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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载着罗彬、阿超、白莹的两辆人力车,从南湾街拐进殷皇子大马路。

阿超对人力车夫说:“能不能再快点?”

满头大汗的人力车夫答道:“这已经够快了!再想快,坐汽车去!”

巡逻警车内。岳剑忠问马警长:“您刚才见过开0728号车的疑犯,要是再见到他,能认出来吗?”

马警长胸有成竹地说:“没问题!”

“我们马警长过目不忘的特点是出了名的!”阿卫恭维道。

马警长瞪了阿卫一眼:“少说废话,注意开车!”

罗彬丢下抛锚的汽车,继续赶往他要去的地方,不会选择步行,因为白莹已被“控制”。那他使用什么交通工具呢?有坐出租汽车的可能,但时下澳门最多的是人力车。满街都有人力车是澳门的一大特点。

岳剑忠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马警长。警长同意岳剑忠的推断,并在警车经过南湾街与新马路、殷皇子大马路交界的十字路口的时候,他让阿卫停车,自己下车,向街边商店老板和路人打听坐有疑犯的人力车去了哪条街。

一位在街头散步的老人告诉马警长,他刚才看见一辆人力车上躺着一个昏迷的女人,坐在旁边的是个年轻的男人,他不停地催促车夫拉快点,从南湾街拐进了殷皇子大马路。

马警长不能确定这个年轻男子是不是疑犯,但还是叫阿卫将警车向左拐,进入殷皇子大马路。

马路那一头。惊魂未定的阿超左顾右盼,突然发现后面有警车开来,对坐在前面那辆人力车上的罗彬说:“彬哥,后面有‘马路神’!”

阿超因自己同罗彬分坐两辆车,又是在大街上,就用暗语同罗彬说话。“马路神”是指巡逻警车。

罗彬说:“我看见了。”

阿超问:“我们扔下‘软秧子’(暗语:被绑架的女人)吧?”

“不行,留着有用。”

“那怎么办?”

“你那‘烧鸡’(暗语:手枪)是干什么的?”

阿超悄悄掏出手枪,用一只手捂着,另一只手将子弹上膛。

巡逻警车内。岳剑忠看见前面一前一后行驶着两辆人力车,对马警长说:“前面有两辆人力车,您看车上有没有开0728号车的人?”

马警长点点头,随即对司机说:“小卫,我们的车经过前面那两辆人力车减速,我观察一下。”

“是,警长!”

巡逻警车很快赶上人力车,司机将车减速,马警长探出头查看坐车人。

他回过头告诉岳剑忠:“那家伙坐在前面一辆人力车上。”

岳剑忠向窗外瞥了一眼:“太好了!”

马警长又对司机说:“小卫,将车加速,开到前面停下,堵截人力车!”

司机脚踩油门,让巡逻警车快速前行一段路,然后将方向盘向右打,车横在马路上停住,将人力车堵住。

马警长、岳剑忠下车。

马警长挥手示意让人力车夫停车。

两辆人力车都停下来。

马警长对罗彬说:“车老板,我们又见面了!”

罗彬尽量使自己沉住气:“巡官先生,您好!”

马警长问:“车老板扔下汽车坐人力车,这是为何呀!”

罗彬赔笑脸说:“有点急事。”

“何事这么急?连宠物狗都不要了?”马警长揶揄道。

不等罗彬答话,坐在后一辆人力车上的阿超掏出手枪,右手食指扣向扳机……在马警长向罗彬问话时,岳剑忠警觉地注视阿超,并根据周经理提供的照片认定昏睡在他旁边的就是白莹。此刻见阿超持枪准备射击,岳剑忠一个箭步冲上前,用“锁喉术”将他的咽部紧紧扣住,乘势下了他的枪。

坐在车内的司机小卫见状急忙下车,给阿超戴上手铐。

罗彬掏枪顽抗,被马警长制服。

马警长、小卫分别将罗彬、阿超押上巡逻警车。

岳剑忠用双手将还未苏醒的白莹托上警车,让她躺在后座上。

巡逻警车先将白莹送到医院,岳剑忠给韩雪打电话让她过来,然后同马警长一起将罗彬、阿超押往治安警察厅。

麦克伦警长对岳剑忠说:“岳侦探,抓到绑架白莹的疑犯了?”

“多亏了马警长!”

“我说你的运气好嘛!遇到马警长,还不手到擒来?”

马警长说:“麦克伦警长,你可是福星高照呀,坐在办公室有人送疑犯来。”

岳剑忠找到宋春燕,将自行车还给她,并说:“请你帮我提审那两个疑犯,我去医院询问白莹。”

他在纸上写下电话号码,交给宋春燕:“这是医院电话号码,有情况随时跟我联系。”

岳剑忠赶到医院,走进白莹所在的病房,迎面碰到韩雪,招呼道:“韩雪,什么时候来的?”

韩雪说:“接到你的电话我就赶来了。”

“白莹的情况怎么样?”

“我来的时候她就醒了。医生说她的头部受钝物打击,有轻度脑震荡,治疗几天就可以出院。”

岳剑忠走到床边:“白莹,感觉还好吧?”

“还行。”白莹感激地说,“岳侦探,韩雪都跟我讲了,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才好。”

岳剑忠说:“要感谢得感谢韩雪,要不是她提供重要线索,我们连门都摸不到呢!”

护士刘萍拿药进来,让白莹服下。

麦克伦警长正在办公室听取凶杀组组长报告筷子基案件侦查情况,值班员进来报告,副厅长打来的电话,请他去接。

副厅长在电话里问:“麦克伦警长,你们刚才是不是抓了两个人?”

麦克伦对着话筒说:“是的,一个叫罗彬,一个叫阿超。”

“把这两个人放了。”

麦克伦一惊:“这两个人犯了绑架罪,非法拘禁罪,其中一人还犯了强奸罪。这都是重罪呀!”

电话里的声音十分平静:“什么重罪?无非是两个客人和一个舞女之间的情感纠葛,算不上刑事案件,顶多只是民事纠纷。”

“可是这舞女是汪新贵的女友,跟祁先发被杀、油库坐标失窃有关联呀!”

“别扯得那么远!”

麦克伦对上级的这个说法不敢苟同,但是害怕跟他争辩,一时说不出话来。

“麦克伦警长,听说你们已经找到白莹了?”

“是的,正在医院治疗。”

“既然白莹在你们手里,放掉那两个人就不影响你们破案了。”

“可是……”麦克伦欲言又止。

“不要‘可是’了,实话告诉你吧,那两个人是友联堂口的,友爷亲自向我求情,马上放人!”

“卑职照办。”麦克伦很不情愿地说。

医院病房。韩雪帮助岳剑忠做白莹的工作:“我说白莹,岳侦探说得对,为了那个油库坐标,你遭到绑架,那东西留着是祸害呀!”

白莹低头不语,脸上呈现一副僵硬的神色。

岳剑忠劝道:“白莹,只有把油库坐标交出来,你才能重新过上以前那种自由自在的日子。”

护士刘萍走进来:“岳侦探,您的电话。”

岳剑忠问:“哪里打来的?”

刘萍说:“治安警察厅。”

岳剑忠跟着刘萍走进医院办公室接电话。

“我是岳剑忠,你哪位?”

“我是宋春燕。”

“春燕你好!提审情况怎么样?”

“提审?罗彬、阿超刚被押到讯问室,就被放走了。”

“有这种事?”岳剑忠大惑不解。

“千真万确。我亲眼看见麦克伦警长放走了罗彬、阿超。”

“是麦克伦警长的决定?”

“不是。听说是副厅长下的命令。”

“这么说,罗彬、阿超有背景?”

“他俩是友联堂口的人。”

岳剑忠忧心忡忡:“放走这两个绑匪,岂不是放虎归山?”

“是呀!白莹又有危险了,所以急着打电话告诉你。”

“春燕,谢谢你!”

岳剑忠匆匆赶回病房,对韩雪说:“我刚才得到一个坏消息:绑架白莹的那两个坏蛋,刚才被放走了。”

“放走了?这两个人是什么来头?”韩雪问。

“是友联堂口的人。”

“那难怪。”

白莹惊恐地问:“那我怎么办?”

韩雪说:“白莹,别再犹豫了,快把油库坐标的下落告诉岳侦探,不然你的麻烦可大了!”

岳剑忠以期待的目光看着白莹。

白莹蹙眉不语。

岳剑忠对她说:“白莹,韩雪说得对,你如果不告诉我们油库坐标的去向,说不定真的会惹更大的麻烦!”

白莹终于开口了:“岳侦探,让我再想想好吗?”

岳剑忠抱有希望地点点头:“好吧。但是要快点下决心,不然就来不及了!”

吴友章来到治安警察厅,对麦克伦说:“麦克伦警长,听说你们把刚刚抓到的两个绑匪放了?”

麦克伦无可奈何地说:“确有其事。上峰指示,我们照办。”

“怎么这么快就放人?”

“那两个人是友联堂口的,你们华务课抓去了,可能也要放吧?”

吴友章问:“放走那两个人,会不会影响你们寻找油库坐标?”

“当然有影响!”麦克伦叹了一口气,“那两个人出去以后,一定会干扰办案。”

“好在白莹在你们手上。”吴友章说。

“她在医院里。”

“白莹开口吗?”

“正在做工作。”

“白莹在哪家医院?”吴友章问。

“在圣玛丽医院。吴队长也想去看看?”

“今天没有时间,明天去。”

“吴队长对白莹很关心呀!”

吴友章意味深长地说:“谁叫她掌握油库坐标呢!”

白莹依然没有开口。而且看不出她有开口的意愿。

韩雪要回东亚歌舞厅上班,先走了。岳剑忠又劝了白莹半天,没有效果,但他不能再等了,因为今天晚上是约定同程枫见面的时间,要早点赶过去跟他碰头。

离开医院前,岳剑忠又跟宋春燕通了电话。

“春燕,我是岳剑忠。”岳剑忠对着话筒说。

宋春燕在电话那一头说:“剑忠你好!白莹开口了吗?”

“还没有。”

“她有顾虑。”

“你们能不能派个人过来跟她谈谈?”

“警长说,凶杀组的人都在忙筷子基的案子,抽不出人来。”

“那今天夜里能不能派人到医院守护?白莹是个关键人物,她一个人住在医院里很危险!”

“你说得对!我马上转告警长。”

第二天早晨,吴友章向朱忱报告,准备到医院去看白莹。朱忱问为什么这么早急着去看她?吴友章说,祁先发死了,汪树平死了,油库坐标的线索断了,只有白莹才有可能把断了的线重新接起来。

朱忱抽出一支香烟,叼在嘴上,用变了调的声音说:“这么说,白莹现在成了主角?”

吴友章赶紧掏出打火机将香烟点燃:“是呀,她一定知道油库坐标的下落。”

“白莹开口了吗?”

“还没有。所以我准备早点到医院去探听消息。”

朱忱叮嘱道:“对,要直接介入,掌握第一手资料。”

“是,课长!”

岳剑忠昨天跟程枫在一家茶话室谈得很晚,在那里和衣而卧,今天一大早就起来,连早餐都来不及吃,匆匆赶往医院。

医院的早晨异常宁静。护士刘萍推门进入自己分管的一间病房。

刘萍问候那个病人:“早上好!”

病人回应道:“刘护士,您好!”

刘萍拿出体温表:“请量体温。”

量完这个人的体温,刘萍又去隔壁病房。

这是白莹住的病房。

刘萍推开房门招呼道:“白莹,早上好!”

白莹没有应声。

刘萍向病床走去:“白莹,你怎么还在睡啊?”

白莹仍然没有应声。

刘萍走到床边:“白莹,该起床了,要量体温了。”

白莹还是没有应声。

刘萍赫然发现白莹的脸变成青灰色,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白莹,你怎么样了?”

她去摸白莹的颈部动脉,已经停止跳动。

刘萍惊呼:“快来人哪,白莹死了!”

医生、护士闻讯跑进病房。

刘萍对管理病房的沈医生说:“这个病人昨天晚上还是好生生的,呼吸、脉搏、血压都正常,今天就死了!”

沈医生进行了一番检查后说:“从症状看,病人是窒息而死的。但要确定死因,必须进行尸体解剖。病人家属来了吗?”

刘萍说:“没有见过病人家属。她是由协助治安警察厅办事的岳侦探送来的。”

沈医生问:“那位侦探来了吗?”

步履如飞走进病房的岳剑忠答道:“来了,我就是。”

他在走廊上已经听到噩耗。

沈医生告诉岳剑忠:“要进行尸体解剖,才能确定死因。”

岳剑忠说:“我想先检查一下。”

沈医生的金丝眼镜上仿佛挂了一个大问号:你这个侦探懂得医学吗?

岳剑忠看出了沈医生的疑虑:“我学过一点法医学。”

“请便。”

沈医生往旁边挪动一步,给岳剑忠让出位置。

岳剑忠只对死者的口腔进行了仔细检查,就找出了白莹的死因。

他说:“死者口唇和齿龈表皮微微剥落,并伴有皮内、皮下出血。而且,死者的上颌门牙上嵌着一小块似乎是布质的碎片。由此可见,白莹死于谋杀……”

吴友章匆匆走进来:“白莹死了?”

沈医生问:“请问您是……?”

“我是华务课的吴友章。”

“啊,吴队长,久仰久仰!”

岳剑忠看了吴友章一眼,没有跟他打招呼,继续说:“嵌在死者门牙上的一小块布质碎片表明,凶手趁白莹熟睡之际,用手帕捂住她的鼻子和嘴巴,白莹拼命反抗,咬下了手帕的一角,同时嘴唇和齿龈上留下了伤痕。她终因反抗无效,像小孩一样被闷死了!”

吴友章问岳剑忠:“你是谁?”

岳剑忠不作答,向一护士借来夹子和信封,取出死者口中的碎布片,放进信封里。

沈医生代替岳剑忠回答:“他是为治安警察厅办事的岳侦探。”

岳剑忠不卑不亢地朝吴友章点了点头。

沈医生厉声问刘萍:“昨天夜里,除了值夜班的人以外,还有什么人进过病房?”

刘萍战战兢兢地说:“没,没有。”

沈医生追问:“可以肯定吗?”

刘萍快要哭了:“除了我,不会有人来呀!”

吴友章望着死去的白莹,自语道:“那么,究竟是谁干的呢?”

沈医生说:“医院是救死扶伤的地方,居然发生了凶杀案,实在令人感到意外,我们深表遗憾。但是,医院出入自由,对外是敞开的,每个病房也没有上锁,出现这种不幸的事,我们也无可奈何。”

东亚歌舞厅同白莹关系比较好的田芳芳、周曼兰、李明秀跟着韩雪来医院看望白莹,却惊闻她被杀害,一个个哭成泪人儿。

沈医生问岳剑忠:“死者的尸体还解不解剖?”

韩雪带着哭腔说:“不能解剖!给白莹留一具完整遗体。”

田芳芳说:“人死了不能再大卸八块!”

周曼兰说:“不解剖!不解剖!”

岳剑忠问沈医生:“不解剖行吗?”

沈医生说:“我看可以。死因已经很清楚了。”

岳剑忠对韩雪说:“我问过周经理,白莹的父母在战乱中死去,她来澳门投靠表哥汪新贵,现在孤身一人,她的后事谁来办?”

周曼兰、李明秀异口同声:“我们出钱办!”

韩雪说:“对!我们大家出钱。”

岳剑忠:“那我也算一份。”将钞票交给韩雪。

韩雪接过钞票:“谢谢岳侦探。”

田芳芳建议:“白莹是我们东亚歌舞厅的红牌舞星,我们去找周经理。”

李明秀说:“他肯定会支持。”

吴友章回到华务课,朱忱问:“白莹开了口吗?”

吴友章摇摇头:“她永远不会再开口了!”

“为什么?”

“她被杀了!”

“这么说,案情越来越复杂了?”

“是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朱忱指示道:“这个腊肉骨头就让治安警察厅和那个姓岳的侦探去啃!”

吴友章说:“他们啃骨头,我们还得监管,直到找到油库坐标!”

朱忱赞赏地对吴友章点点头。

岳剑忠跟宋春燕通电话,告诉她白莹被谋害的情况。

宋春燕在电话那头遗憾地说:“白莹一死,线索又断了!”

岳剑忠对着话筒说:“如果昨天夜晚麦克伦警长能派人到医院守护,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

“我昨天把你的建议报告了警长,他说筷子基的案子压得他喘不过气,实在抽不出人来。”

“麦克伦警长肩上的担子也是够重的。”

“啊,对了,警长说,白莹之死跟祁先发、汪新贵的案子是连案,查找凶手的事,还是请你代劳。”

“我也想追查到底。”

“那就辛苦你了。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事,请给我打电话。”

“谢谢!”

童娟参加东亚歌舞厅时尚歌咏队以后发现,除了导演叶影是她过去的音乐老师,报幕员兼歌手田芳芳还是她的同学。旧友重逢,倍感亲切,每当排练休息时,童娟和田芳芳谈起话来没完没了。

由于歌咏队的李明秀没有来参加排练,童娟问田芳芳为什么?田芳芳说,她再也不来上班了。

“为什么?”童娟问。

“她被一个老板包养,当了‘二奶’。”田芳芳说。

童娟不懂“二奶”是什么,田芳芳告诉她:“‘二奶’是个俗称,中国传统的叫法是‘妾’,西洋的时尚叫法是‘情妇’。”

童娟说:“纳妾在中国有着悠久历史,上至古代皇帝,下至北洋军阀,都是妻妾成群,难道现在也有这种情况?”

田芳芳说:“你刚回来,还不怎么了解时下澳门社会的情况。自从日本帝国发动太平洋战争,东南亚失守,香港沦陷,澳门就成为一片火海中的孤岛天堂,灯红酒绿,歌舞升平。大陆发了国难财的贪官,腰缠万贯的商人,纷纷带着不义之财到这个‘销金窝’寻欢作乐,并以拥有年轻漂亮的情妇来炫耀他们的地位和财富。”

“原来是这样,”童娟似有所悟,“芳芳,你知道包养李明秀的老板是谁吗?”

“不仅知道,而且认识。他叫陈飞,先是打我的算盘,施以小恩小惠,但我不为所动,他就找了李明秀。如今年轻女性甘当情妇是为了金钱与享乐,但也有人是想借此摆脱贫困。李明秀也是从大陆来到澳门,父母双亡,只有一个瘫痪的哥哥,她当情妇显然不是为了图享受,而是为了赚钱给哥哥治病。”

“李明秀的老板是干什么的?”童娟出于好奇,又问道。

“陈飞也是从大陆来的。但来得较早。当时他年轻有为,深得电灯公司经理的赏识,成了经理的乘龙快婿,还当上营业所所长。由于这个缘故,陈飞包二奶没有张扬,瞒着他的老婆。不像其他贪官,携情妇堂而皇之出入夜总会、咖啡厅,甚至同时占有一对母女。”

童娟叹道:“真没想到,纳妾之风会再度盛行!”

导演叶影走上舞台:“现在继续排练。”

歌姬们从各自散坐在台下的座位上站起,活动椅面顿时发出啪啪声,像放鞭一样。

叶影对列队站在台上的众歌姬说:“我们今天学唱《桃花江》。这是黎锦辉先生创作的新型爱情歌曲。黎先生是湖南人,曾经去过桃花江,深感那里水美、山美、人更美,写下了这首流行于大街小巷、迎合市民口味的歌曲。根据周经理的指示,为了让我们东亚歌舞厅更受顾客欢迎,决定排练这首歌。由刘涛、童娟担任领唱。”

歌姬们一起将视线投向风度翩翩的刘涛和光彩照人的童娟。

叶影对两位年轻人说:“你俩先试唱一遍。”

刘涛、童娟唱道:

我听得人家说:

说什么?

桃花江是美人窝。

桃花千万朵,比不上美人多……岳剑忠在街头电话亭跟程枫打电话。

“阿枫吗?我是剑忠。”

“我是程枫。剑忠你好!”

“有件事麻烦你:能不能收集各种类型的手帕?”

“为什么?”

“见面再说。你先帮我收集。”

“好。什么时候要?”

“越快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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