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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铁板嫂的声音陡地提高了八度,这时她不用听旁人的解释便已发现自己刚才的判断是何等的错误。秋千嬷的两只耳朵被扯得鲜血淋漓,那对鸽蛋大小的金耳环无影无踪,看样子是有人用了狠劲才将那对耳环抢走的。更叫铁板嫂啧嘴的是秋千嬷的一双手,往日细嫩苍白,此刻却像刚刚用钝刀刨过皮的红薯,有的地方的皮掉了,有的地方露着粉红的肉,还有的皮枯叶一般翻卷着,散发出浓浓的血腥味。再看她的手腕,空空的,那两只扭着麻花辫,宽约一指,紧得险些嵌到肉里的金手钳不翼而飞!

“不得了不得了!真是胆大包天!快,李嫂,去拿点药粉来,给她包一下。你们两个把她扶回房间去,再给她灌一碗姜汤。”

铁板嫂刚刚吩咐完华,满脸倦容的阿芸婆已经来到了跟前。她的身后还有五娘等人。五娘不知出了什么事,脸上堆着兴奋的表情,及等见了秋千嬷,她却捂着嘴“嗷”的一声尖叫,吓得阿芸婆愣怔片刻之后,竟失笑起来。

“五娘要是夜晚遇到鬼,不是鬼吓走你而是你吓走鬼呐!”

阿芸婆说罢觉得此话有些不妥,因为天色已晚,风声林涛声响得人心发麻。火影憧憧中,气氛已很恐怖,再加上自己的这句话,众人的脸色更难看了。阿芸婆察看了一下秋千嬷的伤势,又试着问了秋千嬷两句话,见秋千嬷无法对答,便挥手让李嫂她们架着走了。

“是谋财吧?我早料到会有这一日的。一个疯疯癫癫的人,偏戴着这几两重的金,她的耳朵没被割掉、手没被斩掉就算好了。铁板嫂、于巴婆、阿秀,你们几个去把大家喊出来,都到伞坊那里坐着。杨茶籽、莲英、翠花婶,你们几个跟着我,从东头搜起。”

阿芸婆的神色仍旧恹恹的,口吻也很平和,惟其如此,她的主见与镇定才像一块原本藏在棉花堆里,此刻却让人硌着了的石头似的,那种锐利一下便凸现出来了。铁板嫂不无诧异地打量她几眼,心中突然觉得有些寒意。

这个妇娘人不简单呐!

五娘的胆子的确小。当她目睹秋千嬷那副可怕的模样时,声音竟像一只怪兽,从喉咙里爆裂出来,叫得人心胆俱裂。阿芸婆愣怔之后的笑声尽管有些怪,却抚慰了她惊悚的心灵。特别是当她看见阿芸婆镇定自若地把事情处理了之后,蓦然间便有些崇拜阿芸婆了。她觉得阿芸婆虽然长得像林黛玉,性格的果决却不亚于探春,是一个在很多情况下都能够立于不败之地的女人。

也许是因了这分钦慕,五娘没有到伞坊里去干坐,而是自告奋勇地随阿芸婆一伙去搜屋。五娘力弱,但心细如发,手脚也麻利,搜了几间房子之后,阿芸婆瞥她一眼,似讥诮又似赞叹地说:

“五娘就是手巧,搜起屋来跟别人都不一样,哪个娶到你,真是他前世的造化呢!”

说罢对着五娘歪歪脑袋,薄而微红的嘴唇温婉地挑起,那种模样与表情,竟称得上“娇媚”二字。但是她的眼波收回去时,五娘却捕捉到一抹凌厉。这抹凌厉宛如一束刀光,将她心绪搅得纷乱。到谢家老围之后,阿芸婆对她态度相当微妙。有时她们可以像好朋友一般促膝谈心;有时则客气得跟初次见面的客人似的,恭敬中蕴含着陌生和隔膜;有时候两人会突然地好些日子不讲一句话,偶尔的一瞥还流露几分莫名的敌意。至于这种凛厉的眼波,虽然五娘并不是初次领教,可是因为前面的神色太柔媚了,所以五娘一下竟无法适应。阿芸婆领着那些人走了,五娘还愣在原地发呆。

她心里可能恨我,比较忌惮我。唉,当初要是不跟她去县城就好了!五娘很后悔去年初秋的那趟县城之行。

大约是去年九月下旬,阿芸婆下身突然淋漓不尽,脸色萎黄得吓人。抓了几服中药,吃后却不见效。最后阿芸婆挨不过了,和上门卖菜的人约好,由他代请两乘青布竹轿,在一个细雨霏霏的日子和五娘来到了县城西门口的“修仁堂”。“修仁堂”药店是阿芸婆大伯的儿子金标办的,在当地来讲,规模虽不大,药的品种倒齐全。加上金标医生首屈一指的医术,前来就医的人挤破门坎。金标家在药店的隔壁,狭长的两溜房间,中间的天井很苗条,并难得地种了许多花草,飘着药味的寂静由此被喧嚣的芬芳打破了。五娘和阿芸婆在那儿住了两日。阿芸婆因为能够和儿子在一起显得相当幸福和知足。五娘除了关节痛,没什么大毛病,便由文秀动手替她拔了几个火罐。文秀那时的左眼已经被白翳蒙住,她和阿芸婆在一起时表情沉闷、自卑。但她喜欢五娘,她说五娘面善,好交往。更主要的原因是,她可以在五娘面前大发阿芸婆的牢骚。从文秀的描述来看,阿芸婆无疑是个蜜糖嘴苦瓜心的女棍子,既风骚又贪婪,总之没有一点好处。如果文秀的指责稍微有点分寸,五娘大概就信了她的话,可惜文秀一心只想泄愤,根本没有考虑可信度的问题,结果适得其反,末了五娘倒断定文秀刻薄,便立时疏远了她,转而和文秀的两崽一女及朱梁玩。五娘好像和朱梁特别有缘,朱梁一见她,眼里就生发出一种特别的光彩。

“五娘,我咯崽看中你了。唉,你要是有一个女儿就好了。”

阿芸婆那几天心情格外舒畅,她甚至难得地开起了玩笑。尽管阿芸婆和金标在人前显得淡淡的,然精于此道的五娘还是从中看出了端倪。五娘便尽量把细鬼引开,有时还把文秀捎上,给她们拉琴、画画,好给阿芸婆和金标腾出些空来讲话。

到金标家的第三日下午,文秀到东门的南莲寺拜佛去了。五娘带着几个卵鬼在屋里玩。玩了不一会儿,文秀的弟弟来了,说是带卵鬼去街上看木偶戏。朱梁也吵吵着跟着去了。五娘一人闷得慌,先是跑到后院看了一下子帮工刨片切药和晒药,接着踅到天井看花,尔后才施施然转到隔壁的“修仁堂”,想和正在拔火罐的阿芸婆讲西天。“修仁堂”的房子本就狭长,光线不太好,加上暗红的木柜台和背后高高的药柜,有种逼仄的感觉。但是,金标的诊室因开在另外一边,上有明瓦,边有木窗,看上去显得相当明亮和整齐。在金标的诊室里给病人诊病的是他聘的一个郎中。五娘进去时药房里有一个老师傅、一个小伙计。金标和阿芸婆杳无踪影。五娘站在阴暗的甬道上发了一会儿呆,心中忽然涌上一个奇怪的念头。她下意识地沿着甬道尽头的木梯往上走。木梯很旧了,可木板却相当结实,五娘踏上去竟悄无声息。事后五娘再想起那日的事,似乎是那道楼梯害了她。要是当初楼梯会嘎吱嘎吱响,五娘就不至于撞见那种尴尬事,阿芸婆对她也就不像如今这么戒备了。可惜那道摸上去像女人肌肤一般滑润细致的木梯哑无声息,五娘又有意无意地卖弄自己从艺多年才换来的轻巧,结果她像猫似的来到了楼上。不知是由于楼上莫名的寂静,还是因了那只突然飞落到一扇窗户上的大红蝴蝶,五娘蓦地有了几丝不安与局促,仿佛自己不是走在一段楼道上,而是闯进了一间藏着许多秘密的闺房。

正这么想着时,一角月白色裙袂从那道缓缓打开的房门飘了出来,拂起几缕门槛上的灰尘。一缕阳光从明瓦上泻下,灰尘袅袅犹如炊烟。五娘以为碰见老奶奶故事中的狐仙,吓得张嘴想叫。可尖锐的嗓音尚未来得及探出口腔,便又给咽了回去。

“五娘?哦,我和金标正在看我们小时景玩过的房间呢!”

阿芸婆头发蓬乱,脸色绯红,两只细长的眼睛熠熠闪着兴奋的亮光。她强自镇定的模样有些可笑,但她的声音却自然得很。

“我,我想来捉那只蝴蝶!”

仓皇间,五娘指了指窗户上落着的那只蝴蝶,说。

“这是世英用红纸剪的。你中意拿去好了。”

金标从屋里闪出来,他长着一副在南方难得一见的魁梧身材,面貌不起眼,神情近乎冷峻,但那扣错了的衣襟却使他显出了几分狼狈。

“世英的手真正巧,麻姑爪子一般呐!看,跟会飞一样。”

五娘逗留在金标衣襟上的目光虽然相当短暂,金标和阿芸婆还是感觉到了。特别是阿芸婆,一张脸倏忽间又红了一层,艳艳的犹如桃花,只是略约蒙了一层怒意。她抬起下巴,轻蔑地扫视了比自己矮半个头的五娘一眼,棱角分明的嘴唇抽动了两下。

“五姨娘,五姨娘,快下楼看癫佬呀!他光屁股,鸡鸡都伸出头来啄米食呢!”

就在五娘尴尬得不知所措时,朱梁和世英几个涌进屋来大喊大叫。

五娘应了一声,匆匆下楼和细鬼崽去聊。临下楼梯,她抱歉地朝阿芸婆、金标他们望了望。不知是心慌还是别的缘故,总之她没有看他们的脸,慌乱的目光倒是瞥见了阿芸婆那双紧紧绞在一起、指关节有些发白的手。那双手修长匀称,皮肤相当细致。指关节那儿因为绷得紧,五娘看见有一处现出两根细蛛丝般的毛细血管。它们趴在那儿,很像两条水沟里的沙虫,让她觉得恐怖。对这双手的印象许久后仍留在五娘脑海中。尤其是在阿芸婆用某种锐利的目光注视她时,这双手就会从记忆深处伸出,轻轻地捏拿她的心肝尖尖,使她浑身呈现一种莫名的紧张与不适。

现在,这双手拢在宽大的袖筒里,妥帖地摆在主人的小腹上。五娘不知那根手指是否又给攥出了血管,但她可以从阿芸婆的脸上看出几许阴沉的端倪。

她快要发火了。发谁的火?为了什么呢?是担心那个疯疯癫癫的秋千嬷么?也可能。听说秋千嬷的亲爹就是那位雄踞牛头寨、临近几县都大名鼎鼎的土匪头戏子。

一个叫戏子的土匪头,那该是个怎样的男人呢?

五娘的思绪像一缕风中的烟,散乱得没有踪迹。她一忽儿东一忽儿西地胡乱想着,这边并不停手,不期然却在人家的床头稻草下触到个硬东西。待掏出来看时,她先是吃惊,继而“噗”地笑出声来:

“哎呀,哪个骚货,做的好家伙,留着夜晚用么?也不嫌硌!”

说着五娘将手中的东西举起来,除阿芸婆外,其余几位都唧唧喳喳地抢了看,同时讲一些不堪入耳的话。

“这是于巴婆的床吧?阿妹,去叫于巴婆来。”

就着火吊的亮光,阿芸婆将那个雕得惟妙婎肖的阳具翻来覆去地打量了几番,脸上露出深思和奇怪的表情。虽说她没有阻止众人讲粗话,但大家看她这样,全都自觉地收了口,屋里一时只有翻捡东西的声音。不多时,于巴婆来了。看得出她很冤枉、很激动。

“阿芸婆,我老得只有一层皮了,哪个少教招的衰货害我,死了她要下油锅的呐!”

一进屋,于巴婆就冲阿芸婆叫起来。

“就是,搞笑也要看人来嘛!”

去喊于巴婆的阿妹即刻帮腔,其他人也跟着你一言我一语地替于巴婆辩白。阿芸婆见状,随手将木雕阳具往地下一扔,说道:

“拿去灶下烧掉。唉,于巴婆,你莫急,又没有哪个讲你什么。我只是想打探一下平常有没有哪个喜欢到厨房摆弄刀斧什么的。”

“这个搞不清呐。平日砍柴都是马六嫂,可她只会用斧头啊!”

于巴婆苦思冥想仍想不出一个结果,阿芸婆笑了笑,让她打住话头:

“你也跟我们一起翻翻看吧!”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于巴婆朝桌上的菩萨像双手合了个十,口里呢喃道。五娘清楚地听见她叹了口气,知道她心里的重担卸下来了,不由也替她高兴。

由于事情非同一般,加上各人箱笼都有锁,所以查找金货的事情进展得比较慢。后来阿芸婆又让铁板嫂另领几个人去对面那排房间,一时间,到处是一片找锁匙、翻东西的人影和声音,闹哄哄的像赶集。这样一直忙到快天亮了,才将所有的房间搜遍。

但是,秋千嬷的金耳饰、金手钳没有出现。令人啼笑皆非的是,从于巴婆那个房间起,一直到阿芸婆住的地方,几乎每间都藏着这么一个木雕阳具。它们有的藏在墙角的破烂里,要么躲在床下的杂物间,或者塞在像于巴婆那样的床角里,让众人大惊失色。

“老天爷,莫不是有个癫佬吧?造恶造恶,雕咯种丑东西!”

一百多个寡妇啧啧着,声音多少有些刺激耳膜。五娘在微明的曙色中打量着面前这群既疲惫又兴奋的女人,心里涌起股难言的酸涩。

“阿芸婆哎,我老了。看唔得该种丑事。我敢打赌,该种东西嘿仉刻咯,仉会画雕仔画人公仔,又是戏子出身,婊姐相,除了仉该只衰货,不会有别个人做该种丑事呐!”

人群中突然冒出个纤细、苍老的声音,蚯蚓般扭动着颤抖的躯体,撞开了众人的耳膜。五娘正愣怔间,一个鸡皮鹤发、眼边发红、双颊乌暗、淌着清鼻涕的老婆子举着柄用秃了头的扫把冲过来,劈头往五娘砸去。

“你咯戏子,卖相咯,我打死你!”

老太婆的扫把落下来,却只激起一股灰尘。五娘早已躲开了。此刻她揪着阿芸婆的一角衣服,俏丽的脸上满是怒容:

“你看!你看!”

她激动得说不出别的话来。阿芸婆瞧她的眼神有些好玩的意味。五娘在她的注视下蓦地冷静下来。

“好了,阿婆,你归屋去吧。春莲、豆苗,让阿婆归屋里歇眼去。”

阿芸婆说着掸了掸刚才被五娘揪皱的衣角。五娘朝她感激地一笑,不期然却从眼中掉下一串泪来。

“五娘,你莫跟她计较。阿婆老得发昏,把你当成早年她老头子姘的戏子了。”

有几个平日爱听五娘唱戏的年轻嫂子围拢来,七嘴八舌地劝解五娘。五娘其实并没有把刚才的事放在心上,她只是太不经吓,一吓眼泪就泉水般哗哗往外流,将嫩红粉白的脸弄得花花的。

“好了好了,有什么过意不去的事要你花这么多眼泪?哎,各位,夜暮咯事大家心里有数就做得,莫到处搬弄,好不好?现在愿意歇眼的就去歇眼,欢喜做事的就去做事。这个……”阿芸婆指了指丢在一只箩筐里的那些木雕阳具,眼里闪过一线迷惘:

“拿灶下当柴火烧掉,还有今后大家多注意一点。”

这样,闹了一夜的谢家老围才终于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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