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严警察打了个响指：“小李，把这位女流丨氓铐起来，让她和其它人都上车，包括你，都跟我回公安局！”
林征指了指自己鼻子：“我被人耍流丨氓也要进局子？”
威严警察一本正经地点头：“被害人一样要做笔录。”
那女孩见旁边的年轻警察拿出手铐朝自己走来，登时尖叫起来：“你胡说八道！明明是他亲我的，是他耍流丨氓！”
威严警察看了她一眼：“罗珊，你什么货色我不清楚？给你两百块，让你就地分腿都行，还会对被别人亲了两口反应这么大？给我闭嘴！”
那女孩罗珊登时满脸通红，羞怒交加，却不敢再说话。
旁边的林征忍不住了：“我有点意见。”
威严警察转头看他：“说。”
林征举起一根指头：“是一口，我没亲她两口。”
威严警察哑然一笑：“这个量的变化不影响质的情况。”
林征大感有趣，再看那几个混子，无不一脸愤愤神情，却没一个敢再说话，乖乖地被那年轻警察押出了人圈，走向不远处的一辆警车。
不一会儿，包括林征在内，所有人都上了警车后面的押送室，分两排对坐，不过是林征一个人坐一边，其它七个人挤一边。
前面驾驶室里，两个警察都上了车，那威严警察回头透过小窗道：“对了，我叫曾光，你要是在车里被他们欺负，就跟我说。”
林征见他看着自己，不由一笑：“我会的。”
欺负？谁欺负谁？
车子发动，林征故意移了下位置，坐到那女孩罗珊对面的位置，目光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扫动。后者被他看得心里发慌，紧紧并拢了双丨腿，侧过身子拉住旁边一个年轻人。
那年轻人低声道：“别怕！在公安局里他不敢打……啊！”
“啪”的声音在他的“啊”之前响起，却是林征闪电般擦手搧了他一耳光。
“你怎么打人！”那女孩惊怒交加。
林征还没说话，驾驶室里的曾光回头看见那年轻人捂着流血的嘴角，不悦道：“引诱丨人打人，我看你们是觉得自己过得太逍遥了是吧？”
“谁引诱他打人了？！你眼睛瞎了是不是！”罗珊脾气上来了，非常冲地对曾光吼了一句。明明是自己人吃亏，这臭警察却摆明了帮着行凶者，这还叫什么警察？！
曾光双眉一挑，道：“辱骂警察，这一条我不会忘记！”
林征算是看出来了，这警察绝对不是循规蹈矩的那种，非常有趣。他念头一转，突然道：“警察同志，能不能借我点钱？”
曾光愕然道：“干嘛？”
林征不好意思地道：“我没多少现金，拿卡人家肯定不信，所以……”
话还没说完，曾光已问道：“借多少？”
林征露出一脸喜色：“两百就行，谢啦！”
两张一百的从窗口递了过来。
林征探手接钱，转头看罗珊：“我这两百块，能不能请你在这躺下给我分个腿？没办法，好久没碰女人了……”
全警车的人均是一震。
“刚才他不是说了吗？两百块就能让你在大街上分腿，这里比大街好多了吧？”林征继续道。
那女孩脸上神情已然像嘴里塞了百斤炸药，红得 要命，当然是因为怒气。被林征这么当面侮辱，不管她是不是那样的人，都绝对承受不了。
“妈的！”她旁边那刚刚挨了林征一耳光的年轻人看样子和她关系不一般，登时站了起来。一站起来，立刻xiong口被对面林征陡起一脚踹中，“蓬”地一声撞在车厢壁上，痛得缩了下去。
驾驶室里的曾光像没看到一样，扭头回去。
后面的混子无不满腔愤怒，却没一个敢再吭声。
林征咧嘴一笑，心里已然透彻。
这个曾光绝对是个异类，看样子今天自己没什么麻烦。
十多分钟后，车子到了公安局。澄原市公安局的规模不大，进楼走不了一分钟，就到了办公室。曾光叫了两个警察，三个人分别对所有当事人进行问话。林征最初还以为他想和自己谈谈，结果曾光根本不理他，审其它人去了。
审林征的那个年轻警察草草问了几个问题，就把他放了出来。林征有生以来进公安局还是头次这么爽快就出来的，不到五分钟，他就已经出了审讯室。正要离开时，一个警察让他在旁边的凳子上坐着等等，说是曾光有话对他说。
林征反正也要等那些混子出来，听话地坐了下，脑袋里各种念头闪过。
看样子这个曾光在公安局的厨房还不低，虽然看着也就是个低级警官，不过林征之前亲眼见到有几个警衔明明在他之上的警察，却主动向他打招呼，足显身份。跟这家伙多了解一下，对他说不定有好处。
？ 等了半个小时，林征都奇怪这种小事有什么必要审这么久时，曾光终于从审讯室出来，还边走边甩拳头，像是刚刚动过手。
林征心中有数，站了起来。
曾光一脸愤慨地走近：“这些混混真难教育，逼着我动用体力，唉，做一个好警察真不容易！”
林征耸耸肩，没有回答。
他虽然对自己的敌人毫不客气，不过本心对于那些藉着职务压人的人也没什么好感，因此一过了对曾光这人的好奇期，立刻对他观感大降。
“对了，刚才你向我借的钱还没还呢。”曾光走到他面前，边甩手边道。
林征mo出之前从他那里mo出的两百块，递了回去。
曾光接过钱，揣好后道：“你可以走了，下次注意定力好点，不要被这些人渣欺负。”
林征一愣：“你让我走？”
曾光疑惑地道：“有什么问题？”
林征哭笑不得：“原来你留下我就是为了让我还钱！”
“那当然了！两百块啊这是！你知道我一个月薪水多少吗？”曾光理所当然地道。
林征笑了笑，没再说话，转身朝外走去。
曾光看着他走远，忽然大叫一声：“你叫方风是吧？有没有空跟我吃顿晚饭？”
林征停了下来，诧异转头：“请陌生人吃饭，你钱很多吗？”
“谁要请你了？”曾光没好气地道，“aa制！”
林征一时愕然。
“不回答就当你答应了，今晚七点，在公安局门口等你。”曾光板着威严十足的脸道，“千万不要放我的鸽子，否则你给我的良好印象会受损的！”
林征登时无语。
良好印象？从打人、耍流丨氓里得来的？
两个小时后，在公安局外等着的林征开始有点不安了。
他在这里等那批混子出来，但等了这么久都没动静，到底怎么回事？
林征想了想，重新向公安局内走去。
他不可能在这里无限瞎耗下去，还是进去找人问一下比较好。
几分钟后，他郁闷地从公安局里再出来。
曾光居然用破坏治安、有违风化的理由，把那几个混子给扣留了！而且期限还是十五天！
林征本来准备好了，只要他们一出来，立刻抓住他们，迫问出他们和那个疑似乌苗教教徒的人的联系方式，但这样一来，他的计划登时落空。
站在路边，林征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拿出来看时，却是来自言贵。
“你去哪了？”接通后言贵直接问道。
“出来办点事。”林征随口回答，“怎么了？”
“苗青玄给我打电话，让我晚上和他见面。”
林征精神一振。
苗青玄肯见面，难道是已经确认清楚了江平那边的情况，知道言贵已经被下了江平帮通缉令吗？
“行，几点钟？”
“七点。”
林征愣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公安局，才道：“好！”
本来他是想跟曾光吃个饭也没啥，对方是官方的人，如果能交个朋友，对他在澄原的活动说不定会有帮助，但现在事情挤到了一块儿，只好择重弃轻。
正要拦车离开，急促脚步声忽然从后面传来。林征心中一动，感到那脚步的轨迹是冲着自己来的，心念立刻电转。
来的是谁？乌苗教的？
脚步声走近他身后三步左右处，立刻加速，那人大步跨近，骂道：“我c你妈！”
呼！
林征刚一转头，立刻看到一把板手迎头砸来，已经到了面门处。他一个侧移，险险避过的同时，一个膝ding向上。
那人因为用力过猛，整个人向前扑去，登时被膝dingding了个正着，整个人原地腾空米许，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再重重摔落地面。
林征一抬眼，看向不远处另一个拿着扳手呆站着的小子，后者像是像是被他这一ding给吓坏了，脸上全是惊骇神情。林征冷哼一声，大步逼了过去。
那小子看样子年纪不过十四五岁，皮肤黑得像煤炭一样，个子不及林征肩膀。他见林征大步过来，吓了一跳，转身就跑。
公安局门口有警察听到了这边的痛叫，向这边跑了过来。
林征看了那边一眼，脑袋里念头不断转动，脚下却加快了速度，逼得那逃跑的小子亡命狂奔起来。一追一逃间，两人很快离开了警察局门口，逃进了不远处一条小孽子里。
过来的警察中，有两个分丨身过来追他们，但是只追出两条街，两人就累得气喘吁吁，不得不停下来，叉着腰剧喘休息。
前方的林征和那小子已经不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