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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毅然

“哥哥,潇潇姐是不是要嫁给别人了?她是不是不要你了”

封灵雪抱着封尘的脑袋,小声问道。

易寒脚步一顿,脸上露出凄苦的表情,自嘲一笑后柔声道:“是啊,她去寻找自己的幸福了,我们应该祝福她。”

“哦,那灵雪以后都不能跟她玩了是吗?”

封灵雪仅是一个十岁的孩子,天真的她并不明白说这些话意味着什么,心思太过单纯。

“这个哥哥也不知道,或许她还会来找你玩吧。”

封尘眼中闪过落寞,痛苦以及失望。

“真的吗?”

一听说柳潇潇会来找自己玩,小丫头顿时喜笑颜开,却不知封尘内心的苦痛。

“真的,好了,到家了,下来吧。”

封尘费力的把封灵雪抱下来,擦了擦嘴角的鲜血后努力挤出一丝笑容,然后拉着封灵雪走进屋子。他并不想父母看到自己受伤而担心。

“娘,我们回来啦。”

封灵雪放开封尘的手,朝餐桌上的一名********扑去。屋子内除了********外还有几个丫鬟。

“回来啦,回来就开始吃放吧,来,尘儿,坐这里。”

封尘母亲先是抱住封灵雪,然后眼露柔光对着封尘说道。

“娘,爹呢?”

看着母亲关切的眼神,封尘心里一阵温暖。

“哦,你爹啊,你爹有事去正厅了。咱们先吃。”

“哦。”

封尘点点头,然后开始吃早餐。

“哼,真是气死我了,孟家真是欺人太甚。”

这时,一道怒骂声传来,接着一名中年男子走进了屋子,脸上满是愤怒。

“爹。”

封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让父亲发那么大的火。来人是封尘的父亲,封家家主封天明。

“尘儿,你在啊,没事,吃放。”

封天明见封尘在,顿时眼中闪过一道黯淡之色,像是有意在隐瞒什么。

“是不是关于柳潇潇的事?”

封尘注意到了父亲的样子,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刚刚听见父亲说孟家,而孟家最近的大事恐怕就是和柳家联姻。

“唉,尘儿,这天下的好女孩儿多了去,过几日为父就给你找一个更好的。”

封天明暗叹一声,答非所问,不过这也证实了封尘的猜想。

“他们来干什么?”

封尘语气淡然,似乎毫不在意,可是这让封天明更加担心。

“他们是来送请柬的,说是一个月后成亲。”

见儿子有些反常,封天明也不在隐瞒,说出了实情。

“儿子,别想太多,你改干嘛就干嘛,大不了这婚礼咱们不去了。”

封天明安慰道,而一旁,封尘的母亲已经开始微微抽泣起来,见母亲哭,封灵雪顿时有些慌了,也跟着哭起来。

“娘,你怎么了?你不要吓雪儿好不好?”

小丫头不断的为母亲抹着泪水。

“哈哈哈!去,怎么不去?既然他邀请,那我们就去,不然还说我封家度量太过狭小。我封家的男儿没有一个是孬种,没有什么不能面对,已经遭受了这么多年的冷眼,我封尘还有什么嘲讽不能面对?”

屈辱,封尘只感觉到无比屈辱,往事一幕幕,那立下的誓言还在耳边回响,仿若昨天。眼里噙着泪水,但是封尘没有让它流下来,因为已经不值得了。

“好,说得好,我封家的男儿没有一个孬种,一个月后为父陪你走一趟,看看他们究竟想耍什么花样。”

封天明看着儿子的眼里充满了自豪,既然儿子敢于面对,那他就会在后面支持,纵然前面是刀山火海。

这一顿早餐吃的异常沉重,屋里的气氛几近凝固,封尘快速的吃了几口后告别父母,朝自己的屋内走去。

“啊——”

愤怒的咆哮自封尘房里传出。

封天明脸上露出痛苦与自责,他怪他自己没有能力治好儿子,虽然封尘刚刚说得豪放无谓,但是他又怎会不知封尘内心的痛苦。

“娘,哥哥没事吧?是不是潇潇姐不要哥哥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雪儿以后都不理那个坏女人了。”

封灵雪为母亲抹去眼角的泪水,泪眼婆娑的说道。

封尘母亲没有说话,只是轻抚着封灵雪,试问有哪个母亲不心疼自己的儿子,看着儿子痛苦,她的心里又怎么会好受。

“我累了,先回房休息一下。”

封天明叹了一口气,起身朝外走去。一家人,就因为一个柳潇潇而尽皆悲伤。

封尘屋子内,封尘扶着强,面无表情,墙上有一些血迹,而封尘的手上裂开了几道口子,墙上的鲜血就是封尘打上去的。

“我自己的命运将由我自己掌控,无人能左右。”

封尘捏紧拳头,此刻,他心坚如石。随后,封尘开始收拾东西,看样子将要外出,留下一封书信后,走出了封府。

来到街上,他先是去买了一些干粮,然后又买了一个水壶,一双登山鞋,一把匕首,一把长剑,最后去到药店,买了一些驱蚊疗伤的药。

一切准备好以后朝城门口走去。

可是,事与愿违,封尘遇到了他最不想遇到的人,而且是迎面相对,想让也让不开。

“封尘。”

迎面走来一个少女,他的旁边跟着一名俊美青年,青年见柳潇潇跟封尘打招呼,顿时朝封尘看去,先是诧异了一番,而后满脸嘲弄。

“嗯。”

封尘轻点头,面无表情,然后想要绕开少女。

“对不起。”

柳潇潇低下头,眼中有些愧疚。

“没必要,良禽择木而栖,这是你的选择,我没权利干涉,你不愧对我什么。”

封尘语气淡然。

听到封尘的回答,柳潇潇感觉更加愧疚,眼里隐隐有泪光闪现。

“那些童言无忌的话还希望你不要再介怀,另外,做一个普通人也不是不好。”

柳潇潇看向封尘,强忍泪水,语气柔和。

“呵呵,童言无忌吗?我明白了。”

易寒自嘲一声,而后向前走去。

“喂,你就是封尘吗?果然如传闻所说,废物一个。”

青年挡住了封尘的去路,满脸倨傲之色,眼底深处还有一丝得意。

“我废不废物与你何干?好狗不挡道。”

封尘无所畏惧的盯着青年,即使在他面前的是三元城呼风唤雨的骄子。

“小子,你很嚣张啊,但是嚣张是要有资本的,不然那就成了装逼了,你最好给我道歉,否则你会明白装逼的代价是什么的。”

青年阴冷的看着封尘,其实以他的实力完全可以不用和封尘废话的,但是他的目的是侮辱封尘,而不是要打倒封尘。

“子江,算了,让他走吧。”

柳潇潇拉着青年的手哀求道。

“看见没有,柳潇潇现在是我的女人,你以后理她远一点,否则我不会轻饶你,就算你是封家的少爷也一样。”

青年一把将柳潇潇拥入怀中,话语中充满了威胁。

封尘没有说话,只是直愣愣的朝前走去,谁也没有看见他那拿着包裹捏的发白的手。

“哼,废物就是废物。”

青年冷哼一声,而后拥着柳潇潇离去。

出城后,封尘朝东面走去,他此行的目的地是千里之外的九龙山,他以前听人说过,九龙山山顶有一株神药,吃了的话能够脱胎换骨,但是在那神药旁有一强大的灵兽守护,就算是三元城最强大的城主在那灵兽面前也不够看,就更别说封尘了。

但是为了自己,为了家人,封尘不得不去冒险,在这个以武为尊的世界,没有实力就注定一辈子要被人踩在脚下。

封尘拿出地图看了一下,然后开始行动,本来他打算买匹马,但是从地图上看,出了三元城后,只有一里的平路,而后就全是山路,根本没办法骑马,于是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秋季,是一个风高气爽的季节,天空万里无云,封尘迎着太阳离去,地平线上,他的影子被拉的很长,很长,几许萧索,几许落寞,可是,那不屈的脚步从未停止过。

五天后,封尘来到了一座大山下,看着高耸入云的山峰,封尘疲惫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他已经到了目的地。现在要做的就是爬上去。

这五天以来,封尘翻过了不知多少大山,穿越了不知多少森林,累了就坐下休息一下,渴了就找条小溪喝点山泉,一路的野果是他除了干粮以外的食物。

最终,他有惊无险的来到了九龙山脚。不过看着陡峭入云的山峰,他不免感觉有些无力。

此时,他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破烂烂,脸上身上有许多大大小小的伤口。

“希望传闻是真的。”

封尘修整了一番,吃了点东西,等到体力恢复以后换上了登山鞋,这双登山鞋他一直没穿,为的就是这一刻的到来。

寻找到一个较为平缓的地方后,封尘丢弃了不必要的东西,只是挂着酒壶,拿着匕首,然后开始往上爬。好在九龙山虽然陡峭,但是崖壁上有一些突出的岩石,封尘也有了借力点。

每向上爬十多米,封尘就要停下来喘口气,他天生经脉堵塞,体质较之常人要弱的多,能够做到这一步已经算是不容易了。太阳渐渐西斜,夕阳的余晖从侧面照在封尘脸上,刀刻的脸庞上,那是坚毅,那是不屈,汗水一滴一滴,纵然咬着牙,也要向上爬。

终于,夜幕降临,一轮圆月挂与天幕,漆黑的夜空星辰轮转,封尘满是疲惫,眼皮闭下了又睁开,他已经快要坚持不住了。

“不能放弃,我是封尘,不屈的封尘。”

封尘一咬牙,用匕首刺了大腿一下,顿时,鲜血流了出来,不过他也换来了清醒。趁着清醒的时间,封尘继续往上爬,他想找一个能够休息的地方。

“嗯,这是什么?还有温度。”

忽然,封尘的手碰到了一个毛茸茸的东西,热乎乎的异常柔软顺手。他又向上怕了一段距离,借助月光,封尘发现那毛茸茸的东西是灰白色,而且呈扁圆形,上面长着许多茸毛,不过这些茸毛很长,和他的手掌差不多。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不管是什么,这东西可以借力。”

封尘思绪无果,也就不再去想,他抓住这些茸毛向上爬。可是,就在他爬了一段距离后,这扁圆形的东西忽然动了,连带着他整个人都被悬在半空中。

“啊——”

封尘心魂俱颤,紧紧抓住茸毛不敢放手,要是放开他绝对是粉身碎骨的下场。就在这时,封尘感觉一股大力传来,而后,他整个人被甩了向上飞起来,手中还抓着一把茸毛。隐隐的,他像是听见了一声痛苦的嚎叫。

“完了,爹娘,孩儿不孝,你们的恩情孩儿来世再报。”

无尽的疲倦袭来,封尘闭上了眼睛,眼角一滴泪流下,最终他昏了过去。不过他不知道的是,在他昏迷身体向下落的瞬间,那扁圆形的东西将他卷住,然后向上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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