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校园传说离夏天最近的地方
华硕的清风不是校园的传说,用细腻而舒缓的节奏为我们讲述了这段跨度十年的多人命运,蓝天将我们领到了离那年夏天最近的地方。你们全在一伸手的距离,像窗外的蝴蝶纷飞。聊天,等待下一节课的铃声响起来。
这是2015年夏天。7月9日。晴。没有云。一朵也没有。
这天下午的阳光和其他寻常夏天里的阳光一样好,或者更加好。于是每个人坐在燥热的教室下,望着窗外纷飞于花的蝴蝶,听着知了上下起伏,优雅而清的叫声,学生们都没有说话。炎热让每个人失去了说话的欲望。张了张口就是干燥的热,像要吐出火来。
或许是教室太过燥热了,或许这几天的连夜奔波让他太疲劳,或许老师的声音过于催眠,卷意如同潮水一般袭来,蓝天低头打个呵欠。他正想趴在桌子上小睡一会,旁边的女生看了看他,怯生生问道:“你是那个班的?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蓝天朦胧双眼,点点头,道:“我很忙,不经常来上学。”
“忙什么?你上班了吗?”
唉!蓝天叹气,无奈道:“忙打架,忙杀人,忙放火,忙抢劫!”
“呵呵!”女生小声娇笑,道:“你真幽默!”
“是吗?”
蓝天转目瞄瞄女生,第一感觉就是漂亮,面上没有一丝杂质,静如去皮蛋白,十八九岁的样子,容貌秀丽淡雅,几缕头发染成淡黄,添加些许成熟与活泼,但这掩饰不住她的天真。
蓝天看不出她的天真是自身的还是装出来的,他也不想去分辨,只是淡然说道:“你是第一个说我幽默的人!”
“恩?你不象严肃的人嘛!”女生如星双眸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蓝天打个呵欠,伏在桌子上,眼睛慢慢朦胧,喃道:“不严肃,但可不是好人!”
一个人说自己不是好人,不管他是不是真的,都会被人当成玩笑,特别是蓝天这样长相清秀,身材中等却又微微偏瘦的人,不认识他的人决不会把他和坏人联系在一起。
女生自然也不信,以为他在开自己玩笑,媚气横生,娇声嗔道:“听你说话好象没有一句是真的。”
女生转眸的媚气很电人,蓝天却无福消受,低弱鼾声微起,枕臂睡着了。女生的白脸顿时更白,她在学校内未必算是最漂亮的,但在班级中没有女生能和她相媲美,自然成了众人中的焦点,不少男生如同苍蝇一般在其身边左右旋转围绕,从小到大都是如此,被人捧着的感觉她早已习惯,可今天碰上一个不把她放在眼中的男生,在自己主动搭腔的情况下竟然睡着了,这口气憋在嗓子眼,吐不出,咽不下。
她看着蓝天香甜的睡容,真想在他脸上很很掐两下,不过她
还是忍住了,心中不停念叨:淑女!淑女!保持淑女……还好,她没有把想法付之于行动……
…………
“铃~~”随着一声铃响,这节社会实践课终于结束,老师抹了把额头的汗水,似乎片刻也不愿在教室多呆,逃也一般离去。
他走得快,外面一大群人进来得更快,各个手中拿着胶水,白纸,上面有早已写好的某某时间某某学科占坐的字样。进到教室,纷纷找各自自认为不错的位置,用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度把纸条贴在桌面上。
快到考期,这种情况在高中很常见,学生们事先打听好各科考试的考点,然后纷纷在‘不错’的位置上贴纸条占坐,为考试顺利过关打下‘坚实基础’。
这时,有三个男在教室里扫了半天,最后选定蓝天的位置。走到近前,其中一个长相高瘦的学生手往桌子上一拄,老气横秋道:“同学,让一下,占座!”
“讨厌!”蓝天旁边那几个女生皱皱眉头,可也无可奈何的起身让出位置,考试占座俨然已成为学生之间的潜规则。
蓝天的位置在最中间,也是最佳的地方,但他却没有动。一个带眼睛的胖子推了他一把,不满道:“醒醒,别睡了!”
等了片刻,见蓝天没有反应,高瘦学生一扬眉毛,连推带拉,嘴里不干不静道:“起来起来,别他妈睡了!”
声音很大,他木然的张开眼睛,没有说话,抬头疑惑的看着那学生。
高瘦学生一看蓝天的样子,平平无奇,一脸书眷气,轻蔑一笑。
“兄弟,你坐的这个位置有人占了,让一让吧!”
闻言蓝天满面的茫然,说道:“我一直都是坐在这里的。”
“是吗?”
“是的!”蓝天正色说道:“已经一节课了。”
“嘿嘿……”这时高瘦学生身旁一位留着五颜六色染发的学生冷笑一声,用大拇指指下自己的鼻子,说道:“妈的,我们兄弟都在这里已经混了2年了。小子,识相的赶快混蛋,别找麻烦,不然有你的苦头吃!”说话间,他将衣服的衣襟略微撩起,露出别在衣下的一把小刀。
蓝天两眼直勾勾地看着刀,半晌后,他貌似胆怯地咽了口吐沫,站起身形,含笑说道:“这座位确实是你的。”说着,他拿起课桌上的书,走向一旁的空桌。
“哈哈——”看着蓝天‘落荒而逃’的背影,三名流氓学生狂肆地大笑出声。
“等等。”
没等蓝天刚坐下一秒钟,染发青年突然又道:“这里也是我的座位,你不能坐在哪里,滚蛋吧,篮子,别再让我们看到你。”
“哈哈……”这三人好象有意显耀,抓到软柿子踩住不放,你一言,我一语,对蓝天冷嘲热讽。两人正说得高兴,蓝天猛得一抬腿,没见他身体怎么晃动,这一脚已经踢出去了,正蹬在‘高瘦学生’的肚子上。‘染发学生’连本能的反应都没做出,哎哟一声,滚出好远,爬在地上起不来。
见他说打就打,还没看清怎么回事呢同伴已吃了亏,眼镜胖子惊叫一声,挥手想给蓝天一嘴巴。他的手高高抬起来,还没等出手,蓝天出手如电,一把扣住高个学生的喉咙,往下一拉,随着喀嚓一声断响,高个的脑袋和桌面撞个正着,没见他怎么用力,但有一厘米厚的桌面已经深深凹了下去,血滴滴答答从桌面滴落在地上。
当他抬头看高瘦学生的时候,后者连连倒退数步,恐惧感油然而生,那是一种从脚底凉到头发丝的恐惧,如同面对死亡。做为学生,这不是他所能承受得起的。他怪叫一声,转身就跑,嘴里大喊着:“杀人啦!杀人啦!”
蓝天厌烦的一皱双眉,低身,抓住椅子坐板,猛一用力,硬生生拉了下来,随手一挥,一尺半见方的木板脱手而出,卡尺头刚跑到教室门口,木板也同时追上了他的脑袋,叫声嘎然而止,他哼都没哼一声,脑袋勺被砸出一半个拳头大青包,晕了。这还是蓝天手下留情,虽然盛怒,但理智未失,如果用上全力,他的脑袋比破碎的椅子面好不了多少。
蓝天转瞬之间让两个活蹦乱跳的不良学生变成病猫,使教室里的上百名同学无不大为震惊,对他的身份也暗暗推测起来。
蓝天这时也比较尴尬,食指抠抠脑袋,暗怪自己出手太重,对这些人完全没有必要,见上课时和他说话的那个漂亮女生正张大嘴巴,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时,蓝天顺了顺头发,缓缓道:“不用奇怪,我说过,我不是好人!”说完,蓝天扫了眼地上的三人,留下一教室还没反应过来的男生女生们,片刻没有停留走出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