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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草尖上的漫步(1)

一滴水的香气弥漫屋顶

月池路101号门前本来是有四棵树的,左边一棵冬青、一棵广玉兰,右边一棵冬青、一棵广玉兰。左边两棵,八九年前,住一楼的洪师傅添孙砌围墙时,偷偷在夜里剥了一圈树皮,买了两斤柴油,绕根浇下,枯死后,不声不响地砍了。右边两棵,过于靠近房屋,树长高后枝丫侵袭阳台,强盛的粗根暴伸隆起,致使水泥地开缝迸裂,危及化粪池和屋墙,去年修柴房时,我忍痛叫人砍了,却招来邻舍的非议。冬青树留下一树兜,广玉兰留下了整个树干,叶落光秃如今只留几只麻雀在上面跳跃鸣唱。今年夏天,二楼的莺子在广玉兰枯蔸下栽了两根丝瓜,十月份了,枯枝上还爬满了青藤绿叶的黄花,吊了七八根嫩茸茸的小丝瓜。

这一栋四层楼单位宿舍,共八户人家,左边四户,右边四户。除了曾经拥有四棵树外,还拥有玉兰树旁的一口压水井,共用一个总电表和总水表。总电表每月有五六十度的差耗。为此,前两年,有三户人家另外立户。只有水表八户人家还不得已掺合在一起。用水少的一季度才两吨,用得多的一季度八十多吨,因此八户人家各怀心事。化粪池,十多年没疏通,屋后粪水四溢。我多次出面怂恿大家维修,其他各户也不怎么情愿,尤其三楼的老钱,不管别人怎么说,就是一毛不拔。

这栋楼建于1991年,楼上楼下不隔音。晚上小便,拉灯,乃至说梦话,邻里都听得清楚。一栋楼的人彼此没有隐私,睡在自家床上,就像睡在人家耳根底下。但我们照样生儿育女,吃喝拉撒,该干的不该干的一件也没落下。

四楼老甘是个单位司机,秃顶、精瘦,如电线杆,挂不上一点肉。住了几年,从没听他大声说过话,脚步轻得像他开了一辈子的高档小轿车。他老婆却黑胖,毵毵的睫毛下,藏着一双无光的大眼睛,高大的嗓门刚好充当了老甘小车上的喇叭。一回,屋后菜园的茶红嫂,气愤愤地用锄头挑了两塑料袋用过的卫生巾不停谩骂。一栋楼的人都装着没听见,唯有甘司机的老婆听了装不下,张开大口骂回。那茶红嫂,本来就因脏物多次扔在菜地而气愤不平,恰找到出气口更是怒不可遏,拐了个大弯,挑了脏卫生巾“噔噔噔”跑上四楼……

老甘有两儿一女,职业似有遗传。两个儿子一个女婿都握方向盘,不同的是,开的全是后四轮、后八轮的大车。如今他和他的儿女们都不住这里。儿子们成亲后,老甘夫妇重新窝回老屋。小儿子另买了房。大儿子两口子外出打工,房子让给了大儿媳的妹妹。我们一年难得见老甘一回,他似乎还是老样,秃顶、精瘦,只把岁月藏在花白的头发里。

一栋楼的人都羡慕过四楼的小廖,买房时有乡下父母资助,没欠一分钱债。但住在这十四五年,从没见过小廖父母,也没见过他岳父岳母,更没听说他一家三口逢年过节回父母家。小廖老婆是个小学老师,身材小巧玲珑,脸上光堂堂的,没有任何表情,看不到晴和雨,似乎每日都是阴爽天。她走上走下从不驻足和邻里闲聊,买菜洗衣做事本本分分。夫妻俩恩爱默契。儿子壮实学习好。他们是这栋楼里最安静的。

前两年,不知怎么他家热闹起来。节假日常有五六个陌生小孩背着书包走上窜下,原是小廖老婆当家教挣外快。去年小廖在小城繁华地段买了一套三室二厅,不过这次没听说小廖得父母资助。一楼洪师傅老婆——郑阿姨眼红他的日子,感叹自家孩子无用,一家人靠卖死力气挣钱。几个月前,我去他家收电费,意外发现从不出远门的小廖夫妇不在。原来小廖默默去了省城做脑手术。术后,小廖出门更少了。他老婆每日脸上仍是阴爽,只是步子稍稍加快。说起来,我们七户人家还欠他一根甘蔗的情呢!

每天早晨近八点,小车响后,有个人夹着黑皮公文包,腆着肚子,迈着方步,不紧不慢地从楼道里出来。他,就是三楼的江局长。在我印象中,从没听他大声呵斥过谁,也没见他向谁嬉笑过。他身板笔挺、目不斜视地走着,仿佛随时迎接我们落在他身上的敬畏目光。如果哪天他高兴了无意向谁微笑,谁便受宠若惊笑呵呵地迎上,忙着点头哈腰,嘴里立马呈上“江局长,好!”“好。”江局长仍走着路象征性地回应了一下,声音低得连自己都听不到。他是这栋楼集资时的单位一把手,住着八户人家中最好的三室一厅,当然也是装修最豪华的一户。

江夫人没有工作,是农村的。脸圆得像西瓜,人到中年,走起路来一双松散的大奶大幅度晃动,像两个风中的葫芦,使老实本分的江夫人显出几分不安分。江夫人特别爱干净,总见她拿着大盆子在压水井边洗涮,直荡得盆子里的水澄清。不知怎么,她家的鱼特别多,隔三差五的,她就装一大桶肥鱼,在井边杀洗。洗鱼时,常有个身段苗条、皮肤黝黑、右脸有个大酒窝的姑娘帮着她,“干妈、干妈”地叫得贼响。第二年,干女儿就进局里上了班。江夫人悄悄跟人说:她想做我家媳妇呢,可我儿子不喜欢。

他儿子长得白白净净的,很秀气,只是没读出书,当了一名司机,刚满二十就娶了媳妇。小媳妇白白胖胖,和江夫人一样有一对大奶,颤悠悠的奶子聚焦了全宿舍男人的目光。小媳妇和她婆婆一样喜欢三天两头拆洗被褥,两人性情相投,从没拌过嘴。没住多久,江局长便把这里的三室一厅给了儿子,自己在不远的地方建了一幢小楼房。

夏天一律白衬衫、墨绿裤,冬天一律墨绿中山装、墨绿裤,微驼着背,走路头一点一点的,就是和江局长门当户对、孤来独往的老钱了。和他做了十四五年邻居,没见他添过新衣服。这些牢牢实实、半旧不新的着装,都是他大学毕业后,在省城一家看守所供职时的工作服。听说他当年娶过亲,有过一个儿子,他老婆坚决和他离了,连儿子也不给他。他现在的老婆是郊区一个农民,比他小十七八岁,两人看起来像叔侄女。刚结婚时,他家总传来噼里啪啦的打骂声,起先我还去劝架,后来次数一多,只好作罢。他老婆总是鼻青脸肿哭丧个脸,身上连买卫生纸的钱都没有,却喜欢一家家串门。主人有事离开,她照样把别人家的电视看得津津有味。

过了两年,他老婆帮他生了个儿子,扁头尖嘴瓜脸,连走路样子都酷似老钱。老钱习惯站在阳台上向下吐痰,他儿子喜欢站在阳台上向下撒尿。一回,二楼王主任的老婆下楼洗菜,老钱儿子对着她的头一泡热尿浇下,气得她当场就和他詈骂起来,差点动武。我和莺子的衣服有好几年都似有尿臊味。好在他儿子大到进初中便不再撒尿了。老钱三天两头教训孩子,有时深更半夜仍传来打骂声,“扑扑扑”的响声中还夹带着叫骂:“你听不听话?!哈……”,“哈”字又重又长,儿子嗷嗷大哭不停求饶,仍不歇手。在打骂中成长的儿子,今年中考,居然还帮他挣了五千块钱奖金呢!

老钱是小城两家菜市场的名人。几乎所有的菜农、菜贩子都认识他。他提一个编织篮,为几毛钱一把的水蕹菜,可以来回逛几圈菜市场。老钱买米更是精明,骑着自行车到郊外农家,挑价廉质好的谷子碾成米。一回来,就跟在压水井边洗菜的郑阿姨炫耀:“看!我自己买的谷碾的米多好!咬在嘴里咯嘣响,又是903,我算了一下,比市场上便宜二毛五一斤。”

打开水,小热水壶一毛,大热水壶二毛。老钱每天双手提着四小壶上上下下。郑阿姨见了,忍不住说:“买两只大热水壶提多好。”老钱不以为然:“你不晓得,还是我这样划算……”上季度,四楼的小廖去他家抄水表,竟发现他家的水表倒走二三十吨。

“嘎当,哗……嘎当,哗……”,每天天花花亮,第一个在压水井边洗尿盆,闹醒我们的是二楼的王主任。王主任是这栋楼里年岁最大、个头最高的。走路挺着大肚,扛着右肩,身子右前左后地斜侧着,慢悠悠地排着歪八字。退休没两年,肚子就瘪下去,稀拉拉的灰白头发跟随着往脑后退。他说话像打雷,乍一听像吵架。朗朗响的是王主任的外表,谋算全在肚里。谁要从他嘴里问出什么事,那比登天还难,他生怕别人问出什么事来,让别人赢了去。

他老婆章会计个头瘦高,像根竹竿,似乎一年四季穿那件紫红小领西装,吃屋旁自种的那点空心菜。章会计再忙碌,都是一个人在压水井边洗衣服。只要她一来,其他人都要让开。她性急,等不得。你不让,她就主动提出。再说,女人中数她年岁最大。她尖细的嗓子说起话来“喳喳”不休,像啄木鸟。可只要王主任远远地吼一声,她便低了头封了嘴,但不甘心,用力搓着衣服,抬头向老公远去的背影狠狠地斜瞪一眼,咕哝几句。

六年前,章会计越来越瘦,上不了班了,常躺在二楼阳台藤椅上。几个月后去了乡下。郑阿姨召集我们每家出钱去看她,结果被王主任退回。不多日,只见她几个儿女手臂上缠了黑纱,章会计得胃癌去世了。

王主任有四个女儿,最后才生了个落脚儿子。大女儿从小就送了人,虽同在一小城,至今没相认。其他一儿三女王主任全安排了工作,并先后全安插在身边。他的四个孩子对他都很孝顺,其中四女儿最为贤德,一边在几步外的局里上班,一边照料他的衣食住行。

王主任对门的小文是最早外出打工闯世界的人。他老婆高挑、白净,生孩子后仍像个姑娘似的,扎一个高高的马尾头,穿着小指般细的红高跟鞋,走起路来像跳快三,双乳恰到好处地高耸微颤。她从没和我说过话,晚上过一点钟回家,早上等我们上班了才出门。生孩子不到一年,就和小文离了婚,跟一个老板闯广州去了,孩子托外婆抚养。至此,小文便极少露面,闭门写起了小说。我有幸拜读过他的小说,小说主人公高中阶段和一个有夫之妇发生性关系,学习不仅没退步,还有效地缓解了紧张,主人公顺利地考取了大学。这篇小说完成后,小文便北上南下地打工,几个来回后,还是回到本地安家落户。

小文走后,他的堂妹莺子一家住进了这里。莺子是个超市服务员,爱琢磨医术,谁有个头痛脑热,她喜欢帮忙出方子,抓药。小城哪儿有便宜货,她总是第一个知道,然后热心地在压水井边宣布消息。她的丈夫是个小学校长,瘦瘦的,像猴。有事没事喜欢说:“日子梭梭过,媒人没半个。”我们就笑他:“待会莺子听到了,晚上罚你跪搓板。”他更嘻嘻笑开了:“可不是么?男人不坏,有点变态;男人不骚,是个草包。”

一楼的洪师傅是个泥瓦匠,每日早出晚归,一天中很难看到他的身影。即便有段时间腰椎间盘突出,痛得下不了床,休息没两天,照常干活,按他自己的话说,“我就是在屎窖边也闻得三日臭”。

洪师傅虽然是个泥瓦匠,常自嘲“伏在门槛上不认得‘十’字”,但对自己还挺满意。他空闲时喜欢下下棋,和大伙说说闲话,说自己“命好八字丑,不做就没有”,但“挣钱不要问政府,天管不着地管不着——自自在在。”洪师傅对生活的满意还包括每天歇工后,回到家里,可以悠闲尽兴地喝酒。一边看电视,一边品咂着各色酱菜、卤菜,鱼是必不可少的。他常说自己“软不吃棉,硬不吃铁,吃什么都是好口味”,但总是埋怨老婆腌的咸蛋不香、霉豆腐不软。如果这时有谁刚好到他家闲坐,他可以就着话题,天南地北地喝上两小时。喝着喝着,他便得意起来:“我,虽然笨,拣到个人脑壳扎在颈上;你,有文化,但我办得到的事,你不一定办得到。”是啊,他为人本事好,这栋楼,他占公共地盘最多。先是在自家门前围了个大院子,而后又建了两间大平房。

洪师傅一喝酒,脸红彤彤的,一家人都很怵他。有一回因小事,喝酒后,把大儿子的手打折了,小儿子的头撞破了。他要是恼火了,刮老婆一巴掌老婆绝不敢出声。他老婆郑阿姨在井边,边洗着他的脏衣服,边笑着叹气:“他这样的脾气,我懒得同他一样。唉!卖死力气的人,身上没一根好纱,可怜啰!钱挣得还不如人家指甲里弹得多。”尽管郑阿姨常哭穷,可我也没见她省吃俭用,几乎每天非鱼即肉,家里该有的一样不少。

郑阿姨是这栋楼里最勤快的女人。前几年,开了一家泡粉店,每日没见她手停,人瘦得见骨。现在,即便月月有退休金,仍帮一家单位打扫卫生、做着守门的工作。这么多年我从没见她发过脾气,任劳任怨地带着孙子、外甥。郑阿姨和其他七户人家男男女女,几乎全是知己,见人眯眯笑。她总义务修理压水井、打扫公共卫生,热心帮邻舍照看孩子。她说自己信菩萨,菩萨把什么都看在眼里呢。

我是唯一在这七十平方米二室一厅接纳过两个男人的女人,也是唯一在阳台上养花的女人。二十几盆娇艳的花,摆在一楼阳台上,吸引了许多欣奇的目光,招惹了小孩好动的手。我喜爱静心看书,写点东西,性情像温度计——冷热明显,肚里藏不了事,别人戏称我“老癫”“漏斗”。

我的第一个男人,有一张特别迷人的笑脸,二楼的章会计不只一次说过:“小刘的笑相多好看啊!一口雪白整齐的牙……”在别人的印象中,他像糯米糍一样绵软好说话。他认为自己是条大鱼,小城池小容不下他。打工回家的刘经理,穿一身名牌,喜欢别人叫他刘总,在全楼最简陋的家门前,笑傲傲地跟人说:“这段时间我很忙,下个月,公司要派我去国外考察。”而考察的结果是:在老母、妻女揪心的担忧中,他狠心隐瞒,一年多杳无音信。

我的第二个男人是个中学老师,黝黑,不苟言笑。和我相识不久,送给我一部手机,他竟一五一十地说:“这是我前女友用过的订婚手机。”他来我家,我女儿摔碗扔筷,多次奚落、为难他,他毫不介意。在老师的培养下,我第一次蓄起了披肩长发,一向书呆的我,不知不觉赶起了潮流,关注起生活。邻里都说我年轻漂亮了。

婚后,我们是这栋楼里最热闹的。他也带来了一个女儿,一男三女住在同一屋檐下,总有意想不到的事情磕磕碰碰,甚至深更半夜吵闹不休,弄得邻里侧目以待。具有戏剧性的是:第二天,我们出门,依旧手拉手有说有笑。

八户人家,一个橱柜里的八只抽屉,每只抽屉都锁藏着如珠似玉的故事,只有生活的钥匙能把它们一一打开,呈现出五彩缤纷的本色。尽管生存把各自推向不同的地方,但回家的路是相同的。因为一滴水的香气可以弥漫屋顶,静静地抵达全楼每个人的鼻观,在梦的芳草地徜徉。

草尖上的漫步

毛毛虫

傍晚栗子树上有两只毛毛虫。小时候上山砍柴、摘杨梅,最怕的就是这毛辣子了。不小心被它烫了,身上火辣辣的红肿,恼火了,找出烫你的那条,把它捣烂涂在伤口,竟立马消肿,令人不可思议!

如今闲来欣赏它还是挺有趣的。两条虫,一大一小,一样的褐灰色、猩红脚,头顶有两根羽毛状触须,嘴像蜻蜓嘴,吃起叶子来左右摇晃,像饿馋的人卷舔碗沿,“刷刷刷”,似乎带着声响,专心致志,从不东张西望。我故意拿几根枯草撩拨它们。瘦小的那只,似公,顶着羽须,转着身子,露出红肚皮奋力反抗,我担心它会从叶片上摔下,可它后几条腿粘得牢牢的,好像成为叶片的一部分;肥胖的那只,如母,撩它时,刚开始还竖起触须抵抗一两下,见没什么效果,只知整个身子往后退缩。我看了实在不忍心,静静地离开。

远处的夕阳睁着蜻蜓般的大眼睛,红霞如翅飞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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