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路上都像在比赛,而内容就是保持沉默。
轩辕清心里一直都是乱乱的,为什么眼前的人总是不拿他当回事。是自己魅力不够吗?说着朝车外一女子露出一个自以为迷人的微笑,而那女子则看着他连滚带爬地跑了。
轩辕清又咧了咧嘴,放弃了,其实他小时候也是经常笑的,只是现在……
司马飞看着前面的人,不由奇怪:你怎么了,抽筋吗?
轩辕清的视线冰冷地了过来,司马飞乖乖地收起了自己的好奇心。一切又开始沉寂:如果涧和浴在这儿,一定会不同的,一定会很热闹很热闹的,可是这一路走来根本就没有看到什么人影,更别提他们两个帅哥了,心里有种空落落的感觉,她是真想和他们一起把酒论诗,说个畅快淋漓!
各色各样的菊花在山上盛开,姿态优美,色彩缤纷。放眼望去,仿佛置身一片花海之中,这里是赏菊的不二之地。
忽而想起陶渊明,他就像是菊花的化身。菊花以其高尚的品格而为世人所喜爱,他们敢于傲雪凌霜,不逢迎风雅,即使是残菊,也悬挂枝头,挺然不落,依旧含香吐芳。在这世上又有几人可以做到陶潜这样,可以不为五斗米折腰!自己不也是苟且保命吗。
到了摘月亭就完全是另一番景象了。满满的已经有了不少人了,其中多是青年才俊,也有不少贵家小姐,大家挤在一个亭子里以诗会友。
可是连宛儿都知道这其实是一个多人组成的相亲会,如果相互中意,就可以告诉家长,结成连理!在这里,可以不必顾忌身份地位的差距。司马飞狡黠地看了宛儿一眼,心里已然有了打算。
还在想着,却听一个爽朗的男声吟道:“土花能白又能红,晚节犹能爱此工。宁可抱香枝头老,不随黄叶舞秋风。(1)”
循音而望,一个白衣男子立在中央,仪表堂堂,气宇不凡,却是兵部尚书的三公子黄淮,话说这位黄三公子不仅武艺超群,而且文才过人。
“小姐,这位公子做的诗是不错,只是有些女子气!”宛儿低声与司马飞说起。
没想那人倒是真的耳尖,立马就见他拨开人群拱手道:“在下黄淮,这位姑娘真是聪慧,此乃黄淮路见一妇人时有感而发,不知姑娘可否做诗一首,黄淮必当框表于厅室!”
“公子此话甚为不妥,公子焉知我妹妹不是一时兴起?不明白的人还以为公子故意给妹妹难堪。”司马飞看他仍是那副恭谦的态度,心知此人是一君子,便也不再为难,“也罢,小妹,你就做诗一首罢!姐姐也好久没见妹妹的作品了!”
从小到大,宛儿就作为司马飞的伴读,四书五经不在话下,加之她本身聪明伶俐,这点小事根本就难不了她,况且……今天可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回头看见轩辕清正看着自己,司马飞朝着他笑了笑,轩辕清没想飞儿会突然回头,还对他笑,尴尬之余回以一笑,这一笑可自然了几分。
宛儿一副吃了黄莲的样子看了看她家小姐,希望她可以改变主意,可司马飞只是朝她点了点头,她知事情到此只能硬着头皮撑下去。
稍一深思,宛儿缓缓道出:
“无赖诗魔昏晓侵,绕篱欹石自沉音。
毫端蕴秀凌霜写,口角噙香对月吟。
满纸自怜题素愿,片言谁解诉秋心。
一从陶令平章后,千古高风说到今。(2)”
“啪!啪!啪!”掌声自身后传来,那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没想到不但王妃多才多艺,连宛儿姑娘也是才思敏捷!”
第九章菊花香3
司马飞心里闪过一阵窃喜,回头看见涧和浴走了过来,蓝衣渲染出了涧的男子气,白衣增添了浴的飘逸,不过涧身边的那位黄衣美女是谁,目如秋波,笑比花艳,好像他和涧的关系还不错哦。不自觉地司马飞多看了两眼。心里有了一丝不察觉的波动。
“咦?还是情侣装?”浴若有所悟的点点头。
“是涧和浴啊!你们也来啦!”飞儿有一丝懊恼,错开了话题。是啊,都是紫色的呢,难怪今天早上他一定要她穿这件衣服。
“这位是?”人总是忍不住好奇心,涧会带来的一定不是一般人,这位该不会是传说中的花妃吧,要真是的话……飞儿竟然有点后悔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哦!这位啊--”浴说的时候看了看涧,“就是他的侧妃——花妃!”
原来是她,看来他们的感情果真如传说中的一般好!可现在,这位美女脸上的笑容似乎凝固了,一点色彩都没有。
“她是怎么了,不舒服吗?应该不是吧!”飞儿这样想着,但还是忍不住问了:“花妃,你怎么了?”。
“我没事啊!”她向轩辕涧笑笑,“我很好。”而他也回以一笑。可是这一笑让飞儿看在眼中却像是一根刺直扎向了她:他们就是一对幸福的夫妻啊。
花妃是功臣花将军遗孤,皇帝本欲立她为太子妃,可是太子坚决反对,最后只作侧妃,在司马飞来到这里的第二天正式举行婚礼。
传闻之后太子深深爱上了花妃,两人相敬如宾,太子甚是后悔当时的决定,一直想立花妃为太子妃,可是皇帝又不干了。直到先前才迎了太子妃。传言毕竟是传言,刚开始还不信,现在看了是不信也得信了!
“是王爷让你叫他涧的吗?是吗?”花妃的声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原来是你!”
新婚之夜的那句话突然在眼前清晰,放大:只有我她才有资格叫我的名字!你以后还是叫我王爷!
那是她第二次看见他发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