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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进入工厂的准备

我父亲见到了他不敢想象中的城市,拿了家乡的县城作了比较,就一声“哇哇”的叫了起来,说:“这么高的楼,还有四通八达的交通公路,优美的城市公园,繁华的商业街……我们的县城啊,楼只有三四层高,公路这么久了也只有一条路通往县城和其他乡村、城市,公园一个也没有,真够糟糕的。”

林宽在一边吃着东西,停了下来对着我父亲说:“林欣,吃东西都堵不住你的嘴,别说那些废话了,吃完以后,要坐公交车去老冯的家具厂,快点吃吧。”

我父亲说:“嗯,吃吃。”

他们吃饱了,到了路边公交车的停车牌继续等待公交车,很多的公交车都停在了我父亲和林宽的旁边,人们不断的选择自已是那路的公交车,并且上了车向那个口塞了零钱,等待人们都坐稳了以后,司机把车给开走了,我父亲和林宽等的车并没有到,在停车牌,只剩下孤零零的两人在等车,等了那么久,迟迟没有来一辆车是属于我父亲和林宽他们的,两人那是在冷风的、温度低的情况下等了那么久,左手和右手不停搓,两只脚不停的抖地,生怕把脚给冻着了,真够悲的,大冷天的等车,谁都不喜欢这样。他们足足等了二个小时啊,才等来一辆通往林宽所在的地方—家具厂,林宽开始挥手,车停了下来,林宽上了车,我父亲也跟着上了车,同样的选择在了靠近车窗的位置坐了下来,我父亲好奇的问林宽:“跟家里的公交车不一样,我们在家坐的公交车是小型的,而我们现在坐的却是大型的,承载那么多人了。”

“是的,现在人们都出来打工了,只剩下那些在家读书的、和没有劳动能力的人了,其余的全部出来闯江湖了。”林宽说。

“怪不得,原来是这样。我父亲说。

一路上,由于我父亲坐城市的公交车,坐在车窗的座位望着外面的风景,其实车窗外的风景无疑就是矗立在城市的高楼,以及人来人往的商业街,想起平远村的静,家乡县城的静,遥县的城市热闹多了,有着各种各样的商店,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出来到商业街,看着不一样的货物超市,逛一逛不一样的商店,对于平远村的静,家乡县城的静,年轻人都出来了,到城市寻找发财的机会,挣一些钱回老家,所以就剩下那些人独守家乡,剩下黄土坯房,剩下了这些农田一起伴随着平远村,几乎春节后,看不见年轻人在平远村了。我父亲欣赏着城市的风光,同时也欣赏城市人的生活面貌,我父亲感慨的说:“务农在家一样没出息,在镇上领着薄薄的工资,不知到猴年马月才挣够媳妇钱,现在出来了,也许有一天发达了,我也要在城市居住,再也不回农村了,也要做回城市人看看;也许失败了,自认倒霉,还得回农村娶媳妇,命天注定的,没办法呀。”沿途的城市风光,我父亲自然看着就愣住了,到家具厂,我父亲还没有欣赏够,但是到居住地了,我父亲和林宽得下车进入家具厂。

林宽在这里住了去年,到了这里依然还在一个原来的宿舍睡觉,因为林宽的车依旧在宿舍里,一刚进家具厂,在一个转弯处,林宽和老冯差一点碰到了身体,林宽也被老冯吓了一跳,说:“怎么这么巧,偏偏在转弯处遇到了你,老冯。”

两眼直瞪瞪的看着林宽,高兴的抱在了一起,说:“林宽呀,来得这么迟,车间都动工了一天,你根本不把我当作是你的老板,是不是呀?”

“老冯呀,不是的,听我解释,家里的确有一些事给耽误了,对不起啊,老冯。”林宽急着解释。

跟在林宽后面的我父亲看见了刚才的那一幕,忍不住笑了一下,老冯看见了我父亲,就指着我父亲,问林宽:“是你带来的吧,谁呀,介绍一下。”

林宽拉着我父亲来到老冯的面前,隆重的的介绍:“老冯,这是我存的,也是我的好朋友,林欣,他在家干那些活,工资并不高,所以他就跟我来遥县了,你看,老冯,能不能在你这里做工呀?”

“没事,多一个人做工,还怕我养不起吗?况且厂里还向外面招一两个进来呢。我是谁,我是老板啊。”老冯高傲地说。

似乎心里开始膨胀起来,一下子用身份拉开了老板和员工的距离,现场顿时尴尬。老冯就转身走出了家具厂,林宽和我父亲看见了离他们渐远的老冯,林宽好像看见了现在的老冯不再是以前的老冯了,隐隐约约感觉到老冯似乎看不起林宽这些打工的,也许是林宽带我父亲不经过老冯的批准,擅自带来;也许……反正林宽看不明白现在的老冯,种种的猜测,似乎有一股冷风袭击林宽和我父亲以及家具厂所有人。

林宽带着我父亲去到宿舍了,因为这个家具厂不够大,不像大型的正规工厂一样有那么多约束,因此林宽带我父亲到宿舍后,我父亲就跟林宽睡在一个宿舍,林宽开始躺在了去年睡的单床,我父亲在林宽的对面的单床,以后林宽和我父亲可以在宿舍谈话了,以免一个人寂寞,没人说话,你在我对面,我在你的对面,多好啊,如果搁到去年,林宽在这里很寂寞的,也很孤身一人在床上躺着,两眼对着天花板,而且每天下班以后,就去洗澡,也没有同伴同行去干什么,所以林宽去了邮局寄钱给黄丽外,那里都不去,只是在宿舍里躺着就睡觉了,而且老冯作为老板,在去年一年中忙得没有多少次跟林宽一起去游玩,虽然也在一起聊聊天,可是都在家具厂的车间里而已。现在有了我父亲跟林宽在一个宿舍,可以不用那么寂寞了,一起去游,一起寄钱,一起去洗澡……

林宽带着我父亲去一家超市要买一些日用品,以备用日常中生活的需求。这一天去买东西时,已经很晚了,我父亲看了看表,是晚上八点左右,而且乘坐火车已经两天两夜了,他们两人感觉身上很累,因此赶紧在超市买完日用品后,恨不得去到宿舍躺下来呼呼的睡一个大觉。

回到家具厂的路上,我父亲眼困了,嘴巴开大了两下,无精打采的对着林宽说:“林宽呀,感觉回吧,我坐火车坐累了,想回去睡觉。”

林宽说:“我也坐火车坐累了,也困了,为什么叫你还出来买日用品,就是为了少跑一些路,做好准备进入工厂的需要,到那时候就不要慌了。”

“那不说话了,什么都买完了,跑回去吧。”我父亲说。

在路灯的照耀下,虽然灰蒙蒙的,却能给我父亲和林宽照着回到家具厂,他们跑动了起来,你超过了我,我也超过了你,这样的形式到家具厂门口了,终于躺了下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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