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与石兵救了付立德后,他对我更是感激不尽,以后对我更是俯首贴耳,惟命是从。班主任张老师获得这个重要情报后,立即要升我当班长,无奈母亲坚决不同意,理由是影响学习,这样我的班长梦破灭了。张老师坚决要求我当劳动委员,其实劳动委员比班长更重要,那时,学生的劳动特多。我们班劳动经常拖班级后腿,已经上了学校黑名单,张老师也很烦恼。这固然与付立德有关。有几个团结在付立德周围的男生经常不服从劳动委员安排,敷衍了事,我们班的劳动完成情况屡次被学校通报,张老师面子上很是挂不住。这样就想到了我,主要是因为我能控制付立德。当了劳动委员后,我对付立德大吐苦水。
“有什么困难,兄弟帮你!你负责安排!我帮你执行!谁敢不服,整死他!”付立德听后,拍着胸脯向我保证。
“先谢谢兄弟!”听付立德这样说后,我就有了底气,我要得就是他这句话。
后来,我们班的劳动纪律和效果有了很大改善,一周后就从黑名单上消失。
我与付立德同桌一个月后,师生对付立德的意见也没有了,张老师就把付立德调到四组最后,一个人坐。付立德上课有时还写写作业,应该说有些进步。
付立德追女生的恶习屡教不改,上次动了别人的女朋友被追杀,差点死在三个社会青年的乱刀之下。几天后,好了伤疤忘了痛,又开始追本班黄三蓉。她是我们班名副其实的班花,据说全校至少有三分之一的学生赞成黄三容是校花。黄三容面似玉盘,体态苗条,“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付立德垂涎黄三蓉美貌,很快对她展开了疯狂攻势。黄三蓉与付立德来自同一个地方,这样付立德追她就有得天独厚的条件。据付立德说每次放月假回家,付立德都充当免费的护花使者,这令黄三蓉非常感动。这样两人就擦出了爱的火花,到了高二时候,据付立德一次酒后吐真言,他们有了实质性的进展,付立德已突破了黄三蓉的最后一道防线。
国庆节前,我们班接到劳动任务,打扫校办工厂。张老师带着我们到了校办工厂后,我布置了劳动任务等付立德来执行,但没有看见他,同时也没有看见黄三蓉,我叫同学们先干。然后,我和班长带着张老师去找付立德。只有我知道他的寝室,上高二后,我们班寝室有很大变化,付立德跟外班学生住综合寝室。我们到了付立德寝室,门虚掩着,我们进去没看见他。正当我们准备返回时,听见一张床上有响动,蚊帐是灰色的看不清里边。我们都以为是贼。我胆子比班长大,在那种情况下,捉贼的事,肯定历史地落到我肩上。
“小偷!出来!”我大喝一声,本来是虚张声势,拉开蚊帐一看,我们都惊呆了。付立德和黄三蓉赤条条地扭在一起。我赶紧放下蚊账。张老师的脸色由青转白。把我和班长李玉峰带到门口。
“这事关系到他们一生的名誉,你们可千万不要张扬!”张老师严肃地小声地对我们说。
“我们决不会说!”我与李玉峰就差拍胸脯作保证了。
“那好!我信得过你们!你们先去组织劳动吧!”张老师痛心疾首地说。
我与李玉峰默默无语地去组织同学们劳动。大约一个小时候后,张老师回来了,但不见付立德和黄三蓉。付立德兄弟就以这样的方式向我告别了,连再见都没有说一声。
十二年后,我与付立德在深圳见面时,才知道班主任告诉他们,为了保住名声,他们必须赶紧回家,转到其他学校。付立德转学后,恶习不改,勉强读完了高中,又通过他父亲的关系进了一个中专学校学法律,以后就进了律师队伍。在本地小县城混了几年,名声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