而一点一点,时而一串一串,时而独吟,时而合鸣,玲珑剔透;如水晶,如银铃,如雨点,如珠串,流俐晶莹,在树梢的谱表上,点着音符;小小的,加着装饰音与弘线的,那么活泼俏俐的跳过来、滑过去;又跳过来,又滑过去。这一串串的音符,就织成了一片蕴藏着生机的宁静。在这样的宁静里,一切的俗世纷争、名心利欲、得失忧患,都如旧梦般的淡去。只觉置身在简单淳朴的大自然,回返无知无识的天真。那一刻的宁静,不知胜读多少修身养性的书篇。

多年来,在都市里奔忙,都市是属于“人”的世界,是属于“机器”的世界。这世界的一切音响——包括音乐会的音乐在内,都毫无美感可言。它们嘈杂、吵闹、拘束、紧张、虚伪、造作。

因此,我常捕捉远处偶尔传来的一声鸡啼。有时是在清晨,有时却在阴雨未晴的午后。但不管是在清晨,或在午后,那一声孤独而悠然的长鸣都可以给我带来很久很久的宁静,很多很多的对田园生活的怀念和向往。那生活——缓慢的拍子,低舒的节奏,宽敞的空间,辽阔的视野,多量而简朴的食粮,淡泊的襟怀,飘逸的想象。在那样的生活里,人是属于自然。在那样的生活里,才能触摸到生命的真谛。在那样的生活里,人们才不致把自己逼得那么高,那么尖锐;才不致把渺小的自己吹胀到使自己无法负荷的那么夸大与狂妄。在那样的生活里,人们才可以了解到“降落”

的安稳与舒泰,才可以找回自己,返朴归真,在那亲切的泥土、葱笼的绿野、清洁的泉水、简单的衣着上去发现与世无争的安闲,去发现“人生不满百,常怀千岁忧”的可笑和愚昧。

真正可喜的静,并不是全无声息的静,而是当有一种声音使你发现自然的时候,你所感到的那种亲切安详的静。鸟语、鸡鸣,都象征着不受市声干扰的那难得的时刻,远人为、近自然,丢弃物质的征逐,发现精神和性灵,这时候,你就会觉得宁静。

这宁静,事实上是一种抛开征逐之后的安闲,放下贪欲之后的怡然。

我曾在关子岭度过两个极其宁静的夜晚。而造成那宁静的是山上的流泉。那泉水琤琤琮琮,似在我枕上流过。在梦的边缘,我觉得自己像是枕着青石,身上覆的是坠叶与落花,一切尘间找攘都随着清泉流远;一切烦愁忧虑,也随着清泉流远;一切名心利欲、得失恐惧,也随着清泉流远……在那样的怡然中,仿佛我自己也随着清泉流远,而入梦。而迎接我的是山中带雾的清晨与承载我流到这里来的清泉,而我所置身的地方,恍如真正的世外桃源。

海潮的声音也曾带我入梦。在海滨那小楼上,在夏夜,我打开面海的窗子,睡在床上,听海浪拍岸的声音,那么宏壮而深沉的,带着远古的荒凉与寂寥的声音,述说着天地创造,人海沧桑的那声音,低沉的、感慨的、雄浑的,那述说,使你不得不放弃你所执著、所迷惑、所恼怒、所牵恋的一切。你必须在海的沉雄的低语中睡去,把你渺小如尘芥的喜怒悲欢轻轻放手,在海流中。

自从我发现我是何等的喜爱这些属于自然的声音,我顿悟我近来为什么很少去听音乐会。我厌烦音乐会场的闷热,音乐听众的嚣杂;我厌烦音乐的沉闷,演奏者的造作;我也厌烦正襟危坐的约束,和强作欣赏的虚伪。世间不是没有好的音乐,但好的太少。当做商品来传播的音乐,和当做冠冕来装饰高贵的音乐,同样的是只相当于叫卖的市场,和物质享受盖过精神文明的那机器齿轮与马达的交响。

琴想

李默

夜静,窗外灯花散成绮。我知道,只要心也静,来往的汽车是驶在水里的,当一切本来无一物,我只想着碧山空,月影独徘徊。忽然之间,产生了琴的感觉,如见月光悠悠坠落,潭镜滴泉。

时见幽人独往来,缥缈孤鸿影,也许只是琴的初步境界,琴音本来就是缓慢的,俯仰之间,世间并未变成陈迹,更且用联想而倍添新意。寂寞在沙洲上冷冷地散开,琴声中很少有激昂,弦中语言可似稀罕的老鱼久浪,慢腾转弯,绕过半塘荷叶才发生一个气泡;亦可以绵密似一片岸沙无泥——所有只凭你的想象。故此夜静寂寞中有暗声如琴;自由地弹着。我脑海内,也变成了横躺的琴,任由思想惬意地弹过。

由于有了主音,所以有些人并不怕寂寞,很难做到在人语喧哗的场所,自家在弹自家心中的琴。虽然我很明白,古人有道,“但该琴中趣,何劳弦上音。”现代人都是形式主义,看不见,摸不到的东酉,是为无。一定要拥有,接触是普通的现象,没有了音响组合,没有了卡式带,试问肤浅的乐迷如何过日子?(听音乐是否也可以似读诗,熟读时也会偷?偷来自己闲中自播自放?)偶尔有些人会明白心如明镜台,努力而辛劳地拂拭着,拂拭得累个半死,他们的心中自然藏的不是有弦与无弦的琴,只不过是一片照见太多自己或他人的镜子。

为我一挥手,如听万壑松,这种琴可真够气派,于是山川日月都已经在琴上。要神仙即神仙,要鬼魅即鬼魅,要有情即有情,要无情亦可。古诗道:“目送行人,手挥五弦,俯仰自得,游心太玄。”在这儿我所见的景象,只是行人手挥者乃是一只空弦的琴吧,琴声之间永远有无法知多长久的休止符,那便是我们俯仰的时间——当有物的时候,本来就是无物,琴也无,音也无,人也无,物也无。宇宙也无。

走出地平线

贾宝泉

记得少年时节,自己刚刚懂得一些世事的时候,就常常这样问自己:我能够走出地平线吗?

站在故乡原野上向周遭望去,有一个灰蒙蒙的大圆环绕着我;向天宇望去,也有一个灰蒙蒙的大圆环绕着我。这两个大圆本是重合着的,是天和地热吻时留下的唇痕。自己作孩童的时候,看见这个大圆就有了一种庇护感、安全感;后来年岁渐长,便以为它是鸟之笼、骥之辔了。

反正少年人有的是烂漫的奇思和憨拙的气力,在一个红花黄叶点缀秋光的清晨,我忽然异想天开:走,到地平线外着世界去!

在村头的土丘上向南眺望,有一个小村子正好坐落在地平线上。及至我走进那个村子,并没有看到一条灰蒙蒙的线从街中穿过;原来,它还在遥远的天边上。我又继续向它走去,它也继续向后退去,它和我就这样不离不弃,如影之于形。我感到了地平线对人的愚弄。它实在是刺痛了一个无知而自尊的少年的心。

越是诅恨它,就越要揣摸它。我发现,在平地上认为是地平线的地方,在高山上就不是;在晴朗天气中认为是地平线的地方,在阴雨天气中就不是;孩子认为是地平线的地方,在大人眼里就不是;在视力正常人眼里是地平线的地方,在视力不正常者眼里就不是。原来,地平线并不是可以触摸的实体,只不过是一种视感罢了。再往深处去想,它竟是大地对人类的一种安慰呢!球形的大地使每一个人都以为自己的立足点高于别的地方,与这种居高临下的心态相适应,就出现了在你周遭的地平线。

诅恨一个原来没有的事物,其实是在诅恨你自己。

每一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地平线,都有属于自己的封闭的圈——由自己建构的环形山,谁想让自己的“环形山”里面积大些,谁就得站得高些。视界越开阔就越看得清地平线。然而,不少在大城市长大的孩子,连地平线也不曾见过。他们平素里放眼环睹,见到的无非是重楼千尺,高墙四壁,人车争路。把地平线还给孩子吧,人,只有感到了圈子的存在,才有可能走出圈子。

随着视野的延展,当我把视点移向别人,移向身外的无边广大世界,我郁闷的心似乎八面来风了。原来,地平线竟是以自我为中心览世阅人的产物,是一个人远眺世界的目力极限,只要这个立足点不变,就永远也走不出自己的圈子。以自我为中心,即使你的身躯很魁伟,看到的也仍然是一个圈子;而当你想到身外还有别人,想到别人也在审度这个世界,你就会知道,在别人目力不及之处,你就在他的地平线之外;当你想到这星球上的会会众生每一个人都有视物极限,你又会知道,我们脚下的大地每一处都是地平线;当你懂得任何事物都是功与过的双面体,想到儿时虽然没有追上地平线,却凭借它的诱惑,它的前导,走出了父母温暖的怀抱,看到了别处的村落,看到了吹蒲公英的牧童和收获太阳花的村姑,河上人家的粗布帆和缓缓转动的风车本轮,还知道了太阳花又叫望日莲,你又会对地平线表示百倍的谢忱了。

人之所以感觉到世界环闭,人生于世如藏身巨蚌之一隅,或许,是他的思想还没有冲破牢笼?

冲破思想牢笼,就要扩展自己的襟怀,就要想到这星球本是众人的星球。我不敢说,立身于圣洁的珠穆朗玛女神高入云霄的肩上,是否看得见地平线,但是我敢断定,在作茫茫星际飞行的太空船上,是决然看不到地平线的。

人情似纸

刘心武

不要续上一个“薄”字。不是那意思。

把许多复杂的事物归结为一个简单意思的时代已经过去。

但离开了简单的归结,许多人又不知如何面对复杂。其实,从来都复杂。难道以前不复杂吗?也许,从前无论如何不如今天这般复杂。但细想,从前也复杂。

提心吊胆地说真话那阵,说了那么多。毋庸提心吊胆便可倾吐真话这阵,却什么也懒得说。

我曾到那间小屋子去看他。其实根本不是一间小屋子。只有门,没有窗,甚至没有透气孔,因此,人进去以后便必须把门敞着。那是个储藏室。空间极狭小。气息极窒闷。但我们交流得很畅快。至少在这方面是这样想。有的话还得压低嗓门。眼波的流动中也有许多的情谊。但现在他有了二十、三十倍大的空间,许多的门许多的窗,门紧闭着,窗半开着,“硬件”好,“软件”更棒,我却不去迈进那门槛。他也不来请我迈进那门槛。似乎也并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地方。只是不再有那么多的情感了。淡了,薄了,甚至弥散了。

据说人情似纸的“纸”现在不是“秀才人情纸半张”的那“纸”,而是赵公元帅笔下的那“纸”,即通货。由“官本位”向“金本位”转化,值得欢迎。但我更渴望“人本位”、“情本位”。社会的物质繁荣据说必须付出精神沦丧的代价。又据说落伍者看来是精神沦丧,而先锋眼中却是可喜的精神瓦解,但先锋们犹未能指出旧精神瓦解后应运诞生的新精神究竟是什么,有的先锋中的先锋则说只需瓦解无需重构:“凤凰涅槃”是可笑的,凤凰只应焚毁,何必重生?

我却仍愿抓住一点自认是永恒的东西,哪怕只有游丝般微弱。那永恒的东西里就有人情,似纸的人情。纸很薄,却可以写情书,写诗,写温情的句子,写必要的问候,当然还可以画画儿,可以折成一只小船,放到小溪里,任其顺细碎的波浪旋转着漂向远方。

转眼一年整了。一年多以前正在美国。记得到纽约的头一天,傍晚时分,曼哈顿万家灯火中,也有了我小小的一盏。在简单而舒适的下榻处,桌上有小小的花瓶,小小的花束,还有小小的卡片,卡片上写着温暖的句子。人情似卡片么?我却自从去冬以后,再没给留下卡片的人寄去哪怕是一张薄薄的纸。我总埋怨着别人的情在淡在薄在弥散,自己呢?从别人的眼中看我,该也吃了一惊吧,怎么会变成了这样?比以前冷,比以前硬,比以前懒,却比以前更会为自己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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