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质疑
夜色迷离,轰隆隆的闷雷让人心惊肉跳,突然一道刺眼的闪电,照亮了整片夜空,雨水似乎得到了指令,倾盆的倒了下来..
“大姐,我们回来了,打雷吓死人了。”唐念春跟着两个姐姐冒雨跑进家门,在门口跺了跺脚上的泥巴。
“咦?大姐不在家吗,”
“是啊,怎么都不理我们了呢?”
几人连忙跑进来,屋里也看不见唐佳聪的身影,锅里面也是什么都没有。
“二姐,我饿了,你做饭给我吃嘛!”唐念春摸着小肚子撅着嘴巴说到“咕咕..”“你听他都叫了,二姐做饭给我吃嘛!”
“可是我不会做啊,以前做饭都是大姐做的啊,我又不会。”唐佳明尴尬的摸摸脑袋,说话的声音是越来越小。
“那我们一起做吧”佳玲说到,
“我们一起做饭喽。”几个孩子蹦蹦跳跳的忙来忙去,也许一顿美好的晚餐正在上演..
“哇,二姐你把饭都烧糊了,这怎么吃啊!”
“你的菜也咸死了,太难吃了”佳明反驳道,
“二姐,三姐炒的菜不咸啊,我尝着都没有味道”
“怎么可能,明明咸死我了”佳明不服气的说到,用筷子在盘子里面翻来翻去,“咯咯.。。佳玲啊,你炒菜连盐巴都没炒开,比我技术还差呢。”
佳明笑的嘴巴都开花了,念春也跟着笑起来,这边在看佳玲,小嘴巴都快撇到天上去了,生气的把碗筷给桌上一放。
“让你们笑,我不吃了,你们俩自己吃完,哼!”说完转身走了。
佳明还在笑,“二姐,别笑了,三姐都生气了,你去叫叫她嘛!”
“我才不去呢,她笑我我都没生气,她还生气了,爱吃不吃。不吃拉倒!”佳明也气愤的说到。
似乎也是很生气的样子,唐念春看到这样子,也无奈的低头吃起那充满糊味的饭,良药苦口,苦饭能做什么呢?
几个人吃完晚饭,做完作业,昏暗的等着下三双疲惫的眼睛时而睁开,时而闭目..突然一声狂躁的闷雷伴随着一道刺眼的闪电划破漆黑的夜空,几个人猛地一下被惊醒,似乎身上的困意也减轻了几分。
“咦,二姐、念春今天很奇怪耶,这么晚了,爸爸和大姐怎么还不回来啊,以前可不带这样的啊!”佳玲话语似乎点醒了两个人。
“是啊,都快九点了,怎么还不见他们回来,我们去找他们吧,我去拿雨伞。”念春说完蹦下床,去找雨伞。
深秋的夜晚漆黑一片,外面伸手不见五指,微弱的手电筒好像深夜里面的萤火虫一般,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却不曾磨灭..
“二姐,我害怕”佳玲下意识的拉紧了佳明的胳膊。
“害怕就别去了呗,胆小鬼。”佳明似乎还在为刚才的事情生气。
佳玲气愤的跺了跺脚丫子,走到念春边上拉起了念春的手。刚走到院子门口,突然一道闪电划破长空,依稀的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院子门口。
几个孩子哇的一声紧紧的抱在一起,佳玲更是夸张的浑身发抖起来。
“是谁,这么晚来干嘛”佳明稚嫩的声音里面充满了惊恐和颤抖,也没办法,大姐不在她就是家里的老大,以前大姐也是这么帮助自己的。
“佳明、佳玲、念春,我回来了。”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老唐。
“爸爸,你回来了”几个人跑过去狠狠的抱住老唐,似乎害怕抱的松一点,老唐就会消失一样。
“哎呦,几个小家伙,这么想爸爸啊,吃饭没有,爸爸给你们做饭去”说完拉着几个孩子给家里走去,伴随着闪电,依稀的看见老唐的眼睛通红,脸颊上面泛滥的是泪花还是雨珠早已看不清。
“爸爸,我们晚上把饭都吃过了,是我们一起做的。”佳明自豪的喊道。
“老爸,二姐把饭都做糊了。”佳玲打起小报告来。
“那你也把菜炒的咸死了”佳明不服气的反击道
“你难吃”
“你难吃”..
“哎呀,都别吵了,你们俩烦不烦啊,爸爸你肚子饿不饿啊,吃饭没有,还有我大姐怎么还没回家,她去哪里了!”念春似乎有一肚子的话,一下子问了三个问题。
老唐看着几个孩子,蹲下身子,用手轻轻的抚摸着几个孩子的脑袋,眼神有些恍惚的看着几个孩子。
“你姐姐去上学了,老爸今天去送她了,和你姐姐说话说的比较多,所以回来的晚了。明白了么”老唐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可是老爸,现在还不到上学的时候啊,大姐怎么回去上学呢?”佳玲质问道
“佳玲,因为你姐姐的学习离咱们这里太远了,所以要去的很早,知道了吗?”
“哦。”佳玲也是很不理解大姐怎么就突然离去,这么无声无息的也许她这个年纪无法理解,也许十年后的今天她会很为佳聪感到惋惜,小时候父母的话总是对的。
“你大姐去外面上学了,以后做饭和一些家务就靠你们几个了,在做家务的同时功课可不许落下啊!”
“哦”几个人回答道,似乎都不是很情愿。
“那就好了,赶紧去洗洗脚睡觉去吧。”老唐示意说,顺便打了一个哈欠。
“哦”几个人转身离去。
“大姐真的是去上学了吗?我觉得老爸眼神很怪,你们没发现他的眼眶都是红的吗?显然是哭过了,念春你说对不对。”佳玲一口气提出了很多疑点。
“哭也是正常的,难道大姐出去你不难受吗,以前天天都是大姐哄我睡觉的,二姐,晚上你哄我睡觉吗?”念春看看佳明,有神充满了期待。
“好好好,我哄你,小麻烦”佳明语气充斥着不耐烦。
一夜无语,几个人脑子里面都想着不同的事情,归根结底却都是那个大姐。
再说老唐这边,看着几个孩子,离开,老唐的眼泪刷刷的再次如雨下,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发出声音来,吵到对面住着的孩子们,老唐仰起头来,想控制泪水不要往下流,却怎么也忍不住..
“佳聪,爸对不起你啊,爸没本事供你上高中、上大学,你有多优秀,这些人都是知道,是爸爸对不住你啊”老唐的心里默哀着。
外面的风似乎更烈了,雨似乎更狂了,一道道闪电伴随着闷雷在天上狂虐的宣泄着。
第二天早晨,老唐早早起身站在山头的这边摇摇看去,想再看见佳聪的影子,却什么都看不到,佳聪这孩子是家里最懂事的一个,也是吃苦受累最多的一个,可老天总是这么不公..
“佳玲,你来做饭,我来炒菜,念春一会吃完饭刷碗。好不好?”佳明安排了工作,似乎对自己的安排很是满意。
“二姐,那时候大姐做饭可从来都不让我刷盘子啊。”念春第一个反驳道,显然对佳明的安排有意见。
“是啊,大姐那时候做饭也从来不让我帮忙啊,你没有大姐好!”佳玲接话道
“那没办法啊,我也不会,那咱几个也必须要吃饭的啊,就这么安排吧!”佳明果然有了二姐的风范,话语中充斥着不可置疑的腔调。
几个人带着各种各样的情绪,总算是将一顿饭做好了,吃完饭念春蹲下准备刷盘子,这时佳玲跑过来,蹲在地上帮念春刷起碗筷来。
“谢谢三姐,还是你好。”
“得了,还谢谢我,以后别和二姐欺负我就好了。”佳玲撇嘴说到
“嘿嘿,知道了。”
时间虽然是一秒一分一时一天的过着,但时而久之几个孩子也为做家务经常吵架,这不今天,佳玲一个人哭丧着脸蛋坐在家门口。
“大姐,我好想你啊,你话也不说就走了,你不要我们了吗,二姐欺负我,对我们不好,我好想你们回来啊,呜呜..”
“三姐,你也别哭了,你哭我也想哭啊,我也想大姐啊,那时候我们还说大姐做饭不好吃,现在自己做饭,可比大姐做的更那吃了。”念春也哽哽咽咽的说。
“就你俩想大姐啊,我也想,那时候我也不用做什么,现在给你们做了,你们还嫌弃,我还委屈了。”
唉!真是一个和尚挑水吃,两个和尚抬水吃,三个和尚没水吃,家家都有难念的经吧。
时间一月已经过去了,可几个孩子对佳聪的思念没有减少一点,因为那可是一起成长照顾自己那么久的人,越是亲近越是难舍难分。
这天,念春几个人去地里面放羊,把羊栓好之后几个人一边玩一边看着自家的羊,这时几个妇女走了过来,看到几个孩子说到
“这不是老唐家的几个孩子吗,在这玩啊。”
“阿姨好。”
“恩,真乖,你大姐最近有没有回来啊,她出去打工那么久,没打电话吗?”
“阿姨,你说我大姐出去打工了吗?”佳明惊讶的问道。
“啊,你们不知道啊。哦,我回家还有事先走了啊,你们早点回去。”转身匆忙离去。
几个孩子眼神里面充满了狐疑之色,大姐去打工了,老爸不是说去上学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