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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冷静分手

之后在爷爷和大伯帮助下,霍琦墨料理完父亲、奶奶的丧礼。小彦身上的伤没多久就痊愈了,只是霍爸奶奶离世,霍妈长久昏迷,使得他封闭自己。

沈煜和霍琦墨已经很长时间没见面了。这段时间她和爷爷忙于照顾小彦和妈妈,无暇其他。沈煜找了她很多次,不是托辞忙就是拒绝见面。

快要开学了,她才决定见沈煜一面。霍琦墨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等着沈煜。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中,她想了很多关于曾经彼此之间的那些过往。

他在迎新晚会上向众人大方介绍自己是他的女朋友的时候;洗完澡帮自己擦干头上水的时候;自己落在后面,他把一只手一直向后伸着,手心朝上,示意自己上去牵他的时候;自己旅游迷路,他突然从后面抱着自己的时候……想着想着眼睛不觉有了些湿润,才发现原来一起携手走过五年了。

远处,沈煜跑向她,不难看出他的脸色不太好看,甚至是气冲冲地冲向霍琦墨。他拉起霍琦墨,质问她:“霍琦墨,你为什么不跟我商量就转了专业?霍爸离世这么大的事,也不告诉我,这就是你的决定吗?”

霍琦墨感到他是真的很生气。他的双手紧紧用力,仿佛要把他对自己的不满全部发泄到自己的胳膊上。

霍琦墨挣脱了他的束缚,冷淡地说:“我们分开的这两个月,我才意识到你我并不是那么适合。好多事不像当初的那样简单了,我不是,你也不是。在一起五年了,我们渐渐开始争吵,却不是一般的吵闹。我们渐渐开始怀疑彼此,伤害彼此。不,也许是我们彼此都不曾有过信任。我不希望有天我们再见面时,只剩下陌生人的关系。趁现在就分开吧,回到自己原先的世界。”

听完她的话,沈煜的手垂下。刘海遮住他的脸,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见他淡淡地冷静道:“你无声无息离开两个月,没和我说任何一句告别的话。两个月后你突然回来,一回来就换专业。你不是说过读法律才是你的理想吗?果然现在都可以随便放弃,那么还有什么你不能放弃呢?你根本完全就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霍琦墨,在你心里我到底是什么?是不是可有可无,还是根本不重要?”

她只是沉默,不发一语。面对他的指责,确是事实,自己无法辩解。

沈煜自嘲道:“你不说话是愧疚还是不屑?哼,你又怎么会愧疚。霍琦墨,你听好了,我沈煜从今天起,与你再无瓜葛以后永不过问。”

他再无丝毫留恋迟疑,决绝转身。

霍琦墨那刻只觉得身心被撕裂。痛的她哭不出叫不出,眼角滑下眼泪。

她了解沈煜,此时不说什么就离开,只会让他活在恨意中。她做不到让他这么痛苦,她小跑从后面抱着沈煜,他顿下脚步,只听闻:“感谢你,在过去五年陪伴我一起成长,分享我的喜怒哀乐。沈煜,再见了。”

沈煜在她抱着自己的那刻,心都碎了。眼泪不自觉流下,心里独白:琦墨,既然你选择分开,我会成全你。不要再不舍,不要再让你我舍不得彼此。再见了,我的墨墨。

片刻后推开她大步离开。在拐角处,他像是用完了所有力气,瘫坐在地上。掩面哭泣,苦苦折磨自己。

感情里最磨人的,不是争吵冷战。而是明明相爱一场,还要习惯扮演一种不屑一切的冷艳。

几天后两人都递交了一年的交换生申请书。(按照大学校规本校优秀学生大二可以选择交换生申请,沈煜曾因她放弃一次)只是他们作为学校第三批交换生。一部分去日本,一部分去了西欧,一部分去了美国,加拿大。

沈煜选择去了美国,霍琦墨去了西欧。

坐在飞机上,霍琦墨回想这五年来。他们周围的人都因他们这段感情而受伤,这五年她们为彼此失去了太多。直到如今,他们再也承受不起这份感情,终走上了分手的道路。她想如果再来一次,自己会不会和沈煜在一起。她问自己,答案却是不知道。

沈煜即将上飞机时,把自己与霍琦墨所有的东西放在盒子里,封存起来。戴上墨镜,望着远方,期许道:“我的离开,希望你真的能快乐起来。”坐在飞机上,很久没有好好休息的他渐渐入睡。

梦中,他梦见在自己望着躺在草坪上的霍琦墨,眼眸处一片深情。霍琦墨起先闭着眼感受大自然,而后感到一道目光。

睁开眼发现自己和他离得很近,近到只见沈煜眼中的自己。她有些羞涩,轻声道:“不准看。”自己握住她的手道:“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看你。”

她叫了声“沈煜“,他不再逗她,只是睡在她身旁。静静地和她一起感受大自然。梦中的她嘴角始终带着笑意,直达心里。熟睡的他也有了笑意,喃喃道:”墨墨。

她想起李雪让她问的问题,便撑着地看着他问道:”沈煜,如果让你给我打分,一百分你会打多少分?

沈煜睁开眼回了句:”五十分吧!“霍琦墨有些不高兴道:”可你不是只选最好的吗?我既然五十分,那你选我做什么?

沈煜望着她道:”因为你是五十分,我也是五十分,所以我们在一起就是一百。对我来说,有你才会优秀。对你而言,有我你才会更优秀。

在空姐的声音中,他抵达美国。

时光荏苒,转眼一年了。

一年没有任何关于彼此的消息,不刻意回避,不刻意查询。

霍琦墨在这一年,在英国学习收获良多。不仅取得了商业IBM证书,更自修完成了两门语言课程。但是她依旧没有回国,再度留外。反而被澳洲某公司总裁聘去参与某公司的HOENYRET的商业计划执行。

沈煜去了美国半年修完学分后,又去了外国边境做实习医生一年多。好几次都险些丧命,不过他更坚定去做医生的信念。每次看见在生死之间拼命挣扎的那些人,心里都会感到自己需要做的还有很多。他总是尽自己的一切去帮助那些人,越来越多的人由最初的种族排斥变成欣赏尊敬甚至是崇拜。

而这两年他们都没有联系过彼此,甚至都很少听说有关彼此的消息。

霍琦墨曾以为一辈子也许都不会再遇见沈煜。但是在大四的最后一段时间由于返校处理毕业事宜,两人居然碰见了。

故事是这样的:沈煜与导师走在一起,导师瞥见正与同学聊天的霍琦墨。招呼叫她过来,导师笑道:“你们两个毕业是要继续深造还是就业呢?”沈煜与霍琦墨出于礼貌笑笑,算是打过招呼了。沈煜谦虚道:“自己在医学上资历尚浅仍需历练。”

霍琦墨对于沈煜的谦虚有些吃惊,不过时间往往可以改变一个人。就像自己曾经也是满身傲气,两年下来自己不是也变了不少。她回道:“投入商业实践中自己会得到不少提升。”导师欣慰道:“你们两个都是我的学生,但是不管你们的决定是什么。你们始终都是我的得意门生啊!”

同学过来找霍琦墨,她示意先行离开。向导师告别离开后,导师与沈煜行走在校园小路上。

导师开玩笑道:“毕业后你们俩个结婚不要忘了通知我啊!不过我可只出一份礼钱啊!”沈煜平静地向导师说明,他们两年前早已和平分手了。

导师听后诧异道:“是因为琦墨没有和你商量吗?小煜,她的决定是有些任性,但是她确实是个好女孩。”沈煜解释道:“老师,我和她认识很长时间了,她确实是个很好的女孩。但我们分开并不是因为一方问题,分开是彼此共同的决定,这样对我们彼此都好。”

导师听后遗憾道:“算了,你们都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很正常,如果有什么事随时回来找老师。不管你们走到哪,你们永远都是老师的学生。”沈煜与老师拥抱告别道:“老师,保重。”

同学与霍琦墨办好交接后,同学纷纷八卦道:“沈煜和她什么时候结婚?”霍琦墨与同学简单说了两人早已分手的事实。同学诧异万分道:“怎么可能?你们那么般配,怎么会分手?”

她只是笑笑,并不多做解释。事后更有不少人替她抱屈,认为两者分手,受伤的总是女性居多。其实不然。对彼此而言,这段感情,受伤的岂止是她?

几天后,沈煜留学美国,继续深造。

霍琦墨安排好一切,正式定居澳洲。之后不再继续学业,全面投入商业运作,开始了她的商海生涯。

七年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两个人都在各自追求的世界里如鱼得水。霍琦墨经过七年的历练,荣升驻澳洲本企业代表。不仅拥有自己的运行团队,最厉害的是她居然准备开拓中国市场。

沈煜硕博连读完后,毅然回国投身于自己所热爱的医学事业。更在短短几年间就升至主任职位,在脑科方面成就颇为突出,成为医院的培养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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