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糖在一旁吃吃笑道:“开吃了。”
梅子脸更红了,一把将阿束推开,朝着几人道:“再不吃就凉了。”
华雪琴眨眨眼,“这全是冷的啊,何时热过了?”
“小姐!”梅子娇嗔了一声,跺跺脚,自己跑开了。阿束连忙追了出去。
少卿只是感到好笑的摇摇头,并未因为自己的奴婢如此放肆之举而生气。
白糖自是注意到少卿的神情变化,却是笑笑,眼眸深处的深情爱慕之意,被潭影看了个精光,等到她发现时潭影一背对着她。心中警铃大响,她服侍公子两年,潭影就监督,或是时刻注意她两年,还曾主张赶她走。
潭影跟少卿交换了个眼神,便又低头。
气氛的诡异,华雪琴没有注意到,只是一根脑筋的吃着。
两天后
梨花树下少卿一身白衣,他端正坐在石椅上,优雅地品着白糖亲自砌的香茗。潭影今日一身黑衣,清俊的脸上满是冷意,他就如此笔直的站在少卿对面。
院子里一片安静,平日里说说笑笑的仆人不见,贴身服侍少卿的白糖也不在,只有两人,安静地对峙着,气氛压抑得厉害,谁也没有开口缓缓气氛。
“为何留她?”潭影首先开口。
这个‘她’自然指的是来历不明的白糖。
“为何要赶她离开。”少卿用的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她是他心尖上的人儿,宠她都来不及,为何要赶?
“?”潭影略显惊讶的抬眸,反问:“这是何意?”
“我喜欢糖糖。”少卿云淡风轻的答道,潭影是他兄弟,说给他听也不妨。
一句话足以挑起了潭影满腔怒意。
一话不对,潭影直接出剑,少卿微眯双眼,整个人凭空飞起,在空中虚走几步,抽出系在腰间的软剑,两人直接对打起来。
隐在暗处的暗卫提高百分百警惕。
门外的仆人似是司空见惯,在门外布起阵法,防止他人闯入,防的不过只有一人,便是白糖。
府中所有人都是少卿可信之人,
除了白糖,他爱她,却不信她。
两人痛快淋漓的打了约莫半个多时辰,才停了下来。
潭影擦了擦额角的汗,问:“你这两年突地又勤练起武功是因为她吗?”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的。
少卿点点头,做回轮椅。
两人沉默了一阵,少卿说道:“放心吧,计划不会被改变。”也没有人可以改变。
“她呢?”
少卿听到这个问题,先是一愣,想到那个俏皮可爱的白糖,那个自他母亲离去后给予他第二次温暖的白糖,清冷的眉梢因为她,融化了。
“如若相爱,便携手到老;如若错过,便护她安好!”
这是一个承诺,一个永不更改的承诺。
一个普通男子对他深爱着的女子的承诺。
无论她爱或不爱,接受或不接受,他,都会站在她身边,护她一生安好!
“不必错过了,她留在你身边,便足以证明——她在等你。”潭影冷冷说道,心中却想,若是白糖敢伤害他兄弟一根汗毛,他非用眼神瞪死她不可,那个死女人!
少卿只是笑笑,并未回答,挂在嘴边的笑却越发真实。
潭影冷哼一声,就提剑离开。若真是错过,看着自己心爱之人嫁人,就真真不知,是不是还如此温润,不疯了才怪。
于是少卿的形象在潭影心里便自动打了个标签:白痴。
可少卿还笑嘻嘻地品着手中的香茗。那笑容里多了几分把握和势在必得,糖糖,注定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