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冉也坐了下来，随后说道：“瑾娘，你还是涉世未深，江湖经验太浅，最主要的是你实在太容易大意了。与人交手最忌疏忽大意、临阵犹豫，白夜飞之前吃了你的苦头，估计也是因为他太小看你。如果他从最开始就对你多加防备，恐怕你也不可能把他逼入那种窘境。所以，如果你下次再遇上他绝对讨不到好。”
苏瑾听到这里有些丧气，她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杯子给程冉倒了杯水递上去，又问道：“冉叔，白夜飞是如何对我下毒的？”
程冉接过茶杯，饮了一口水，随后拿出一个如核桃般大小的瓷瓶，说道：“这里面就是你中的毒。这毒是液状，无色无臭，想要下毒只需要把塞子打开，然后毒液就会挥发，吸进去越多越危险。白夜飞肯定是循着机会将这瓶子丢在巷子里，你和他说话的时候就将这瓶子中挥发的毒气吸了进去，自然就中毒了。”
苏瑾小心的将装着毒药的瓷瓶从程冉的手中取了来，轻轻晃了晃感觉里面还有一些毒液，便又小心地将瓷瓶交还给程冉。
程冉继续说道：“瑾娘你经验实在太少，下次再遇上白夜飞也未必能防备他偷偷下毒。可是，你记住一点，就算再厉害的迷香也不可能马上把你迷晕，你吸进去的越少就越安全。在昏暗的巷子里静立不动，就等于在他的锅里面被温水煮着。就像你当初给我讲的故事，青蛙逃走最好的机会就是在最开始的时候，你杀他也好，抓他也罢，道理也是一样，这个过程越短你的危险也就越小。如果你逼着他离开那条巷子，他丢下的迷药就不可能迷晕你了。瑾娘，你明白了吗？”
苏瑾抿着嘴唇，点了点头，说道：“明白了！混乱的局面、冷静的心、变换的环境和雷霆的手段。”
程冉笑着点头，说：“不错，孺子可教就应该是这样。这次我让他逃了，下次如果你再遇上他，就不要再让他再逃了。”
苏瑾笑着点头，答道：“嗯！冉叔放心，下次我不会再大意了。冉叔，你不是说白夜飞只会对自己满意的女人才露出真容吗？为什么他这次作案的时候却没有蒙面呢？”
程冉答道：“他戴着一种人皮面具，你看到他的那张脸是假的，如果你再看到他，未必能从相貌上认出来。不过，我在他的左手和右手的手背上各自留下一条伤疤。将来你要是看到一个男人的两只手背上各有一条从中指的指根到手腕的伤疤，那个男人就是白夜飞”
苏瑾第一次听说人皮面具这种东西，原来这才是白夜飞使那些受害女子认不出真容的方法。苏瑾随后又补充道：“不仅如此，他还会控制自己的声音，这可真厉害。”
程冉说道：“这到不是特别难，你看我的声音也变了。”程冉说这话的声音和方才完全不同，刚才是程冉平时的声音，但是现在这句听上去却如同中气不足已经病入膏肓的老妇人一般。
程冉看到苏瑾惊讶的表情，笑着说：“其实只要稍加练习你也一样可以做到，只是你此时正是变声的时候，我很害怕会影响你的身体。”
苏瑾连忙摇手说道：“不会的，不会的！冉叔，你还是教教我吧，这个太有意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