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伯友将军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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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伯友将军在雪地中,以一敌二,才五个回合下来,已经感到捉襟见肘,首尾不能相顾。
乌落兰破多和吐罗且二人都是吴乙鼎手下的得力干将,经过吴乙鼎十二年的精心调教和训练,武艺高强,岂是一般战将所能匹敌。
乌落兰破多枪法娴熟,练习五虎断门枪四十六招式以及六合梅花枪三十六招式不下万遍,如今年方十八,血气方刚,力大无穷。每招下去,都让郑伯友有泰山压顶,防不胜防的压迫感。
再说吐罗且虽然脾气暴躁,但是一把铁伐钩在他的手上同样是耍的盖世无双,无人能敌。其实,吐罗且的铁伐钩是一种名字又叫“钩镰戟”的武器,顾名思义,就是一把武器是钩、镰和戟的结合体,所以用法巧妙,攻势凌厉。铁伐钩可拉、可挑、可刺、可扯、可探、可搅、可截、可拉。套路无数,招式变换无穷。
一般的铁伐钩重量达五十斤已经算是重量级的武器了,然而吐罗且有拔山举鼎之力,吴乙鼎为他量身定制的这把铁伐钩重达二百公斤,需要五到六名兵甲才能合力举起。
如此勇猛犀利的二人在面对郑伯友的时候,哪儿肯把他放在眼里。方才的这五个回合多半是试探性质的,然而郑伯友却早已感到体力不支,元气不足。
“破多,不与这厮玩啦!”吐罗且说罢,一招“声东击西“,成功转移了郑伯友的视线,分散了他的注意力。郑伯友只得疲于应付,还未待他反应过来,已经被吐罗且的铁伐钩牢牢将自己的右臂钩住。
郑伯友是个右撇子,如此一来,他手中的战刀便无法施展开来。
乌落兰破多眼疾手快,一招”顺水推舟“,左手把住雕金索卢枪,右手紧握枪柄,顺势一推,口中一声”走“,雕金索卢枪旋犹如长了眼睛,极速向前飞去,不偏不倚,正透郑伯友将军的咽喉,鲜血从他的脖颈上、口中、鼻中喷洒而出。
吐罗且看在眼里,也顺势加了七分力,右手向后猛拉。
瞬间,锋利的铁伐钩直接将郑伯友将军的右臂拉断。于是,右手连带战刀一起滑落马下。
片刻之后,郑伯友大叫一声,跌至马下。残缺的躯体在雪地上扭动了几下,仅剩的左手手深深的抓进雪地里,眨眼功夫,再也不动弹了。
可怜他的脖子上,还直挺挺的插着乌落兰破多的雕金索卢枪。
马蹄下的雪地,早已被鲜血染红。
郑伯友停止了呼吸,表情痛苦,眼神中透着深深的绝望,死不瞑目的样子。
战场突然一片安静,周围的犬戎骑兵静静的立于马上,没有一个人发出声音。此刻,甚至连战马都很安静,只能零星听到一些马匹打响鼻的声音。
还有上千只火把“呼呼,呼呼“和”噼里啪啦…“的熊熊燃烧声。
看到对手被斩落于马下痛苦的挣扎,直到咽气,乌落兰破多和吐罗且突然少了最初交战时的兴奋和快感。
他们也突然变得很安静。
看到郑伯友的尸体躺在冷冰冰的雪地上,下面红彤彤的血渍越扩越大,乌落兰破多的心情反而变得莫名的复杂。
“是条汉子!“乌落兰破多说道,声音不高也不低。
然后,他迅速的将雕金索卢枪从郑伯友的脖子上拔出,冷酷而严峻的脸上泛出一丝痛苦。
乌落兰破多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身问道:“吐罗且,你可知道这位将军的名字?“
吐罗且貌似也有些惊讶似的,愕然的答道:“不知!方才交战之前,他未曾报出自己的姓名。“
乌落兰破多紧锁眉头,沉思片刻,对身后的随从说道:“找个好地方,把这位将军厚葬。记得立碑,至于碑文写什么,待会儿再告诉你们。“
“是,将军!“随从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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