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后,我打了几个电话,摸出了以前和我讲过厌胜术的老木匠家的地址。原来他是山东乡下的,于是我买了火车票,出发去山东。
后来,我但愿当时我没有出发。
火车上,正当我迷迷糊糊想打个盹的时候,一个瘦瘦高高的年轻人坐在了我的旁边
坐就坐把,反之夜里的火车,周围也没人。我只想好好睡一觉。
但那年轻人开口了:“张先生。最近还好吗?”
他是在和我说话吗,我看了看他,不熟悉。
“哦。哦,你是。。。“我在努力回想这年轻人是谁。
他轻轻的笑了,“半年前,我给你工地送----准确的说,是调换了两组漆,血红血红的漆。”
我一下子坐正了身体。
(三)
年轻人继续轻轻的笑着”床头三尺空,让你全家疯,对吗,你看,很多建筑装潢的规矩,不只有你们汉人懂,我们苗族的人也知道一点哦。”,他蹭掉鞋子,把脚放在鞋面上,借着灯光,我清晰的看到,他的脚趾有六个,趾间象鸭子一样有蹼。
我努力的想离他远点,可我坐在里面,他却是后来来的,坐在外面,我再远也只能拉开不到一米的距离。很明显他脱鞋的动作就是给我看的,见我往里缩,他穿上鞋子,冲我摆了摆手,“不要紧张,我现在来找你,是因为我有事情求你,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把。”
“你说得轻松,”我暗想,你当然不紧张,在你旁边的可是一个大活人,可你是什么,锁命冤魂哎,没准还不是人类的魂。就在离我不带一米的地方,我可是连跳楼的心都有。
那个年轻人看着我的神情,忽然笑得前仰后翻,然后伸出了手,“不好意思,我以为你已经全部想通了那件事情的关键呢。原来还没明白啊。正式介绍一下,我姓蒙鲁,名姆尤,蒙鲁姆尤,苗族人,在云南民族医学院上大三,曾经被尤中华(尤总的全名)逼死的,那是我父亲。”
不是鬼啊,那就好办了,我也伸出手,和他的手握在一起。
叮铃,叮铃”,一串清脆的铃音由远及近,蒙鲁姆尤,那个苗族青年大学生,弯腰抱起了一只小狗,“来,张先生,见见老朋友。”我刚放松的神经一下收紧了,这不是那只会笑,会说话,会嘴张到180度的小京八狗么。
“咯咯咯咯”,蒙鲁姆尤又笑了起来,“张先生,看你紧张的,放松,放松,你知道,对于一个医学院大三学生来说,动点小手术改变狗脸的部分结构可不是什么难事。”他将拇指和食指伸进狗嘴里,撑开京巴叭狗的两颊,”小小的划一刀再缝合,可爱的狗狗就有了一张永远的笑脸,不是么。““还有这里,”他拿出手指,掏出一块狗粮,逗弄着小狗的下颊,“在这里划开,连上人造软骨,狗嘴可就想张多大张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