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是吧！你的话也许骗得了别人也骗得了你自己，但是你的眼睛骗不了人！你那种痛楚慌乱的眼神……我永远也忘不了！”陈曦梅停住，好象往事被搅起后，心又感觉痛了一样！
他很吃惊地望着她。
“我和黄雪琼本来是很好的朋友，但是，从那儿以后，我们再没有联系过！”一丝讽刺的笑飘上了她的嘴角。“你不认为这很说明问题了吗？因为她一直是爱你的！她那么恨你也是因为那时她还爱着你！”
他无语，因为不知道是不是该解释，又该如何解释。
她没有躲闪他的目光。她就是要他明白她说的都是真的！顿了顿，她又说：“其实，都过去这么久了，不说也罢，但是既然你一直想知道事情的真相，我也只好告诉你。即便我当时的确爱过你，但是你却在不停地对我说一个又一个的谎言！不可否认，也许你的本意是好的，可是你好象从来也没有考虑过别人的感受！”她于是又叹了口气。“其实一直都是你在帮我做决定的！你知道那些日子，我是怎么过的吗？当你打电话告诉我你妈妈生病了的时候，我其实明明知道，你是跟另一个女孩一起坐火车回去的！而那个夜晚，我独自在灯下抱着电话等了你一宿……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你在我说离开你的日子里，竟然没有来过我家、我们当时的家一次！如果你能来，你就会发现，我其实就在那里的！……唉，算了，已经都过去了！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些！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对不起……”他说，心里象打破了一堆调味品的瓶子，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其实也谈不上谁对不起谁……反正，都过去那么久了……我现在有我自己的生活，而且很幸福快乐……我觉得你也应该抓住那些真正属于自己的幸福了！”她笑笑，说。“现在想起来，有时幸福其实是在我们面前瞬间即失的！如果抓住了呢，也许就有了一生的幸福！”
“听起来有些象哲学家的味道！”他也笑了一下。
“也不是了！只是比以前长大了一些罢了！”
“是吧！也许你可以说说你这些年的经历给我听！”他第一次喝了一口放在面前的咖啡。
笑容渐渐从她的脸上消失。她抿着嘴，垂下头。
“如果不方便说就算了……”他忽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象她并不象她表现的那样快乐一样！
她再次抬起头，但她看他的目光却是游离的，好象并没有看他，也许她只是在看那些记忆中的幻像……
他望着她，于是觉得自己始终还是欠她的，因为他曾经向她许诺过的誓言却并没有实现。一个女孩子独自在异乡求学原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她一定也经历了很多的艰辛……
“其实也没什么了……都已经过去了……我现在只想平平淡淡地过每一天！”她看着他说，但是她知道其实很多事情她情愿就那样深埋在心底也不愿再提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