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师和海正蓝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怎么说服这个女孩子。海正蓝仍是不死心,试图从妇人着手,再说服霍芷渟随导师去一趟上海。可是,霍芷渟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还没等他说话,先自淡淡地说:“我妈身体不好,医生说要多休息。两位如果还是为这件事商谈的,还是请回吧。”
逐客令都下来了,海正蓝和导师不得不告辞出来。
出到路口,导师非常赞许地说:“这个女孩子,难得的高尚人格。”
海正蓝苦笑,“人格高尚,可是太死脑筋了。”
导师不乐意了,正色说道:“这不是死脑筋,这是一种原则。人无信不立,人无原则就没方向。她这样的品格,相对于中国的优良传统来说,是极品中的极品。”看着海正蓝,带些玩笑说,“倘若你年长几岁,和她,倒是可以成就一段姻缘。”
海正蓝脸一红,好似被人窥见了某个难以示人的秘密。
导师哈哈大笑,拍着海正蓝的肩膀说:“我开玩笑的,你别放心上。现在,这个女孩子已经明确拒绝了你,你想想看,还有其他什么合适的人选。我在江城还停留一个星期,住在滨江路的贺华宾馆。你慢慢找,找好了给我电话。”
海正蓝若有所思,许久才说:“我想来想去,除了霍芷渟,没有其他合适的人选可以帮我了。导师您刚才也说了,她的品格是极品中的极品,换其他人,难保那人不把这件事泄露出去。我们无法想象,如果这件事若宣扬出来,会有什么后果?但是,最直接的影响,就是师母不再有一个好形象。您要想想,您桃李满天下,或许,还影响到您的某位弟子呢。”
导师想不到海正蓝这样细心,心里不由得有些感动。含笑看着海正蓝说:“好了,就凭你这份细心和责任心,我对你的请求都要一帮到底了。你师母跟我都将近三十年了,竟然还有这样大的一个秘密,倘若不解开,我下半辈子,心里也会有一个疙瘩。那么,你准备用什么方式去说服这个叫霍芷渟的女孩子?”
海正蓝微笑着说:“她不是最重情义的吗?那么,我就从这上面着手。我看得出来,她的秉性善良而且富有正义感。那么,我就好好对待她的母亲,再不行,就把我的窘迫跟她说出来,博取她的同情心。”
导师呵呵大笑,指着海正蓝说:“你呀,跟我以前的弟子真的十分的相似。如你所说,是你师母她曾在你我身上施了法这件事若是真的,那么,如果她不做手脚,当年我们真的会演绎一段师生恋也不定。”
海正蓝虽身为男儿,此时也不禁羞赧了。说:“导师您是人老心不老呀!”
导师丝毫不以为意,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也是看你现在是一个男子汉,才跟你说出这样的话。如果你现在依然是窈窕淑女,我想,我要先脸红了。”
海正蓝当下释然,看着导师那经历了风霜却俞加坚毅的脸庞,心里莫名地非常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