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夜,静的诡异。
凝结的空气,世界上的一切都停止了呼吸。
一道白光划破了夜的静寂,一颗晶莹剔透的珠子缓缓地安落在意风的手中。意风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一滴热泪悄然滑落。
“金童玉女和兔子精都死了,太子!”荷花仙子闯进来,泪流满面,气喘吁吁。意风低下头,闭上眼晴,两行热泪滑至腮边。这珠子!珠子被死死的攥在意风手里。
黄昏,大海,沙滩,层层的浪花。
一个渔夫发现一只被浪冲来的大蜯,打开蜯,里面竟有一个女婴,渔夫抱起里面呱呱而泣的孩子,夕阳为女婴穿上红色的纱衣。
街市上,一群孩子围着一个小女孩吵吵闹闹,哄哄笑笑。
“都住手!”一个蓝衣少年出现在女孩的视野里。
巷头,抱剑,夕阳的光,天蓝的衣,像专属守护神适时出现。
这一幕永远的印在泽馨的心里。像是重逢的亲人,像是恋过的故友。
小女孩惊呆着。
少年蹲下身问道:“你叫什么名子?”
“李泽馨。”
“你呢,以后出门要把自己打扮的丑一点。这样就不会有人欺负你了,好吗?”
泽馨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你想跟我走吗?我带你去过没有人欺负的生活。”
“不——!”泽馨吓得连连后退。
“那么,再见!我等着你。”说着少年依依不舍的消失在阳光中。
九年后
伤心的小船载着失落的人儿,在山山水水中漫荡。顺着水路,听天由命。
昨天,地主去家里讨债,把重病的父亲一拳打死。如今,只能顺水漂泊,哪里才是家呢?
衣服捉襟见肘,小木船破烂不堪,秋风瑟瑟,木叶纷纷,目光惆怅。
不知飘荡了多少日夜,终于,闭上了沉沉得眼睛。终于可以睡了,无忧无虑,无牵无挂……
烂漫的桃花,馨香的花语,欢快的鸟鸣,清澈的小溪。小船在雾中漂着,落英缤纷,桃花瓣欢笑着躺在姑娘的身上,悠悠的小船沐浴着馨香的溪水,到了源头,敲击着石岸。
“姐姐,快看!”一个绿衣女子发现了小船。
“船上好像有人!”另一个女子也发现了小船。两人拉来小船,扶起昏死的姑娘。
“她真丑,姐!”那个绿衣女子一副恶心的样子。
“先把她带进去再说。”另一个女子说。
清雅的小竹屋内两个绿衣女子忙乱着。一个喂药,一个烧水;一个梳头,一个擦脸。
“啊!”擦脸的那个惊呆了: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脸。就像出水芙蓉,又像傲霜白梅,白玉无瑕,晶莹剔透;喜时,千树万树桃花开,伤时,千树万树花飞落。
姐姐也惊呆了:“为什么要把自己打扮那么丑陋?”
妹妹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姑娘摇了摇头。
“咳咳”小姑娘微睁开眼。
精美的竹床,雾般的白丝帘,柔滑的被子。
咦,不是在梦中吧?那就不要醒吧!
又一顿咳嗽,只见一位美丽女子匆匆掀开帘子,坐在床头,试了试自己头上的温度问:“你好些了吗?”
泽馨忽觉心头一热,流下两行眼泪:“好了……”
那女子释然一笑:“那就好,担心死我们了。对了,我叫竹喧,这位是我双胞胎妹妹竹佳。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我们把你送回去吧!”
“家?我家……没有家。”泽馨低下头。
“没有家?那你要去哪?”竹佳过来问。
泽馨摇头不语。
“好吧,你叫什么名字?”竹喧问。
“我姓李,叫泽馨。”泽馨说。
“泽、馨,好好听的名字。可是你没有家,我们把你送去哪呢?只好哥哥们回来再说,你就先休息吧!”竹喧将床帘放下带着竹佳离开了。
泽馨虽然有点纳闷,可由于太累还是睡下了。
一觉醒来,泽馨觉得神清气爽。拨开床帘,满眼竹制的家具。下床起身,泽馨这才发现自己被换了一套白色的丝衣。丝绸做的!这辈子还没穿过这么舒适的美丽的衣服呢!泽馨推开屋门,对面是一间关着门的房间,右手一侧是一条走廊,走廊两旁是六间相对的卧室,走廊尽头被紧闭的大门挡住了视线,泽馨不敢上前参观,连忙回过头来。左手这一侧是个大门,门虚掩着,却挡不住光明和碧绿。泽馨打开门,眼前之景如仙境一般,朦胧湿润的雾气,碧绿茂密的草地,五颜六色的小花,自由玩耍的野兔,随风摇动的翠竹,欢乐歌唱的鸟儿,飞来飞去的白云……对,飞来飞去的白云,因为云上坐着神仙。
还有婉转悠扬的笛声,与此景如此和谐,叫人半天才注意到。泽馨推开院子的门,寻声走去。雾越来越浓,幽幽的谷中,还能听见山泉在滴嗒作响。
曼妙仙境,神仙居处,桃野芬芳,自在逍遥。独,怅往昔之愁苦,叹,今朝之盛况,无为于人间,隐世中之长乐。叹民生真艰。恨此景他无睹。宁腐于叶下,愿天下之常乐。
仙舞飘飘竹林闹,彩云纷纷佳人笑。拨浓雾,抽余愁,纤纤水袖,迎风飘舞,婀娜多姿,引得痴人醉笑。
泽馨见是竹喧在跳舞,不敢打扰,环顾四方,发现万绿丛中一点红,便循迹走去。
漫天花海,落英缤纷,飞瀑直下,龙腾凤舞,仙子飘飘,盈盈飞下,俯嗅娇花,欣然一笑。再看那人,一身粉红仙衣,头上插的粉红小娇花顺发而下,伏在脸颊上。那人看见了泽馨,微微一笑又飞走了,漫天花瓣飞舞,此为何地?
走回竹林,泽馨不禁兴尽悲来,茫然若失,垂头归去。
“意风哥哥,你回来了!”竹喧和竹佳的声音,“云哥哥,你也回来了。”
泽馨躲闪不及,一抬头便见两名少年正盯着自己。一个身着蓝衣,一个身着白衣。蓝衣的那个正意味深长的看着自己,而白衣的那个正色迷迷的愣着。这两个人自己好像见过。再仔细看去,较高的少年身着蓝天白云衣,手持宝剑,浓眉淡锁,若有所思,微微带笑。泽馨忽想起七岁那年,街市上,夕阳下,蓝衣飘飘。另一白衣少年怎么感觉如此熟悉?他的长相竟然和自己有几分相似,只不过更多了些英气。无论怎样,泽馨承认自己从没见过这么美得少年,心跳也加速了。
此时,蓝衣男子在想:终于等到你回来了。也许,另一个故事要开始了,但希望不要重复过去的结局。
白衣少年感觉自己的心如迷失在林中的兔子,即慌乱又迷茫。他好像在照镜子,只不过,她比自己更美。
“还记得我吗?九年前我们见过。”蓝衣少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