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我们聊了几句,商量了一下怎么惩治周华的问题。然后凡姐就回去了,我们也各自回了房间。
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Y哥的前世是个和尚,那我呢?想着想着也就睡着了。
等我醒了的时候,已经是七点了。这一觉睡得很好,之前的疲惫感一扫而光了,起来穿好衣服,洗漱了一番,然后就去隔壁敲了敲凡姐的房门,准备商量一下周华的问题。可是敲了半天门,没人开。我挠了挠头,回了自己屋子,然后敲了敲辉哥和翔哥卧室的门,还是没反映。我推门走了进去,一看,被褥已经叠好了,但是却没看见人。他们应该是有什么急事出去了,我又走了出去,把门带上,坐到沙发上看起了电视。
周华的事情我倒不是太着急,现在已经有了证据,抓住他是迟早的事。更何况没了辉哥他们帮忙,我自己也搞不定啊。
看来半天的电视,实在闲的无聊,就走到放着元始天尊像的桌子面前,点了三支香插在了香炉上,拿起昨天被我丢在桌子上的祖师符。双手捏着符,紧贴额头,念到。
“道由心学,心借相传,香热玉炉,心存帝前,真灵下盼,仙佩临轩,弟子李思源,恭请祖师。”
没错,预料之中的没反应。觉得没意思,就把符又丢在一边,然后转身下楼买了些早点。把Y哥叫了起来,两人吃过早点之后就闲聊起来。就是闲聊,Y哥也不忘了跟我吹牛逼。
“汤圆啊,我跟你说,老子前世那是相当的牛逼。你看到没,这请祖师都一次性成功,我这前途一片光明啊。就跟翔哥说的,什么这个妖啊那个鬼的,看到我立马就吓的肝颤你信不信。。”
看着Y哥手舞足蹈的比划,心想这小子上辈子真是个和尚?这六根清净的习惯怎么没给他传下来?
听着Y哥吹了半天的牛逼,听得我肾疼,这小子吹牛都不带边儿的,按他这么说,一招灭地球都是分分钟的事儿,也不知道这货一天天都在想些啥。
我揉了揉饱受折磨的两个耳朵,对着Y哥说。
“Y哥,好像你关心的事情完全不在重点上啊。”
Y哥皱了皱眉:“那你说,重点是啥?”
我摇了摇头,我哪知道啊,出来已经三四天了,可是我们连到这里干什么都不知道,更别说重点了。
我和Y哥正聊着呢,就听见电视柜上传来音乐声。我走过去一看,翔哥的手机,来电的是辉哥,我拿起一接。
“喂,辉哥。”
电话的另一边传来翔哥焦急的声音。
“啥辉哥啊,我是你翔哥。是小源吧,你现在把森子叫起来,然后你俩赶紧来医院。”
我一听去医院也是急了,赶紧问道。
“咋了翔哥?什么事儿啊?”
“昨天半夜我和你辉哥还有凡姐接到电话说有尸煞,我们三个就去了。妈的,没想到是个飞尸。行了,你们两个先来吧,剩下的慢慢跟你说。”
“行,我们两个这就去。”
挂掉电话,我拉着Y哥下了楼,Y哥也是看出来有急事,没有跟我啰嗦。我俩打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医院,路上还顺便买了一些早点。他们三个打了一夜,一定没吃饭哪。
等到了医院,又给翔哥打了过去,问清楚病房在哪,我们两个就走了进去。
上了五楼之后,找到病房,走了进去一看。屋子里一共两张床,一张床上躺着昏迷不醒的辉哥,翔哥正在另一张床上坐着那,左手也被缠上了绷带。翔哥看到我们进来,走了过来。
“你俩来了。”
我把早点递给翔哥,然后问他。
“这咋回事啊?什么飞尸的,给你们打的这么狼狈?还有,凡姐那?”
翔哥倒是不着急,拿起个包子咬了一口,慢慢的跟我说。
“你凡姐在隔壁呢,那个飞尸已经处理了,现在没啥事了。”
Y哥走了过去,坐在翔哥旁边,也拿起一个包子吃了起来。
“我靠,怎么说你们也是捉妖组的啊,怎么被一个飞尸打的这么惨?”
我听Y哥这么说好像是知道点啥,就问到。
“Y哥,你知道这个飞尸是什么?”
Y哥瞪着两个大眼珠子看着我,瑶瑶头。
“不知道啊。”
“你妹啊,不知道你说个毛线。”这小子也太能不懂装懂了吧。
翔哥挠了挠头,尴尬的说。
“这不我们师傅局长吗,走个后门罢了。”
去,原来辉哥他们仨也不是什么高人呢。
我看Y哥和翔哥聊得挺欢,也就没理他俩。拿了两个包子端着一杯水去了隔壁病房,推门走了进去。
凡姐还没醒,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的。记得上一次我在医院像这样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人时,床上的人是我爷爷。唯一不同的是,凡姐还能醒过来,爷爷却不行了。
回想起以前的事,再看看现在的情景,实在是太相像了。慢慢的,眼泪就在眼圈里打转了起来,不是哥们我软弱或者和凡姐有什么感情,只是想起了我爷爷,心里实在难受。
不瞒大家,我从三岁开始,当了十二年的留守儿童。如果说让我写一篇《我世界上最亲的亲人》的作文,我想我写的并不是我的父母,而是我的爷爷奶奶,可想而知,爷爷在我心中的地位有多重要。
至于现在,不过是触景生情罢了。
我冲着凡姐微笑了一下,擦了擦眼睛里的泪水,起身走了出去。没走两步,就听见背后传来凡姐的声音。
“你,你这臭小子,我和你关系很好嘛。”
我去,要完,让凡姐看到我哭了,我这男人的尊严何在啊。
我立马转身,冲着凡姐笑呵呵的。
“哎呀,凡姐你醒了。”我现在只能祈祷凡姐没有看到我哭,这要是让那仨货知道了,不得笑话我半辈子?
只见凡姐冲我笑了笑。
“早就醒了,只是不愿意动而已。”毁了,我一世,啊不对,十六年的英明啊,今天算栽了。
不过好像只看见凡姐笑过一次,还是在知道了Y哥法号的时候。话说凡姐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我哪管那么多,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想办法求求凡姐别让他说出去了。
我小跑到床前,拿起包子和水递了过去。
“凡姐,给你买的早餐。”
凡姐双手撑着坐了起来,靠在床头,把包子接了过去,大口的吃了起来,看样子饿坏了。
“你个臭小子还挺长心,知道买早点过来。”凡姐塞的满嘴是吃的含糊不清的说道。
“这不吗,听说凡姐打了一晚上妖怪,指定没吃早饭,我这不就给您买来了吗。”
凡姐点了点头。
“不错。”
我看凡姐心情不错,赶紧说道。
“那个,凡姐,刚才我那个。”真是有点说不出口,一个男人在女人面前哭,然后再求着女的别说出去,怎么想怎么窝囊啊。
凡姐看了看我,然后又低头啃起了包子,边吃边说。
“你刚才怎么了?我不知道啊,一直睡觉来着。”嚼了两口,咽下去,摇摇头,又继续说到“不知道,不知道。”
我也听出来了,凡姐是不会告诉他们的。
“谢谢凡姐了。”
凡姐抬起头。
“谢啥,辉子怎么样了?”
“辉哥还没醒呢,不过翔哥说已经没什么事了,正在隔壁躺着呢。”
凡姐点了点头,没在继续问。现在看着凡姐,感觉她要不是凶巴巴的,还真的很好。
这时就见一人推门而入。
“陈思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