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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哥,你没吃东西饿了吧?吃点饼干吧。”唐悠然把手上抱着的饼干递给唐树然。

唐树然或许是真的饿了,没有推辞,接过那饼干就狼吞虎咽起来,唐悠然敢想开口说些什么,唐树然却先开口了,“皎皎你说哥哥是不是真的很没用啊?”

今天叶北辰骂他的话还声声在耳,读书不行,脑子像是个摆设,即使引以为傲的拳脚功夫也敌不过别人的一招两式,他从场上回来之后一直都在想反省自己,反省自己现在十四五岁了,会些什么,很可惜算来竟然没有样会的。不会念书也罢了,家里的农活也没有样会的,和一群兄弟在一起,每日在街头游荡,以为很威风,现在想想那都是些什么。对自己的极力否定,打击着少年心。

“怎么会没用呢。我还记得小的时候有人欺负我的时候,哥哥站出来帮助我的事情。”唐悠然给他倒了一杯水,她的说话还就是她心里所想的,并非是想安慰唐树然才这么说的,“像上次还不是哥哥帮忙。”

唐悠然这话没有几分安慰到唐树然,他站出来保护妹子的事情都是多少钱的时候了,欺负妹妹的人不过是她同龄的人,要是再遇到强大一点的人,像今天的萧晨,他是不是要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妹妹被欺负,要是被欺负的是他的爸妈呢,他又能凭武力去保护么。唐树然陷入了自己的沉思,陷入了自我的反省,最后这些通通化成一句话,他要变强。

第二天叶北辰看着唐树然像小跟班一样跟着唐悠然过来一点都不好奇,“北辰,我哥哥送我过来的。”唐悠然却一脸的兴奋,难得唐树然像个哥哥。

“唔,皎皎,我去找萧晨哥。”唐树然看见叶北辰还有些不自然,转头就想跑。

叶北辰喊了一声,“喂。别忘了我们的约定,你随时准备要去军营的事情啊。”唐树然参军肯定是不合格的,她不过是拖了萧晨的关系,让他去训上一两个月,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么,总要先劳其筋骨。

“我知道了,我会准备好的。”唐树然点点头,倒是没有反对。

“北辰你真的要让我哥哥去军营?他不念书啦?”唐悠然觉得她哥现在还这么小,怎么能就不念书了。

“念啊,等从部队回来了,让他重新念初一。你这个哥哥的学习,除了重新来过,不然就没救了。”叶北辰的可是计划好了,从品性,学识,文凭,一个都不能放过,唐树然就是根朽木,她也要烧出一炉子好炭。

“只是北辰,这你怎么会?”唐悠然有些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叶北辰对自己哥哥的事情这么上心。

“皎皎,你就当我实在太不喜欢小流氓了,而且不喜欢这么笨的小流氓。”叶北辰知道她的意思,也不多说,任性的一句话就堵住了唐悠然的嘴。唐悠然觉得这样对她哥也没坏处,也没有反对的必要。

今天是钢琴课,苏叶宁早早的就过来了,第一句话就说他下个星期不会过来了,陈艺老师从外面学习回来了。这对叶北辰来说是再好的消息不过了,这个苏叶宁就像是个定时炸弹,每次来这儿上课就是一心两用,而芳芳显然也不是那样的心如止水,两人巧遇的次数可不少啊。叶北辰每次都要防着绣娘看见他们两个眉来眼去,有时候恨不得把琴房让出来给两人幽会得了。

今天叶北辰的眼皮一早起来就开始跳,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发生,尤其现在看见苏叶宁已经出去上了三趟厕所之后,不安的感觉更是爆棚。

“北辰,你怎么了?好像很紧张的样子。”唐悠然也发现了叶北辰的不安,“苏老师今天好像肚子不舒服吧?”她随叶北辰的视线看像外面,刚刚苏叶宁第四次说出去上厕所了。

“这些小青年啊。”叶北辰嘟囔了一句,叮叮咚咚敲响琴键,曲不成曲,调不成调。

苏叶宁有一会没回来了,叶北辰也没心思继续敲下去了,突然门外响起争吵声,叶北辰一听竟然是绣娘的声音,暗叫不好,连忙窜了出去。唐悠然也连忙跟了出去。

“妈,你不要这样,我们两个没干什么,就是不小心撞到一起了。”哭着辩解的是芳芳的声音。

“你个不要脸的,我养你是白养的就为了让你对别人投怀入抱啊,你当我是瞎的啊,我让你学习,你好啊,学到这儿来了。”绣娘却一点不信女儿的话,有些歇斯底里的骂道。

叶北辰一看这状况就差不多猜到发生了什么,这两个真的是在老虎头上拔毛,绣娘对芳芳这个女儿是多麽看重,即使在忙活,那一颗心保准还是挂记在芳芳身上。时间长了,她都要偷偷去芳芳房间看看芳芳是不是在好好看书。看苏叶宁白嫩的脸上还挂着赤红的掌印,叶北辰却有点兴灾惹祸,让他尿频。

“阿姨,阿姨,我们,我和???”这个关头苏叶宁还想争辩一声,叶北辰连忙过去拦住了他,这人真是没半分眼色,不看看绣娘的情绪根本就不正常的样子,还想去诉说他们的真爱最大么。

“你个瘪三,敢来勾引我女儿,你是哪个学校的,你老师是谁啊?”果然绣娘的炮火对准的苏叶宁。

苏叶宁家里条件很好,父母都是有身份的人,何曾见过这样的阵仗,被噎住一句话都反驳不出,脸憋得通红。

叶北辰对上芳芳的泪眼,那里面祈求的情绪,“婶婶,婶婶,这个是我的钢琴老师呢。不认识芳芳姐姐,他们就是不小心撞到了。明天他就不会来了,你误会啦?”叶北辰也不能不管,只好压着声音解释道,怕又惹得她情绪爆发。

“北辰啊,他真的是你的老师啊。怎么会有这么年轻的老师,一看就不是正经的人,要和老太太说换一个人才是啊。”绣娘总算听进叶北辰的话了,而且还相信了。

“他就是来代课的,明天就是换女老师了。婶婶不要担心啊,我现在就送他出去啊。”叶北辰安抚道,又用眼神示意唐悠然把石化了的苏叶宁拉出去。

叶北辰把苏叶宁送出去,看他有些落荒而逃的背影,回头看还在被绣娘责怪的芳芳,心里替芳芳不值得,这么年轻的爱情,没有任何担当的爱情,为此肝肠寸断也值得吗。爱情这个问题,即使已经过了二十六年的叶北辰也从未想明白过,何况深陷爱情中的他们呢。

老太太知道白天的事情,吃过晚饭就把绣娘叫住了,看样子是要长谈。

芳芳趁机进了叶北辰的房间,叶北辰正端坐在桌子上写大字,练了快半年了,她的字也有些成效了,起码比以前不堪入目的字好多了。对比学琴是老太太想培养她的淑女气质,她因为老太太的缘故不得已学得,练书法是她自己真心想学的。重生以来也五六个月了,很多时候她的情绪波动很大,尤其是再遇唐悠然,再遇唐家的人。也有很迷茫的时候,她有些时候也无法下决断应不应该插手一些事情,她的存在本来就已经有违常理了,她怕太多的干涉会造成无法预知的后果。这种时候,她一般写上几幅大字就能慢慢的平静下来,书法真的很能稳性子。叶北辰还想什么时候也要让唐树然也学学,以后就不会那么冲动了。

叶北辰写得很认真,没有察觉到芳芳进来,芳芳环顾看着叶北辰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是不是她也可以像北辰一样有这样的出生,身上的压力是不是也没有那么重,没有人回答她心里的疑问,只有重重的叹息声。

“芳芳姐?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叶北辰才察觉到她,把手下的毛笔搁下,转过身和芳芳面对面。

“没事,我就是来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我,今天我妈妈还不知道怎么样呢。”芳芳笑了一下,却要比哭还难看。

“芳芳姐你很难过?”叶北辰见她眼眶有些红,还有些肿,不知道是下午哭的还是后来又哭过一次。

“唔,北辰,北辰你不知道,我妈妈怎么能那样呢,他以后会怎么想我呢,肯定不会在喜欢我了。”听见叶北辰关怀的询问,芳芳像是控制不住情绪,眼泪托眶而出。

叶北辰连忙给她扯纸巾,芳芳接过纸巾,一边擦一边流泪,“芳芳姐,他要是真的喜欢你,就不会介意的啦?”不过叶北辰自己都不信自己说的,她见得多,爱情是多么虚渺的东西,上一秒还可以在你耳边亲密的说着爱你,下一秒却为了某些利益可以将你推出门,就是这么现实的东西偏偏还引得多少无知的女人肝肠寸断。

“呜呜,他肯定介意,都没有谁这样指着他的鼻子骂过,你说我妈妈她怎么能这样呢,只知道一直逼我读书,我脑子不灵光,北辰我好怕,好怕我要是考不上大学,我应该怎么办啊?”芳芳一边想着自己的男朋友不会再原谅自己,又想到母亲的寄望,自己可能无法达到母亲的期望,真是越想越伤心,哭得声音也越大了。

“现在还有三个月,芳芳姐我要是你肯定不会在这儿哭,我会刨除杂念好好读书,这样起码到最后,自己不会遗憾说还有机会的时候没有好好努力啊。”这是叶北辰重来过最深的感触,那就是不要去后悔当时我怎么样怎么样就好了,人能做到的事情就是把握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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