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已经黑下来了,但龙邵一点也没有察觉。他全神贯注地看着手中的文件和电脑中的数据,对其它事一概不理。不时地拿笔划上几下,锁眉深思,褐色眼睛和各着刚毅的脸庞,显得异常严肃认真。
“的!”的一声,华丽的电脑门缓缓打开,快速地闪进一个人影。皮鞋响亮地在瓷砖上制造着噪音,但龙邵却置若罔闻般继续着他的工作,甚至连头也没有抬一下。
来人径自在他珍藏好酒中拿出一瓶,准备好好的享受。
“一个价,1000。”龙邵忽地蹦出这么一句话来,放下文件,他懒散地靠在真皮椅背上。
“什么?”来人不悦地收紧双眉,孩子气的英俊脸庞显得异常不满。
“我说邵,你也太不够义气了!一杯酒也要收我钱啊?”具承忍不住大声嚷嚷。
“是特价了。”龙邵平淡地说,直接忽略掉他的不悦。
拉过靠椅,具承在他面前坐下,毫不客气的把整杯烈酒喝进肚子里,还拿着空杯秘他炫耀。
“呵。”龙邵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好友,摇了摇头,几年不见,具承还是没有变,虽说他人高马大的,但是却总是很孩子气,白晳的肤色,蓝色的眼睛,黑色的卷发以及那比女孩子还要水润美丽的薄唇。让他显得很阳光,更像一个邻家大男孩,孰不知,他也有冷漠的时候。
“别拿你那可怕的眼神盯着我,具大少爷我怕晚上会做噩梦。”他一边喝酒一边还不忘调着龙邵那深觉的眼。
“还没死啊?意外呢……”龙邵冷冷地扯动嘴角,不动声色地还击。
“哼!”具承冷哼一声,酒也喝了,帐也是要算的,即使是好友兼老板,帐也得一笔一笔地算。
“本少爷我命大,死不了,还不是老天看在我英俊的份上,给我留着命,好让我多活几年,找你……算帐啊。”具承说着说着竟像孩子讨不到糖般向大家诉苦,有种可爱的感觉。
“那走吧。”拿起外套,龙邵离开座位准备离开,留着具承一个人傻怔着。
“喂!你干嘛去?我说正事呢!”丢下空杯,具承长腿几步作一作追上龙邵。
直至坐上了车,具承嘴里还在喃喃自语,龙邵倒也挺有耐心,“好声好气”地听他的数落,既不打断他也不插嘴。
“我说,你这是带我去哪呢?”具承注意到这不是往常龙邵回家的路。却不知,他们已以几年没见了,龙邵也搬了新家。
“你当自己是小姐吗?还带你去哪呢。”淡淡的语气明显地带着讽刺之意。具承额上顿时出现三条黑线,好看的蓝色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
“邵,别逼我动手。”阴冷的声音自具承嘴里蹦了出来,听得出主人的怒意,但龙邵没理会他,独自开着车,七弯八拐一驶进一幢设计独特,灯火明亮的别墅。
“嗯?真是价值不菲啊!”具承见威协他没效便把伪装给收起来了,反而对眼前出现的别墅给吸引住了。
“你什么时候买的?”具承提高了音量。
“别那么多废话。”龙邵停下车子,没理具承自己一个人离开。
“这家伙!”具承只好悻悻地下了车,往里面走去。他对龙邵太了解了,若是他此时不想理会你,那你就别想他会管人,在朋友前面,他一向是我行我素。
“真舒服!”具承在舒适的沙发上坐下,尽情地享受,这样全面设计化装饰的房子,人住在里面可真是人生中的一大享受。当然,龙邵是房地产大亨,什么样的房子他都可以轻易拥有。而具承,也可以无条件地享受一番。
“呵呵!”他帅气地抿嘴一笑,闭上眼睛休息。
等到他睁开眼睛,早已不见龙邵的身影了。具承心里颇为不满,他都坐了一天的飞机了,那家伙也没怎么犒劳犒劳他,他冷哼一声,随即上楼去了。
优是看到龙邵的车子才顶楼下来的。她抱着画板,脸上略显疲倦,也是,画了一整天的画了,手不自觉地有些酸痛。
慢慢地走下楼梯,见龙邵房里的门开着,优便走了进去。可是庞大的房间并没有龙邵的身影,犹豫了一下,优才转身想要离开。
“靠!”房里传来一声男音,优重又走了进去。见浴室关着,从玻璃门上隐约可见一个赤裸的身体,她转头瞥见一套洁白的睡衣正扔在地上,优便放下画板,拾起衣服往浴室走去。
“少爷。”轻轻开口,但里面没什么动静。正当优准备敲门时,浴室的门却猛地被打开!把优给吓了一大跳!更有趣的是,优看到一具浑身赤裸,不着一丝衣物的男性躯体,而主人不是龙邵!
“你……”具承疑惑地看着一脸惊诧不已的优。
“啊……!!”惊叫一声,优猛地闭上眼睛,呆在原地受惊大叫。
“喂!”爱不了她的叫声,具承猛地捂上耳朵,而忘了此时他应该先穿上衣服!
“哎呀!闭嘴!”具承捂住她的嘴,才让耳根子清静了少许。
“别吵!”
刚进来的龙邵见了也微皱起眉头,只见具承赤裸裸地站在优面前,一只魔掌捂住优的嘴巴,而靠在墙边的优死命地闭着眼睛。龙邵快步上前,扔给具承一条大浴巾,拉起优离开……
待到具承走回前厅,他已穿戴整齐了。龙邵在一边看着杂志,优则发着呆。见到具承,优脸上明显地红了起来,具承只是很帅气地报之一笑。
“嗨。”他在优身边坐下,一脸阳光到不行的跟她打招呼,脸皮真是厚啊!
“就算是勾引,也不用全裸啊。”幽幽的声音传来,让具承顿觉无趣。
“那纯属意外好不好!“具承真受不了龙邵,合上杂志扔在一边,龙邵阴着脸看着具承,让他觉得背上凉飕飕的。
“OK,扯平了。”把他骗到俄罗斯当苦工三年的帐算是清了,具承觉得自己真冤,但他想不通,龙邵什么时候喜欢上优这样的小妹妹了,她看起来不过十八、九的样子。再着了眼龙邵,他的脸黑得跟破布一样,怕是知道了具承的想法了。
“还记得吗?她是优。”冷冷地开口。
“什么?优?”具承怔怔地看着沉静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