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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难得一见的温柔

女孩名字叫夜歌,是夜皓辰的妹妹,她这几年都在外省读上学,现在刚刚大学毕业,今早上才刚回到家里的。

兄妹两个进了门,夜歌拉着夜皓辰的手坐在沙发上,“我总算是熬到毕业了,哥你都不知道,这四年对于我来说过的有多漫长,现在终于可以每天都能陪在哥哥的身边了!”

夜歌说完,再次依偎在夜皓辰的怀中,她对哥哥的这种依恋,在某种感觉上就像是想从父亲身上寻求庇护与温暖的女儿一样。

夜皓辰摸了摸夜歌的眼眶四周,好笑道:“为了把毕业证书拿到手,看来你还真是下了功夫呀,竟然都熬出黑眼圈了。”

“讨厌啦!”夜歌拽开夜皓辰的手,“这次离开学校,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能回去和同学朋友相见了,所以我们没坐飞机,而是结伴乘普快的卧铺火车回来的,熬了两天呢!好辛苦哦!”

“你这个傻孩子。”夜皓辰太疼爱夜歌了,言语之中都是宠溺的味道,“来说一说,在学校这几年,有没有遇见心仪的男生?”

夜歌扁着嘴,粉拳捶在夜皓辰的肩上,“哥哥你真是……说你讨厌就越来越讨厌了!虽说我很少回家,但也不是因为恋爱才不想回来的,而是怕回来之后,就再也舍不得离开了。”

夜歌的话,不免让夜皓辰的心忽地一下扯痛,他环着夜歌搂进怀里,“这四年啊你总是不回家,都不知道哥哥有多寂寞。”

听到夜皓辰说寂寞,夜歌心疼的抚着他俊逸的脸,“真是可惜了我哥这副好面容了,身边竟然都没有个女人陪伴着。”

夜皓辰笑了,拉住夜歌的手,“这种事不用你担心,哥哥身边不缺女人。”

夜歌撇了撇嘴角,“那些女人不值得一提,她们无非是因为钱和利才和你在一起的。当然了,花蝴蝶和蜜蜂们呀,也是奔着哥哥俊朗帅气的外表才会贴乎你的!”

夜皓辰轻轻弹了下夜歌的额头,“丫头,这种事我当然知道,你也别满脑子都是情啊爱的,说说毕业以后有什么样的打算?”

“你总是逃避我说这种事。”夜歌嘟嘟着嘴,表示不满,“莹莹姐的事,我知道是你心中难以愈合的伤痕,可是你不能一直活在过去的伤痛中啊,就不能让自己活得快乐一些么?”

“快乐……”夜皓辰微微皱了皱眉头,黎莹莹离开他已经四个月了,这段时间简直度日如年一般漫长,但是其中还有一些别的纠结过往,只是夜歌并不知道罢了。

“你看萱儿姐,虽然我们见面次数不多,不过我听说她始终像过去那样开朗活泼。”夜歌开始给夜皓辰洗脑了,并且拿出现实中的例子讲给他听。

“萱儿姐不是心里不痛,只是她不想让自己活在那些痛苦的阴霾中。死去的人永远也不会回来,活着的人如果一直痛苦,岂不是让身边的人同样跟着痛苦不已嘛,这样真的好么?”

夜歌的这番话,深深地触动着夜皓辰的心,却也让他内心感到万分凌乱。

见夜皓辰神色微变,夜歌觉得她似乎已经说动哥哥了,“我相信,如果莹莹姐地下有知的话,一定也不想看到现在眉头深锁找寻不到快乐的你吧?还有,她若是……”

“好了,小歌。”夜皓辰打断夜歌还没说完的话,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你哥哥我又不是小孩子,不用你替我惦记着这些事的。”

“可是,我……”夜歌还想说些什么,尽管这段时间她都没有回家,但是夜皓辰的一些情况,她早就通过江姨了解到许多了。

“这个话题咱们就此打住吧,不要再说了。”夜皓辰不想谈关于黎莹莹的事,不是他忘记了,而是有些不敢重温当初和黎莹莹在一起时的那些温馨时光。

因为黎莹莹是第一个打开夜皓辰心结的人,她就像是一颗拜托黑夜前的启明金星,只可惜那颗星现在陨落了,永永远远的消逝不见。

夜歌心里很痛,双手握着夜皓辰的手低声道歉,“哥,对不起。其实……我就是单纯的关心你,可能说了一些让你不太喜欢听的话,你……不要在意哦。”

“小傻瓜,哥哥怎么可能生你的气呢。”夜皓辰捏了捏夜歌的脸,就像对待小时候时的她一样,“再来说说你的事情吧,你是想继续考研,还是想直接工作?”

“哥哥要替我安排么?”夜歌望着夜皓辰问道。

夜皓辰微微点头,多年来,他为自己这个妹妹做的太多了,几乎达到了面面俱到。

一听夜皓辰还要继续安排,夜歌摇头拒绝,“不要!”

“为什么?”被妹妹拒绝,夜皓辰有一瞬间的失落神色闪过。

“哥,我之前没有告诉你回来之后的打算,就是想自己单独闯一闯,希望哥哥能够答应我,不要再庇护我了行么?”

“真的不需要我为你安排了么?”夜皓辰还有些不太放心,夜歌长这么大,除了报考到外省去上大学,还没有自己单独做过什么,夜皓辰对她真的是很不放心。

看到夜皓辰一脸惦记的神色,夜歌无比坚决的点头道:“让我努努力试试吧,可以吗?”

看到妹妹这么鉴定的模样,夜皓辰只好妥协,“说的也是啊,小歌长大了,我也不能总是替你做出决定,给你安排日后的人生道路。那就这样吧,放心大胆的去做你想做的事。”

“谢谢哥哥!我就知道你最好啦!”夜歌搂着夜皓辰的脖子,在他的左脸上叭叭地亲了两口,“哥,你说……如果我和你的关系不是兄妹该多好啊,这样我就可以永远陪在哥身边了。”

“又说傻话。”夜皓辰抚着夜歌的头发,虽然脸上带着笑容,可是心里却是充满了苦涩。

“我是说真的呢,我就是见不得哥哥眼眸里全都是孤独落寞的神情、”夜歌注视着夜皓辰的眼睛,从她认识这个男人的那一天起,就觉得夜皓辰的眼神里充满了难以言喻的伤痛。

“要不……干脆我以后不嫁人了吧?我就陪着哥哥,什么时候你再次找到真心相爱的女生,我再考虑自己结婚的事儿,你看怎么样?”

“我看不怎么样。”夜皓辰一口否决,“丫头,别再说傻话了行不?不然的话我可就不客气了!”夜皓辰又弹了下夜歌的额头,她皱着眉揉了揉。

“怎么着?你还想大义灭亲啊?”夜歌不服气的掐着腰,“哥,我可是在为你着想呢!”

“行了,别说了。”夜皓辰轻轻拍了拍夜歌的脸颊,从沙发上站起身,“我了解你心里在想什么,也明白你想表达的意思。小歌,我只有你和江姨两个亲近的人了,所以还是好好珍惜现在能够在一起的时光吧,至于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哥……”夜歌心里难受的看着夜皓辰。

“坐了一夜的车,你也累坏了,去泡个热水澡,然后好好休息一下吧。”夜皓辰说完,离开了夜歌居住的小屋。

夜歌望着夜皓辰关门离开,不禁一声长叹,“唉,尽管我知道的不是太多,可是也能够了解哥哥心里的伤痛,因为我们某些部分都是相同的。”

夜歌所谓的相同,只有经历过同样过程的人,才能够真正了解其中的含义。

……

三天后,雨水洗刷着街道。

安然坐在公交车里,目光定定的看着车窗外,这场大雨接连下了三天,看起来似乎根本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一辆辆车子开过,激起一片片水花,车灯在雨中发出不太明亮的弱光。雨刷器来来回回摆动,小树被风刮得歪歪斜斜,在风雨中肆意摇曳着身姿,就像她飘摇不定的人生一样。

天空压着一团团黑云,看样子雨还会继续狂下。不大一会儿的功夫,安然想去的目的地到了——距离夜家不太远的远东图书馆。

她撑着雨伞下了公交车,夹带着雨点的风吹在身上,薄薄的连衣裙根本无法阻挡,安然禁不住打了一个哆嗦,“好冷啊!早知道这样,就多穿一件外套出来好了。”

安然缩着脖子顶着风雨往马路对面走,雨点打在雨伞上发出短促的噗噗声,敲得让人感到心烦不已。早上,她跟夜皓辰提出要去图书馆查资料准备论文,虽然是这样的天气又是一个人外出,但是夜皓辰还是同意了。

快速进入图书馆,把雨伞套上防水袋,安然去了一楼的音乐专区。图书馆里充满了纸墨的书香气,闻起来让人感觉内心异常平静。

高大的书架排排列列,安然走在其中慢慢移动着脚步,视线在书本上一一扫过,终于找到了她最想要的那一本书。可是手指还没有碰到,一只手就隔在了她与书的中间,安然抓到了那个人的手上,神色一怔,连忙松开手看向对方。

“你也喜欢这本书么?”和安然看中同一本书的人,正是夜皓辰的妹妹夜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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