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穿过皇御苑走进深南大道旁边的乌江鱼馆。这个鱼馆装饰典雅,此时,只有两个食客,时间正好。
“今天请你吃味道鲜美的乌江鱼,来表示对你的感谢!”我们选了个僻静的座位刚坐下来,她就迫不及待地对我说。
“其实你不用谢我,帮你也在帮我自己!”她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一时我无法判断她的真实意思。眼睛里有一股兴奋与期待!
“真快,火锅已经好了!”我们还没有说几句话,菜就上来了。
乌江鱼做得真是精致,火红的辣椒,嫩绿的葱蒜,金黄色的汤,弥漫着诱人的香味,像佘月红一样诱惑着我。
“菜美、人美、景美,可惜……”我一边叹气,一边注视着她。
“可惜什么?”在热气的作用下,佘月红粉面含春,妩媚无比问道。
“可惜没有美酒!”我迎着她的目光。
“你想喝酒?”她似信非信,眼睛里闪着迷惑的光。
“良宵美景,美人在侧,没有酒实在是一种罪过!……”
“行!来一瓶!”她玉手一挥,对老板娘喊道。
“一瓶!我喝不了……”我以为听错了,赶紧对她说。
“行!别婆婆妈妈的,我陪你喝!”她黑而长的睫毛一挑,瞪着我说。
“你?别逗了!……”我被她逗乐了,听说过东北女人豪爽好饮,但我绝对不会把酒与佘月红联系在一起。
“不信,是吧?”我们正说笑着,老板娘递过一瓶湖北特产”稻花香一号“,佘月红一把抢过,娴熟地打开酒盒,飞快地拧开了酒盖,咚咚咚地往自己的杯了里倒了一满杯。然后,把剩下的递给我。
“看你的了!……”看着她一脸豪情,我惊得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喝不了就算了,不要勉强!”我真担心她会喝高了,到时候不好侍候,况且男女有别。
“别啰嗦了!”她有点不耐烦地说。
“你不怕我喝高了……占你便宜?”为了活跃气氛,我故意跟她开玩笑!
“我知道你有那色心,还没有那个色胆!”她一脸严肃地逼视着我,好像在警告我她不是好惹的。
佘月红还真是把我看穿了,在她面前,尽管有时油嘴滑舌,但我还真没那个色胆对她产生任何的非份之想。其实她只说对了一半,我对她既无色胆,又无色心。我的心已被温小倩全部掏走了,并且我心甘情愿地被她全部掏走,一丝不留。
我也倒满了一杯酒,然后举起酒杯对她说:“佘老师,谢谢你的晚餐!”
酒香扑鼻,我的兴致更高了,她也端起了酒杯同我碰杯然后,我们各自饮了一口,美酒绵糯可口,我品尝到了生活的甘美,生活中的所有烦闷仿佛都融化在酒中,乌江鱼中,多彩的夜色中和佘月红的满面春色中。
火锅冒着缕缕蒸汽,美酒散发着阵阵清香,美女流盼着款款深情。此情此景,三杯下肚后,我们开始畅所欲言,无拘无束。
“你的酒量跟你的人一样,很好,很醉人!”我端着酒杯,看着她,柔和地对她说。
“你这个人也很仗义,有才华,不错!”佘月红用充满柔情的眼神看着我,使我想起了温小倩和她的眼神。我最怕温小倩的这种眼神因为她使我意乱情迷,心动神摇。我掏出了一包烟,抖着手抽出一支,把烟盒放在餐桌上,就着炉子里冒出来的蓝色的火苗,把烟点燃,猛的吸了一口,慢慢地吐出如轻柔的烟。轻烟如雾似云地慢慢地升腾,缭绕。我感到了很大的满足。
“对不起,没得到你同意,就抽烟了!”看着有些惊讶的佘月红,我有些歉意地说。
“这是什么烟?好特别!”她好奇地问,一边说,一边拿起烟盒,很仔细地瞧。
“你看到了烟盒上的韩国文字吗?韩国进口的!”见她满脸疑惑,我连忙给她解释。
“这烟叫什么?好像比国产烟要细!”她抽出一支,在又细又长的玉指间捻动着说。
“你说得对,这烟比国产烟细些,稍长,叫温小倩香烟,女性专用!”见她看出了一些门道,我就补充说。
“温小倩,这不是一个女人的名字吗?怎么成了香烟的名字?”她大惑不解。
“女人抽的烟当然会有个女性化的名字。”我明显地有点牵强附会。其实,我并不知道这种烟的名字,只是看见这种烟就想起温小倩,抽这种烟就好像我实实在在地拥有温小倩,所以就干脆以温小倩的名字名之。说完,我又与佘月红碰了一下杯,喝了一口酒。
“凭我的直觉,温小倩一定是与你有密切关系的一个女人!”看来,佘月红并不笨,也没有相信我的胡说八道,而是一针见血地扎在了我的心窝上。
“咳!咳!咳!咳!……”听了她的话,我的心颤抖了一下,一股烟进入了我的气管,引起我一阵猛烈地咳嗽。
“不,不是!”我赶紧否定,虽然,此时我的确想起了温小倩,可是此时我不想谈她。
佘月红喝下一口酒,静静地,默默无语地望着我,许久才说出一句话:“每个人心底都隐藏着一段伤心的往事!”
听了她的话,我的心猛地一沉,窗外绚丽多姿的夜色倾刻间变成浓浓的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