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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5章

便在此时,忽见远处从雪峰上冒出三个白点,如脱箭之矢般向山下飞来。三个白点和雪相映为一色,要不是飞的这般快法,几难看见,子文也是无意间才看到。

子文心想:“这便是夏敏要等的人了。”这一思忖间,三个雪衣人又行近了数十丈,他们的轮廓也清晰了许多,原来这三人都是滑着雪橇。

子文情知此事关系不小,即使危险万分,也打定主意冒险下去,刺探敌情。于是拔匕首在手,一手摸着石角,一手用匕首插在冰面上,向下爬去。历尽艰辛,看看将到半山处,头上忽然黄光一闪,心中暗叫不好,忙斜身一闪,黄光击在他适才伏身之处,击的冰屑四下飞溅。抬头一瞧,但见一只巨大的黄鹰正自空中盘旋。

子文见此鹰通体明黄,头上生有骨冠,知是苏闪所变,心里吃惊不小,暗道:“我在此险要之地,腾挪不开,看来我今日是要命丧于此了。”向下看了看山势。头上的黄鹰,双爪八趾连弹,戮仙剑气发出“哧哧”之声。

子文此时几近悬空,无法躲闪,从冰上拔出匕首,纵身跳下。但觉耳际风声呼呼,身似万刀切割,直至如坠冰窟之中。只觉得自己将要昏去,但下意识里明白,若是在雪中昏迷,那自己将永远也不会再醒来。于是,挣扎着暗运真气,以活络周身凝固的血液。

约摸过了一顿饭工夫,觉着四肢逐渐舒畅,略微一动,觉出四肢已有了知觉,心知捡回了一条命,这才松了一口气。他翻过身来,检视身上,好在都是些皮外伤,并不甚重。

他扒开头上的雪,触目所及除了雪和裸露的山石外,便是蔚蓝色的一片晴空。料想苏闪会来寻找自己的尸首,所以向天空细细地察看了一阵,好在除了朵朵白云以外,并无别物。觉着右腿有些微地痛,低头一看,原来右腿上的高跷仍在腿上绑着,方才的疼痛是被别的,而左腿上的高跷已不知去向。

子文拆下木杈,从雪堆里爬出来,察看了一下四周形势,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原来自己跌到了山脚处的一个山坳里,就在离这山坳五丈处,有一条深涧。在山顶上因被山肚影住,没能看到。而当下要做的是,赶紧寻到那些人在什么地方,即使没打探到什么,也能安稳脱身。若是不小心遇到他们,那也是不小的危险。

此时业已过午,子文借着太阳辩明方向,向北行了三四里,心中猜测想必自己走的方位不对,已经远离了夏敏等人。猛听附近有人踩雪的“簌簌簌”声。子文立时顿住了脚步,既然有高手在彼,自己能听到对方的声音,那对方也必然能听到自己的声音。

这时忽听车轮辗雪的声音渐渐响起。子文环顾四周,山壁上有一处裸露的山石,心中一动,纵身跃了上去,伸手把住,没有发出一点声响。过不多时,果见夏敏的马车慢慢走了过来。

但听一个苍老的声,哈哈一笑,道:“白杨首相也太高估老夫了。唉!他实在是不了解老夫的处境啊。”话中充满了忧虑。车中又一人道:“你们走,老夫这就告辞,适才我发现了一个幽家的奸细,被我从山顶上打了下来,我看是否还有他的同党。”

原来的那个苍老的声音响起,道:“七师叔怎么这么匆忙,小侄还没略尽地主之谊呢。”苏闪道:“以后的时候还长着呢。”夏敏道:“未必。”

苏闪道:“嗯?”

夏敏道:“现在是国内纷乱,世道不堪啊。我都不知道王开疆能让我活多久。”

苏闪冷哼一声,道:“纷乱?我们在魔域和幽家的大军正杀的如火如荼,这里算什么?我没时间在这里耗。我走了。”车门打开,跃出一个人影,脚未着地,便变为黄鹰腾空而起,晃眼不见。眼看着马车逐渐行远。子文从石上掠了下来,

此时大雪直没至膝,马车行得不快,以他的轻功跟一辆慢车,算不得什么。但没行几步,远空一个黄点如流星赶月般掠来。子文吃了一惊,纵身扑进雪内,躲了起来。但苏闪也真够快的,霎时间就到了他的上空,却是直扑来路的后面。

子文顿时了然,苏闪原来是发觉了后面暗随的那辆车了。他也很纳罕后面车上是什么人物。于是他从囊内取出一副白色的披风披在身上,然后循着方向,展起轻功,穿峰越岭,赶了过去。奔了三四里,便隐隐听见山后林内传来打斗之声。穿过林子,只见苏闪正与两个客商模样的人打的激烈。

这二人一个三十来岁,一个二十出头,长的相貌平平,衣着打扮也很普通,但是脸上却英气逼人,身手也相当了得。不过和苏闪这样的人物斗起来,二人还是处在了下风。眼看二人逐渐不支,那年长的拔出别在腰上的连珠弩,但听“嗖嗖嗖嗖”,箭矢飞蝗也似往苏闪身上射去。

苏闪相距二人不足五步,来箭又疾利非常,他一发觉,急忙纵身后躲,还是有两箭射中了他的右后肩。苏闪只觉得这两箭似是钉在了他的骨髓里,失声痛叫了一声。心下寻思,我本是妖体,普痛的凡间兵刃怎么能使我这般疼痛?啊,是了,这箭上一定是喂了二师兄的毒。

苏闪心中又惊又怒,将胸中的这股恶气,全撒在这二人身上,双指连弹,戮仙剑气竟也如雨也似反击过去,将射来的飞箭截落在地。接着数道飞驰的剑气又压向了那二人身上,逼的二人在冰妆的玉树之间,东躲西藏,毫无反手之力。

眼看苏闪将要把二人伤在剑气之下,远处的马车上陡然飞出一人,脱箭飞矢也似飞向苏闪。接着剑光一闪,苏闪痛叫一声,在地上打了一个滚,站起身时,胸上多了一条一尺长的剑痕,洒出的鲜血流了满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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