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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赌气,获奖

沈杰靠着墙,“你看我说了吧,我哥只要遇上你姐,那就是非要争个高低不可。”小彦乐道:“哈哈哈哈,这就叫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两人乐滋滋地在打球,不多一时,沈煜把试卷还给小彦:“帮我跟你姐说一声,好歹她也是高一六班的人,这样的试卷居然还要四十分钟。”

小彦看着完美的答卷,心里乐坏了,表面依旧应承:“好的,我会的。”沈杰看着老哥离去,终于没憋住笑:“这可要好好谢谢你姐啊!要不是她,我哥哪有这么大动力。”小彦拉着他叮嘱:“这事可不能让我姐知道,她会批斗死我的。还有也不能让苏颖知道,你知道的,她就是我姐的心腹啊。”

“行了,试卷也写完了,走,继续打球。”

打完球,小彦回到家里洗澡。霍琦墨来小彦的书架找书,(霍琦墨自小喜欢看书,鉴于她的书很多,所以她把自己不常用的书都放在小彦的书架。)无意间看见他桌子上的答卷。这不像小彦的字,心里不由疑惑起来,把卷子看了一遍,结论就是这卷子肯定不是小彦自己写的。想了会,确定这字迹是沈煜的,放下卷子,拿了自己要找的书回到自己房间。

日子过得很快,紧张的一模考试结束了。毫无意外,沈煜依旧是第一。霍琦墨独自在校园看书,却时不时听闻路人谈论他的消息。无奈的她合上书本,选择躲进建校初期,少有人问津的旧楼里看书。

真是越想躲越躲不了,这是她见到沈煜后最想说的第一句话。沈煜合上书,墨褐色的头发在微风中慢慢散开,侧脸帅气迷人,似带着一股被人打扰的不满。霍琦墨也不示弱,只是看着他,暗紫色眸子透出淡漠疏离。沈煜挑眉:“我以为你最起码懂点礼貌,没听过先来后到?”她不想与他纠缠,正想离开,沈煜双手插口袋,随意开口:“打扰了我,不道歉吗?”她转身,嘴角上扬:“不好意思,我好久没来这里了,我没想到就打扰你了。”(这话看似道歉,其实是她暗指自己比沈煜早到这里,谁打扰谁还不一定呢)

沈煜初听这话就觉得熟悉,他想起自己第一次遇见她,自己就是说的这样的话。没想到今天到被她拿来揶揄自己,一时失笑,见状霍琦墨径自离去。那次之后,她很少去那里了。

而另一方面,她近期忙着准备物理竞赛,很长时间没有见过苏颖。苏颖找过她几次,只是都没见到她,所以对于苏颖和沈杰的关系越发亲近,霍琦墨并不了解。

一个星期后,一家人在看电视时,小彦主动询问:“老姐,你物理竞赛准备的怎么样?”霍琦墨抱着抱枕回了句:“还好。”小彦坐到她身旁:“老姐,你不要在我面前谦虚了,从小到大还有你没拿奖的时候吗?况且我都跟我同学说了,你去参加比赛。你要是输了,我多没面子。”爸爸插了句:“好了,小彦,你姐姐的事你就不要操心了,多担心一下你自己吧,我听说上次爷爷让你做的试卷,你找人替你做的。”

小彦看着霍琦墨心想老姐应该不知道这事,于是狡辩:“怎么会呢,我可是自己做的。”爸爸再问:“你确定吗?是你自己写的?”他于是很怯懦:“我有事先走了。”一溜烟跑了。妈妈出来打圆场:“好了,你这么说他,下次他肯定不敢了。墨墨,你不要有太大压力,尽力就好!”她笑笑说好。爸爸问:“比赛是在楚扬他们学校?”她点了点头。

物理比赛那天,楚扬和霍琦墨约好,而本来物理就不怎么样的李雪由于有课就没有过来。楚扬在校门口等着她,一进学校,他开始向她介绍:“一直想让你来我们学校看看,没有机会。今天趁着比赛,你可以好好参观一下。”不过随即他又笑着说:“虽然我们是朋友,但等会比赛时,我可不会手下留情。”霍琦墨看着周围的环境:“谁更厉害,比赛拭目以待。”

参加物理比赛虽然是学生自己报名参加,但是依旧有很多老师家长。学生们依次排队抽签,决定比赛先后。根据往年情况,作为百年名校恒南高中的学生都可以享有优先权。一轮抽签下来,她抽到北楼211教室12号,楚扬则是西楼306教室34号。物理比赛场大多是男生,当霍琦墨进入教室时,一个戴眼镜老师调侃:“终于看见女生了,好,你叫什么名字?”登记好一切后,她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开考铃声一响,开始上机操作。

熟练的计算机操作加上大量的课后练习,使她做起题来得心应手。监考老师走到她身旁看了看,然后离开与其他老师交流几句。铃声再次响起时,她正欲离开,却被戴眼镜老师叫住:“霍琦墨是吧。你等一下。”等到人走的差不多时,老师告诉她:“你做的应该是我们这教室最快的,我看了你做的答案,很全面。但是你最后一道题目,其实可以这样理解。”在纸上给她写出来。她看得很认真,老师跟她解说一番后,她顿时了然。

楚扬等了好久不见她回来,只好来北楼找她,见到自己的物理老师正在跟她讲解题目,有些诧异:“江老师?”老师笑着向他打招呼:“楚扬考的怎么样?”楚扬谦虚起来:“还好。老师认识琦墨吗?”江老师称赞:“楚扬啊,你的同学物理真不错,不过我怎么没在我们学校见过她呢?”楚扬解释:“老师,琦墨是恒南高中的。老师笑着说:“难怪,好了,不早了,你们回去吧。”路上,她向楚扬说了来龙去脉。楚扬感叹:“你连我们学校的物理老师都征服了,看来这次夺奖榜上有名。”她笑着:“什么时候你也会调侃我?”

几天后,结果出来了。霍琦墨得了第二,楚扬止步于前十名。楚扬装着不悦的样子:“你这次可是抢了我的第二名,怎么赔偿我啊?”霍琦墨也调侃:“不知道楚同学想要我怎么赔偿。”楚扬略一思索:“不如就去你们学校参观一下。”霍琦墨和他一起回到学校,坐在椅子上闲谈,不一会儿就听见旁边的同学谈论:“月考快要开始了,你准备的怎么样?”乙羡慕:“什么准备啊!真羡慕沈煜啊,成绩那么好月考肯定又是第一。”甲撇撇嘴:“哎!不要和他比较,不是一个档次,人家被誉为恒南高中的天才。”

楚扬听后有些吃味:“看来你们学校里的人都很崇拜沈煜,你呢?”霍琦墨笑了:“对我而言,

他除了成绩优异其他地方都是零分。”楚扬起身,靠着树:“在我们学校早就传闻天才沈煜不仅总考第一,常常满分,更是篮球界的领首人物,听说还有一大批爱慕者。”霍琦墨失神,心想篮球界的领首人物,不觉失笑。楚扬见她失神,关心道:“怎么了?”她望着平静无澜的湖面:“没事。”楚扬也望向湖面:“你觉得月考他还是第一吗?”

她有些疑惑,直接开口:“楚扬你为什么会对他这么感兴趣?”楚扬愣神,静静地说:“我留过级,和他曾经是同学,后来因为有些事不再联系。”她有些诧异:“现在你还把他当朋友?”楚扬望着她,面色凝重:“不知道,以前我和他在一起时常觉得自己很失败,什么都不如他。久而久之两个人有了芥蒂,后来发生一些事爆发我对他的不满,你现在觉得我稳重大方,可以前我做事冲动毛躁,甚至有时不计后果。”

见她不说话,也说出心中疑惑:“为什么不问我当年的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那些故事,不管过去如何,人应该向前看。”楚扬以为她会看不起自己,但是她没有,反而安慰自己。“谢谢你,琦墨。”“楚扬,我们是朋友。”楚扬开心的笑了,正当他们准备离开时。却见往这边而来的沈煜,楚扬看见了沈煜,情绪明显不一样。

有种说不出的自卑感衍生,霍琦墨也感到楚扬情绪在低沉。过去的那些事对他打击绝不会小。她看着沈煜的眼神渐渐冷到,可以瞬间冷冻别人炙热的心。感受到那双眸子中透出的漠然,她只是替楚扬不值。别人或许她可以不在乎,楚扬却是她的朋友。

她无法不在乎,了解她的人才会知道,她不是不在乎。只是她怕受伤,所以一直宁愿只有苏颖一个朋友,也不愿再交其他朋友。但是李雪楚扬的真性情却让她打开心扉,与他们做朋友。她挡在沈煜前面,拦住他,“既然有间隙就该说清楚,不要总是活在痛苦中。”楚扬诧异琦墨会帮他说这番话,他们虽然认识不久,但他也知道她的性子向来冷漠,不喜插手别人的事。沈煜没有看她只是冷冷地,站在她面前:“起开。”她没有被他吓到,反而拉着他的手,把他带到楚扬面前:“说完了,不用你说我也会离开。”

沈煜不再说话,她又对楚扬说:“把你想说的都说出来,不要憋在心里。”然后站在一旁。沈煜没有开口,也没有转身只是背对着他。“一直很想跟你说声抱歉,对不起。”楚扬弯下腰,态度真诚。沈煜眸色微动:“说完了?”楚扬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不想沈煜误会自己。只得承诺“你放心以后我不会打扰你。”两人长时间没再说什么,沈煜迈起步子,径自向前离开。她望着失落的楚扬有种说不出的悲伤,楚扬望着他离去的方向:“琦墨我们走吧。”一路上,两人都没说什么。

坐在院里,望着满天的繁星,她只是静静地待着,不说一句话。妈妈看了看:“你姐姐怎么了?”小彦吃着饼干,口齿不清:“不知道,都坐在那好长时间了。物理比赛不是拿了第二吗?”妈妈坐在她身旁:“我们的琦墨遇见什么问题了?”她倚在妈妈肩膀,一股淡淡清香袭来,缓缓开口:“有件事我做了却不知道结果,不做却有了一丝遗憾。”妈妈安慰她:“你习惯理性做事,现在让你凭感觉不计后果做什么,心里自然一时半会不能适应。墨墨,问问你自己,遗憾和习惯哪个对你重要!现在很晚了,把牛奶喝完早点休息吧。”她躺在床上细细回味妈妈的话,做了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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