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伟祺他们一路所看到都不是他们所想见的而是在那知府严令下而产生的虚假表现。
路上胤祥想起昨天陈伟祺突然拿出来的火枪,便问他火枪是那里来的,陈伟祺只是回之一笑,他没有去多说,此时的他正看见前远几个侍卫围在一起打人而且边打还边骂:“让你没钱来报官,让你没钱来报官。”地上的人起初时还有几声哀叫,可是后来根本听不见声音了,但那几个侍卫并没有停的意思,还在继续打。
陈伟祺冲上去对着一个侍卫就是一暴打,其它侍卫见是昨天那个于是都不敢吭声,只是站在一边看着他打人。打完了打够了陈伟祺才看了眼地上已血肉淋漓的侍卫,慢慢站起来怒视眼其它几个侍卫,吓得他们都胆战心惊,几个人急忙抱在一起,全身发抖身体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两步,他们倒不是怕陈伟祺又多凶而是怕他那不知名的东西。
胤祥看着这些发抖的侍卫心理有些好笑却又有些惭愧,他虽身为贝勒,实际作用却还没有一把火枪官用。他和陈伟祺从京城来到江苏,一路上他对陈伟祺的看法一点一点的在改变,当他看到陈伟祺为了难民奋不顾身,现在又是为了一个人而暴打侍卫,他心理由衷的佩服这个人。
为什么他能做到一般人所不能做的呢?为什么自己要有那么的顾虑呢?自己又何不能像陈伟祺那样怀有一腔热血,敢作也为的人呢?这些问题盘旋在胤祥的脑海中,他静静的站在身后望着陈伟祺。
陈伟祺见这些侍卫这么怕自己,‘哈哈’笑了两声,他向前走两步想近一点说话而那些侍卫在他走两步就退两步,总是给他保持一段的距离,这让陈伟祺很是恼火,他很是大方的说道:“你们怕什么?我这个人这么和善又不会打你们?过来,过来。”说着陈伟祺招招手叫他们过来,却没有一个人动,陈伟祺发火吼道:“你们给老子滚过来。”
这样侍卫们才一步一步慢慢的靠近陈伟祺,陈伟祺拍了下最前面那个侍卫的肩膀笑道:“这样才听话嘛,那我现在问你们,得说实话哦。”
侍卫赶紧点头答应,陈伟祺微笑道:“你们为什么要打他?”
一个侍卫因害怕而结巴道:“他他没钱。”呆然他的话还没有说话陈伟祺就扇了他一耳光然后骂道:“操,没钱就打人家,还把人家打成这样?你们还算是人嘛?是谁给了你们这么大的权力呀?”
“是我!”陈伟祺的话刚说话,身后就传来一威严的声音,陈伟祺和胤祥转身随声望去见是一个胖子,陈伟祺‘切’了声转身想继续问话,胖子却走了上来对陈伟祺是大吼大骂。
陈伟祺此时傻眼了,这胖子是谁呀?这么凶居然敢对自己这么吼,是不是他脑子有问题是傻了?
陈伟祺尽量使自己不发火,平淡地问道:“你是谁呀?”胖子没有回答而站在一边还在发抖的侍卫小声说道:“这是知府大人的小舅子。”
陈伟祺‘扑哧’的笑了出来:“小舅子?怎么长这么样子像条猪似的。”胖子听见有人骂他猪,他平身最恨别人说他胖说他长得像猪,他疯狂的扑向陈伟祺想暴揍陈伟祺。陈伟祺又岂会是任人打骂的?他在胖子还没来得及出手前就已冲上去狠狠扇了胖子几耳光子,打得胖子蹲在地上痛哭起来。
陈伟祺没有理会他反而骂道:“胖子,以后场子照亮点,不是谁你都可以欺负的。”说完陈伟祺转身抱起地上晕过去的人便和胤祥回到客栈。
宁慕瑶见陈伟祺他们带了个受伤的人回来,赶紧下楼叫小儿去请了个大夫又叫小儿打热水上来,自己先和岳思盈为他清理了下身上的血污。
大夫来为伤者看了下伤情为他上了药,并让他们放心这个人没有事。陈伟祺这才安心,他要从这个人嘴里知道些事情,所以这个人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有什么事的。
陈伟祺刚才并没有问那些个侍卫,因为他知道问也是白问还不如先打了再说。
等大夫走后陈伟祺叫怀恪把门和窗都关上,然后又叫胤祥坐下,自己也坐以下来。
陈伟祺看了眼胤祥:“十三爷,这个人应该知道些事情。”
胤祥听后有些迷糊,于是他问道:“他会知道?明明刚才那些个侍卫是说他是要报官的呀?”
陈伟祺神秘的笑道:“十三爷,这你就没看出来了吧!如果他只是因为没钱报官,侍卫们最多把他赶走不会于这么打他吧?再说他又是因何事要报官呢?”
胤祥听后也开始觉得此事有些蹊跷,有可能这个人还正的能为他们提供些线索,胤祥又转头看了眼躺在床上人,眼神里多了些敬佩,多了些同情。胤祥知道这个知府本姓刘,他是康熙四十一年的进士,刚到江苏时他并不是这样昏庸,倒是这几年他变了,变得这么残暴,变得如此贪钱。
知府衙门大厅,一个胖子正哭闹着,他拉着一个打扮妖艳,脸上涂了一层****哭闹着,妖艳女则在不停的打着知府,骂他没用,无能这么一个小混混都不敢抓,反而还被他吓得像丢了魂似的。
“老爷,你看看我弟弟被他打成这样,你倒是说句话呀?”妖艳女哭求道。
刘知府只有无声,他怕说话,他怕说出自己惧怕陈伟祺,可是越是这样他就越恨陈伟祺,他恨不得唱他的血吃他的肉。只见刘知府在大厅低着头来回的度着慢步,他着急、他愤怒,他在想如何把陈伟祺及其同党一起抓起来。
刘知府的无声更让妖艳女生气,更增加了妖艳女的嚣张气焰,她拉着刘知府闹着、哭着、求着,最后把刘知府弄闹了,抬头就凶骂道:“你给我消停点行不行?”
他这么一吼妖艳女哭得更加厉害,她身边的胖子也哭得更伤心,刘知府的头都大了,他求道:“于凤,我的姑奶奶,你就别在这儿闹了,于波你也别哭了,本府会给你作主的。”
“姐夫,你是没见到那个人是那么的嚣张,他冲上来就是给我两耳光,现在还痛呢?”说着于波又轻轻摸了下被打的脸,刘知府又那里不知道陈伟祺,他比谁的清楚,因为他也被陈伟祺教训过。
在清朝,你可以无才、你可以无德、你可以无能但千万不要无知,在官场混迹了十几年的刘知府深深知道这个道理,他怕陈伟祺不只是因为他有枪,更是因为他知道这几个说着北京口音的人一定不简单。能够拥有火枪不是达官贵人就是皇亲国戚,不管是那一路上的人他都得罪不起,可他又咽不下这口气;他只有祈祷上天能够保佑他,让他这次能够赌对。
“来人!”刘知府向外喊道,不一会就进来一个侍卫,他双吩咐道:“那几个人进城后,主在那家客栈,每天做过什么事,见过什么人我都要清清楚楚的知道,你去叫几个人给我盯住,盯紧点。”
“是!”说着侍卫转身就向外走去,在侍卫走后刘知府又对他的小妾于凤陪笑,向他道歉并保证一定会为她的弟弟报仇。
陈伟祺他们还并不知道已经有人开始盯着他们,他们一直在房间里等待救回来的那个人醒来,他们想早一点知道一些事情。人有时真的有些无奈,你越是想得到的你却偏偏得不到,而你不想得到的却很容易就得到了。现在在陈伟祺他们就是这样的情况,他们想这个人早点醒来,等着头发都快白了那个人还是没有醒来。
“十三爷,怎么他还不醒,都等了两天了。”陈伟祺不耐烦的问道,这两天他们为了能在这个人醒后第一时间知道事情,一直没有出过客栈,可越是这样他们的耐心也越来越小。
胤祥坐在一旁,看了眼床上的人又看了眼陈伟祺,端着怀茶,轻轻喝了口,陈伟祺急道:“十三爷,你不急呀?”
“为什么要急?急的应该是他们,只要这个人在我们手上还怕他不醒吗?”
“这倒是。”
“伟祺,你可不是容易冲动的人呀,这是怎么了?”
陈伟祺尴尬的笑了笑,也坐了下来,宁慕瑶为他倒了怀水,她知道陈伟祺不喝茶,怀恪这时也走了进来见气氛有些不对,平时这个时候她走进来都会见到坏蛋在那里有说有笑,今天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他也会坐下来。
怀恪心理想原来一个男人静下来也是那样的迷人,特别是看见自己心意的男人。也不知是谁曾说过男人在沉思时是最有魅力的,陈伟祺可能不是在沉思但他却把那种魅力完美的展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