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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可我不想和一个坏的人在一起。”我语气疲惫地为自己辩解,“单是应付我自己的烂摊子,就已经够烦了。”

“你真自私,但是自私好过无私。你要一辈子最爱的人是自己,有时可能觉得心里有个洞眼儿,却是完好无损的身体,好过多少遍体鳞伤的痴儿怨女。”南冰的话里完全没有讽刺的意味,她肯定地看我一眼,淡淡地说,“至少,好过我。”

南冰说我自私不是第一次了——首先想到的是自己——有什么问题吗?身陷沼泽中的我环顾四周,有的人早已自顾不暇,而有的人巴不得我沉没。不救自己,谁来救我;不爱自己,谁来爱我?

即便是当初对我穷追不舍的杨牧央,也是在曾经不起眼的我懂得收拾自己后,才注意到“隔壁班那个漂亮的艾希”。

外人都当我是一个华美精致的珠宝盒,最适合收纳剔透易碎的水晶,却不知道这盒子里并没有鲜红的天鹅绒,只有一块猪肝色的破抹布。其实杨牧央与外人也没多大区别,从未见过我恶劣不堪的一面,想想就觉得心脏被颠了一颠,于是我面对他时更严防死守,极力伪装自己是“他所了解的女朋友”:至纯至真的纯净水。

生活已经足够灰败阴冷,我无论如何也不想把会发光发热的他弄丢了。

- 06 -

在李老师家里没待多久,南冰就催我走,不过事儿也办完了。李乐意对我的稿子相当满意,就两个问题:第一,虽然我的线条很流畅,但用鼠标上色还是略显僵硬——真后悔为了省钱,数位板和扫描仪,我选择买了相对便宜的后者,结果还是要花的钱逃不过——

第二个问题对我来说尤其严重,原来交稿不是立即结算稿费,等书商确认过全稿后,至少两三个月才发钱。

“别苦着脸。”南冰匆匆朝前走时,满不在乎地对我说,“姐有钱,借你。”

我没搭腔,呢喃自语:“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存够学费……”

“都说了我打工的钱,先借你。”

“啊?”我回过神。

“家里给的生活费足够我使了,这每个月三千工资全借你,假使我上足三个月有九千,再算上你的稿费,看还差多少,我们再想办法。”

“那是你要开店的钱——”我摇头,“我已经占用了你的笔记本画画。”

“反正老娘要打工,也没空上网。至于开店,这钱又太少,起不了什么作——”南冰边说话边伸长了脖子朝前张望,后半句话因为受了惊而咽回去时差点儿没咬着舌头,她“擦!”了一声,在原地踌躇了半秒,才边嘀咕着“太寸了”,边硬着头皮继续朝社区门口走去。

向海和关诚正站在他们的车前聊天,俩人神态寻常,在我眼里却是两头狮子正杀气四溢地对峙——当然是狮群中最美的两匹——可惜这里渺无人烟,要有一百头母狮子在现场,她们马上就能组起撕心裂肺、血肉横飞的投票赛制,看谁是最后的王中王,帅中帅。

当他们见到南冰时,脸上那荡漾的表情真叫我庆幸还好没有一百头母狮子,不然她们非把她抽筋拔骨了不可。

“Sorry,没跟你说我已经约了人来接。”南冰向关诚道歉,她没想到他说要去见朋友竟然这么快又返回来接我们。

收到了关诚的短信后,她立刻回复了他不用等,但没想到他还是和向海撞见了。

“劳您费心了,冰冰就是心疼我早起,其实叫我送多好,这车开去天津也要不了两小时。”向海动作自然地抬手搂住南冰的肩,靠在自己那台骚气冲天的红色跑车上轻蔑地扫一眼关诚的摩托说,“铁包肉总比肉包铁安全,也省得吃一口沙当晚饭不是?她俩毕竟是娇嫩的女孩子。”

面对如此明显的挑衅,关诚到底是比我们年长的男人,他只是微微一笑,以自己的成熟风范把向海衬托成一个跳脚的小屁孩。

表情尴尬的南冰默不作声,只是拿手肘狠狠把向海从身边给拨开,对他道:“今天谢谢你了。”

“没事儿,那我先走了。”关诚骑上摩托,显然是为报复向海而朝她抛媚眼,“明天见!”

等人家绝尘而去,南冰对向海又是拽耳朵又是掐脸颊:“你丫几岁了这么幼稚,你他妈算得过来吗?”

“我打拿本儿那天就做你的司机,才认识多久你就这么向着他。男人是什么东西,你上了人家的车!他就要上你的床——”他被她的指甲抠得嗷嗷叫,还不依不饶地胡闹起来,“明天不许你上班!”

吵了两句后,南冰不肯上车,拉着我要去坐地铁,向海又立马开始求饶装。

最后南冰也没坐在象征她皇后地位的副驾驶座,而是和我闷不吭声地坐在后座。

车子里只有冷气的声音像蛇吐芯子,咝——咝——咝咝——

小两口吵架最受累的是我这个不知该说些什么来缓和气氛的灯泡,就在我觉得自己灯丝快炸裂时,艾曲生打来了电话。

那头有点儿吵,但能听出平时说话头头是道的他此刻急火攻心,所以难得地语无伦次,导致我挂了电话后半晌才整理出头绪来。

是手腕上突然遭遇另一个人的体温,才让我意识到自己的皮肤泛起了蛇鳞般冰冷的鸡皮疙瘩。

“出什么事儿了?”南冰紧张地握着我的手问。

“一定有误会。”我狠狠地回握她的手,每一个字都是从舌尖上颠出来,“是我妈妈,她——”——说不出口。

那个分不清粉底和BB 霜,梳妆台的抽屉里十年如一日只有一支口红的妈妈;那个被卖菜的大婶热情叫一声“美女”都会不好意思的妈妈;那个逛商城会试穿花裙子,最后却买了放在减价篮里的暗色直筒裤的妈妈;

我那个对谁说话都细声细气,不敢与陌生人对视的妈妈,不可能跟男人搞外遇。

- 07 -

还没到家门口,远远就听见艾曲生那嗓子在号“奸夫淫妇”,用手一下下地重重拍门,敲锣打鼓般巴不得让全小区都知道他戴了绿帽子,等我走近一看,三姑六婆占满了楼道,看来艾家不出半日就能远近驰名了。

“女儿,你总算回来了!我下午的课给实习生替了,回家掏出钥匙发现门从里面反锁了,能是谁啊?”艾曲生嗓子都哑了,抖着手里的钥匙还要冲我叫,显然是为了一遍又一遍地冲围观群众“还原现场”,那一声稀罕的“女儿”想必就是“登场人物介绍”了,“可不是不用上白班的你妈在里面!不开门,藏着男人哪!”

我横在他和外人之间,冷着脸低声劝:“你别喊了行吗?给别人看了多难堪。”有个跟我们家说得上几句话的老阿姨也在一口一个“艾老师”

地劝我爸冷静,她提议让她来敲门和“小殊”谈谈,被我红着眼凶狠地

瞪得缩了回去。

想杀人,我脸上写着,你们只是在拿别人的不幸来装点自己的贫乏生活,装个屁的好人。

“她敢偷男人,还怕人知道?儿女都成年了,她还当自己一枝红杏呢。”艾曲生伸手一指时,我才发现蹲在墙边的艾铭臣,快一米八的个头缩成了一株森林里的蘑菇般被阴影完全遮了起来,难以置信爸爸竟把正在上课的他从学校叫了回来,就为了让他见证亲妈对家庭的背叛?!

他的校服裤脚因为长期被踩在帆布鞋底而磨破了边,和往常一样安静地玩着手机游戏,他拿的是最新款苹果,我用的是他淘汰的4S,看着这个被爸爸溺爱的弟弟,我竟觉得可怜,或许我和他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同病相怜。

艾曲生还在不依不挠地拍门,向所有人广播:“林殊,你有种,狗男女,光天化日跑我家里偷情,有种别躲在里边,敢不敢开门把话说清楚!”

再这么闹下去,小电视台的那种婆婆妈妈家长里短的节目组就该找过来了,万幸有南冰陪我,她了解我的心思和个性,心里已经点火烧了这栋楼了,面上却对这样的情况手足无措。

她突然揽着我的胳膊装着和我说话,却仰着脖子把下巴朝周遭转了一圈,意有所指地高声说:“都这时候了,该洗菜做饭了吧,累了一天的孩子、男人都该放学下班了,就指望那口热乎的呢,这做人妻母啊就是辛苦,连看个热闹——”她中间的断句拖得老长,语气冲鼻得犹如百年陈酿,“电视剧——的时间都没有。还是家里没男人没娃娃的女人好过,闲得哟能到居委会嗑一天瓜子,就是晚上独守空床怪可怜的,怪谁呢,一把年纪的,愣是不讨人喜欢。”

脸皮薄的阿姨们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孤家寡人忙念叨着“该做饭了”“我家那口子啊”纷纷散去,还有一两个固执老头子也被我这位披荆斩棘的女英雄给轰走了。

最后是我打电话劝妈妈开门,一听到她那故作镇定却止不住发颤的声线就让我眼眶湿了,该拿她怎么办?她是我妈妈,就是犯了法,我也只会跟着犯下窝藏罪。我还能怎么办?这世上爱我的人已经这么少。

可能老天爷也是闲得慌,喜欢坐在沙发上看狗血剧,人间才会处处是狗血,终于看到麻木的他老人家嫌气味不够冲,非要一泼再一泼,直洒到我们不忍直视,才终于满意地坐下观赏,看我们这些无能为力的小傻×该如何收场。

被妈妈称为“周师傅”的男人,看起来只有二十多岁。

他穿着横条纹T 恤和卡其色裤子,皮肤是久经日晒的黝黑,个子不高但肩宽体阔,四肢紧绷地站在茶几旁迎接我们诧异的目光。

炙人的怒意滚过我的后背,并非来自爸爸。

艾铭臣怒目圆睁,牙关紧咬得腮巴子的肌肉在发颤,长这么大是我第一次见到他情绪如此波动,太阳穴上跳动的青筋几乎快撕裂皮肤。

在这扇门打开之前,也许他和我都在心中为妈妈申辩,这不过是一场误会,可现在——不会撒谎的妈妈本能地挡在这个陌生人身前,前言不搭后语地解释:“周师傅只是帮了我的忙,所以请他进屋里喝点儿水。”——她生硬的口气和飘忽的眼神等同于自首。

爸爸和弟弟的怒火点燃了周边的空气,被两人夹在中间的我感觉大脑缺氧,脚底差点儿没被一阵穿堂风给掀翻了。

胃部绞痛,好想吐。

- 08 -

手机一直弹出短信提示音,不用看也知道是南冰在关心进展,怕艾家老小闹出什么事儿来伤了我。

客厅挤满了人,干瘦矮小的奶奶一副慈母的姿态坐在沙发中央双手握着妈妈的手,她的四个女儿全到齐了,占满了我妈四周的边边角角,形成了密不透风的包围圈。

她们劝她回头是岸,语重心长,苦口婆心,声音时而低沉,时而高昂,有人扮黑脸时,有人便扮白脸,配合默契如一支常胜的游击队。

爷爷也来了,像个透明人般远远坐在餐桌边,无声地盯着窗外的灯火。

“早就知道她有外心!”

“刚结婚就觉得她是这种女人。”

“这家完了!”

气喘如牛的爸爸双手抱在胸前,时不时尖声插几句嘴。

妈妈从头到尾一声不吭,她红着眼圈却没有哭,神情木然地垂首坐在婆婆和大姑小姑的审判席中,一副任凭处置的失魂模样。

我眼看着她像正漏气的气球般越缩越小,要不了几分钟后就会变成一张空荡荡的皮,最后消失殆尽。

一种无以名状的恐慌感在我心里迅猛滋生,不顾后果地鲁莽开口道:“太晚了,妈妈还要上夜班,今天还一口饭也没吃上,奶奶你们早点回家休息吧。”

身为小辈的我竟斗胆打断长辈的“批斗大会”,果不其然,引火上身。众人见半死状的妈妈怎么说也没有反应,正没趣时,逮着了跳进法场里挡刀的我。

“你这孩子平时怎么不看好你妈?你身为长女,父母的感情是否融洽肯定有你一份责任。难道这个家破裂了,你能好过?”奶奶指着我阴阳怪气地说,“还是你根本早就知道。”她一副认定我和妈妈串通好的眼神。

艾曲生厉声道:“你还向着你妈说话,好赖你都分不清!我白养你这么多年。”

“我没说妈妈没错,只是你们这么围着她说说说,有什么意思?你们想要什么结果直接说,是叫她下跪认错吗?还是叫她去坐牢?”已经被顶在枪口上的我有些奋不顾身了,终于正面顶撞了他,“夫妻之间的问题是两个人的事,我妈放着和你之间几十年的感情不要,你怎么不先从自己身上找答案?”

“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恶狠狠地指着我,那神情一看就是奶奶亲生的,“你以后也是给人白睡的命!给一百个乡下人睡,贱货!”他劈头盖脸对着自己才读大二的亲女儿骂了一堆——像是在骂一个万人唾弃的妓女——将最难听的话说绝说尽,那些我从未遭遇过的最脏的字眼形成了一道绞索,把我高高地悬吊起来,轻飘飘的身体左摇右摆。

两只眼睛根本不够用,如果七窍能流泪,现在的我看起来一定是从水里刚捞上来。

见女儿受自己牵连,几乎快坐着死过去的妈妈终于活了过来,她的声音透着死而复生般的冰冷与坚定:“艾曲生,她是我们的女儿,你嘴巴放干净些。”

擂台上装死的对手总算站了起来,艾曲生更为激动了,他的指尖转移了目标:“你还记得你是他们的妈妈!你要点脸,你搞那么小的男人。林殊——”

“她不是我妈妈!她是娼妇!”还没过变声期的艾铭臣突然哑着嗓子暴喝一声。

家人都习惯了他坐在电脑前按着鼠标的蜷缩背影,从不见他如此怒吼,顿时一片寂静。此刻他站在电视机旁边,弓着背像一棵被拦腰锯断的树,常年被刘海遮着的双眼涌动着利刃般的仇与恨。

随着一滴泪顺着妈妈的眼角滑下来,我感觉身体被艾铭臣从天灵盖一刀往下劈成两半。

“你他妈闭嘴!她是你亲妈。”我扑过去冲他咆哮。

“你闭嘴!娼妇的女儿。”他抡起结实的胳膊,挥手一巴掌打在猝不及防的我脸上。

侧身摔向墙去的我,与挂了十几年的立体画和全家福一同咣当落地。

血腥味灌满了口腔,我盯着滴落在地板的鼻血,想象着坐在银幕外的观众,他们会觉得这剧情精彩吗?还是可笑呢?

多可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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