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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前言

唐朝的时候,我叫小丁,在现代,我叫谢小丁。

我出生未知,父母不详,是师父收养的我。那年我四岁,流落街头,无亲亦无挂,后来师父走过,看见我,说,你叫什么。我不知道。师父说,你骨骼神奇,万中无一,性格冷淡,千中无一,稍加调教,会成为当今最伟大的杀手。跟我走吧。

师父把我卷入袖袍之中。我突然感到,在里面,既温暖又安全。

很快师父带我入竹海。那是个好地方,到处是竹子,好似迷宫般,时常有可能迷路。所以外人难入,格外的清幽。师父说,你的身体现在太差。我被调养半月。但是好景不长,很快我便被投入到残酷的训练当中,先是高山,一纵一下,再是皇宫,师父说,等你能自由出入皇宫的时候,你的轻功才有小成。

当我自由出入皇宫时,那年我六岁。

突然有一天,师父带我到一棵千年大树下,树高丈许,粗到三个师父难抱一圈。

师父说,从今天开始,你要砍这棵树。

我说,我没带斧头。

师父说,用手。

从此我夜以继日,风雨无阻,有天我问师父,为何要砍树,就算砍树,为何要用手。

师父说,要炼手刃,从手开始。

我说,为何要炼手刃。

师父说,等你炼成,以手为兵器,杀人于无形。

我说,为何要杀人。

师父说,因为你是杀手。

我说,我还没杀过人,不能叫杀手。

师父说,今天下午别吃饭了。

等我砍断大树,我已八岁。

师父说,时候到了。送我一把凸凹不平的剑,我问,这是什么剑,这般难看。

师父打我,说,从今开始,你是第六代掌门。

我说,我是何门何派。

师父说,无门无派。

我说,那我做劳什子掌门。

师父说,混账,一天不准吃饭。

是年秋,师父带我到洛阳城。灯光闪耀。但是不久,大雨倾盆,我的视线一片模糊。然后我看到一个人,在一个黑暗的巷子里。

师父大声说,杀了他。

我说,我不想杀人。

我心里感到害怕。

对方已经听到师父的话,开始奔来,我看见他手里还有连环大刀,在地上擦的呼呼直响。我退后,师父说,你好自为之。一展轻功,人已没去。

对方说,小子你叫什么,我刀下不死无名之鬼。

我说,师父叫我小丁。

对方说,你师父是谁。

我不知道,但说,我师父就是我师父。

对方说,你为何杀我。

我说,不知道。

对方说,你知道我是谁。

我说,不知道。

对方说,既然如此,别怪大爷。刀声呼啸而来,我退步,当退到无路可退,我举剑相格,一声脆响,我全身麻痛,坐倒在地,一身是泥。

师父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说,你不杀他,他就杀你。

慌乱中我站起身,剑已不知何时脱手,我一蹬冲天,高高在上,我看脚下的人离我越来越远,开心起来,从没觉得我飞的如此之高。

师父的声音又从远处传来,说,不许逃跑,不是你死就是他亡。

然后我坠倒在地。

对方狰狞着脸,迎面而来,我大叫一声,挥舞左手,胡乱砍了不知多少。等我睁开眼,对方已经被大卸八块,刀被折损八截。

师父已在我身后,我说,你什么时候动的手。

师父说,人是你杀的,与我无关。

我吓了一跳。

师父却满意的笑了,说,想不到你小子手刃练得如此之好,优胜我当年。

走到巷口,我看到一个女孩,身着蝴蝶装,甚是可爱。大雨下,尤为可怜。

师父说,为何不走。

我说,我们应该收留她。

师父叹气,说,命中注定的,你不能成为最伟大的杀手。因为你有情。

我背着她。我问,你叫什么名字。

她说,不知道。

我问师父,给她取什么名字。

师父说,自己去想。

我说,你看她穿着蝴蝶装,就叫蝶好了。

然后我对师父说,师父,你也应该收她做徒弟,不过不能让她砍树。

师父说,砍树很苦么。

我说,那是相当的苦啊。

师父说,如果不是砍树,你觉得你能活过今天。

我默然。

师父说,收她做徒弟可以,但不能教她武功。

我说,为什么。

师父说,虽然她的资质比你好过千倍,但是女人是不应该涉足于江湖的。

那年蝶四岁。我的岁数是她的两倍。

突然有一天,师父对我说,你走吧。

我跪倒,哭着道,师父不要我了。

师父说,男儿志在四方。你该出去。

我说,我不想出去。我想陪师父。

师父怒道,又想偷懒,由不得你。

我低着头,说,那我还可不可以回来。

师父说,当然。

我说,那就好。我马上走。

师父说,别偷笑,更别想走出竹林马上就折回。

我又跪倒,说,那我何时能回。

师父说,该回的时候回。

我说,我现在就该回。

师父说,你还没出去,何谈回。等当今皇上死后再回。

我说,皇上才刚刚登基,那要何年马月才死。

师父说,你放心,他搞那么多女人,不早死才怪。

我说,万一呢。要是他老不死,等我回来,师妹岂不美人迟暮。

师父哼一声,说,该是你的就是你的,逃不掉的,不是你的,强求自是无用。

我说,既然如此,我去看看师妹。

师父说,慢着,别想耽误时间。现在就走。

临行前,师父送我一个铁指环,说,这可不是一般的指环。

我说,有什么用。又不能让皇上早死。

师父说,那是你不会使用。

我喜出望外,尔后又恢复绝望,说,皇上何许人也,岂能乱杀。

师父说,皇上昏庸,有何不可。

我失望,说,听说当朝皇上挺好的。

师父说,那是对女人。

我说,也不见得。

师父说,你废话太多,你该走了。

八岁时,我离开竹海。

出门行至村庄,村人表情慌张,我想,我长的真是如此可怕。想此我拉一村人问道,为何慌张。

村人上下打量我,说,你是过路人。

我说,是的。

村人说,小伙子你快些走,别白白送去性命。

我说,风调雨顺何来危险。

村人说,从十年前我村灾祸连连,早有狼灾发生。

我说,如此灾难,朝廷不管。

村人说,朝廷那管这事。

我想,当今皇上果然该杀。

我没有离去。我躺在草丛,潜伏下来,很快,黑夜当空,我听到一声声狼嚎,而且越来越近,近到我看见,大约有一百来条。看他们*近,我纵身一跳,冲入狼群,挥剑屠杀……

清晨的时候,我拿着两百多只狼眼看见村长。村长说,狼是你杀的,真是年少有为。

我说,我是杀手。你要给我报酬。

村长说,我们是穷村,没钱。

我说,给个鸡蛋也行。

我拿着鸡蛋,准备刺杀当今皇上,行了十日,一路上灾民遍地,后来我听说,皇上放粮赈灾。我想,看来皇上还不能杀。因为师父说过,为百姓做事的人,是好人。

当我回到竹海的时候,我已经二十一岁。然后我看到了我,谢小丁。

他告诉我,应该学着哭泣。

师妹最后为他而死,更为确切的说,为我而死。我退出杀手生涯。直到师妹死去一周年,我决定重新开始,我又成为了杀手。刺杀中我回到现代,我成为谢小丁。

直到最后我一无所有,我的朋友,亲人,爱人,兄弟,相继死去,我躲到没域森林。

很多年后,有个人到没域森林找到我。

我说,你叫什么。

他说,陈阳。

我说,为何找我。

陈阳说,想学本事。

我说,你知道我是什么人。

陈阳说,他们说你是个坏蛋,我觉得你是个好人。

我苦笑,好人,说,你是什么人。

陈阳说,我是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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