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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发现

他根本没有吃那包蓝色的药!

实在是这些天他一直吃白色药包的药,如今药包颜色突然改变,那表示一定有问题;再者,她太过爽快答应和他一起离去,在在流露出破绽。所以,他才会假装服药,以便知道她有何计划。

果然,大哥大没坏,而且她也知道偷袭他们的幕后指使者是谁,

唉!他们到底陷入一场什么样的赌局中?

叶彤缓缓走近他蹲了下来,以他从未听过的口吻喃喃自语,“我该拿你怎么办?霍然。”

纪霍然的心跳突然快了一拍,为什么当她呼唤他的名字时,似乎……似乎像是认识许久的旧识?但是,他们才刚认识啊,她……到底是谁?

“为什么我们要相识?而且……还是在那种情况下?”她轻喟道,思绪幽幽地飘回十二岁那年,与纪霍然相会的夜晚……

他不该对她……鄙夷、唾弃的!不该对她盛气凌人的,不该……不该用那种口气和眼光凌迟她的!

如果他不曾这么做过,她也不会因挟怨带恨,而答应雷门入黑风堡!

如果不曾入黑风堡,她也不会有此刻的矛盾与挣扎。

恨也是他,恋也是他!

她该拿他怎么办?

谁能告诉她,这已由恨转变为恋慕的情感该归何处?她又该如何面对他?

唉!就让老天爷安排吧!正如她出生时的命运一般。

多讽刺却又无法挣脱的事实!

她重重地叹了口气后,立时像个大力士,轻松地将几近七八十公斤的纪霍然扛了起来,往他的卧室走去。

纪霍然再一次感到惊讶不已。

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出身?为什么他根本不记得曾经“认识”她?

纪霍然发现,自己对她的****,已随着好奇越发加深……

迷离的夜,就这么遗留着未解的迷离魔网,等候着时间来抽丝剥茧。

叶彤将纪霍然安置好后,就回到主卧室,不慌不忙地扭开了浴室的水龙头,准备洗个洛。

窗外萧索的凉风吹得树影摇曳晃动,幽诡的气氛透过玻璃窗传递着冷瑟,这夜森寒得像隆冬的夜。

叶彤熟练地将长发盘了上去,并以大发夹固定住,接着缓缓地褪下衣衫,裸白的胸前瞬间跃出一朵宛如火鹤花的胎记鲜红生动,胜过任何的图腾或是刻意纹身的刺青。

她轻轻地抚着它……

对外封闭心灵的人,只有面对自己时,才会流露出最真切的情感。

有时叶彤也不禁怀疑,自己是否还有爱人的能力,直到救了纪霍然才赫然发现,一个人要做到全然无情谈河容易?尤其是对一个已经“关注”十年的人,根本就不可能。这一刻她才明白,会去“怨”一个人,多因“情”而开始。

“唉!”轻喟后,她裸裎地走进以雾色玻璃回旋设计的浴室中。

哗——水龙头的水注如巨雨狂泄而下。

这时房间空调系统的气孔,突然释放出微量的麻醉剂,当她惊觉不对时,已经太迟了,勉强抓了条大浴巾将裸裎的身子围住,蹒跚地撞出浴室,终于不支倒地。

这时,蓄意释放的男子,缓缓从黑暗中走了出来,黑色修长的身形像尊石雕,冷冷地睨着叶彤,直到确定她真的昏迷后才折返过身,迎面而来的情境却让他错愕了半晌——

因为纪霍然正拿着叶彤那把精巧的手枪对着他,冷静地命令着:“打开窗!”

纪霍然一直庆幸自己有副好鼻子,乍间空调放送的轻微异味,以为只是自己的错觉,偏巧听见叶彤房里有怪声,连忙赶了过来,立刻证实这股诡香,的确是有心人故意这么做的。

如果他没猜错,这种是一种日本早已不用的古老配方,难道这个人是日本人?

黑衣蒙面人冷冷地瞅了纪霍然一眼,“看来你倒是乐得醉卧美人乡,而不关心家人是否忧心!”一时之间,纪霍然怔住了……

这人是来“救”他的?!

“我不懂你的话。”纪霍然仍旧拿枪指着他。

“你失踪了这么多天,也不见你打电话与家人联络,所以,你大哥委托我找到你。不过,看来他们白操心了,你根本是乐不思蜀。”浑厚的嗓音中夹着嘲讽。

“闭嘴!”纪霍然显然有些恼羞成怒,“解药拿出来。”

“没有。”黑衣人吊儿郎当地说。

“不拿出来,小心枪子儿无眼。”纪霍然威吓道。

“我只是用了极微量的,半小时后她就会醒过来。走吧。”

“走?”

“我得带你回去复命。”黑衣人说得理所当然。

“不!我必须留下来。”纪霍然固执地说。

“果然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你少故作清高!”他也不客气地反咬了黑衣人一口。

“喏。”黑衣人递出了大哥大,“打个电话回去,免得丢了我的信誉。”

“信誉?”

“我历来出任务从没有失败的纪录,我可不想为你破例。打吧!”黑衣人灼人的视线像两道电流火热且炙烈,根本不容人反驳。

纪霍然猛地抓下电话,“你可以走了。”

他只是摇头,一副非看纪霍然拨电话才肯罢手的态势。

“妈的!”纪霍然恼怒地抓起电话,背对着他按下大哥的专线。

“喂,大哥,我是霍然……”纪霍然简单地说了目前的状况就收线,半褒半贬地反过身子,“原来你就是黑白两道闻之色变的‘浪潮’。”和他先前的臆测正好吻合。

谁知空荡荡的房间除了他与叶彤之外,根本不见他的踪影。

纪霍然火速地冲入黑暗之中,却什么也没有发现,只有阗墨的穹苍与他对望。

好厉害!果然如传言所说——来无影,去无踪。

还好刚才他们是“朋友”,而非敌人!否则以他现在的体力,很难和他抗衡。

纪霍然赶忙折回屋内抱起昏迷的叶彤,一抬眼便迎上她胸口那朵鲜红欲滴的火鹤花胎记。

是惊,是讶,也是悸!

它……是朵火鹤花!

“花”对他而言一向是禁列品;尤其这一阵子,更是视火鹤花为毒物,如今看着她身上的胎记,整个心犹如被地狱之火无情地怒烧着,疼痛难抑。

“火鹤花、火鹤花……”纪霍然喃喃道,所有的疑惑与记忆,如雪崩的乱石,一路奔滚下来……

她身上的火鹤花印记、先前的那遍神秘电话,以及在他假装昏迷时,她对自己近似倾吐的谈话,还有……她对“三星极光”若有似无的关注,和保险库中所留的“火鹤花”印记,在在说明了一件事——

她和“火鹤花”脱不了干系!

只是,她如何知道那保全系统,是以他的血作为打开保险库的惟一方法?!更不可思议的是,她从哪里获得他的血,借此通过保全系统的监测?

除非……她是个非常懂得保全系统的人!也就是说,她是一个了解那套程式设计的人!

叶可珞的保全设计,在全美可是有名的“独一无二”,简单的说,任何一家经由她设计的保全程式,绝不会重复使用,

所以,举凡窃盗要破解她的程式,根本不可能有实物练习,都必须现场直接拆解,一个不小心,就极可能触动警报器而银铛入狱。

所以说,一般小毛贼绝不会碰叶可珞所设计的保全系统!除了“火鹤花”,还有“火龙”几个大盗,才敢碰她设计的东西。

如果大胆假设叶可珞监守自盗,那么……“火鹤花”就是叶可珞!叶可珞也可能就是“火鹤花”!“老天!”这个大胆的臆测,令纪霍然震惊不已。

换言之,如果这两个女人实为一个人,而他在小彤身上发现诸多太像“火鹤花”的疑点,那又证明了一件事——

小彤极可能就是“火鹤花”!而这三个女人——“火鹤花”、“小彤”、“叶可珞”也可能全是一个人。

天啊!小彤啊小彤,他不记得自己曾得罪过她这号人物啊!

她存心挑他的堂口、试图偷他的“三星极光”,这么做究竟只是单纯的行窃,还是授意于多次来电“关心”的人?

他仿佛被击垮了一般,耙着头发尽情发泄那股无从释出的沉甸甸的情绪。

尽管如此,他还是珍爱地将小彤抱回床上,轻柔地替她盖了被子,喃喃低语,“小彤,如果你真的都是‘她们’,那么你的确是个高明的试探者兼伪装者,但却忽略对手和你一样有推敲与反击的能力。只是……你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这局棋赛,他该如何与她对奕?

放手厮杀,或是放水任她过关?

“嗯?”叶彤轻幽地呓喃着。

受过严格训练的“死士”,连睡眠的意识都是活的;叶彤忽然抓住昏迷前的意志,瞬间瞪大彩瞳,却迎上纪霍然一秒即逝的关心流盼。

“你怎么在这里?我昏迷了多久?”她下意识地抓住被沿。

那双蓝绿湛亮的双瞳,陡地刺穿纪霍然的推测!

小彤的眼瞳是少见的蓝绿色,而叶可珞则是墨黑的;这么说……她们可能不是同一个人吧?

他的理智又开始动摇……他私心地盼望,小彤不是她们。

纪霍然那双几经波转的双眼,忽而像道警钟敲在叶彤的脑门上,她立刻明白一件事——这个男人对她的行为有所顾忌与怀疑。

她只能静默,因为任何一句不适当的话,都可能造成更深的“误解”。

她可不希望到了最后关头,功败垂成。

显然两个不轻易透露真情的人,因背道而驰的想法让错误一再延烧。

尽管纪霍然弄不懂他们之间现在的感觉,但却随着一次次奇诡的交手越陷越深,终于管不住心,他俯子……

她旋即推拒,却迎上他霸气的坚持,厚重的胸膛蓦然抵住光滑如缎的娇躯,毫不犹豫地印上他的吻……

叶彤立即忆起那次在他的办公室所经历的事,整个人又惊慌又微颤。

“小彤——”爱的宣告化作满腹的柔情。

他从未想过,会为一个女人失了神魂!

纪家在全球的经济舞台,一直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他们家的男性可以说是所有女人倾慕的对象,他的床畔永远不愁没有女人暖被,如今……却独为身下这个看似荏弱却又神秘的女子,迷失了心智……

这……究竟是分什么样的恋慕?!一径强烈地在他心头抽芽。

“彤儿……”他欲言又止,他怕,她会因他的赞美,而误会他因自己高涨欲望而诱哄她。

她的心是何等的玲珑剔透!

他怕,真的怕,怕稍一闪失,好不容易建立的亲密关系将毁于一旦。他只能、也只好以吻封缄,

“彤儿,我该拿你怎么办?”

她什么也没有说,也不敢回应。

她怕,和他一样的恐惧——

怕这只是春梦一场!

夜深,露重。他俩就这么挨着对方,沉沉睡去……情也在分秒流逝中,更见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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