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定在一周后,全国上下都知道了此事,纷纷表示不满,但是他们相信皇上的决策,也明白这是为了社稷的权宜之计。
然而,水家上下充满了悲伤。水清找到水宁,眼眶都红了:“小宁…咱这公主不当了好不好。”
水宁深吸一口气,憋会眼泪,笑了笑:“哥哥…不是因为我是公主烈新才这样做的,是因为我本身。哥,你放心,我一定会平安归来的。”
水将军和夫人脸色不好,温心更是直掉眼泪,搂住水宁:“小宁啊…”哽咽住了,“娘舍不得你啊,我们怎么办啊?你还没有及笄…”
水宁拍了拍温心:“娘,不要担心,我还回来呢,小宁就是去解决一些麻烦啊,用不了多久就回来啦!”
时间很快就要到了,水宁看着备好的马车以及各式箱子嫁妆,脸上微微苦笑。
身后传来脚步声,她回头看了一眼:“寒王,真是抱歉,连累了你。”
云寒与她并肩:“说什么傻话呢?”他低头看她,“我还觉得公主很厉害呢,我啊,也想见识一下公主面对敌人的风采呢!”
他拍了拍水宁的头:“我们派去的人大部分是我云悠阁的人,不会又有什么危险,你看,你要不要…”
“我已经安排好了,我们暗心宫可是等着呢。”水宁勾了勾嘴角,将眼底的担心藏起来,“不要担心,烈新他不会做什么都,他不是没头脑的人。”他连我还未及笄都想到了对策,怎么可能傻到挑战两国争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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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的时间到了。十里红妆,映射着朝霞,水宁拜别所有人,和云寒坐上了马车。本来云寒是不可以和水宁同车,但是水宁以“万一烈新卑鄙趁自己不注意伤害云寒呢”的理由,激得烈新同意了。
根据云天国的规定,未出阁的女子必须佩戴面纱,尤其是像水宁这种远嫁和亲的皇室女子。
水宁一身火红嫁衣,带着面纱,看着更加神秘妩媚。美眸轻阖,似在沉思。
一旁的云寒身着战王袍,定定地看着水宁,眼里有说不清的担忧。舟车劳顿,再加上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使得水宁病倒了。
脸色苍白,被嫁衣映透出不正常的红晕。眉头微微蹙着,很不舒服。
感受到来自云寒的强烈目光,水宁睁开眼睛,笑道:“怎么了?”
云寒没有说话,只是把药递给她,因为水宁病的有些严重,导致大部队不得不停下来在客栈休息。
水宁皱眉,别过脸:“我不喝药。”语气里带着少有的撒娇,“太苦了…”
云寒叹气,只有生病才会放软语气撒娇,他有些心疼她的坚强:“乖,不苦,喝了就好了。”像哄小孩子一样,把药递过去,亲自为她,“乖。”
水宁扁了扁嘴,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语气接近哀求:“我不要…”她甚至紧紧闭着嘴巴摇头。
云寒哭笑不得,只好先把药放下:“我去让人给你找蜜饯。”
水宁还是撅着嘴,只是不再拒绝。云寒见状,去门口吩咐:“你们去给公主买两斤蜜饯。”
门口守卫的是烈焰国的人,踟蹰着:“寒王,主子吩咐我们必须看管好冷宁公主。”烈新他们并不在附近。
“公主生病不肯吃药,你们不顾公主安危,该当何罪!”云寒毕竟是一代战王,身上的气势爆发出来,“公主病倒了,你们担当的起吗?况且,我们并不是会逃跑的卑鄙小人。”
见寒王这样说,门口的两个守卫只好离开去买蜜饯了。
听见外面人离开的声音,云寒对水宁笑到:“他们去买蜜饯了,你要不要把药喝了?”
水宁虽然虚弱,但是看着很开心:“寒王…你刚刚真温柔,我的小心脏啊都受不住了~”她满意地看着云寒僵住的神情,而后一点点变红的耳朵,弯了弯眉眼,“我啊,比这苦一万倍的药都喝过,还怕这个吗?小别扭,你可不行啊~”
云寒被骗并没有生气,直接端来药喂她:“那就好,药该凉了。喝了药就好了。”把药吹着不那么热了,放在他嘴边,看着呆愣愣的水宁,“怎么不喝了?”
水宁抑制住想要脸红的冲动,喝完了一整碗药,面不改色。
云寒苦笑:“刚刚那么得瑟的话听起来怎么这么悲伤啊?”喝过更苦更苦的药…这碗药他尝过,连他都受不了,而水宁却丝毫没有什么反应,连皱眉都没有…她原来经历的困难可不少啊…
水宁一愣,笑笑没有说话。她曾经确实差点就要死了,而且,她曾经逼迫自己以身试毒,练就了丝毫不会被毒药侵蚀的身体。但是这些事啊,还是不要告诉他,免得他担心。
“我演技很好吧?”水宁勾着嘴角,“咱们马上就要到分隔两国的森林了。在里面过两个时辰,咱们马上动手。”
云寒蹙眉,点点头,准备找个时机通知。
“我有办法。”看透了云寒想法的水宁笑道,拿出一根玉笛吹响,声韵悠长,但是时而紧张时而舒缓,还有阵阵鸟鸣,最后结束时有两个断音处。
过了一会儿,有古琴传来,只是两声浑厚的音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