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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



什么呀,妹妹,你这不是害我吗?我记得我说过我有媳妇儿了!天啦。



爱也许可以是盲目的,但是,你知不知道我们注定不会有结果的。



马上让她下车不现实了,水已过了三秋田了,估计列车已经过了中原大地的尽头,况且是黑天半夜的,没有星星点灯,她能找到回家的路吗?再说,即使不是黑天也不能把她一个人扔下车,一则不仗义,二则当今色狼四起,**肆虐,难保她不落到他们手理,一但出事,我这哥哥岂不颜面扫地,怎么对得起劳动人民?



我茫然无措,我怎么好带一个MM回老家?虽然我们什么也没发生过,别人会怎么说?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呀,要是他们说我搞婚外恋怎么办?我更不想听到二奶一说了,即使我不能成为坚定的爱情守护者,我也不想成为性泛滥者,我的神呀。



你在哪个车厢坐座位是多少?我在拉她出列车长室的时候我问她。



她说你以为我有钱买票吗?



难道你是爬偷车?我诧异地问。



那倒不至于,我买了站票,我要跟你道别,可是,上了车我就不想下去了,你知道要我忘掉你有多难吗?基本上不可能了,也许这一生都不能了!你知道吗?你害了我!你就不该在我面前出现!



妹妹,你可得讲道理,是我先在那厂里嘛,是你后来的呀,我对这个河南妹妹的话感到震惊,凭什么说是我的错?



她不容我说,继续她的激情,那也是你的错,要是你不是那么优秀,要是你不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救我,我也不会那么深深地爱上你,你知道我有多少个不眠之夜吗?都是你害的,在这之前,没有谁走进过我的梦,那么苦涩、那么潮湿……



我们就站在过道上,她一边倾诉,一边就把泪水蓄满双眼,所有的目光都会聚到我们身上,他们还以为我们在演情景剧呢。



车厢里民乐兀自飘荡,没人听,《高山流水》也没人听,此刻,我们是焦点。



最后她竟然靠在我肩上呜呜地哭了,不是荡气回肠的那种,而是如泣如诉的那种,一波又一波。



承受的为什么又是我的肩膀?那泪水丝丝的凉。



我能把她带回老家吗?毫无疑问我的老婆回投反对票,我的长辈子妹会投反对票,所有人会投反对票。



我的老婆是温柔贤淑的,我想,无论多么贤淑的老婆也不会容忍自己老公的旁边多一个女人,就是这个人是她亲妹妹也不行的,我决然知道。



至于异乡妹子,更不消说了。我也从没有打算和太太分道扬镳,她早已征服了我,我也愿意成为她终身的领地。



秋洁回到了我的车厢,我说睡上铺行吗?她说行,我不信,就像我不相信他的出走是理智的一样,我怕她摔。



我对下铺的移民工大叔说能不能换一下铺位?我补赏?他说,可以呀,要是有人买他的铺位他都干,这个舍物车厢,烟都不能抽,要不是没有别的票了我才不买这狗屁卧铺呢,买了嘛又不能不座,我总要寸步不离把本钱坐回来。



我把车票钱递给了他,他笑呵呵地出去了,连声说谢,说小伙子你积德呢。



搞错了没有?该我道谢,大叔。难道,伦理在一夜之间倾覆了?我惊愕了半天。



我问,吃了吗?她说,你又没有给我买——唉,丫头,你早说嘛?她说,请你说话注意点,这里没有丫头,我是成人了,难道你大几岁就可以给我充长辈吗?——她什么意思?说完不满地撅起了嘴。



当我给她买来大包小包的食物,她没有道谢,直接就狼吞虎咽起来。



我无言,静静地看着她狼狈的样子,她忽然见我在扫描她,她不好意思地笑笑,猛喝了一口水。



她的发丝有点凌乱了,浅蓝色长裙根本挡不不住她青春健康的和不断发散的秀美,我感觉,车厢由于她的到来也年轻了。



夜幕苍茫,人们都渐渐地约会周公了,只有小偷不知疲倦地在四处巡游,眼睛贼亮。



那个疯子诗人拉起了长鼾,忽而若雷霆暴烈,忽而若残蛩龟息,忽而又若琴弦骤断,寂若无声,令人窒息。



那个带孩子的嘴上长了一颗香痣的年轻母亲也没睡着,她看了一眼我们,侧过身拍孩子去了,儿歌唱得犹若和风细雨,给神秘的夜晚增加了无限温柔。



我坐在床边,秋洁倒在我的腿上就睡着了,把我的腰抓得很紧,她翻身自己把裙子带起来露出大腿也不知道,我给她盖上了。



突然,她一惊,梦里梦冲地呓语:“皓哥,车掉下去了,掉到悬崖下去了……”她把我抓得更紧了。



她做梦了,一个惊险的梦,谁知,梦想成真!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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