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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7王连长土门绝命

按下杨喜奎回去交差不提,单说李二麻子和韩福昌这两个土匪头子在杨喜奎走后马上商讨是不是去接受土八路的军衔。这时李二麻子道:“韩福昌你与国民党多有联络,你现在身上挂着国民党保卫团团长的军衔。你说我们该去不该去?韩福昌道:”二麻子,现在这局势谁也说不清。现在听说南方有个******闹革命闹得轰轰烈烈。可咱这好像没那么大动静。这两天你也看见了,好像国民党在辽宁那面吃了败仗了。这两天咱这地界老有国民党的残军出现。”李二麻子道:“韩福昌,我也感觉这天下要变,不过要变向哪方咱谁也不清楚。眼前土八路的部队被困在了大阁街。国民党的部队看着像要取胜的样子。只是咱龙三点龙师长他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土八路比鬼都穷,要咱和他分财禄,谁信呢?”韩福昌道:“二麻子,要不这样。一会咱让传令兵传令下去。咱要小喇叭、杨喜全、黄桂馥、张二愣他们这些兄弟去淌露水,我们兄弟不去在东河套作壁上观看局势向哪方向发展?尤其是那个杨喜全他是杨喜奎的亲哥哥。咱一定要让他去。杨喜奎再毒,他也不至于连他亲哥哥也收拾喽。”李二麻子道:“也只能如此了。”

大约在夜里子时左右大阁街附近大大小小的武装土匪力量几乎都到齐了。李二麻子在六道沟一个农户家里接待了这帮吃人宰口的兄弟。在一阵骚乱之后李二麻子和众兄弟说了杨喜奎所说的接受土八路军衔的事。众土匪一阵骚动,最后独脚马贼杨喜全道:众兄弟别吵,我看二麻子大哥说的有理。其一韩福昌韩团长与国民党有旧。他在外面可保西面与北面的国民党军团背地里不收拾我们。其二,二麻子大哥的兵力现在也够一个正规营的编制。让他们两位哥哥在外面望风那土八路就不敢把我们怎么样。再者现在土八路所占的那个院子是我杨喜全的私产。前些年日本人投降以后,我是花了四十块现大洋从保卫团团副手里买的。我对那里非常熟悉。况且我兄弟杨喜奎还在里面照应着,我觉得咱们去是万无一失。待我们探得虚实再做下一步打算。”众土匪皆都称是。于是李二麻子吩咐手下把六道沟村中一个农家的猪买来,给众土匪来个通宵狂噇。

再说杨喜奎回去和黄彦生交令。他向黄彦生说了韩福昌撕信的事。但他也说了李二麻子说来与不来明早再定的事。黄彦生给了杨喜奎十块现大洋打发杨喜奎去讫不提。

再说黄彦生打发杨喜奎走后,他马上安排王海波这个连的一个班在这个日本人留下的大院里埋伏。并且他还令王海波连长将另外的两个班给带到这个院子附近的个个胡同里准备打伏击。

在第二天天将将亮的时候,小喇叭、杨喜全他们这帮十几个土匪并没有带匪兵便来到黄彦生的所谓的团部。这时早有战士给他们端茶倒水伺候他们。黄彦生知道今天是个不同寻常的日子。弄好了自个可以调走驻在松树梁的李二麻子的匪军。弄不好自个的这一个团就得都交代在这大阁街。黄彦生传令打伏击的战士做好准备。然后他叫战士传令说是屋子狭小这么多人还是到院子里开始授发军衔的仪式比较好。众土匪骂骂嗞嗞地来到院里。这时随着众土匪的出屋,伺候他们的战士随手掏出别在腰里的手枪对准跟前的一个土匪就是一枪。接着他随手关上了土匪刚跨出的屋门。这时藏在四合院中的八路军战士均把枪口从窗子里递出来开始了疯狂的射击。这时埋伏在房顶屋脊后面的宋建军他们也把几把轻机枪打响开始对土匪疯狂地扫射。

再说这些土匪一看土八路反水。他们就像炸了窝一般东逃西窜。可哪逃呀?此时他们进来时的大门早被八路军几把轻机枪封住了去路。这房顶上、四合院的个个窗子里到处都是机枪、步枪、盒子枪的枪口、可把这帮土匪打苦了。眼见得这帮土匪要全军覆没。这时独脚马贼杨喜全‘唿地’一个口哨。再看杨喜全来时骑得这匹蔫头耷拉脑袋的铁青马。但见它耳朵倏地立起。杨喜全一把推开他怀中抱着的一个做挡箭牌的土匪。然后一个高蹿到他这匹火烧崩的宝马良驹身上。他左手一拽拴马桩上的练贼扣,右手用枪托子猛地向这匹火烧崩的后胯打去。好嘛!再看这匹火烧崩眼睛瞪得钢铃大,尾巴立的摩天高。它嗒嗒地用蹄子跺了几下土地。嗖地向上一蹿,它带着土匪杨喜全从宋建军的脑门子上面蹿过去跑了。

杨喜全的火烧崩宝马带着杨喜全从这个四合院里往外一蹿。在这个时候在院里的土匪可就死的差不多了、再说埋伏在胡同外的八路军战士。见有一个土匪骑着匹宝马良驹从四合院的房脊上蹿出来了。顿时这机关枪就嗒嗒嗒嗒嗒嗒地扫上了。可还没等八路军战士看清楚,那匹火烧崩的宝马蹚起一溜黄色的烟尘跑得不见踪影了。

再说李二麻子让韩福昌带着队伍在松树梁上等候。他自个则骑着他那匹大白马在大阁街东河套这等待消息。在众土匪进去没一会,李二麻子便听到了枪声。李二麻子心知坏事了。他刚要掉头往回跑,就在这时他就见一溜尘烟一匹火烧崩宝马如腾云驾雾般的便来到自个面前。杨喜全一看是李二麻子他一回身对李二麻子道:“二麻子,快走。”李二麻子一看杨喜全惊慌失措的样子知道出大事了。他一騗身上马。李二麻子这匹马也是宝马良驹。当李二麻子一上马,那匹马也一阵风似的追杨喜全去了。

再说杨喜奎(1)从黄彦生那领了十块大洋急忙忙回去和老婆王桂兰收拾东西准备离开这是非之地。他老婆王桂兰骂道:“******妈呦!杨喜奎我嫁的是警察署署长。你先做警察头子,后做伙会杆子。现在你又成了染匠。才几天你又要逃了往哪逃?”杨喜奎道:“骂个屁呀你还?顾命要紧。你我快快收拾行囊到你娘家五道沟去避上一避。”说着杨喜奎便火急火燎地收拾东西。在天将亮的时候杨喜奎收拾好了行囊然后他从马棚牵出他那匹高头大马,给媳妇王桂兰要伙计给牵出他做满洲国警察署署长时花大价钱买的黑脊梁白肚皮的渤海犟驴。然后他要伙计孙小六给王桂兰牵着这头犟驴急忙忙奔五道沟而去。

再说李二麻子和杨喜全并肩奔六道沟松树梁而逃。当他们来到五道沟沟口时就见杨喜奎骑着高头大马。在他的马背上还驮着他这些年的积蓄多半口袋现大洋。而在他的身后是他的太太王桂兰。但见王桂兰身穿一领绣花粉底的旗袍。坐下骑着那头黑脊白肚的渤海犟驴。在犟驴的脖上挂着象征身份的铜耳串铃。再看在犟驴的缰绳下面则是牵驴的孙小六头戴毡帽,一身的粗布短衫打扮。李二麻子气坏了,他对杨喜全道:“杨喜全,你兄弟忒不是人了。他葬送了咱们兄弟十几条人命。他却领着老婆骑着毛驴戴着串铃在这臭美。姥姥!杨喜全你管是不管?你要不管我管了。”杨喜全也觉得杨喜奎做的忒不仗义。他道:“二麻子,他是我兄弟。我不能下手,你瞧着办。”因此李二麻子将马缰绳一提吼道:“杨喜奎,你要去哪?”杨喜奎回身一看是李二麻子和自个的兄弟杨喜全。杨喜奎是暗祷自家的祖宗快快显灵,又盼空中的神佛护佑。他嘎巴嘎巴嘴唇道:“麻子兄弟,我要回家。”这时杨喜全道:“杨喜奎,回家不是吧。奔咱老家南关你得通过松树梁,你干了亏心事你敢走松树梁吗?”杨喜奎看了看杨喜全道:“杨喜全,你这又从哪来?”说着他用手摸了摸搭在马背上的半口袋现大洋。

此时的王桂兰看着李二麻子和杨喜全是又气又恨。她对眼前的杨喜全是恨之入骨。当年满洲国事败,杨喜奎为了逃避追捕。躲到北大山上不敢回家,正是眼前的杨喜全将她绑到牛车上声称杨喜奎已死,他要卖寡妇给杨家清理门户。于是王桂兰指桑骂槐地道:“******妈杨喜奎,你个警察头子伙会杆子。你尽招些个嘎七马八的东西惹老娘不省心。你还去我娘家。我娘家这些年光是没借着你的。如今你倒霉了你想起我娘家来了。我不叫去。”此时的杨喜全见杨喜奎又在摸他身后马背上的口袋。他知道里面装的是现大洋。于是杨喜全悄悄地从后背摸出个二踢脚炮仗出来道:“杨喜奎,你身后是谁?”也就在杨喜奎一转头的时候杨喜全将那个二踢脚炮仗点着给扔在了杨喜奎的马脚底下。杨喜奎听到了二踢脚炮仗‘刺刺’冒烟的声音,他使劲的一掫将那半口袋现大洋都扔给了王桂兰道:“王桂兰你看好喽。”说着杨喜奎狠狠地用枪托子打了一下马胯。那匹马箭打的一般奔北边的荒地去了。

杨喜全见一根二踢脚炮仗就把杨喜奎吓跑了。他哈哈笑道:“王桂兰,你还是我的。我还得把你卖喽。”王桂兰此时以下驴站在了地上。她见杨喜奎将半口袋现大洋都给了她,她心里大骂杨喜奎的薄情薄意。但在她的眼里钱还是好的。可她刚想猫腰去拿。李二麻子一枪打的王桂兰一缩手。接着李二麻子啪啪啪连着数枪。再看王桂兰先是现大洋不要了。接着那头很上讲究的渤海犟驴她也不要了。再者伙计孙小六也让她推一边子去了。李二麻子接着啪啪啪又是数枪,王桂兰就连脚穿的那双净底粉边秀着菊花的缎子面鞋她也丢下一只不要了。然后她一阵风一般奔五道沟里娘家的方向逃去了。李二麻子哈哈笑道:“杨喜全,要不差你。我早一枪将这个娘们给撂那了。”杨喜全道:“二麻子,撂就撂了。我这兄弟嗜性财黑,我一瞅他那样就气不打一处来。”说话间杨喜全下马将那半口袋现大洋给放在自己的马背上和李二麻子一道奔松树梁而去。

李二麻子回到松树梁和韩福昌描述了土八路杀害众兄弟的事实。这时的杨喜全早称家里有事走了。李二麻子和韩福昌对杨喜全也不挽留。因为他们知道杨喜全是个独脚杆子,他是留不住的。在杨喜全走后,李二麻子和韩福昌商量眼下这土八路已是昭然若目般的和自个过不去了。因此韩福昌和李二麻子马上集结部队向四道河方向进发。他们要与龙三点联手剿灭了眼前这拨胆大包天的土八路。

再说黄彦生收拾掉进了大阁街的土匪。他的心里是忐忑难安。他清楚跑掉的杨喜全还有没有跟着进来的韩福昌和李二麻子就不会轻易地放过自己。看来这次的独立团真的是凶多吉少了。可也就在他一筹莫展之时,有侦察兵向黄彦生报告,李二麻子和韩福昌率领着他们的土匪顺着东山的一溜梁杠子到四道河和龙三点会师去了。黄彦生一听是胸花怒放。他马上通知队伍赶紧的奔松树梁向团城子方向进发。

黄彦生率领着他的部队若丧家之犬惊弓之鸟一般向团城子方向撤去。也就在黄彦生被困在大阁街的时候。团城子的国民党军团也早得知消息说张家口派出两个山炮营向洪汤寺发起猛攻。于此同时赤城县的两个骑兵营也正在向大阁街方向进军。目的是务必在****的东北联合军南下之前消灭掉在北平周边游走的土八路。给傅作义的十三军争取最大的胜利机遇。

身为团城子国民党军团的团长朱景茂(2)心里清楚和友军团合作每次都是搭本的买卖。因此他也做了最最有力的部署,他清楚自个要想还在团长这个位置坐着就必须保存实力。于是他并没有让部队向大阁街开进,他而是派手下的两个营在离团城子约五十里的土门梁山上挖下战壕做守株待兔的战斗准备。同时他派出自己的侦察连随时摸清土八路的动向。

黄彦生率领他的部队几乎就是无路可走。他只能按照眼前的时局捏着鼻子向团城子方向靠拢。因为他别无选择。后面的追兵迫使他只能带着部队向团城子靠拢。而如果黄彦生他们过了松树梁从南关改道奔长阁进发,再打算从长阁奔滦平而去。那龙三点一旦有游军在长阁附近盘旋。那那里的山势陡峭。自己无异于是领着部队去送死。因此黄彦生只能是硬着头皮带着部队向团城子方向靠拢。也只能是走一步说一步,静等着战机的转变。

在那天的下午天要黒时,黄彦生带着队伍来到了土门梁的梁下。黄彦生抬眼望去,但见:

土门梁上冷风高,林荫遮翳蓄蟒蛟。

刀枪无影人惊惧,惟见山头敌人嚣。

钢盔铮亮人头动,国民党旗迎风飘。

更有暗堡毛石砌,战壕朦胧有刺刀。

黄彦生看着梁头国民党军团的装备他命令部队停下脚步。这时山上国民党军团的士兵就有人喊:“土八路,上来呀。老子这里有机关枪等着给你们接风。”接着便传来国民党士兵的笑声。黄彦生和营连级干部开了个紧急会议。大伙一致认为,现在我们别无选择。只能是和守住此地的国民党军团拼了。我们要杀出一条血路奔大屯,然后从大屯再奔滦平而去。于是黄彦生分配了作战计划。他要各营连在天黑之后便准备攻山。

枪声打响了,<军政>上说:“军不可仰攻,仰攻之地乃绝地也。”此话真是一点不假,但在战争年间,有些事根本就不容你选择。或是说你根本就没有选择的权利。所以,当战斗再次打响。黄彦生的部队受到团城子国民党军团的猛烈撞击。黄彦生的一个团被黄彦生编排成纵队的方式向土门梁山顶进攻。但是现实是上去一个纵队死一个纵队。山坡上到处都是八路军的死尸。此时的黄彦生哭的急的几乎都睁不开眼了。但他对眼前的战局也是无力回天了。

宋建军和王海波连长被编在第五纵队向山顶冲锋。在这黢黑的夜里。国民党军团也怕有八路军趁夜摸到山顶。因此他们放火箭炮开始烧山。很快整个土门梁的南坡都陷入火海之中。在火海过后,被烧光柴禾的山坡上休说是藏一个大活人,就是个兔子它也休想有藏身之处了。

其实那时的八路军与其说是战斗还不如说等着豁命。团城子国民党军团是清一色的美式装备。而八路军却在如此猛烈的战斗中每个人也只有四发子弹。且手中所使的还是长短不一的家什。甚至还有一小部分的战士连个土制的大木盒子也没有。他们只好等着有人员伤亡了,才可以得到一杆或好或坏的枪支。宋建军和王海波躲在一块巨石后面等待冲锋号响起就舍死地往前冲。王海波向宋建军说道:“宋建军,今个咱哥们也不还过去了不?”宋建军道:“不知道,要死了也值。这离我家就隔着那么一座山。”说着宋建军回身用手指了指红石砬山的方向。王海波道:“老子打了五年的仗,就没见过这么死人的。”宋建军顺势又看了看满山坡上几乎铺满了八路军尸体也说不上心惊更说不上害怕的道:“王连长,我要死了。你给我留个全尸。要能胜利了你给我妈传个信,让她把我弄回去。”王海波道:“谁死还不知道。我要死了你也记住,一定把我的死尸也拖回去,留个全尸。”宋建军知道王海波连长说的是什么。因为他曾经历过战斗惨烈的时候国民党军团会把八路军战士的脑袋都割下来放做一堆恐吓八路军战士。这时冲锋号响起了。宋建军和王海波都站起身随着纵队冲了上去。这时国民党军团听见八路军的冲锋号也不知又上来多少八路军部队。因此他们赶忙发射了一颗照明弹打在了天空。随着照明弹的升起,国民党部队的机关枪也嗒嗒嗒、嗒嗒嗒的开始了疯狂的扫射。王海波连长的意思是猫腰扛起一具八路军战士的尸体作为掩护继续向前冲。可他刚一猫腰,敌人的一颗子弹正打在王海波连长的脑盖上。宋建军就听见‘啪,啪嚓’一声。宋建军回头一看王海波连长的脑盖早被敌人的子弹给掫下去了。王海波连长也随着这一枪一个大翻个向后边倒了下去。随着王海波连长的身子往下一倒,王海波连长的脑子扬在了满是黄沙的山坡上。宋建军大喊了一声:“王连长。”然后他蓦地回身搂住王海波连长的脖子将王海波连长再次拖到那块大石的后面。

唉!兵法云凡人所以临阵忘身触白刃而不惮者。一求荣名,二贪重赏。三畏刑法,四避祸患。非此数者,虽圣王不能使其臣。慈父不能励其子矣!明主深知其情,故赏必行,罚必信。使亲疏贵贱勇怯贤愚闻钟鼓之声,见旌旗之列。莫不愤激,竟赴敌场。岂厌死生而乐速死哉?厉害悬于前,欲罢不能耳。

而李文庆、王海波还有那些身死的八路军战士。他们脑子恰恰没有荣名、重赏、畏刑罚、避祸患。而他们却站直了身子向敌人的枪口堵去、美哉,洋洋乎真英雄也!

当宋建军复把王海波的颅骨合上,此时的王海波的神经还没有彻底死就。他的嘴还有身子都在猛烈地抽搐。宋建军大喊:“王连长,王连长。”可在这时敌人的冲锋号再次吹响。宋建军顾不上许多。他知道若背着王海波连长下山,那无异于成了敌人的活靶子。因此宋建军迅速地解下王海波连长的绑腿。他将王海波绑腿的一端系在王海波连长的脖子上。绑腿的另一端系在自己的脚踝上。然后宋建军一哈腰拖着王海波连长的死尸向山下逃去。

宋建军拖着王海波连长的死尸进了黄彦生的团部。宋建军把两颗枪往墙边一靠,然后蹲下去解拴在自己脚踝上还有王海波连长脖子上的绑腿。黄彦生一看王海波也牺牲了。他大哭一声对着王海波的死尸道:“海波呀!海波呀!”在场的营连级干部此时都流下了眼泪。宋建军道:“团长,这么打到了明天早上,咱们的部队非打光不可。我看不如从这撤下去,从离此五里路的骆驼鞍村进西沟。然后过红石砬山梁,奔我的老家两间房村。然后我们从我们老家奔北大梁平顶山。那里山高林密山又大,国民党就是追到那,他们也不敢贸然进山。”这时一营营长黄树青道:“团长,我看宋建军说的行。我们不能硬拼,再拼队伍就打光了。”黄彦生搽了把泪水道:“行是行,可如果那样我们也就只能北上奔黄旗去了。可我在民主联合军第一纵队李作鹏总参谋长面前应下他死守北平北部三百里区域。眼下北方战事吃紧,我们若奔北方,岂不是把大阁街这方圆百里的区域都给了国民党了?”黄树清道:“团长,如果我们不走,明天早上我们就都得被国民党敌军给收拾喽。”也就在黄彦生他们讨论作战方略的时候宋建军背起王海波的尸体奔八路军埋葬死尸的一个山坳走去。

当宋建军背着王海波的死尸来到这个埋葬死尸的山坳。哎呀!土门梁战役死者何止上千。但见:

星稀月朗,数不清英豪离去。枝柴欠绿,万千个鬼影含悲。横七竖八,尽是些缺臂少腿的主。颠三倒四,多见的流眼破头的尸。远处硝烟漫,正有死尸奔这来。近处少哭声,战士葬死汗浃背。真是,肥肉闻之心胆颤,死猪见了也发愁。

当宋建军背着王海波连长来到这个山坳。在这里忙着往一个自然山坑里抬死尸的战士看了看宋建军身后背着的王海波道:“是恨天高?”宋建军道:“是我们连长王海波。”那个战士道:“知道,我们是一个村的。他的绰号叫恨天高。你看他才多大个?”说着那个战士示意宋建军把王海波的皮带绑腿鞋子都扒下来。宋建军舍着皮脸对忙着埋尸的排长道:“他是我们连长王海波。”那个埋尸排长看了看宋建军道:“知道。”然后他扔给宋建军一领破席道:“这是给我们营长留的,给他吧。”

宋建军用破席将王海波连长卷好。然后看着有战士将王海波连长抬起扔进那个已经有不下一百四五十人的天然的山坑。

(1)杨喜奎:笔者的亲爷爷,后共产党解放丰宁时,他已被国民党政府捉拿。因其为日本满洲国时的警察署署长,并不在赦令之内。故在七零年左右才放出监狱,但他已经快七十岁了。杨喜全笔者的亲大爷,在共产党解放丰宁之际,他托着本书所说的那个院子的地契捐给了共产党。那个院子现在为丰宁县公检法大院和老拘留所的合体(现在拘留所拆迁盖家属楼了)。结果共产党给他个开明绅士的头牌,并在本村给他个治安队长干着。此均与本书无关不再细提。

(2)朱景茂:此名字为虚构。此人真实姓名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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