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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推波助澜

由于出了这些事情,工班“小食堂”也办不下去了。吴永辉的失误又给弟兄们造成了不平衡心理状态,在日常工作中给吕宝财出难题,骂骂咧咧是常有的事。这个时候宁保华雇得那乡下女人也不想再做饭了,其中的原因是薛万发成天在外扎“金花”,也不买菜回来,时常断了油盐酱醋也无人问津;一有好手气就买好些好酒好菜大吃大喝一顿,手气背时,就把公款也押了进去,月底清帐伙食费高得惊人。另一个就餐人员一看这势头也就索性退了出来。就这样持续了一段时间,吴永辉也无良策,再后来就散伙了。这时候地区食堂缺人,陈丽霞去找了支部书记,不几天就调过去了。薛万发也就接替了陈丽霞的工作,所不同的是,薛万发只兼任工具、材料保管员一职,成天不下工地,一切照旧。宁保华有一天,没一天的也只是在工地转一圈,也不想多出力气,时常在工地说些怪话蛊惑人心,要么就躲在阴凉处,坐在那里远远地望着工友们似笑非笑的样子;他的日常考勤是怎样划得,无人知晓。周武一到工地就骂,其他人也跟着起哄,时常在工地一坐一整天。吕宝财也从不吱声。

这天洗刷13号钢梁大桥,吴永辉也来到现场。

一到桥上,周武又嚷嚷起来:“洗个球!水管都让他们偷完了。水泵也不知借给了谁,借出去是新水泵,等还回来就变成了坏水泵;又拿到段上去报销,领回新水泵又借出去,这下害得我们一桶一桶地从桥下提水。”

吴永辉听了这话也不吱声。吕宝财更是装聋作哑。由于吴永辉在场,那些愣头青们没再找吕宝财的麻烦,尽管这样,还是封不住那一张张臭嘴:这样干不是在糊弄日本鬼子么?还不如就地掏出****撒泡尿干净。紧跟着又引出一连串不堪入耳的脏话来。

下了桥,两人一组,一组一孔钢梁。不了解钢梁桥的人,是不会知道钢梁桥的结构,就像一个被竖起来放大了的长方形火柴盒;头顶上密密麻麻铺满了一根根桥枕。左右两侧,是竖起来拼装好了的钢板。脚下是供检查、维修作业人员工作的平台。这南去北往的一列列客,货列车,不时就会从头顶上碾过去,那响声,就像被人蒙在鼓里敲打,震耳欲聋,苦不堪言。

宁保华没下工地,他去了什么地方,没人知晓。薛万发也下工地干活了,他跟周武就用一根麻绳,穿在定滑轮里,再把定滑轮固定在下层步行板上,麻绳的一端系在水桶把上,从墩台上就把水桶放下了江里,过了一歇,一桶桶滴溜溜的水就在江面上像荡秋千样提了起来。这时候,各组就提上水桶来提水。各干各的,无人高声喧哗。这时候,只有刘建国有些忐忑不安了,他跟吕宝财一组;吕宝财在挥动托帕的同时,不时就会把目光投向刘建国这边。刘建国也不吱声,只是用180度的余光暗中窥探吕宝财的一举一动。吕宝财也不吱声,在洗刷钢梁护板的同时,有意向前挪动了几步,细声细语地说:“嫂子不在家,这孩子咋带呀?”

刘建国听了这话,心里才有了几分平静,说:“孩子大了,也该学会自己照顾自己了,只是中午我不在家,有些不放心。”

吕宝财接着又说:“几岁了?”

刘建国说:“6岁”说着,就有意往前挪动了几步,避免跟吕宝财正面交锋。手头上也在不停地挥动托帕向前挪动着。在他的意识里仿佛也只有这样才能避免眼前这场不必要的尴尬局面。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一列满载货物的下行货车让他有了暂且的宁静,只听得头顶上那轰隆隆隆地声响就在四周弥漫开来,此情,此景不正像一****棺材一样么?让人窒息,让人情感交融而不知所措。的确,在他眼里也只有一个欲念,但愿这震耳欲聋地轰隆声能长久,使得双方都没有说话的机会,然后再等到下班的时间,一切都会自然消融。可是,这震耳欲聋地声响转瞬间消失了,这让他好生失望。

吕宝财又紧跟上来,说:“听说你也签了字!”

刘建国心里就咯噔了一下。过了一歇,说:“人嘴上下两张皮,由人说去!”

吕宝财见刘建国说出这样的话来,于是又把嗓门提高了八度:“哦,现在的事情就是这样,干班长不可能不得罪人!一个个都跟死猪一样,现在又把我咬出来,要是处理轻了便罢,要是重了,我都给他们拱出来!”刘建国听了这话,没再吱声。此时此刻,他再也没有心思去揣摩吕宝财下半句的真实含义,一门心思就想,只有横竖一张脸,你骂我不够哥们也罢,小人也罢,从今往后就由你骂好了,反正都是我的不对。刘建国这样想暂且在良心上也少了些许愧疚,不再为愧对了吕宝财而自责、惶恐和不安。当这个在磕磕碰碰中朝夕相处了两年多的同事,就要从人们的视野中淡去了,而且这些都是在他的簇拥下轰然倒下的,这对他来说,是好,还是坏,他已全然不知,只是觉得有什么对不住吕宝财的地方。

吴永辉也下桥干同样的工作,他紧挨刘建国一组。吴永辉猫着腰,懒懒散散地挥动着托帕,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两年多来,这是工长跟工人干一样的活路,平时,像检查设备这些工作也都交给弟兄们去干,他只需在检查记录簿上填写上自己的名字即可。可是,要不是发生了这档子烂事,恐怕今天是不会出现在这种场合的。只是他的室内管理搞得好,这就大大地增加了他的知名度。但是,那只是些表面文章,作为一个工长,光有这些还不够全面。

刘建国看到吴永辉眼前的一举一动,也就有了些许触景生情,浮想联翩,也就觉得吴永辉应该有所醒悟,觉悟之后必将有所作为。

下班回到家里,刘建国洗罢脸,又急忙收拾中午女儿泡方便面扔下的一些杂物。一切收拾停当,又开始洗积攒了两天的衣服。就想,稿子改完了,也该放松一下了,腾出时间来辅导一下女儿的学习。就在这个时候,老大一头闯了进来,重重的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阴阳怪气地说:“听说,这信是你写的!”

刘建国就有些吃惊,眉头顿时凝了个结。说:“要是我写的,会吓你一跳!”

老大又说:“那你是高参?”

刘建国说:“你咋样认为都行!我要是老吴,趁早走了算啦,还要在这里硬撑着又有何用!”刘建国说话总是这样,答非所问,让人一时摸不着头脑。

老大陡地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压低了嗓子,说:“不是那么回事,我都调查过了,有你,还有白友忠两口子!”

刘建国说:“既然你都知道了还来问我又有什么用!”

老大就不再吱声。

次日中午,周武说:“下午就来人处理,可能要把工班的人打散!调动的人免不了有我,还有你!”

刘建国说:“怕什么,我不惹事,惹了事,就不怕事;到时候我们就去找段长!这得理不饶人的事,我还就真得做得出来!”

很快就到了下午上班时间,前来上班的人也都陆陆续续到齐了。可是,办公室依然是空空荡荡的,没有一点往日的人气和喧闹,一派死气沉沉的样子,只有老大半躺在沙发上默默无闻,有些发呆。过了一歇,支部书记跟段包保工班的纪领导一同走进了办公室。这时候,弟兄们也都意识到了,该来的都来了,早就该发生的事情就要发生了,接下来将要发生些什么事情,大家也都心知肚明。又过了一歇,纪领导开始讲话了:

经段保卫科调查核实,······桥隧工班工长,吴永辉,出卖考勤500个工时,所得收入非法纳入工班他用。经段行政,党委决定,免去吴永辉,工长职务。

······吕宝财盗取工班油漆两桶,黄丹两桶,汽油,柴油各50公斤。免去其班长职务。

······

从办公室出来,周武说:“才这么一点事情?”

刘建国说:“算了,得饶人处且饶人,你的目的已经达到啦!”

周武听了这话,显出一脸的狐疑相来。

刘建国也有些懵懂,不知道下一句还能些什么,只是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

这时候老大也开始忙活了,他怀揣了两张调令该怎样交给他的下属;一直以来,他总认为都是周武多事,把工班搅得乌烟瘴气的。吴永辉不管怎样都是一工之长,也用不着你来多事,你不仅在段长那里告了吕宝财跟吴永辉,还把我也捎带了进去,若是在这件事情上让步,我还怎样负重。可是这个刘建国也不是个东西,当初你从线路工班下来,要是没有我的同意,你还能来么?你不仅不感恩,反倒跟周武一道串通起来糊搅和,这回只要把你们一文,一武都弄出这个工班,其他的人也就好收拾了。老大想到这里也就更加信心满满。过了一歇,他说:“周武,刘建国,你们进来一下。”

当周武跟刘建国从老大手里接过调令都颇感强烈。周武说:“你还不如干脆把我开除了算了,这样你就可以放心的当你的主任。没想到你更坏!”

老大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说:“这都是工作的需要嘛,有什么问题还可以向上面反映。”

刘建国强忍着怒火。说:“这不是段长的意思,一定是你搞得鬼!告诉你,我要一级,一级的往上告,就是倾家荡产也要找一个说理的地方!”

这时候,在一旁一直没吱声的纪领导觉得这事有些蹊跷,就在那里静静地听着。

纪领导是段党委成员,是包保工班安全生产的段领导。纪领导曾是宣传干事,跟文字打交道。因刘建国曾在某刊发表过两部中短篇小说,打那时起就少有来往。私下里曾有一好心人说,你有这样好的条件,还在下面混,多可惜!刘建国说,又不是名人,就两篇文章也要厚着脸皮往那里钻,有点过。那人就摇摇头。分明在说,你是让门夹了,还是让驴给踢了?你就是一木头疙瘩!书呆子,不食人间烟火的白痴!像你这样的,甚至不如你的人多了去了,老早就削尖了脑壳往里钻!这人类历史造山运动咋就有了你这么一个、不懂人情世故、一根筋的人哩。而眼下,又惹了这挡子烂事,你,还有希望么?

老大把调令交给了刘建国跟周武,应承了两句,转身走了。纪领导一句话也没说,他望着刘建国木木的样子,不知道会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

刘建国手里捏着沉甸甸的调令,心里很不是滋味,在沙发上坐了好一阵子才缓过神来,他有些木木的,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又过了一歇,他隐隐地觉得,再这样呆在这里不走,已没多大意思了,便起身往回家的路上走去。

这时候,周武也紧随其后,低下蔫不唧唧的头颅;一路上,谁也不说话,清净的出奇。这时候,有一山民,迎面走了过来,打了个照面,面带微笑,向他们点了点头表示友好。可是,他们连头都懒得抬一下,呆若木鸡样,迈着沉重地脚步,只顾向前走着。

平时,这条由工班通往家里的月台上,总有路工,铁路家属,退休老工人,学龄前儿童,还有三三俩俩旅客的坐卧和漫步的身影。偶尔也有奔驰而过的货物列车摩擦钢轨发出的破铜烂铁声。还有那旅客列车碾过钢轨接头发出清脆的铛铛声响。也有路边的草丛,灌木,房前屋后鸟的鸣叫声。而这一切的一切都将成为过去,眼下,是走还是留,他们将面临全新的抉择。

进了家门,两人坐在沙发上依然如故,木木的,也不抬头看对方一下。过了好一歇,刘建国才说:“你先回去,我需要静一静!把材料写出来。”

周武走后,刘建国来到书桌前,摊开稿纸,拿起笔,老半天也写不出一个字来,一连开了两个头,也都一把撕下,揉成团,扔在地上。那平时尚好的思维,这时也都逃得无影无踪了,剩下的一点点空间,也都苍白无力;那油然升起的一个欲念,不可遏制地渐渐地塞满了他的脑子,他开始有了申诉的欲念和想法,那隐隐闪烁的欲念和想法甚至还有些卑劣,那就是,这次由他执笔,再收集一些材料,把前前后后发生的这些事,联名弄到铁路局去,只要把事情弄大了,他老大也就不好收场了。可是,他又有些举棋不定,一旦这个欲念膨胀起来,就不再是一个人的事了,那段长,党委书记又将怎样去面对?他们在民生问题上的看法是一致的么?不,他们不会的,绝不会。他呆呆地坐在那里思前想后梳理着头绪,脑子里除了那些龌龊的申述种子外,几乎什么也没剩下了。他的脑子里又开始变得嗡嗡作响,他越是梳理,也就越是乏力,倍感力不从心,不知所措啦。过了好一歇,他又从上衣口袋里掏出蜡光纸打印的调令,细细地看了一遍,以此来唤起一种写下去的灵感,可是,一连看了两遍,也只是觉得都是些干条条似的抽象物。一个长期以文学作品为题材的手笔,怎么一遇到这类文体就不知道如何下笔思路闭塞了。就在一瞬间里,一个念头闪过,陡然又想起周武是上月几日,几时把举报信递交到段长手里的,段长当时持得又是什么态度?这中间是否又出现过什么差错?想到这里又急忙搁下笔急匆匆地去找周武。当就要到工班时,支部书记跟纪领导就从一个小巷子里钻了出来。说:“刘建国?你干啥去?我们找你半天了!周武上哪去了?”

刘建国气冲冲地说:“不知道!”

纪领导说:“你找周武干啥?”

刘建国冷冷地说:“写材料,把事情捅大!”

支部书记急忙上前说:“听我一句劝,现在杀了人的官司成几年搁在那里都打不赢,你这又算啥!你也算是一个文化人,难道连这点道理也不懂!你要知道,我也是当过工长的人,任何一个工长都讨厌你们这样做!”

说话间,就到了工班周武房间,这时候,周武正坐在床上生闷气。刘建国进了门,随手就把门掩上了。他试想说些什么,可是,支部书记跟纪领导就从还没有关严实的门缝里挤了进来。纪领导压低了嗓门,说:“我们好好谈谈!”

周武说:“有什么好谈的,现在的工人不敢说真话,一说真话就遭到打击报复!”

纪领导又压低了嗓音,说:“你们先静一静,听我慢慢给你们说!”

刘建国正在气头上,他视乎什么也听不进去了,凶神恶煞地说:“我非把这事往大的去捅!捅得越大越好!”

支部书记急忙说:“你先静一静,听我一句劝,这事没那么简单!”

又过了一歇,周武的气消了一些,说:“你看看,工人一说真话就发落到线路工班去,今后谁还敢说真话!那是个兔子都不拉屎的地方;我这一走,年过70的老娘就没人管啦!”周武说到这里,就有了些凄楚,眼眶里也噙满了泪。随后又掏出调令递了过去。

周武30出头。父亲早年病逝,从小由母亲拉扯长大,日子过得挺清苦。现在母亲年过70,周武还是光棍一条;母亲为他急,而周武不急,像在幼年没醒转,又呆在山区沿线小站,个人问题也就成了件大事。曾有人给他说过媒,双方见了面,周武一脸吊儿郎当相。女方也就打了退堂鼓。

支部书记接过周武手中的调令,说:“刘建国,你的调令给我看看?”

刘建国冷冷地说:“放家里了!”

纪领导再一次压低了嗓音,说:“你快去取回来!”

刘建国说:“这不行,把调令给了你,我拿什么做凭证?”

纪领导又说:“周武不相信我,难道你也不相信!我们认识又不是一两天了!”

这时,刘建国的火气更旺了一些,他大声吼道:“我谁也不相信!”

刘建国是真的谁也不相信了,这前前后后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一直以来他都在对立的双方圆场子,他能做到的也只能是尽量矛盾最小化。可这一来二去把自己也给搭进去了,真是有些得不偿失。事到如今他都有些想不明白,当初是在什么样的情形下,活生生地就钻进了周武设下的套子里去的哩;或许他压根在骨子里就有了对吕宝财做的那些个事就颇感不满?或许另有缘由?才使得他长期以来一直都在模棱两可之间徘徊?以致后来才导致了他情感战了上风。可是眼下,他才不得不承认,他对周武要偏袒一些的心思,竟然来得这样缓慢。尽管他对周武跟吕宝财都有不同的看法,但对周武更偏袒一些,其主要原因是,周武自始至终都在伸张正气;尽管在他身上有这样,那样的毛病,但在骨子里,那点始终还没有完全被泯灭的良知一直都在驱动着他,这一点就足够了。你说,他还有什么理由无视原则地去圆场子哩?而吕宝财则恰恰相反,他做得那些个事,无论走到哪里,都是说不通的。只是在个人感情上,吕宝财要略胜周武一筹;这就使得他长期以来陷入了两难的尴尬境地。可是眼下,对立的双方已经把他推到刀剑风口浪尖上了,而且,又成了老大必须要宰割的羔羊,你说,他的气一时能消得下来么?毕竟,在一开始他跟白友忠交谈时就已经意识到了,早晚,将有一场颇大的麻烦,至于这场颇大的麻烦到底又有多大,他心里也没底。但那时,滞留在他脑海里的只是一个模糊的概念,所以,就眼前的这个坎,他必须得迈过去,不然,必将遭到他人的任意宰割。至于吴永辉,那只不过是这场闹剧的牺牲品。一直以来,刘建国都颇感愧疚。所以,他对眼前的两位领导的态度如此强硬也是事出有因的;但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就是,这一调走,那将有一大堆家务事需要急待处理,尤其是孩子上学这一天大的事情又该如何解决。

面对刘建国的强硬态度,纪领导给支部书记挤了一个眼色,小心翼翼地说:“我们换一个地方说话。”

当来到路基工班办公室,纪领导跟正伏安在办公桌前的两个人说:“你们两个先出去一下,我们有事要说。”那两个人走后,纪领导再一次压低了嗓音,细声细语地说:“这里面的事情复杂得很!我们党委管不住他们行政上的事!这点你放心,我绝对把这事摆平!”说完,又悄然来到窗户下面,掀开窗帘一角,像地下党似的,见没人,又转过身来轻声细语地说:“你们刚才在那里争吵,我一直没吱声,你们走后,我就去了支部,拨通了陈段长办公室的电话。对方说,陈段长下现场了。后来,我又跟段党委书记通了电话,党委书记说,你用得是那个电话?我说,用得是程控电话,那个老式电话我没敢用。党委书记说,快把调令收回来!你们还嫌不够乱!”

刘建国听了纪领导的这番话,总算放下心来。又过了一歇,待气氛缓和了一些,纪领导又转过身去跟支部书记说:“现在写举报信,一定要有一个好明君!看来他们也是被逼上了绝路!”说完,又转过身来,说:“你可以把这些都写进你的小说里去!”

刘建国没吱声,他在想,这上面的事要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一个敢于说真话的人,要是没有足够的政治头脑,最明智的选择,莫介入上面的事。

又过了一歇,刘建国说:“要调走就惨啦!身边还有一个上一年级的孩子!”说完了这话,刘建国只觉得心里一阵酸楚,两汪包不住的泪水就滚落了下来。

支部书记见状,就说:“是啊!那小女孩挺乖的!”

待气氛缓和了一些,周武说:“我们能不能利用民主选举的方式选举工长?不然,每来一个工长都胡整!到头来倒霉的还是我们工人。”

刘建国见周武有这般思想,急忙说:“你说得那是个体制问题,不是哪个人说了就算数的!”

纪领导也跟着说:“我也希望你们这样做,但涉及到体制上的事,我说了也不算数。”

周武听了这话,低下头不再吱声。脸颊也泛起了一阵阵潮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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