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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思念像细沙穿过灵魂

花泠唱的是下沙,那是我少数爱听的歌中的一首,不是因为旋律,而是歌词。

“每个人都有无法忘记的人

思念会像细沙穿过你的灵魂

轻轻开了门

只有风雨声

我觉得爱情让人变得残忍

原本相爱的人变成心头的针

越是爱的真

越是伤的深

就像黑夜和白天

相隔一瞬间

明知道说再见

再见面也只有明天

天空啊下着沙

也在笑我太傻

你就别再追寻

看不清的脚印

天空啊下着沙

也在为我牵挂

把爱葬在沙里

还有你的消息

你走了

就走了

不要想起

风走了

沙走了

不要想起”

他的声音很是好听,我明白了毛球激动的原因,本是一首不太好听的歌,经他唱出竟比明星唱得还要好听些。尤其是到歌的高调时,似是一种撕裂天空的悲鸣。

我看着花泠的侧脸,一首完毕,他将话筒扔给右,又喝了口清水。

我抿唇,想了想:“右,帮我点歌。”

这是首夏伤,这是曾经的一道伤,我深呼息。起身向前走了两步,我想自己一个人,站在这里,唱。

天色变得太匆忙

落日的霞光太长

孤单飘落的惆怅

打开尘封已久的芬芳

被淡忘

绝望掩埋了希望

时间带着假象流淌

独自在黑夜里寻找

那份遗落的坚强太平常

假象都被珍藏

落叶飘零的秋天

带不走的是夏伤

看不破的永远是真相

想要退后模糊了牵强附会的伤

回忆旁白泪水的信仰

绝望掩埋了希望

时间带着假象流淌

独自在黑夜里寻找

那份遗落的坚强太平常

假象都被珍藏

落叶飘零的秋天

带不走的是夏伤

看不破的永远是真相

想要退后模糊了牵强附会的伤

回忆旁白泪水的信仰

承诺有时也需要

依靠谎言来偿还

假象总是让人太温暖

想要退后模糊了你给过的浪漫

透过泪水一切被看穿

没人知道,那些埋葬的故事。我浅笑着唱,却故意将调调唱得怪异。

我想起国外好友阿苏说过那句话:你唱那首荒诞不羁的歌,带着丝玩笑天下的恨意,疯狂撩人,奢华****调调,怪异的歌词,有多少人是不屑,有人会斥这歌不像歌曲不似曲,是不知何物的阴阳调调,如果这时有一个人看着你,用眼神告诉你,你的曲,他、她听得懂。这便是人生最幸福的事。

待我唱完时,眼中的朦胧已散去。毛球沉默了,右沉默了,花泠也沉默了。

但我无法忽视的是沙发背面斜倚在沙发背上的少年,他修长的身子倚在椅背上,耳朵凑在右的发前在听右说着什么。我看到的,是他的侧脸,是他那一只眼睛,屋中是晦暗不清的,但我却能清晰的看到那只眼,如鹰般锐利,如流光般潋滟,又含着一丝淡淡的微凉。

这是种从灵魂渗出的惑与凉,我歪头看他,这少年定是高手。我竟连他何时进来都不知道的,想了想,只能是那江湖榜上的榜首月落了……

“姐你唱的什么,跑调都跑到哪了。”毛球缓过神儿,拍着桌子嗷嗷,我看着她微熏的面和桌上的几罐果啤,黑线,真给我出息,几罐果啤就把她撂成这样了。

我轻笑:“听不懂正好,我听唱给懂的人听。”

毛球吡牙:“你在暗喻我听不懂,你是说我境界没你高!”

我挥挥手:“我可没这样说,你自己说的。”

那个少年从沙发后面绕了出来,我看着他,果真是美到让人心颤的面。他缓缓扭过脸,我却差点惊得去捂唇,他的右脸有一道伤,从耳根一直到嘴角,殷红似血,却又妖娆的很。

他看着我的惊愕,了然的笑了笑。

而我的记忆,在倒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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