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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两不相欠

在大多数人看来是平静的生活,其实并非如此,对于某些人来说,险境一直存在着。只是暗涌通常在人们无法看清的地方、黑暗的地方,积蓄起足以毁灭一切的力量,在人们措手不及的时候,爆破而发。

这天晚上,苏晴一个人在家。

11点整,她正在床上躺着准备入睡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上楼的脚步声,一步一步走得缓慢,苏晴的心在这寂静漆黑的夜里也跟着这脚步声咚咚跳得厉害。

那脚步声好像走到了她家门口,苏晴感觉她的心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了。这是外面又安静了,苏晴起床穿好衣服,蹑手蹑脚地拿了一根晾衣服用的木棒,走到了门口,摒神凝气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突然,“叮~呤~呤”一阵手机铃声响起,在这静谧的房间里显得特别尖锐,吓得苏晴差点把手里的木棒扔出去。门外面十分安静,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铃声然在继续响着。苏晴心里想着这么晚了会是谁打电话过来?她走到桌前看了看手机,亮着的屏幕上显示来电是——罗子槿!

什么时候存了他的电话?苏晴想起好像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天放学送她回家之后,他就拿着她手机拨打了他的号码。之后被任晓默围攻她还曾播出过这个电话号码,这个在通话记录里的第一个号码。

这时,外面传来“嘭”地一声,好像是什么东西倒地了。正在这时,手机也停下了铃声。

苏晴突然想起,那个家伙不是住在对门吗?难道……苏晴想起刚刚听到的“物体落地声”和断了通话铃声。

苏晴心里涌上一种不好的感觉,顾不了其他,苏晴丢下晾衣杆打开了房门,就看见一个黑影倒在地上。苏晴打开手电筒一照,真是罗子槿!他正蜷缩在地上,衣服上有大滩大滩的血,一手握着手机。苏晴连忙蹲下身问着,“罗子槿!罗子槿你这是怎么了?”

罗子槿用手捂着的腰部仍有鲜血冒出来,顿时急了:“罗子槿,罗子槿,我送你去医院。”

仿佛是“医院”两个字惊醒了他,“别、别送我去医院,你扶我休息会就好。”

“可是”苏晴觉着他的伤有些严重,但看他一脸决绝的样子,只好把他扶进了自己家。

苏晴让罗子槿躺在沙发上,拿出家里的急救箱,取出酒精为伤口消毒,并用绷带为他包扎好伤口。那是一道刀伤,幸好不深,只是伤及皮肉表层。苏晴有些疑惑了,这伤口不像会留那么多血的样子。那他衣服上的血迹是从哪里来的?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苏晴就醒来了。

来到客厅,那人已经离开了。桌上还放了一张便条——“谢谢”。

苏晴笑了下,还算是有点感恩之心的吧。

昨晚,伤口包扎好了苏晴没敢睡觉,她担心感染发炎就一直注意着他的体温。果不出所料,他的额头烫了起来,嘴里也开始说胡话,一直叫着“妈妈、妈妈~”想来是做了噩梦。苏晴急忙用毛巾擦拭他出汗的头部,并用浸了冷水敷在他额头,每隔10分钟就换一次冷毛巾,就这样一遍遍用毛巾来降低体温。接着给他熬了一碗姜汤。他的眉心慢慢平整了,不再梦呓了,睡得也平稳了,苏晴这才将悬着的心放下来。

苏晴顶着一张倦容来到学校。

体育课的时候,老师要求学生训练站姿,便将他们放在太阳底下晒着。汗水一滴滴从脸庞滑落,苏晴感觉心里的难受在逐渐扩大,头越来越沉,眼前的景物变成一大团一大团黑色,接着在同学们一阵惊呼中晕倒在地不省人事了。

“让开让开”罗子槿的语气前所未有的冰冷,围观的人不由自主地为他让开了一条道。他走到苏晴身边,抱起苏晴就朝校医务室跑去。

女校医检查过后,看了看满头大汗的罗子槿,道:“放心吧,你女朋友没什么大事。她身体原本就有些虚,大概是昨晚没有休息好,刚刚又晒着太阳所以有点中暑,在这里休息休息就好了。”

“谢谢。”似乎对一声称呼苏晴为自己“女朋友”很是满意,罗子槿在女医生面前也客气有礼了。

“行了,照顾好你女朋友。”

“我不是……”苏晴悠悠转醒就听见校医说什么女朋友,想解释什么医生已经走开了。

“罗子槿!你别乱说行吗?谁是你女朋友。”苏晴有点生气了,“昨晚我救了你,今天你救了我,我们算是两清了,你走吧。”

“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不知为什么,苏晴觉得罗子槿语气分外悲伤,甚至有些绝望的意味。但她还是不想跟他有太多牵绊,于是她狠下心肠说,“是的,我请求你离我远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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