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耀祖听后也有些受不住,就再一次地确认:“你说什么,你再说一边,菁菁她怎么了?”管家说:“老爷,小姐突然晕倒了,现在大夫已经到府上了。”叶耀祖听后,也马上跨出了佛堂赶到菁华阁。
他看见丫鬟婆子都跪了一地,又看了看躺在床上面色有些发白的女儿,有些阴沉地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小姐不是好好的吗,你们到底是怎么伺候的?”就在这个时候,大夫被请了进来,也不敢耽搁,因为丞相大人他可得罪不起,所以等丫鬟们放下帘子后,就开始为丞相的小姐开始诊脉,发现脉息紊乱,时有时无,皱了皱眉,而丞相大人一直在观察,看见他的神情就知道有些不好了。
等大夫诊完脉后,急忙问道:“怎么样了?”
大夫看了眼床上的人,叹息了一声,摇摇头说:“小姐的情况并不乐观那,我怀疑是中毒了。”然后走向丫鬟婆子们问道:“小姐今天吃过什么或者喝过什么没有?”
丫鬟婆子们看见丞相阴沉的脸有一些害怕,其中有个丫鬟站了出来,颤声说道:“小……小,姐,今天午后喝过一杯茶,然后没有走几步就……”
看见自己老爷的脸有些不敢再说下去了,叶耀祖听后眼睛一瞪阴沉说道:“继续说。”
丫鬟再也不敢说下去了,另一个丫鬟继续说:“然后就晕倒了。”
大夫听后来到了桌旁,拿起了茶杯闻了闻,然后拿出一试就看见针竟然变了颜色:“是中毒了,而且是一种无色无味的毒,即使小姐被治好了,也不敢保证她会变成什么样,因为虽然毒素清除了,但还会留在体内,会导致性情大变,一部分记忆会没有。”说完,惋惜的看了眼曾经风华绝代的女子。
叶耀祖听后,知道还有救立刻就问:“大夫,你会解这种毒吗?”
大夫点点头,做了下来,把药方写了下来,然后嘱咐道:“必须要用亲人的血作为药引才会有效果,还有就是要用露水煎制,药效才能达到最佳,一天两帖,不可过量。”
叶耀祖听后点点头,沉声说道:“你们都听到了,好好伺候小姐。”然后指着小芽说道:“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抓药。”
叶耀祖回到书房,感到有些疲惫,揉揉太阳穴,闭上眼睛喃喃地说:“呵呵,为什么这一切都不冲着我来,为什么要我漂泊在外的女儿替我受过,我一定要查出来,为我的女儿报仇?”说完后,眼睛睁开恢复了以往的清明,就听见有人在敲门,叶耀祖沉声说:“进来。”
他看见是一直在暗处保护着他的暗卫,也不说话,他知道他有话要说,暗卫也不多说废话,不卑不亢地说:“丞相,有一天晚上的时候,我听见惊鸿阁有动静,就跟了去,结果发现夫人正在和黑衣门面人说话,然后就给了她一瓶东西,具体说些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
叶耀祖听后沉默了,想了想就让他先下去了,因为现在他还不想跟诚王府敌对,如果真相是这个样子的话,那不处置就对不起自己的女儿了;但是如果自己就因为一己之私而让自己的女儿就这样中毒却不为她出气的话,他还算算什么爹,还算什么男人。
叶耀祖突然睁开了眼睛,眼睛里精光重现更带上了阴狠的气息,没有人可以再伤害他和她的女儿,即使地位再高也是一样,就算冒着和诚王敌对的风险也要得到应有的代价,再说他是皇帝的人。想着便迈着沉稳坚定的步伐走出了书房,便朝竟鸿阁的方向走去。
此时,惊鸿阁内被低糜的气氛给笼罩,全部的人都有些惊恐地看着散发着危险气息的主人,而两边的丫鬟和婆子跪满了一地,而另一个打扮艳丽的妇人正不怕死的与散发阴冷气息的男子对峙,缓缓地开了口:“我说过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信不信?”
叶耀祖强忍着怒气,手里握紧的拳头已经在“咯咯”的响了,声音低沉地说:“信不信都不是很重要不是吗,最主要的是有没有证据,不管你是不是阻拦,今天的屋子我是搜定了!”语气霸道而又强硬,说完便手一挥,命令人进去找所谓的“证据”去了。此时在不论是在外面有多么诚惶诚恐侍卫还是家丁,各个都挺直了腰板,像是有人在为他们撑腰一样。
叶耀祖也用凌厉的目光满屋子一扫,定睛看向窗台,看见似乎少了一盆花,于是朝窗台走去。
夜蓝萱也注意到了他的去向,心里面竟然有些慌了起来,虽然毒害叶菁菁的事情并不是她干的。但她听到了这个消息,也确实高兴了很久,而且还希望她就此一命呜呼,但一想到前几天出现黑衣蒙面人,就高兴不起来了,立刻叫丫鬟婆子把那盆枯萎的花端走。可是她哪里又想的到,叶菁菁既然要报复,又怎么会想不到这一点呢,反而现在更加有点像是做了坏事后的心虚可疑。
叶耀祖自然注意到了她的神情变化。心里冷冷一笑,却并没有发难,而是等待着人把证据给找出来。
此时的惊鸿阁已经是一团凌乱,像是被盗贼洗劫过一翻,一个侍卫在开出柜子的时候,竟开间了一瓶青花瓷器的小瓶子,立即喜形于色,快步走丞相大人的面前:“相爷,你看是不是这瓶。”
叶耀祖看了看瓶子,又冷冷地看了眼强装镇定的美妇,沉声说道:“拿去给妙春堂的大夫去看看。”
随即转过身,看着陪伴自己多年的妻子有些阴鸷地开口:“最好不是你,否则就不要怪我不念我们多年的夫妻情分。”然后甩了衣袖,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走,虽然他不爱她,但是人心是肉长。
夜蓝萱听听到“情分”两个字的时候,嘴角一勾嘲讽一笑:“呵呵,情分,多么讽刺啊,我看在你的眼里只有那贱人为你生的一对儿女吧,你何时又顾及到过我们夫妻之间的情分啊,再说你根本就没有把逸凯当成是你的孩子。”叶耀祖听后,身子顿了顿,突然间有种无力感在包围着自己,但只一瞬间还是继续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因为他从来都知道自己从来就不是一个好丈夫好儿子,虽然两个儿子都很懂事,可他心却有着偏向,常年在外漂泊的女儿回来了,他感觉自己想要在有生之补偿,即使她恨他这个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