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南星嘴角抽搐不已,这丫头,体面话说得一点也不含糊,简直是个小人精,比起那位不遑多让,的确般配。
“丫头回来了?奶奶看看瘦了没?”
“奶奶,我好着呢,胖了不少。您放心,剧组里的人都对我很好的,很喜欢我。”
“咱孙女就是讨人喜欢。”慕老爷子点头,为有这么个孙女感到无比自豪。
“爸爸,我刚见着宫医生了,他说你的情况很好,这几个月只需好好休养,你就安心吧。”
“嗯。”慕国荣看了眼打着石膏的手,还要休养几个月啊,那店里的生意?
“爸爸,店里的事你别担心,你是老板,不必什么事都亲力亲为。我看那请来的工人手艺也不差,咱不差这点时间,人没事就好。”慕雅歌自然看出慕国荣的心思,说到底,这个父亲也算是尽职尽责了。
“哎,咱家近来怎么这么多事?先是青云,这会又是你爸,要不咱去庙里拜拜?”刘翠玉说道,想起出事那会就觉得心惊肉跳,“咱清清白白没得罪什么人,怎么就有人来打劫?说是打劫,咱都给钱了还不不依不饶,硬是把你爸的手给伤了。要不是途中来了几个过路的,你爸的手可就废了。”
过路的?大半夜哪个过路的会那么好心?躲灾都来不及。要不是她一早吩咐了兄弟们,慕国荣这手可真就废了。王薛之,你可真够狠的,蛇打要害,你这害人的本事够炉火纯青啊。
“警察怎么说?”
“能怎么说?打人的见状不对,早跑没影了,都好几天了,警察那一点音讯都没,我看是没戏,自认倒霉吧。”刘翠玉扁了扁嘴,回头又说,“既然宫神医说没事,咱是不是可以回去了?这每天住院的花费可不小。”
得,这女人的老毛病又犯了,啥事都能扯到钱上,钻钱眼里去了。慕雅歌淡淡扫了刘翠玉一眼,也没计较,只问慕国荣:“爸,你觉得呢?”
“呵呵,也没什么大事,能省就省吧,而且我住在这总觉得不得劲,浑身不舒服。”慕国荣没受伤的左手挠了挠头,憨笑道,“我会好好休养,不碰木工,可闲着没事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去店里守着也好。”
“也行,我去问问宫医生,他批准就出院吧,也省得爷爷奶奶老往这跑。医院里人多,空气也不好,别到时候爸好了,爷爷奶奶却累病了,那可真是罪过了。”
“是是,丫头说得是,快去问问,最好今天就出院。”说起爷爷奶奶,慕国荣更是愧疚,忙催促着慕雅歌去问。
得了宫南星的首肯,慕国荣高兴地出院了。慕雅歌又马不停蹄去了趟警局,她陈爷爷可还在里面呢,白奶奶平时挺乐观的人遇着此事也没了主意,她怎么能让老人提心吊胆?
说起陈清这事,局子里之所以不放人,全因那指认者死不松口。兄弟会的人说王薛之在背后动了不少手脚,拿钱贿赂,买通官员也不是什么难事,所以此事对陈清百害而无一利。慕雅歌只能感叹一句:自古贪官污吏是打之不尽呐!
话说民不与官斗,可慕雅歌向来我行我素,天不怕地不怕,官?还能阻了她的路?咱还就斗上一斗,借此机会拉你下马,让西城来个重新洗牌。
“丫头,你怎么来了?”肖奕见到慕雅歌有些诧异,视线往后一瞄,就一人一狗?
“叔叔,我来看我爷爷,我爷爷被你们抓起来了。”慕雅歌说着哼了一声,气愤得涨红了小脸。
“你爷爷?”肖奕莫名,手头的案子都忙不过来,再者这些时可没抓什么老人啊。
“是,我爷爷叫陈清,百宝斋的掌柜,我爷爷是好人,你们不能冤枉他。”
“哦,那是你爷爷啊。”干亲?肖奕了然,这事他有所耳闻,可这事不归他管,不是一个部门,只听说了这么个事,“丫头,要叔叔带你去吗?”
“那就谢谢叔叔了。”慕雅歌本是不愿,一会她可是要做些手脚的,而肖奕很显然是个中高手,万一被他瞧出什么可麻烦了。转念一想,凤家乃玄学界泰斗,那数百年的成就可是实实在在让人仰望的,再者自己秘法不少,肖奕未必就能看破。更何况这肖奕空降西城,身份必是不低,看了他的面相,可是贵命。姓肖的?莫不是京城肖家!
之前也有过怀疑,可据她所知,肖家何时出了这么个人物?若真是,那这肖奕可是正宗的红三代,根正苗红啊。不管是或不是,这人够正直,有他在身边,这警局的某些人怕是有苦头吃了。
陈清被带出来了,一脸的憔悴,看到慕雅歌却不由亮了眸子,这丫头真是个贴心人:“丫头,你怎么来了?不是在拍戏吗?”
慕雅歌看着被拷的陈清心下一冷,真当人是犯人对待,上前就是一抱:“爷爷,我想您了。”
陈清轻抽一口气,被慕雅歌听见了,该死!竟然用刑?她就说这大夏天的怎么还穿长袖,这是在遮伤呢!
“爷爷你怎么了?”慕雅歌抬了手准备去掀陈清的衣服。
一旁的警察却是拿着警棍敲了敲桌子,喝道:“干什么干什么?能让你见就不错了,别挨那么近,是要传递什么消息吗?”
“叔叔,我一个小女孩来看自己的爷爷还有错了?孙女和爷爷亲近也不许了?”慕雅歌回身,冷眼扫去,让那警员没来由就打了个寒颤,“若是你家人无辜被关在这里,你还会说这样的风凉话吗?”
“嘿!你个小丫头怎么说话的?老师就这么教导你的?”警员拿着警棍指指点点,肖奕看了眉头一皱,上前抓住警员的手腕将警棍夺了下来。
“警棍不是这样用的,你叫什么名字?”
“哟,我当是谁,原来是肖队长啊。咱可不是一个部门的,你在你们部门摆官威也就算了,跑咱这来耍什么威风?”
“不是一个部门又如何?同为警务人员,该为人民服务,你现在的言行可对得起身上的警服?”肖奕义正言辞,这西城的警员素质实在是太低劣了。