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起床后，我看到她在院子里舞剑，身形优雅，从天空中不断地飘下竹叶。我直鼓掌称好。
她收起剑，笑道：“让你见笑了。”
我说：“没有，你舞得挺好的。”
她用衣袖揩揩额头上的汗。
我问：“你为什么整天戴着面纱？”
她说：“我不希望陌生人看到我的模样。”
我问：“你长得很美吗？”
她说：“我要是长得很美的话，那么就不用戴面纱了。”
我问：“我可以看看你的脸吗？”
她说：“不能。”
我问：“为什么？”
她说：“因为你现在对我来说还是陌生人。”
我说：“我不是你的朋友吗？”
她说：“现在你还不是我的朋友，你只是小迪的救命恩人。”
我说：“我叫秦风，现在你都知道我名字了，我们还算陌生人吗？”
她说：“有些人虽然常常见面，但永远都是陌生人，成不了朋友。”
我问：“为什么你时而热情时而冷漠，难道当医师的人都这么面无表情吗？”
她说：“我从小就这样，这跟我是不是医师没关系。”
我问：“那你的朋友多吗？”
她说：“我没有朋友。我的朋友是这些医书，还有那些草药。”
我问：“那你就不会感到寂寞吗？”
她说：“我寂寞的时候会抚抚琴，练练剑，有时候坐在门口，托着下巴，仰天望云。”
我问：“你为什么一个人待在这里呢，多没趣啊？”
她说：“我觉得这里蛮好呀，远离尘世，与自然为邻。山下的村民们都很纯朴，我免费为他们治病，他们也经常给我送点蔬菜什么的。重要的是，这里没有仇杀，没有血腥，没有江湖上的那些恩恩怨怨。”
我问：“你这么一个柔弱女子，为什么要学医呢？”
她说：“因为这个世界上杀人的人太多了，你们杀人，我救人，这个社会才能保持和谐。我不喜欢打打杀杀，也不喜欢看到别人打打杀死。”
我说：“那你为什么练剑呢？”
她说：“我这是为了自保。有时候你不去欺侮别人，别人却要来欺侮你。”
我问：“为什么……”
她说：“你已经问了我好多个问题了。”
我说：“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想问你，可以吗？”
她说：“说。”
我问：“姑娘你叫什么芳名？”
她说：“王芷芩。”
王芷芩，好美的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