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欣怡此醒来已经是次日清晨,她伸了个懒腰,睡眼惺忪的起身喃喃自语道:“走了?那群女人什么时候走的?”她正在思考之时一婢女拿着一盆洗脸水走了进来,缓缓施礼后起身就要为上官欣怡梳洗,上官欣怡极其配合婢女着婢女为她梳洗着,待到一切都打点妥当,上官欣怡便开始耍起小孩脾气来……
“你快去,我要吃红薯!我要吃红薯!”上官欣怡掐着腰撅着嘴,喊道。
这红薯乃是冬天之物此时正是春暖花开时哪里来的红薯?此番可将这个婢女为难坏了。
“王妃这个时节时没有红薯的,您看您要不要吃点别的?奴婢去给您准备……”婢女小心翼翼的询问着。
上官欣怡好似没听到婢女的询问,依然重复着:“我要吃红薯……我要吃红薯……”
婢女无奈,跪拜以后退了出去。
上官欣怡见婢女退出去后面容恢复冷清,她轻轻的走到窗边伸手将窗户推开,她呼吸着清晨新鲜的空气,看见屋外那个婢女着集所有的婢女正要去给她找红薯,她的眼帘之中皆是笑意,她转身走向桌边拿起那桌子上悬挂的毛笔然后拿起桌角的宣纸和墨盘,她打开墨盘墨盘中竟还有半盘墨,随即一股臭香味扑鼻而来:“好墨!”她轻声感叹着,不愧是九王府,普通的墨的味道是极其难闻的,墨的时间越长味道也就越加的难闻起来,但是好墨却就不同了,正所谓墨无不臭,但若是好墨臭味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除了本身的臭味之外细闻之还会有着一股子香味,而她现在所用之墨无疑是上等的千年墨……
上官欣怡左手拿起水壶向墨盘之中倒进两滴水,右手拿起墨石轻轻的研磨起来:“九王爷还真是暴遣天物!这般墨盘可是上品中的上品。”上官欣怡轻叹着,此墨盘外形的雕刻所谓十分的精细,定是经过不下十人之手,若是这般还不算什么,最可贵之处便在于此墨盘乃是经过深山踩来,以墨养盘百年之久,就算里面没有一滴墨只要加进去些许水便会研出墨来,而且还是上等墨……
比处乃是主屋,上官欣怡没嫁进来之时原是邪风冥一人居住着的,所以此处有这等东西并不奇怪,早在上官欣怡嫁进来后她便发现了,只不过一直没有靠近这里半分罢了……
片刻之后,原本半盒的墨已然多出些许,上官欣怡将墨石放下,提起毛笔沾上墨,在宣纸之上写下几句诗句。
‘晨时露雨顿仙境,奈何话梅笼中囚。待到囚笼腐朽时,话梅孤老千百秋。‘
上官欣怡呆呆的望着自己写的一首诗,久久不能回神,她何时才能自由?她现在就犹如这囚笼之中的话梅牢笼不腐永远也别想出去,就算是这清晨在美,也只是望着罢了。
“呦!王妃可是写得一手妙字啊,文采也非常了得呢,呵呵,难怪王爷喜欢的紧呢!”不知何时一身着绿色衣裙的女子出现在上官欣怡的近前,此女子柳叶细眉,丹凤眼,眼尾微微上翘,面若桃花,一张薄薄的小嘴,好一个美人儿。
上官欣怡微微一笑,笑的宛如仙子一般,不食人间烟火,跟眼前这绿衣女子简直是无法比拟:“见到本宫不行跪拜之礼是你这小小妾室该有的本分么?”上官欣怡缓缓而坐,语气平淡,但却好似有千斤重担一般向着绿衣女子压去。
绿衣女子不由得浑身无力,但却硬挺着,直视上官欣怡:“王妃此言差矣,按身份妾氏是不如王妃您这位正主,但王妃若要论这先来后到,可是本夫人进门在先,且不论本夫人本就比王妃年长些,就论这进门先后王妃都要给本夫人行这跪拜之礼才是吧。”绿衣女子牵强的说着。
“呵呵,徐娘半老么?难怪王爷跟本宫说他不喜欢你,且不说你比我老上些许,就你这般不知礼数不懂得位分区分,依仗着自己进门早,比本宫老就在本宫面前倚老卖老,不给本宫行跪拜之礼也就罢了还妄想着本宫为你跪地磕头!哼!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东西!若是依你所言就算是九王爷你也是不曾放在眼里过吧!一个小小的氏妾胆子未免也太大了!”上官欣怡先是一副了然模样,随后便是一怒竟把这么一顶罪过的帽子给她戴上。
她上官欣怡是何人?是谁都能欺负得的么?今日既然已经被这女子道破自己在这写诗,她便索性撕下痴傻的伪装,好好收拾下这女子,正好她心下正烦着呢,正好用她来解烦!此女既然怎般都是活不了,在她死之前先让她明白她撞破了不该撞破的事,做了不该做的事的下场!她可不是软柿子,人人捏得!
“你!你说谁老?本夫人今年不过十七而尔!你这贱人,九王爷怎么会同你说这般话?你……你少在这污蔑本夫人将这等帽子扣下,本夫人告诉你!本夫人今日就不向你行跪拜之礼又如何?你以为本夫人会向昨日那般给你行完跪拜之礼后你却睡去么!本夫人没那么傻,今日之事无人知晓,本夫人看着伺候你的婢女们统统都出了王府后才进来的,所以你别妄想着跟王爷告状没人会信你!”这绿衣女子果然不是善类,居然直接道破上官欣怡给她扣的帽子而后又警告上官欣怡,此刻这间屋子里只有你我二人,所以就算她这般无理,甚至做出更过分的事情都不会有人知道,就算上官欣怡说出去也不会有人信,她今日就是来报昨日之仇!
“呵呵!是么?果然是好心计吖,恐怕你这般已经害死不少人了吧!可惜……着实可惜……”可惜她是在为自己挖了一个坟墓!上官欣怡说了一半,而另一半她是在心里说的,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四下无人正好她动手!
“上官欣怡你少来套本夫人的话,本夫人可从未害过人,可惜?你可惜哪般?可惜你将被我欺负?呵呵,放心把王妃我可不会傻到打你留下证据!我会用针扎进你的皮肤!”绿衣女子狂妄到直接叫着上官欣怡的名字,脸上露出得意之色,好似她已经成功的将针扎进上官欣怡的身体里!此时她哪里还有刚进来之时的怯意?
“呵呵,是么?”上官欣怡直视着绿衣女子,眼神透露出一丝蛊惑之意:“你看着我……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王妃,跟我抢丈夫的女人。”绿衣女子不知不觉得直直的看着上官欣怡,眼神竟然一片空洞,就连挂在嘴边的本夫人三个字也变成了我……
“你看到她你想做什么?”上官欣怡的声音越来越魅惑,空灵。
“我想打她,狠狠的打她!她不该占了我的位置!她的位置是我的!本该属于我!为什么她要占的那么明正言顺?凭什么!”绿衣女子露出一副愤恨的模样,恨不得将她口中的王妃活活咬死一般。
“那就动手吧!狠狠的打!你看见的王妃那副痴傻样子,她没资格做王妃,王妃的位置本来就该是你的,打死她你便是王妃了。”上官欣怡继续蛊惑着,她就是要让绿衣女子动手,只有她动手了,她才能有办法解决掉她,让她死!只有这样,她的死才不会牵扯到自己,上官欣怡刚刚已经向着绿衣女子下了一个命令那便是她见到的王妃一直是痴傻的,这道命令大概会在她的脑海中根深蒂固直达一个月之久,至于一个月以后她还会活着么?就算她还活着她的话还会有人信么?那时只要她说出来她就会变得跟自己一样痴傻,甚至比自己还要痴傻,痴傻的人说的话又有谁会信?甚至她死去都不会有人信!不过上官欣怡不会让她活着的!她绝不允许对她有威胁的人的存在,即使这人是痴傻!
绿衣女子在上官欣怡说完那句话后猛的冲向上官欣怡,对着上官欣怡全打脚踢,而上官欣怡则是一副孩童模样,呜呜大哭起来,边哭还边喊着疼,而她的眼睛一直都未曾离开过绿衣女子的脸,直直的盯着绿衣女子看去,不论她怎般打自己,上官欣怡总是盯着她的眼睛……迷惑着她的神智,让她痛痛快快的下手……
“啊!好痛啊,好痛……大姐姐不要打欣怡,欣怡好痛……”上官欣怡大声叫喊着,她在叫喊之时已然调动起自己的内力,好似正常的求饶,但如此声音偏偏能传到自己所住的院落,只要此时院落中有人便能听到她的哭喊。
不知道过了多久,上官欣怡听到嘈杂的声音便之必定是那群婢女回来了,而且还是听到她的哭喊急奔而来,她的眼神渐渐的转为痴傻,待到婢女进来的瞬间就彻底的放弃了对绿衣女子的控制。
‘啪‘的一声上官欣怡的脸上狠狠的被甩了嘴巴,接着眼睛处便来了一拳,之前上官欣怡的脸没被打到完全是因为她为了控制绿衣女子而闪躲着,而此时她放下了对绿衣女子的控制自然也不会去闪躲,至于绿衣女子为何失去控制后还在打上官欣怡完全是因为那绿衣女子还没有立即恢复神智罢了。
婢女们见到王妃被一个身着绿衣的女子打着着实吓的不清,急忙上前拉开上前拉开绿衣女子,这时婢女才发现这绿衣女子竟然是林院的夫人韵彩儿,韵彩儿被婢女们七手八脚的按住后她神智才有些恢复。
她呆呆的看着她前面不远处被她打的衣衫以及发暨有些凌乱得上官欣怡不禁有些傻眼了她记得她是来跟上官欣怡这个傻王妃耀武扬威来的,怎么会这般愚蠢的动起手,而且还荒谬的将一个傻王妃打成这般模样,这该如何是好?她全然忘记了上官欣怡好端端的模样,这算归功于上官欣怡的迷惑之术。
“把韵夫人先行带下去,稍后我去请示王爷,请王爷来定夺。留下两个婢女来为王妃处理伤处。”一个捏着韵彩儿手腕的婢女吩咐着,此婢女便是邪风冥的眼线。待到此婢女吩咐完后,屋内留下了两名婢女,而其他的婢女则都按着韵彩儿退了出去。
上官欣怡趴在地上正哭天抹泪呢,猛然想起那桌子上的笔墨纸砚暗叫糟糕,骂自己大意,如若此处被发现那还了得?好在留下的婢女并没有注意到桌子上的异样而是直接去检查上官欣怡,一个婢女跟另一个婢女道:“王妃伤的不清啊,你且在这伺候王妃,我去拿着药来为王妃涂抹。”
“嗯,梅姐姐你把王妃这有我照顾着呢。”另一个婢女答道。
被唤梅儿的婢女起身退了出去,眼下就剩下这一个婢女陪在上官欣怡身畔。
“好冷,欣怡要穿衣服,欣怡冷。”上官欣怡忽然开口道,她只不过是想支开这个婢女罢了。
此法果然奏效,婢女一听王妃说冷立刻起身去里屋去取衣服。
上官欣怡还趴在地上,见到婢女进了里屋去取衣服后,急忙起身拿起桌子上的那张写了四句诗的宣纸将其藏起,并将桌子上的物品按原来的位子摆放整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