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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三个方向

天空上的黑暗再次吞没了光,但同时,疯子手中的光剑散发出巨大的光彩,几乎照亮了整个船头,而且也不觉得刺眼。此刻我也是感觉到了,这是最后的决战了。我看到远处的天空和地面连成一线。那如同深渊般的黑气不断沸腾着,紧接着从那黑气中生出一只巨大的黑色手臂,然后天空中所有的黑气都往那手臂后面聚集。像是在给那个巨人塑造身体,我实在无法想象是有多大,那刚才逃脱了小黑气团还能有这么大的能量。这就是初代神器所蕴含的吗?然而我们就这样看着,没有说话没有考虑对策,我不敢想象疯子那把剑会用什么方式把它劈开,根本都是无用的吧。我们现在几乎是与神在对抗。我刚才的那份豪言壮语也渐渐消散下去,我已经看不见那猩红的双眼了。天空并没有黑气往某处聚集变得亮起来,倒不如说是在畏惧。那黑色的巨人比一开始见到的要庞大的太多。而且全身都是黑气,看上去没有实体,只是勾勒了人类的线条,所以连头部也没有五官。“试试看吧,能不能看见其他的颜色。”四爷突然开口说道。我愣了一下,发现他是对我说的。我想回复他根本没有,但下意识还是往那正在形成的巨人看了一眼。“有!我看见了,绯红的颜色!”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我的双眼。我能穿过一层一层的黑气看到黑色巨人的最深部。在那里,我看到了那颗红宝石发着微弱的光彩。“这就对了,你虽然不是革神之人,但你的身上留下了历代革神之人的气息。他们的使命还没有完成,而你则是他们唯一的希望。那些所传承下来的东西让你不再那么普通,试着呼唤吧,那个已经苏醒的绯红。”我感觉到我的身体正慢慢的发生改变,不知不觉我的身上也沾满了黑气,那不断环绕的黑气透过我的身躯进去我的体内。我这才发现,那渐渐给黑色巨人锻造身体的黑气,正源源不断的涌入我的身体。“啊!”我听到那巨人吼了起来,响彻天地。拖着还没有形成的身体就向我走来,那巨大的拳头带着呼啸的风向我们这儿打来。“嗖!”在我的身后,一股金色的光芒冲了出来,也是巨大着的。冲向了那巨大的缠绕黑气的拳头上,根本无法阻止,那光芒的冲击,在那黑气碰到光的瞬间就消散了。这样下去一直贯穿了整个拳头,削平了半个头部。那黑色巨人因为这一击慌忙的后退,身躯消散的地方又重新聚集上黑气。而我还在不断的吸收黑气,虽然不是我的意愿,但我想着我总算是帮到忙了。不过我一个人吸收的实在是太少了,根本就看不见黑气的减少。“去吧,小五。”我听到四爷突然说出这话,我很是不理解。但也就在这时,我的身体突然被那股黑气拖了出去,我紧张的瞳孔放大看向后面却看到四爷疲倦的表情。也许我明白了什么,后来发现我的猜测也是对的。我的身体并没有吸收黑气而是让黑气接受我。我只有带着黑气才能进入黑色巨人的内部,而在那里,只能看我解决这一切了。没有了光线,我也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什么东西也看不见,只是知道我被放了下来。有了落脚点,就像踩到云上一样,虽然柔软却掉不下去。我很清楚我来这里的目的,所以眼睛找寻着那绯红的方向。穿过了重重的黑气,转换了好几个方向,我终于在我的上方发现了那点绯红。我不知道该怎么接近它,我们几乎是在正上下方。但我还是想着往上走着,总感觉前方并没有道路台阶,但卖出脚就踩到了。就这样我一步一步的接近,很快就到达了那个地方,像是一个祭台,绯红的宝石不断发出光芒。我用手握紧了它,瞬间就感觉画面不断的涌入我的脑海里,我大概笑了出来,发生了那么多事,一直被人牵着鼻子走,到现在还不清楚真正的情况,现在终于明白了,一切的真相。

关于历史,贝哈泽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糟糕,他只是一个悲惨的实验品而已。在以前风佑帝国统治的时候人民生活还算安定,只不过邻国的覆灭加上子林帝国的日亦强大,让风佑王族越渐不安。不过这种不安并不能表现出来,因为人心惶惶的话等于不攻自灭了。所以必须让百姓们知道由神统治下的世界任何人是无法撼动的。与此同时,贝哈泽派亲信们去搜寻遗留神器的存在,这些和我的相差无几。改变的是之后,有个神秘人的出现,那个神秘人主动献上了神器也就是散魂的存在,然后引来了之后的故事。第一代革神之人的出现,也就是控制黄沙的天沙,他与贝哈泽发生了一场大战。结果天沙战死,而贝哈泽灵魂被困,最后召唤黄沙的神器还被组织收去。这不由让我想起了季凡?如果那黄沙神器被组织收去的话,那么季凡是怎么拥有黄沙神器的?难道是组织的人?可是总总的现象表明不像啊。这也只是我的单方面猜测,也许下次再见到他是我才知道。接下来的故事,我最开始的记忆就是假的了,包括净与凌的故事,那只是组织意外的发现革神之人在他们之中而已。再然后的事情,我就没有记载了,其实我失去的记忆大都是关于沙漠原先帝国的兴衰,覆灭,还有贝哈泽的暴走。虽然我还想说些什么,但宝石在我的手里慢慢的碎了,像玻璃一样,再然后,我就昏迷了,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已经在一辆马车上了。总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那梦真实而又虚幻,因为是一个王国的兴衰。我起了身看了看外面,四爷在拉住马车,疯子坐在他的旁边,不过两人都没有说话。我也不是忘掉了一切,只是觉得这发生的太过于虚幻。而结束的又太过了突然,让人接受不了,我想就开口和他们说话,但我发现没什么好说的,四爷本来就没有什么话题,和疯子感觉隔了一层膜了,而且打不破了。所以我们一直在离开沙漠的时间里,我们都没有说话。就连吃饭,睡觉什么的基本动作能用手语的也觉不说话。外人来看根本感觉不出来我们在一起经历了什么,就像是欠钱的与债主一样。最后的目的地是奇奇扎尔,四爷把我们领到一个酒店里面,本来空荡荡的房间陆陆续续的走进人来。除了一开始就已经到的疯子和我之外,还有蓝颜,孙老头,老羊头,十七,空叶,逸凡,天龙这些四爷的老伙计们,总感觉四爷的商队已经没有以前的那么简单了,如果连老羊头都有神器的话,那么空叶他们的能力还是个未知数了。不过老羊头也说着,神器世界上不知道可有几十件,所以这件事没出过力的他们也是有可能没有的。紧接着小二陆续的出入上起了菜,看到我们一个个板着个脸也没好说什么。战战兢兢的放完菜就离开了,直到最后一盘菜放下的时候,还是没有动筷子,可能是气氛太沉闷了,孙老头开口说道:“四爷和你想的一样,季凡那个小子才是主谋,应该说是组织的重要角色,那两个黑袍人只是不知道情况的棋子而已。而且我估计他们的两个神器也是用不到才交给他们的。孙老头没有说完就拿起杯酒喝了起来,四爷并没有回应,更没有人说话,我想大家都是在心里想着自己的想法。就我来说,季凡是组织里的人我也是想过的,只不过真是还有点接受不了,想想他突然间出现在我们面前帮助我们而且知道的那么多我们一开始却把他当成了帝国的人。这很明显是错误的,因为首先帝国的人不可能知道贝哈泽的故事,而且一开始季凡所发挥出的千米巨人足够把那封闭空间砸塌了,还有我发现我们被困在幻象的时候,我知道追我们的骷髅士兵是幻象,但是老羊头他们没那么认为吧,所以他们应该会受到那些骷髅士兵攻击的,但是并没有。这只能用施术者解除了来说明,虽然这直接证明不了季凡和施术者的关系,但是总总现象也奇怪了,而且最让我们担心的,他的能力,真的如同他表现的那样吧,他的实力真的如此吗?

“季凡那小子和我们条件了,说让我们把那两个神器还给他们,也就是幻想曲和重力暴走,他们会保证不会再来骚扰我们。他估计也发现了我们看他不对劲,不过我也是无奈,那家伙和他表现出来的实力完全不一样,他的精神力就像一个深不见底的湖泊一样,老实说我和十七一样上都不可能干掉他,当然这也和神器效果克制有关。”孙老头说道,他又猛灌一杯酒,不过还是没有人说话,我不知道他会不会一个人这样说下去,但是四爷开口了。“还给他们,我们继续走我们的路。”

有时候时间过得总是很快,我们吃完饭之后就下楼了,看来没有人想在这里待,关于季凡的谜团我们也没去谈了,看来四爷他们并没有放在心上,他们只是想走自己的路。到了分离的时候,城外停了好多马车,我知道有给我和疯子他们准备的。我有些意外疯子他们也要走,这里不是他们的家吗?我看了看老羊头他们的眼神,老羊头自从我见到腰就直不起来,但还是没有回去休息。

“一起走吗?”

“不了,我想自己去看看世界。”我直接拒绝了四爷的话,我已经没有呆下去的理由了,没必要和他们一起走。烈日下,城外的三个方向都有马车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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