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宫内有大军正在向我方靠近!”
斥候的一声惊呼,将众兄弟的思绪唤回,帝子天做了一个等待的姿势,就静待大军的到来。
当大军靠近,两方人马能够清晰的看到对方的时候,除了不知情况的孙小邪之外,其余几人的脸色都变得有些寒冷,他们可是还记得寒烈三日前的嚣张,还有白子寒的血仇!“寒烈,我本想今晚在取你狗命,为我母亲报仇,没想到你却是自己嫌命长,现在就敢出来了!哼!”白子寒浑身杀气弥漫,语气冰冷的对着寒烈叫道。
“哼,黄毛小子,大言不惭,六年前本将军能够杀了你母亲,今日照样可以轻而易举的取你小命!”怎么说也是身经百战的将军,寒烈此时虽然心中恐惧,但是面子话还是要说的。
“什么情况?怎么小白和这家伙有仇吗?”看不明白的孙小邪低声向着旁边的金子源问道,当金子源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两人之间的世仇家恨大致的说了一遍之后,孙小邪再次看向寒烈的眼神,也是变得更加的凌厉。
“寒烈,你也别废话,今日我就要为我母亲报仇,拿命来!”
对于母亲的怀念,都化成了对于寒烈的仇恨,白子寒再也不愿意等待,直接抽出自己腰间的佩剑,飞身跃下座下的白纹冰虎,直击寒烈。
看到白子寒出击,寒烈心中一惊,不过多年的战斗经验还是让他迅速的反应过来,提起马鞍上的长枪直接迎上,兵器相碰的‘砰’的一声,揭示着二人战斗的打响。
“大哥,要不要去帮一帮小白?”金子源有些担忧的问道。
“不用,这是属于小白自己的战斗,只有小白自己亲自动手,才能终结他这么多年来积累下来的仇恨,若是此次无法手刃寒烈,发泄出去,我真的担心今后小白会被仇恨冲昏了头脑!”看着虽然明显占据优势,但是气息却是有些暴躁的白子寒,帝子天有些担忧的说道。
“放心吧,大哥,虽然小白境界比寒烈低,但是战力上绝对占有优势,更何况小白体内还有杀生剑这件天地杀器,依我看,今日就是小白了解宿仇的时候了!”
“希望如此吧,不过谨防意外,无我,你不用出手,时刻关注着小白就可以,金子,小宝,小邪,你们随我出手,肃清这些残留的守卫军!”
“好的!”
“没问题!”
得到了帝子天的指示,兄弟几人纷纷动手,黑子以及刚刚养伤完毕的周言带着亲卫军紧随其后,白虎大军纷纷向前,如同一道洪流,向着王宫内部的这些早已经心惊胆战的守卫军们碾压过去。
大战一拉开,真可谓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金子源如同一个被镀满了金子的金像一般,在人群中以和他那臃肿身材完全相反的速度,化作一道金光,不停的闪现,每一次金色驻足,都伴随着数十个生命的终结。
申公小宝则是一脸的微笑,一身道袍无风自动,手中浮尘来回的摇摆,口中念念有词‘道友,辛苦’,‘道友,请留步’,他的周身仿佛被一团无形的霉气笼罩,所有主动靠近,想要攻击他的守卫军,总是会被莫名其妙的攻击,倒霉事,或地上突然多了个地刺,天上掉个飞刀,旁边的同伴脚一滑,刀砍入同伙身体,甚至来了个你砍我,我砍你,十几人大连环。
孙小邪这边就显得暴力多了,孙小邪此刻俨然霸王再生,手中一把霸王战戟,不管来人谁,来人有多少,直接战戟一扫,来人立马化成一堆肉泥,总之就是纯粹就是真正蛮力的对决,肉体的对碰,你一拳,我一脚,拳拳入肉,脚脚入骨,只不过别人打到孙小邪身上,孙小邪是毫无知觉,孙小邪的一拳一脚,则是直接毙命。
至于帝子天,则是留下众人之后,独自一人,率先往王宫内赶去,不知为何,他心中终于一种淡淡的不安,仿佛去晚了,就是末日的感觉,让他不得不加快自己的脚步。
而今日的主角,复仇的白子寒,此刻和寒烈的战斗也已经进入了白热化的程度。
虽然白子寒的战力比寒烈要高,但是被仇恨冲昏了头脑的白子寒,情绪有些失控,战力只能发挥出不过七八成,而寒烈化婴境的实力和多年的战斗经验也不是白来的,两人的战斗也是越来越险。
寒烈手中长枪,如同游蛇一样,不断的在白子寒的各个要害处游走,一旦中招,绝对是当场毙命的节奏,而白子寒在小心躲避的同时,手中长剑也是不断的出击,寒烈的咽喉,胸口,剑痕飞舞。
战况一度陷入了你我相当的拉锯战,若是如此消耗下去,最后败的绝对是白子寒,毕竟白子寒不过化婴中期的境界,灵气的相比寒烈的化婴后期,还是有很大的差距,到最后灵气耗尽,那就只能落得个无力防抗的下场。
战局的僵持,终于令白子寒从暴躁中渐渐的平息下来,身上的气息也变得慢慢的稳定下来,他想复仇,但他不是傻子,他知道只有冷静下来才能真正的复仇。
当白子寒真正冷静下来之后,他顿时感觉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慢了下来,寒烈的每一次攻击仿佛是一格格的动画一样,在他眼前一张接着一张,仿佛他随时都可以破去,长枪入喉的危机,在长枪近喉的咫尺,白子寒的身体就向旁微侧。
你来我往,数十招,眨眼即逝,白子寒的感觉也是越来越好,对于寒烈的攻击也是预测的越来越准确,寒烈的每一次攻击都仿佛是提前演练好的一样,让白子寒能够提前轻松的躲过。
两人的持续战斗,都令灵气的消耗已经趋近极致,白子寒也不愿意再拖下去,见到寒烈再次长枪刺来,预测到寒烈的攻击点在自己的胸口,在他长枪还未及他的胸口之前,白子寒便率先出手,身体微躯,向前躬去,手中长剑如同一把利芒般,在寒烈惊恐的眼神中,划过他的咽喉,带去一丝血滴。
“额,不、不可、不可能。”
双手紧紧的捂住不断涌出鲜血的咽喉,寒烈有些不敢置信的说道,他竟然死在了一个不过十几岁,他眼中的黄毛小子手里,这是耻辱,这是他人生中,也是他人生最后的不甘。
“寒烈,你死不足惜,我终于为我母亲报仇了,哈哈!”
“白子寒,你以为以我的能耐真的能够在齐风王朝,白府大院做到这种程度吗,哈哈,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你真正的仇人是谁,你到头来也不过是个杀错人的笑话,哈哈,哈哈,额!”
“什么,是谁,究竟是谁?”寒烈的话,立马让白子寒心中一惊,当他一把抓住寒烈的衣领,想要问个究竟的时候,只可惜回答他的只是一具逐渐变冷的尸体。
“啊,到底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